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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慕容雲海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老朽我豈能繼續安然皓首案牘?那可不是代客之道,隻是先前公務繁忙脫不開身,這不現在才有時間出來。”


  慕容雲海含笑撫摸著長須,眯著眼睛笑的如沐春風,好似眼睛都在泛起如春水般的漣漪,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


  “哦?你們讀書人的這張嘴的厲害我可知道,死的都能說成活著,說不定剛才你摟著小妾在暗處看了半天好戲偷笑也有可能。”


  牧沉雙手交叉將手放在袖子裏,如同田地間的老農,麵帶鄙夷笑道。


  “牧兄說笑了,老夫如今走幾步路都氣喘籲籲,時不時感覺腰身酸痛,那還有那般心思與雅致?就算有心也無力啊!”慕容雲海詼諧一笑,麵色溫和道:“那像牧兄老當益壯,一頓飯能吃七八碗,日行千裏走家入戶如履平地。”


  “嘿!你這死耗子老匹夫,還說沒有偷看?老子下午吃了多少飯你都知道還說案牘繁忙?跟你們這些讀書人說話真是麻煩,罵我就罵我還拐著彎,想說老子不該亂來你夏朝就直說,別麻逑煩的說啥日行千裏如履平地了。”


  牧沉聞言眼睛一瞪,看著慕容雲海不樂意道。


  “哈哈,牧兄誤會了!”


  慕容雲海一笑,不再解釋而是看向負傷的蕭吞,對一旁麵色不善的蕭憶情問道:“賢侄無事吧?”


  “慚愧!蕭某學藝不精得此大辱。”蕭憶情麵色更是不好,低頭羞怒道:“吞兒無事,不過需要休養一段時間,隻是邊關事重,不可一日無將,還需慕容丞相費心了。”


  “蕭兄哪裏的話,隻要賢侄無事就好,邊關我自會安排,賢侄安心養傷就好。”


  慕容雲海抓住蕭憶情的手,輕輕拍了拍溫言笑道:“更別提慚愧羞怒什麽的了,牧兄威名遠揚的時候,不說賢侄就算你我都還尚在繈褓,輸了就輸了正常,要是說羞辱,那妖族那些活了幾千年的大聖還不得羞死!”


  “哎,是我著相了!”


  蕭憶情苦笑一聲,麵色暗淡不再多言,自蕭吞擅自離開駐地,他就已經知道這結果了,好在相對而言這是一種比較溫和的解決,隻是可惜家族丟失了寬牛城控製權。


  “你兩嘰嘰歪歪說完沒有?再打不打,不打老子就走了!”牧沉在一旁扣著鼻孔不耐煩道:“不就是權利的交替嗎?還說的如此假情假意,慕容老耗子,你這虛偽的毛病啥時候能改了?”


  慕容雲海一笑毫不在意隻是看了楊燁一眼道:“這兒郎是牧前輩新收的義子?”


  牧沉聞言眼睛一眯,朗聲笑著說道:“當然,我這兒子可是比你夏國兒郎不凡?”


  “牧前輩義子自然是人中龍鳳!我這裏自然是認同的。”慕容雲海也不顧牧沉吹噓,笑著說道:“但說比我夏國兒郎不凡,我卻不敢苟同,不然老朽怕晚上被人砸窗戶。”


  楊燁本想解釋,可看到牧沉吹牛的樣子,卻怎麽也解釋不了,隻能苦笑一聲,抬手抱拳對慕容雲海說道:“小子楊燁見過慕容前輩!”


  “哼!跟這偷偷摸摸的老耗子見什麽禮?你們同輩叫什麽前輩,叫慕容老耗子就行!”


  牧沉見楊燁沒有公然拒絕心中欣喜,卻板著眼一臉不滿意對著慕容雲海說道:“老耗子怎麽聽你這意思不服啊?”


