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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正義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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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凝之這句話,是伴隨著謝家小姐的尖叫聲一起發出的。


  寧子世倒在地上,哀嚎著,塵土和血跡糊了半張臉,青白色的袍子也卷在一起,十分狼狽。


  而看著這一幕,王凝之微微點頭,才算是滿意,又衝著謝道韞說:“上次謝大人來時,曾叮囑我要好好照顧你們姐弟,不過看上去,謝家家大業大,恐怕是用不著我們這些小人物的。”


  “王公子,你這是做什麽?”謝尚看了一眼在地上扭曲著的寧子世,又看著自己姑娘已經忍不住蹲下去扶他了,臉上也難看起來,開口質問。


  雖然王羲之自己得罪不起,可是做了這麽多年的豫州刺史,還不至於被王凝之給嚇住。


  “哦,刺史大人,我在打人啊,這還不夠明顯嗎?”王凝之說著邁步,又朝著寧子世而去,剛被扶起來的寧子世,看到這一幕,急忙喊著:“救命!”就往後頭縮,連帶著謝僧韶也被帶倒。


  而幾個護衛走上來,卻不敢阻攔,謝道韞的話他們可是聽見的,琅琊王氏,可不是一個小護衛能得罪起的。


  而謝尚臉色極其難看,卻也沒法發難,這件事情隻能自己通過謝家去和王家溝通,而不是在此處發作,如果王凝之是打了謝玄,那他當然可以把王凝之抓起來,可是一個寧子世,難道謝家還會為自己兜底嗎?

  如今自己身為豫州刺史,雖然官職不低,可是一來在任江州刺史時,被庾翼針鋒相對,被迫退回,已經讓朝廷對自己不滿,二來與桓氏如今相互製衡,偏偏桓溫這幾年勢力愈發坐大,連帶著謝奕也成為謝家得到支持最多的人,讓本為謝氏領頭羊的自己被處處打壓。


  隻有謝尚自己知道,如今自己這個位置,看著鮮花簇錦,實則烈火烹油,上無天子護佑,下無謝氏支持,又被庾氏,桓氏左右製約,實在不可出錯。


  這也是他會親自來錢塘的原因,就是為了打聲招呼,培養自己的接班人,也就是目前的寧子世。


  誰料到會有這種事兒?


  尤其是寧子世如今還沒有正式上任,說白了連官身都沒,就是個平頭百姓,王凝之要打他,也不比剛才自己的護衛拉扯那個姑娘奇怪。


  至於此刻在場的謝家人中,雖然年紀最少,卻樂得看好戲的謝玄,完全沒有謝家人的思慮,而是一雙小手攢成拳頭,眼裏閃著激動的光,就等著看現場打架事件。


  “不許你打他!”


  讓王凝之沒想到的,卻是那個小姑娘,謝僧韶從地上爬起來,居然擋在了王凝之麵前,張開一雙手,護著後頭的寧子世。


  “韶兒!快回來!為父自會為他討個公道,現在用不著你!”謝尚急忙從護衛後頭鑽出來,一把拉住女兒,同時威脅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王凝之停住了腳步,就在大家鬆了口氣的時候,又看見王凝之把手伸進袖子裏,似乎在翻找什麽東西,謝玄走上兩步,聽到王凝之的自言自語。


  “我刀呢?”


  “王二哥,你那把匕首在左邊袖子裏,”謝玄急忙提醒一聲,然後就感到氣氛好像有點兒不對,抬起頭,看見謝道韞要噴火的眼睛,急忙按住王凝之的手,說道:“王二哥,今兒就算了吧,給我一個麵子。”


  “喲,你也要想要麵子了?你才多大,再過十年,來跟我說這個話。”王凝之一臉嫌棄地推開謝玄。


  “王凝之!”


  謝道韞終於有些忍不住了,走上前一步,義正言辭:“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要請父親去山陰王家,請王伯伯指教!”


  王凝之一邊還用手推著謝玄,一邊看了過來,看見他那個神情,謝道韞突然感覺不妙。


  上次在婚禮上,這家夥就是這個表情!

