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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他……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在乎我，就算是……我也不需要。”


  “好了，我們之間的話到此為止。不過建議你回去還好思索清楚，淩楚和慕容赫兩個男人你到底比較愛誰？這個問題會影響到你以後的命運！”


  思寒麵頰微白，這時，聽到慕容赫走近的腳步聲。他故意發出聲音，提醒她們自己已返回。思寒飛快露出微笑，極力恢複淡定。


  “說完了？”慕容赫狐疑地打量她們。


  “恩。”思寒微微低頭。


  花若芙道：“你們走吧！在想到辦法救我之前，不要再來看我了。我也沒什麽話好說，師傅謀反的心思子虛烏有，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我也不過是個受害者。”尤其想到是太子修親自抓的她，她就想大笑幾聲。


  “若是無辜，遲早會還你清白。”慕容赫說完，扶住思寒的腰離開天牢。


  “清白？嗬嗬……”花若芙對著空蕩蕩的牢門，眼中突然露出一抹罕見的悲切，小巧的唇瓣輕輕挑起冷笑，“慕容赫，你可知道從師傅帶我進宮那天起，就告訴過我這朝中所有人，連太子都不能信，信的人隻有你啊！”


  思寒隨慕容赫回王府，一路沉默著，他也沒多問，但一雙幽暗銳利的眼睛不時悄然落在她微蹙的眉心上。


  直到晚上，思寒還處在心思恍惚中。


  淩大哥忘記了她，正說明他愛她……然而，她還給他的又是什麽？背叛！


  其實忘卻也好，至少他就不記得她跟慕容赫之間的事……


  可是，他若是一直忘卻下去，毒性就會攻及心脈，會越發冷酷無情，最後連性命都不保。


  思寒坐在院子裏，對著黑沉沉的天空，一顆心矛盾到無以複加，手中帕子絞織成團。無奈歎息，覺得頭痛欲裂。


  慕容赫立在她的身後已有好一會兒，可惜她未察覺，仍沉浸於自己的思緒。


  他沒喚她，深沉的黑眸想要穿透她的心，看清楚她到底在煩惱什麽？自天牢裏回來，她就沒怎麽開口說話，即便他故意引她開口，她也隻是隨意“嗯”應了幾聲。


  黑眸出現了許久未見的銳利，他痛恨這種被人屏棄在外的感覺，痛恨不能掌握她的一切。偏固執的驕傲讓他沒去逼問花若芙，也沒向她追問……


  隱約猜到跟淩楚有關，但究竟為何呢？她要做什麽？

  慕容赫閉了閉眼，壓下一口氣，走到她身後，如同以往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思寒震了震，下意識起了抗拒之心，但隻動了兩下，又變得溫順。


  他瞧出了她的矛盾，心中有氣，不想發作，沉著臉俯下頭輕輕咬住她的耳垂。


  她渾身震得更厲害，雙手將帕子擰得更緊了。


  “我想你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問題，需要我幫你麽？”他好心地低問，胸膛的肌肉有些緊繃。


  “不用了，謝謝。”思寒的背抵在他的胸口，有種緊張感。


  很好！她是打定主意什麽都不說了，可是他為什麽放不下呢？

  “寒兒，老實回答我，你已經不再恨我之前的所作所為了嗎？”他的手臂略微收緊。


  思寒低下頭，空氣開始短暫的凝滯。


  說不恨……其實不可能忘記。


  說恨，在她決定重新活下去後，就拋開了許多，也自我催眠學會忘記，否則如何能做到夜夜在他懷中安眠？


  她的沉默，被他自動理解了，她還在恨他……


  他苦澀，嫉妒。


  “也對，我曾對你有過那麽多傷害，你恨我也是應當的。”


  “我們……不要說這個，好麽？也不要再提過去。”聽到他低嘎嗓音，思寒竟感覺不忍，不知道如何安慰他，隻好請求他把話題轉移。


  慕容赫卻以為曾經的恨讓她痛得太深，可能一輩子無法釋懷，他的心驟然一沉，突生一股慌亂。


  靠近她的頸窩，聞著她秀發上淡雅的馨香，吸了口氣：“寒兒，我跟你道歉。”


  “啊？”思寒怔住。


  “我為以前做的一切……那些傷害過你的事，道歉。”英挺的眉心難以鬆開，輕輕將她扳過身來，對上她的眼睛。


  朦朧的燈籠下，她看到了他眼底的真誠，以及一抹--緊張。


  他在緊張什麽？怕她不能接受這份道歉嗎？

  最讓她訝異的還是像他這種傲慢冷酷的男人，也會真心誠意地道歉？

  “唉！”思寒歎息，下意識要伸手抹去他眉心的褶皺，不過終究沒有那樣做，手指絞著帕子，苦笑，“可惜再聰明的人，也沒法預料以後會發生什麽事。否則，每個人都不會做出那些讓自己後悔的事。”


  慕容赫輕握她的肩膀：“你願意接受嗎？”


  她眨動水眸：“不接受就跟我自己過不去，何況……你欺善淩弱慣了，我不接受的話，你會允許嗎？”


  慕容赫分不清是失望還是其他情緒，她的反駁，所認定的是他的“強勢”，似乎不得不接受和屈服。以前他不在乎用什麽手段奪得自己想要的，現在他卻會謹慎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