  慕容雲海對楊燁的見禮微微點頭含笑說道:“好兒郎,比你義父有禮的多。”


  然後不理吹胡子瞪眼的牧沉,回首看著身後義憤填膺的眾人說道:“爾等可感覺自己差了?”


  十多個錦衣華服少年神色傲然的看著楊燁,雖然憤怒卻依舊保持禮節,隻是目光中帶著一絲憤怒。


  大夏是上古神國,掌控四海八荒,乃是這大荒至高無上的主宰,但三千年前被一人屠了南垂國都,更是殺了當時大夏聖皇,而後更是絕地天通,也是從那時開始白馬失意,每日在舊時南垂城牆上飲酒不管事事,從此四海顛覆,八荒分割,夏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可就算如此,天神血脈的驕傲在骨子裏滋長,在他們眼裏,除了夏族正統血脈,其餘皆是肮髒的。


  “牧前輩你看這如何是好?”慕容雲海轉頭看著牧沉說道:“要不讓他們試試?年輕人嘛,耍耍無事吧?也讓這些丟人現眼的小家夥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不然一個個待在自己一畝三分地上,都感覺自己能上天了。”


  “小兄弟你怎麽想?”不待牧沉說話,慕容雲海笑著對楊燁問道。


  楊燁突然感覺眼前這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含笑的老者的陰險,心中泛起一絲厭惡。


  再來他也想試試自己這半年閑來無事結合前世遊戲胡亂練的刀法,便渾然不懼握著木刀向前踏出一步呲牙一笑道:“小子沒有問題,隻是小子修行不過半年,才剛入後天,要比試自然要將修為壓製到後天才可以。”


  慕容雲海聞言錯愕,目光一閃溫言說道:“小兄弟好膽氣,老夫剛才說笑了,這來者是客,動武不是待客之道。”


  楊燁心中的怒火稍微收斂,心中恍然明了,此人先前沒有發覺自己修為低微,如今聽聞自己修煉才半年,便不想動手了。


  他對這個老者先前的討厭的感官消失,卻莫名的產生了一絲好感,一個細心懂得尊重人的老者,不論他多麽奸詐,最起碼也不會壞到那裏去。


  說罷不顧慕容雲海,麵對著對麵走出來的十三位少年兒郎,隻感覺自己以前麵對獵物的刺激感又出現了,不禁豪氣萬丈,傲然說道:“我雖法力低微,但何懼一戰!何人先來?”


  楊燁想過自己這樣拉仇恨的結果,雖然牧沉已經拉過一波了,但牧沉的實力和資曆放在這裏,在場眾人就算敢怒卻不敢言。


  可自己呢?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禿子,如果不是牧沉,按照這些人的眼光,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但自前世記憶蘇醒,他雖然表麵看起來平靜異常,但內心深處的恐懼、懷念、煩躁、悲傷卻越發濃重,當然更多的是孤獨,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獨,近乎絕望的孤獨,他需要發泄!

  在這些情緒的感染下,此時此刻全部在壓抑中爆發了出來。


  他的眼睛散發出來的情感漸漸開始冰冷,不帶一絲人類該有的情感。


  他的思緒開始放空,巧合之下卻進入了本來無聊之舉“燕返”主人橘右京的情感。


  橘右京是前世他玩過遊戲的一人物,這半年他閑來無事,除了佛門功法和竅腹白黃二氣,沒有別的什麽手段,又放不下前世父母,沒有答應牧塵條件學習刀法,所以異想天開,想試試自己亂練,這一練就是半年。


  橘右京的刀是絕望的刀,他飽受肺病的折磨,他認為自己會獨自死去,他的刀是一把空虛與孤獨的刀。。


  而楊燁的刀是思念的刀,一種絕望的思念。他們的共同處都是壓抑、絕望、孤獨!沒有一絲色彩。


  看著眼前憤怒的眾人,他沒有言語,隻是孤傲的像一個王,獅子怎麽會在乎綿羊在它麵前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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