  果然,王凝之接下來的話就讓謝道韞恨得牙癢癢。


  “都這麽久了,你就不能長進點兒?上次我就告訴過你,遇到事情,先調查,再說話,看來我是對牛彈琴了。”


  王凝之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瞧著謝道韞,不僅如此,還擺足了派頭,就像是長輩在看見家裏小孩愚蠢行為時的失望。


  不過謝道韞的表現,讓王凝之驚呆了。


  隻見她臉上表情變幻幾次,最終卻沒有發怒,而是微微躬身,行了一個無可挑剔的仕女禮儀,重新開口:“請凝之兄教我。”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王凝之也不知道怎麽就蹦出這麽一句,然後見到謝道韞殺人的眼神,這才咳嗽兩聲,打算回答。


  沒法子,本來想趁著大家沒反應過來,就狠狠收拾一頓這個寧子世,但是謝道韞這丫頭反應實在快,現在又擺出這幅樣子來,讓王凝之也不得不先回答她。


  至於寧子世,隻能再找機會了,畢竟是朝廷派下來的官員,自己也不能太過火,要他的命,就必須找個合適的時機才行。


  “我是在救你們謝家,具體地說就是救你這個妹子,”王凝之指了指那邊因為恐懼還在微微發抖的謝僧韶。


  “胡言亂語!不知所謂!”沒想到第一個回應的,卻是一直躲在護衛後頭的謝尚,老頭子滿臉怒氣,大聲斥責。


  你小子當眾下了我的麵子,打了我未來的女婿,還差點兒就打了我女兒,現在說是救人了?

  至於謝玄,則眨巴著大眼睛,難得看到這種場景,很是激動,對於王凝之嘴裏的話,他是完全不信的,不過這也不影響自己看好戲啊,而且對於王凝之更是崇拜了,不管對不對,先瞎說幾句,把路堵上,這也是門本事啊。


  而在若幹年後,謝玄在宮中大殿上,胡言亂語,指桑罵槐的時候,想的也是這一幕。


  謝道韞倒是很嚴肅,看著王凝之,卻無法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隻是在瞟見跟王蘭站在一起的徐婉主仆二人,又瞧了一眼淚珠還掛在臉上的謝僧韶,似有所感。


  而在地上躺著的寧子世,眼下頗有一種被打了之後就滿地打滾的氣勢,看了一眼擋在自己麵前的護衛,覺得他還算身高樹大,就惡狠狠地盯著王凝之,說道:“你給我等著!”


  “誰有空搭理你,還等著,我今兒就收拾了你!”王凝之撇撇嘴,不屑一顧,而是看向了外頭烏泱泱走來的一群人。


  正是萬鬆書院的學子們,今兒休沐,大家都是三三兩兩下山來玩,甚至還有幾個就在錢塘湖附近。


  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徐有福使用了金錢誘惑的前提下,很快,走夫們就把王凝之的要求傳達給了全部在街上,酒樓,畫舫的公子們。


  “凝之兄,喚我們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走在前頭的,是梁山伯,祝英台和荀巨伯,而梁山伯開口問。


  王凝之看了一眼寧子世,冷笑兩聲,招招手,讓學子們都靠近些。


  至於那些護衛們,也不敢動手阻攔,眼下這些學子,看衣著就知道都是些公子哥兒,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上前放肆。


  “大家看看,這位名叫寧子世,想必家在南郡附近的同窗,多少有所耳聞?”


  “是了,聽說過,不就是逼死名妓徐婉的那個嗎?”


  “什麽叫逼死啊,以訛傳訛罷了,寧子世嘛,我還一起喝過酒呢!徐婉之死,純屬意外!”


  聽著學子們交頭接耳,謝尚的臉上變得難看起來,政治人的敏銳,讓他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


  “誰告訴你們徐婉死了?”王凝之冷笑一聲,把目光放在一邊樹下,而徐婉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整理了一下衣物,走出樹蔭,緩緩行禮,端莊大氣,雖然穿著粗布麻衣,卻能看出她的款款大氣。


  “徐婉,見過眾位公子。”


  “徐婉!”


  “真是你!你怎麽在這裏!”一個學子走上前來,看著徐婉,不無驚喜地問道。


  “劉公子,我已經在錢塘有些日子了,我在南郡被人迫害,隻能背井離鄉,流落至此。”徐婉果然是個好演員,聲音低而清晰,略帶哭音,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那邊的寧子世,又急忙低下去,一副憂懼的樣子。


  和她說話的,也是南郡一位公子哥,名叫劉如意,平日裏不少訪花問柳,如今被家裏塞到萬鬆書院來,也有一些徐婉的因素,家裏生怕他也擔上這種罪責,才趕了出來。


  “這麽說,都是真的了?”劉如意平日裏可沒少為這些姑娘們出頭,在脂粉群裏,算得上頗有義氣,這時候冷著臉問道。


  徐婉聲音很低,隻是和他說了幾句,似乎不願意把往事公諸於人,而劉如意在聽完以後,臉色十分難看,轉過頭走了兩步,大聲說道:“姓寧的,做出這種厚顏無恥之事,居然還有臉上京求官,南郡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寧子世掙紮著爬起來,回答:“劉如意!你怎可聽信一個妓子胡言亂語!”


