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清醒
“沒關係的，比起這個，我更關心那兩個被你們逮捕洛克斯的船員。”
“是，就在剛才，我們好不容易才將他們打倒，真是可怕的耐力，直到剛才才倒下。”
這名海軍的名字叫卡普。
他看著甲板上的慘狀，看著倒在甲板上的海軍士兵的數量，以及倒在甲板中心的兩名年輕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海兵啊，沒想到會被打得這麽慘，看起來好像是個小孩子，是這兩個人幹的嗎？”
“是的，突然衝上我們的艦船，如入無人之境，刀槍不入，所以被我們包圍並迎擊了，雖然是孩子，但那個小不點是個動物係蝙蝠果實能力者，在他倒下前至少擊潰了60名海兵，而那個看起來比較魁梧的靠著一身蠻力和大鐵棒硬是殺傷了我們150人，真是好不容易才把他們製服了。在那之前，還是有大量的士兵因為他的攻擊而受傷了。”
“別說了。看著這個瀕死的狀態，再傻的人也能明白，這種年紀就開始當實習海賊了嗎？”
“怎麽了？卡普中醬？，那個小鬼有什麽事嗎？”海軍看到卡普臉色突然一變，連忙問道。
卡普彎下腰，席地而坐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稍大的少年和看起來年齡比較小一點的小鬼，在那裏他看到了什麽，於是臉色大變。
如果部下仔細注意的話會發現奇怪的樣子，卡普不知什麽原因一直盯著那個身材瘦弱的少年，但是少年趴著失去了意識，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他們沒有注意到。
少女的後背，在激烈戰鬥中衣服被擊碎了一部分，卡普將部下遞給自己的外衣，蓋住了他的背後。然後，毅然地告訴部下。
“這兩個人我要帶他們去監獄裏，你們回自己的崗位去。”
“啊？不過，這樣的話，我們。”
“好，快走，我累了，帶我去牢房，順便讓我休息一下！”
“是，對不起。我無法察覺，那麽，帶著這兩個人。”
“我知道。好的，走吧。”
“好，那麽。”
副官離開了他的身邊，卡普這才喘了口氣。
就像他說的那樣，用右手抓著比大人還大的少年的衣服，用左手小心翼翼地抱著少年搬運。
這簡直就像在隱藏少年的後背的秘密一樣，這是有確切理由的。
卡普在倒地的少年身上看到的東西。那就是世界貴族天龍人紋章天翔龍之蹄。
卡普一想到這些就咬牙切齒。確實是這樣。雖然是可以被自己的衣服所掩蓋，但它的形狀確實是卡普厭惡的那群家夥的東西。
成為這個世界秩序的犧牲品，標誌著無辜的人類的標誌“天翔龍之蹄”，被世界貴族所飼養的奴隸，都會被烙印這種永遠無法抹滅的“下等人類”之證明。
因此卡普不允許給其他人看。他憤慨的表情告訴我們，他遵從自己的道德和正義，他絕對不承認“奴隸”。
在自己意識慢慢覺醒的時候，對修斯來說並不舒服。
因為修斯不存在舒適的覺醒。疼痛、痛苦、恐懼，對修斯來說，感受這些的時間和有意識的時間一樣，這和以前的悲慘生活是無法相比的。
修斯曾被灌輸自己不是人而是必須服從主人命令的奴隸。自己隻是為了讓世界貴族們開心的工具，相互搏鬥，相互廝殺。
隻有滿足了樂趣就可以拋棄的價值，作為人應該擁有的尊嚴甚至不如動物，暴力更是家常便飯，稍有不順心，折磨是不可避免的。自己每天的工作就是接受拷問，因疼痛而扭曲著臉，掙紮掙紮，以使得他們變態的歡笑著。
一星期吃一次飯，或者是半個月一次，而且量很少，嚴重時甚至斷絕食物。
所以我偶爾會發生，餓得不得不生吃著老鼠勉強過活，自己隻能那樣做了。在過奴隸生活的時候，同為奴隸的朋友都比自己先死去了，但修斯還是忍耐著，艱難的頑強的活下來了。
修斯無法平靜的睡去，經常在他身上肆虐的疼痛阻礙了睡眠。能放下意識好好睡一覺，隻有在被打昏過去的時候。
但是，隻有在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裏，他才不需要品嚐痛苦。保持清醒的時候總是痛苦不堪，簡直就是地獄。
修斯無法忍受這些而逃跑了。但是第一次被天龍人的守衛和海軍抓住帶回來，受到了殘忍的對待，甚至讓人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被殺。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好幾年。修斯已經對時間的感覺很模糊，不知道確切的時間，但從自己出來時的年齡來看，這樣的生活應該持續了三年以上。
難以忍受的痛苦受到了言語之外的超乎想象的懲罰。意識清醒的時間常常是地獄，正因為如此，我才想要經常失去意識。
正因為如此，修斯覺得活著沒有意義，自然而然地希望死亡。
“說出你所知道的關於洛克斯海賊團的一切。”
“啊，說點什麽，怎麽樣！”
是嗎，修斯已經習慣了這種事。
自己最後記得的是，與大量的海軍作戰，中途筋疲力盡，失去了意識。
還有，在自己倒下後，同樣被抓，而被圍攻的凱多還在發狂的暴走中。
“雖然你們是孩子，但我對惡是不會寬恕的，你們兩人人是洛克斯海賊團的實習海賊，這件事已經調查清楚了。”
“怎麽會。”
“怎麽了，想說話了？”
修斯開口說道。被釘在十字架上，臉上受傷了，隻能用鞭打來進行拷問，麵對著纏著繃帶的海軍。
“這種事，誰看了都知道吧？我想拚命調查才知道的你是傻瓜嗎？”
“不要頂嘴，可惡的小鬼，真是鄰牙利齒啊。”
修斯這麽一說，海軍的臉就一下子紅了，不知是憤怒還是羞恥心，他就像拿鞭子往我身上打一樣。皮膚尖銳的疼痛，常人難以忍受吧。修斯沒有發出特別的聲音，凱多也一樣。從剛才開始一直受到拷問，卻一句話也沒說。甚至讓人以為他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