第三十九章 逆鱗
‘秋禾’一臉笑意的看向兩人:“你們應該慶幸,這世上還沒有人,看過我的真麵目”
慕非言氣息一寒:“墨淺冰在哪兒?”
袁天翔的目光森寒:“你到底是誰!”
‘秋禾’冷冷看了他一眼:“佘羅”
袁天翔聽到佘羅那獨特的嗓音,驚疑不定:“不可能,佘羅已經死了,我們親眼所見,況且你的臉……”
“哈哈哈哈”佘羅笑起來:“那張臉的主人早就不在了,可我佘羅還在”
慕非言不想同她廢話,再次喝問:“墨淺冰在哪!”
“嗬嗬~”佘羅笑了起來:“慕公子何苦這樣著急?”
慕非言冷冷看了她一眼:“你想怎樣?”
佘羅魅惑一笑,伸手撩開了床幔,將被子下麵覆蓋的人,從凹陷的床板中拖了出來,那赫然正是,消失不見的墨淺冰。
墨淺冰麵色蒼白,頭顱無力的想後垂著,蒼白的唇微張,勃頸處一條淡淡的血痕,白皙的脖子上被鮮血畫出了幾條刺眼的線條。
“放了她”慕非言瞳孔微縮,雙拳不由攥緊。
佘羅的手在墨淺冰頰邊流連,她幽幽的歎了口氣:“這張臉,雖沒有我的這樣讓人驚豔,但勝在素雅清秀,甚得我心……”
“你想怎樣,隻要我慕非言做得到”慕非言頓了頓:“盡管劃出道來”
佘羅雙手緊緊鉗製住墨淺冰軟綿的身體,目光卻無比森寒:“我要她這顆心,你可做的了主?”
慕非言的心頭一跳,袁天翔卻對他使了個眼色,悄悄退到了看不見的角落,溜了出去。
“這個,我不能替她做主,不如你問問當事人吧”慕非言會意,與佘羅攀談起來。
“嗬嗬……人都在我手上了,我還需要征求她的同意?”佘羅笑容甜美,卻充滿劇毒。
“佘羅,你殺掉秋禾割掉她的頭顱,代替你死去,又用殘忍的方法殺掉這麽多人,究竟有何仇何怨?”慕非言想起那些人慘死的樣子,眼神逐漸變的冰冷。
佘羅嗤笑一聲“何仇何怨?一,為我的蠱蟲補充營養,二,為我蠱蟲的容器報仇雪恨。理由夠不夠充分?”
佘羅用鈴鐺召來了幼狐,幼狐擠進佘羅懷裏,目光森然的看向慕非言,佘羅輕輕揉了揉幼狐的腦袋“怎麽?人類可以隨意宰殺動物,動物就不可以以牙還牙?那滿身銅臭的商人,殺狐取皮,我剝他皮來償,有何不可?那仆人烹煮動物內髒,我亦取之,難道不該?……”
慕非言目光森冷:“我看你,報仇隻是順便罷了,不要把自己標榜的那麽高尚,你不配”
“哈哈哈……”佘羅笑了起來:“我不配?是,我不配,那讓你如此緊張的這位就配?”佘羅將墨淺冰往外拽了拽,讓她擋在自己身前,拖著她的下巴,將蒼白的臉正對著慕非言:“她,墨冰,瓔珞閣第一殺手,死於她手上的人命無數,這樣的人,你都要救她。我又有何不同?每個人都是為了活下去,能似乎忌憚大談慈悲的,也就隻有像你們這樣不知人間疾苦的世家公子”佘羅的聲音徐徐緩緩,帶著令人癡迷的夢幻感“你現在還要……”
“嗬嗬……”一聲輕笑,從佘羅控製的人嘴裏發出。
佘羅一驚,將人提到一邊,目光緊緊的盯著她,鉗製在她勃頸處的手微微收緊:“你什麽時候醒的!”
墨淺冰無力的看了她一眼“我還以為,自己的麵皮,已經被你剝去了呢,沒想到還能好好的長在我身上”
“墨……”慕非言才開口,就看到墨淺冰投過來的目光,後麵的話便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墨淺冰柔和了眉眼,雙手輕輕搭在佘羅手上:“佘羅,你說的不錯,我是殺人無數,但有句話叫,人在做,天在看,不管你有多麽冠冕堂皇的理由,妄造殺孽都是要還的,我的報應我已經擔著了,你的似乎也不遠了”
慕非言看墨淺冰的眼神有些悲傷,她的話似乎是已經判了自己死刑。
“你莫要恐嚇我”佘羅眉眼一厲:“若不是為了保持□□的最佳效果,我早就殺了你,還容你在這裏廢話?”
墨淺冰看了眼,因自己脖頸處傷口被鉗製,而開裂的傷口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佘羅的右手,淡笑道“你的確早就該殺掉我”
佘羅想要收緊手指,讓墨淺冰知道厲害,卻發現自己的整個右臂都是麻木的,她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上麵的鮮血還是那樣刺眼的桃紅色。
墨淺冰沒有力氣動,脖子依然被捏在佘羅的手裏,她的笑容狡黠而奸詐:“你該知道,我的血是你的克星,所以一進客棧,你才會那樣敵視我,既知道自己的弱點,你就不該大意弄傷我”
慕非言伺機而動,搶前一步就將墨淺冰撈回了懷裏,而袁天翔也在此時破窗而入,控製住了行動遲緩的佘羅。
“哈哈哈哈哈”佘羅狂笑起來,她目光陰毒的看向墨淺冰:“這些,你都算到了?”
墨淺冰搖頭:“我這條命,現在能活著本就是賺來的,已經無所謂了,又何必去費心算計?隻是你太貪心了,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作案,我又怎麽會懷疑到你?若不是你不知收手,我又如何會以身犯險揭穿你?每個人都有逆鱗,而你卻恰巧,觸碰了我的逆鱗罷了。”
慕非言的目光一直放在墨淺冰脖頸的傷痕上,聞言,他很想問問,她的逆鱗是什麽,他感覺,那個答案對他似乎很重要,可墨淺冰卻沒有給他一點提問的機會。
“血蠱是十分陰毒的蠱蟲,它不止是主人的助力,得不到滿足還會反噬其主,如果你不給它足夠的食物,它就會啃食你的骨血,如此的活著,生不如死,又是何必?”墨淺冰突然很同情她,可能是因為她們有著許多相似之處吧。
“是她?”齊豫麵色陰沉的出現在房門外:“是她殺了秦可?”
佘羅從淩亂的發絲裏,媚眼如絲的看著那個幾乎發狂的男人:“秦可?那個女人?嗬~我本來還以為,她會是這些目標中,最難取的性命,沒想到她卻親自,將凶手請到了被高手環視固若金湯的房間裏,嗬嗬~送上門的獵物,不要,豈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