  “我呸!你小子在南郡就是個敗類,又不是沒給人牽線搭橋過,便是在勾欄瓦舍,都沒什麽好名聲,要不是走了狗屎運,進京被朝官看上,能有今日?”


  劉如意本就是個大咧咧的性子,如今見到有王凝之在前頭扛著,更是不擔心後麵的事,破口大罵起來。


  雖然具體情況不清楚,可是見到徐婉如今的樣子,加上南郡徐婉之死,眼下正被各位聞聽過的人快速傳播著,頓時所有學子們看向寧子世的眼光都變得鄙夷起來。


  這年頭,公子哥兒有一位紅粉佳人,那是一件有麵兒的事情,可要是寧子世這樣的,那就是給所有公子們臉上抹黑,影響到了整體讀書人的形象。


  雖然這是在青樓裏的形象,看上去沒什麽,可是對於這些一生熱愛青樓的公子們來說,就是丟了大人,一鍋粥裏突然有了一顆老鼠屎。


  尤其是看到徐婉還在那邊暗自垂淚,更是讓大家正義感爆棚,就連王藍田都難得挺直了腰杆,大聲說道:“姑娘放心!我乃是,額,吳郡王家子弟,今日之事,我們絕對不會放任不管!寧子世這般品行,便是做了官,那也是我晉朝之辱!我們會寫信回家裏,為你主持公道!”


  在看見王凝之讚許的眼光之後,王藍田突然有一種感動,果然男子漢大丈夫,還是要為人間正義而奮鬥,才是大丈夫所為!

  雖然這種奮鬥方向,好像有點偏離,不過也無所謂。


  而王凝之這時候突然開口了:“劉如意,你剛才說寧子世是被朝臣看上,才有如今的機會嗎?”


  “也不算吧,寧家在他出了事兒之後,便花重金送他入京,之後我就不是很了解了。”


  王凝之點點頭,回過頭來,冷冷開口:“所以,寧子世這種卑劣之人,居然有機會下錢塘做官,可見朝中必有他的背景,以金買官,何其駭人聽聞!”


  說著,王凝之看向了那邊已經坐在石凳子上,快要暈倒謝尚。


  謝尚很清楚今兒算是捅了馬蜂窩,如今朝廷選拔,依然還是九品中正為製,品評之時,其一為簿世或簿閥,也就是家世,寧家雖然在南郡算得上有點東西,可是放眼全國,不值一提。


  其二則是行狀:即個人品行才能的總評,也可以說是品德評語。別的不說,就今兒的事情一旦散播出去,這個寧子世,還能有什麽品行?

  連一個青樓妓子都要迫害的人,還能做官?


  天呐,自己怎麽就一時貪心,受了點錢不說,居然還把他當成女婿來培養,他眼裏連個妓子都容不下,難道還能為自己家撐起一片天來?

  更別說,謝尚已經可以看見未來,自己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牽累,官估計是做不成了,想不到一輩子勤勤懇懇,雖然沒少收錢,但他一向都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童叟無欺,深受好評。


  然而今兒看來是走遠了。


  不管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寧子世身上沾了這麽一樁醜事,這輩子都被想進入官場了,人們會選擇相信的,往往是他們願意相信的,用不了多久,寧子世的名頭,就會徹底臭了。


  到時候不管寧子世再怎麽分辨,都沒有用,更別說,就算是謝尚,現在看見寧子世努力爭辯,也無非就是幾句‘你們怎可聽憑一個妓子胡言亂語,她不過是個妓子’之類的話,也明白了對方恐怕說的都是真的。


  該死的!

  謝尚看著寧子世,眼裏噴火,尤其是注意到王凝之那些話,這是要把自己給拖下水啊!

  當了這麽些年的官,誰手裏能幹淨呢?可是這種事,可以做,不能說啊,尤其是這種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


  就因為王凝之那番話,現在德行有虧的,不隻是一個寧子世了,還有自己也被搭了進去。


  如今南北世族,在朝堂上本就互相攻訐,謝氏家大業大,早就引起很多人的不滿了,隻不過一方麵謝家與北方諸氏族都關係良好,二來謝奕又與大將軍桓溫交好,這才讓人不敢隨意攻擊。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謝家如今幾年,勢頭隨著桓溫水漲船高,隱隱壓過了其他世族,已經引起大家忌憚,尤其是桓溫與朝廷本就麵和心不和,謝氏也算是烈火烹油。


  而這種時候,大家想要打壓謝家,又不好拿謝氏本家來動手,那麽自己這種遠方親戚,就是個很好的突破口了。


  謝尚基本能想到未來,各方壓力都壓上來,而因為自己本就被揭露,那麽謝家把自己丟出去平息天下憤怒,也是很合理的。


  甚至這件事情,會成為謝家被人為難的把柄,到時候就算救下自己,自己也成為整個謝氏的罪人了。


  謝尚抬了抬頭,看見不知不覺已經變得灰蒙蒙的天空,隻覺得自己一家都要被這個寧子世給帶害了。


  “爹!”耳邊女兒一聲淒厲的低鳴,謝尚低下頭,隻看見女兒一臉的不可置信和心痛,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想要自己來給她一個答案。


  謝尚搖了搖頭,到了這一步,自己絕對不能和寧子世再有什麽關係了,或者現在親手把他抓了,還能挽救一下?

