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要人
“請問,我能進去嗎?”
賀臨很禮貌的打著招呼,臉上甚至帶著一絲笑容。
但是保安的臉卻變得更加驚恐,他忙不迭地爬起來,把門打開,道:“當、當然可以……”
“……”
賀臨一下子不會了,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好像沒有做什麽吧,對方怎麽一副自己要吃了他的表情?
不過這不重要,既然對方那麽配合,賀臨也不找麻煩,很順利的就進了別墅。
然後,他就發現,前麵引來了一個女人,她戰戰兢兢的,對著賀臨鞠了個躬,便轉身帶著賀臨往主屋的地方去。
賀臨突然覺得這事情有點意思了,這情形,怎麽看怎麽詭異。
他原本就打算是直接闖進來的,隻要有人攔著他就打,打到刀哥麵前為止,讓對方沒有任何的反抗心。
但對方並沒有按照自己的設想來,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讓他就算手癢,也沒辦法做任何事情了。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在人家這麽畢恭畢敬的情況下,他隻能選擇找正主了。
一路順利,賀臨很快就來到了主屋,那個帶路的女人停在了門外,鞠了個躬就下去了,隻留下賀臨在門口,望著大大敞開的門,有些迷惑。
越靠近這裏,中藥味越濃。
賀臨不僅僅從藥味裏分辨出了藥材,還從裏麵知道了每一味藥材的配比比例。
這一聞,他就聞出問題來了,其中一味藥,重了。
而且還是很關鍵的藥,這藥劑量不對,一開始可能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它卻會催化體內殘留的所有藥力,然後讓原本能壓七天的藥,變得隻能壓五天了。
五天……
賀臨算了算,那不就是今天嗎?
“恭迎先生!”
賀臨站在門口,看著出聲之人,眼裏平靜無波。
刀哥站在一旁,看著賀臨的眼神充滿了仇恨,還有畏懼,卻又不敢出聲,安安靜靜地待著。
“你能這麽快找到人來壓製你的死劫,該說是你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賀臨臉上平靜,語氣卻有些譏諷。
這話一出,那個站在大廳裏迎接自己的人頓時表情一僵,臉色頓時有些陰翳了起來。
“此話怎講?”
那個人開口說道。
賀臨重新將目光放在對方的身上。
其實眼前這人很年輕,但是是麵容年輕,他身上的氣息卻很悠長,給人一種厚重的味道,眼睛裏的眼神是滄桑的,沒有閱曆的人,不可能有這樣的眼神。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找到的方子,但是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是第一次用這古方吧?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有一味藥的藥量用錯了嗎?”
那人臉色如常,道:“你也是古醫傳承者,你應該知道你這話意味著什麽,你在否定我的醫術,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向我宣戰。”
“宣戰?”賀臨上下打量他一番,搖了搖頭,“你還不配。”
“你……”
對方還要說什麽,刀哥已經忍不住了,跳了出來,道:“臭小子,你別以為你會一個針法就了不起,汪先生是正宗的古醫傳承人,他能調出解藥來,你能嗎?”
汪進才臉上呆滯了一瞬間,眼裏閃過了一絲鄙夷。
這個智障!
賀臨也差點被逗笑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刀哥,道:“那他有告訴過你,那個方子隻能壓製七天嗎?”
刀哥身體頓時一僵。
賀臨繼續說道:“我想他肯定是告訴過你的,但是他肯定沒告訴過你,今天晚上,那藥就到了極限,它壓不住了。”
“胡說!”
這一次,開口的不是刀哥,而是汪進才。
他那個藥方是傳承下來的,幾千年的曆史了,怎麽可能出錯?
他也仔細地對照過,確認了藥方的每一個藥材的劑量配比一模一樣,這才讓刀哥熬了喝下去,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現任何的副作用。
由此可以證明,這藥方的正確性。
至於什麽藥量出錯,他會不知道要的劑量出錯的話,會導致問題出現嗎,但是這都五天了,他每天都有檢查,從來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甚至那壓製效果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
“這古方是我師父傳承於我的,到我手裏,已經經曆了幾十代傳承,它如果有問題,為何還會傳承下來?”
“你這是在侮辱我的傳承!報上名來吧,你究竟師承何方?”
賀臨沒有搭理他,而是重新轉頭看向了刀哥。
“我今天來隻有一個目的,我來找人,找一對母女,那是西林街的老婆和女兒,我隻問你,人在哪兒?”
沒有提出任何條件,這根本就不是交換。
刀哥卻咧嘴笑了,道:“原來你是要找那兩個人。我可以把人給你,隻要你把我身上的死劫解開。”
汪進才沒有說話,他也想看看賀臨如何解開死劫。
他知道,自己的藥方雖然沒有問題,但是壓製的時間也確實快到極限了,如果還不解開死劫,那刀哥怕是要被活生生疼死。
而他也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那個傳說中的針法了。
賀臨笑了,道:“你恐怕誤會了什麽,我沒有再和你提條件。你手下的人那麽多,我也不過是費點事兒而已。”
他隻是怕這個刀哥喪心病狂,把席萬青的妻女也同樣對待,送到販賣器官的團夥那裏去,那這樣的話,自己怕是就麻煩了。
之前有個白珍珍在幫自己,現在他們的窩點肯定已經轉移了,想要再找,沒那麽容易。
就怕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刀哥一窒,卻忽然獰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找那兩個人,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她們今天晚上就要開始給我一起賺錢。距離開業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從這裏過去需要一個小時,你如果不給我解開,我不介意馬上就讓她們提前營業。”
屋子裏的空氣仿若突然凝結,汪進才閉上了眼睛,輕輕地歎了口氣。
作死啊,這個人真的是作大死啊。
要不是為了看那個針法,他怎麽可能和這樣的人攪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