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暈倒遲府前

  秦苕昉到晚上慢悠悠醒過來，她睜開眼，自己躺在床上，身邊有個丫頭靠著床邊睡著了。她身上火辣辣地痛，她翻轉一下身體，疼痛難忍，想到爹對她下手那麽狠，情不自禁落下淚來，心裏暗暗起了離開之心。


  \t一個星期後，秦苕昉的傷勢漸漸好轉，可是她爹秦琛禎也許是太心疼玉碗的原因一直沒有來看過秦苕昉，秦苕昉心灰意冷更加堅定了離開秦府的決心。


  \t那一夜，秦苕昉半夜起來，那個丫頭睡得很死，秦苕昉輕手輕腳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那陪在房裏的丫頭一點沒有感覺到，屋子裏靜悄悄的，秦苕昉打開門，趁著月色出了秦府大院。


  \t秦苕昉也不知走過了多少路程，一路走一路乞討，大約一個月後，想秦府找也找不到自己才稍稍定下神來。一天，也不知道到了那個城市，好像很熱鬧的樣子，很多人，很多車馬，很多集市小販。


  \t秦苕昉走呀走，在臨近天黑之時，她終於停在一家大院屋簷下。


  \t黃昏已至，天一點點暗下來，雖說是近十月的天氣，到黃昏還是有些冷，秦苕昉蜷縮著蹲到一尊石獅子下麵。後來，她聞到了肉香味，感覺到餓了，情不自禁走向那家人的大門邊。那門前有個大胖子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嗬斥道：“哪家野孩子，走開。”


  \t那大胖子滿臉橫肉，對著她那樣凶狠的吼叫，秦苕昉有些怕大胖子，她真恨不得自己現在不是平常人，完全可以給他一點顏色看。可是她現在是站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得不做出很害怕的樣子，雙腿慢慢地後退著。


  \t大胖子吼得更加厲害：“滾開，滾遠點。”


  \t秦苕昉回頭就跑，跑一段，才停下來。大胖子見她還是站在他們廊簷下，更加厲害地罵：“滾開點，你聽不到嗎？”


  \t另外一個年紀小的夥計站在一邊心中不忍，勸道：“花管家，她隻是一個小孩子。”


  \t“誰知道她是不是賊。”那胖子鼻子裏哼一聲，不滿地進院子裏去了。


  \t秦苕昉看見大胖子進院子裏去了，不覺雙腿一軟，一屁股坐了下去。廊簷下那個年輕夥計走過來對她說：“你是誰家的小孩子，你看，天都晚了，回家去吧，啊！”


  \t可是那小女孩斜坐在廊簷下一動不動了，那個年輕夥計很奇怪，問：“額，小姑娘，你怎麽了？”


  \t原來秦苕昉餓得支持不住了，暈倒過去了。隻是她不知道這宅院就是當時灘海有名的遲家班遲月樓的宅府。這個年輕人就是遲府的門房小山子。


  \t小山子見女孩子暈死過去，一下沒有了主意。他隻是一個小夥計，也不敢隨便做主怎樣，想還是去問一下他的主人吧，就轉身進了大院裏去。


  \t晚陽落幕，金色的餘暉襯得整個遲府屋宇殿堂金光燦爛，金碧輝煌。那滿院子的桂花開了，濃濃烈烈的香氣肆意著，人好似遊弋在一遍懶洋洋的愜意中，說不出來的喜悅和滿足。


  \t遲月樓在和夫人和氏、女兒遲娜菱一起在府內餐廳用晚餐，看見門房的人小山子慌慌張張跑進來報告道：“老爺，小的剛才看見……看見有個人暈倒在院門前。”


  \t剛才那個大胖子是遲府管家花子河。他是個衷心愛護主子的奴才，有人在主子吃晚餐這時候來騷擾主子他是不樂意的，他啐道小山子道：“小山子你也太不懂事了，沒看見老爺在吃飯嗎？什麽人暈倒了，是不是剛才那個野孩子，抬開了扔遠去就是了，又不是我們遲府叫她暈倒的，難道叫我們負責不成！真是，拿這麽點小事也來擾得老爺不安寧。”


  \t“額，是是，小的知道了。”小山子陪著笑臉道不是，轉身欲走。


  \t“慢。”遲月樓道。


  \t“老爺，什麽事。”小山子忙道。


  \t遲月樓麵容和善地問：“暈倒的是個什麽樣的人？”


  \t“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小山子遲疑回答。


  \t遲月樓思忖道：這個時候了，一個十二三的女孩子……他吩咐道：“花子河，快，把人抱進屋子裏去，小山子，你去叫個郎中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