  而看見父親搖頭,謝僧韶眼裏的最後一點希望也消失了,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後倒去。


  “韶兒!”謝尚一把扶住女兒,也是老淚縱橫,怎麽謹小慎微了一輩子,就偏偏陰溝裏翻船了?


  下意識地看向謝道韞,這時候,或許能讓她有些惻隱之心,之後給謝奕去個信,拯救一下自己?

  此時的謝道韞,也是眉頭緊鎖,謝尚想到的這些,她自然都能想到,看了一眼那邊群情激奮,正在商量要如何處置寧子世的眾位學子們,微微搖頭,腳步輕移,來到王凝之身邊。


  看了一眼笑嗬嗬的王凝之,謝道韞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側過身子,狠狠踢了一腳。


  悶哼一聲,小腿劇痛,王凝之疑惑地看著謝道韞,嘴唇動了動,無聲地問候。


  “你把事情鬧大了,你要怎麽處理?”謝道韞絲毫不懼,大有一言不合就再動手的意思。


  “嗯?”王凝之微微眯眼,看著謝道韞。


  “我警告你,你再敢用這種看傻子的眼神看我,我就活活打死你!”


  嘴角抽了抽,王凝之第一次發現謝道韞其實和想象中區別很大,看著她有些控製不住憤怒的樣子,王凝之決定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和謝道韞的牽扯,越少越好,最後等到她離開書院,就再也不要見麵了。


  “謝尚不能出事,牽扯太大了,現在桓溫將軍又在給朝廷施壓,要出兵開戰,朝廷那邊正在找機會打壓他,我爹很有可能被謝尚牽累!”謝道韞湊近一點,語速極快,聲音很低。


  王凝之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朗聲開口:“同學們!我們讀書學禮,就是為了匡扶社稷,造福百姓,如今遇到這般不平之事,大家說,該怎麽處理寧子世!”


  “抓起來!送到官府去!”


  “向上傳書,請朝廷處置他!”


  “吾等願寫請願書!”


  “好!”王凝之鼓起掌來,說道:“這才是我晉朝學子風貌,見不平事,便出手!”說著,王凝之抬眼看了看天,烏雲已經快要壓下來,繼續說道:“天色已經不佳,這樣吧,咱們先讓徐婉姑娘離開,她今日被惡人迫害,受了傷,讓她回去休養。”


  “徐婉姑娘,你這是怎麽了?”這時候,才有人注意到徐婉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徐婉姑娘今日被寧子世推下涼亭,又被他用木箱砸在腿上,也是我疏忽了,該讓你早點走的,這樣,有福,帶她去醫館好生照料!”


  “是,公子。”


  眼見幾人離開,王凝之又說道:“各位,寧子世想要迫害徐婉姑娘,已經迫不及待了,當著我們的麵,都敢如此行為,如果讓他繼續放肆下去,隻怕用不了幾日,就要出人命!”


  “此時我們雖眼見真相,但畢竟大家都是學生,這樣吧,謝大人,您今日也親眼目睹了此處之事,並且派人拿下了寧子世,這件事情,我們就仰仗您了!”


  說著,王凝之躬身給謝尚行了個禮,而學子們不明所以,都跟著下拜。


  謝尚‘啊?’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不過見到謝道韞給自己使眼色,便馬上進入角色,“各位學子放心,本官絕不會辜負大家!”


  “好!”王凝之鼓了鼓掌。


  “王藍田,你就帶大家和謝大人一起去找個地方避雨,順便為大家寫下請願書,交給謝大人,我這就回書院,請山長和諸位夫子也為我們發聲。”


  “萬鬆書院,芸芸學子,這次就要在史書上留下我們的名字!”


  聽到這句話,包括王藍田在內的學子們,眼睛都發亮了,這可是好機會,一個好名聲,對於自己未來的品狀排行,那可是求之不得!


  “兄弟們!跟我走!今兒我請!”王藍田大喝一聲,隻覺得胸腔裏都充滿了力量,一個光明的未來,正在向自己招手!


  正義使者王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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