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貴客來了

  花子河有點不樂意，瞪了小山子好幾眼，很是怪他多事，憤憤不平，小山子隻做沒看見，對主子笑道：“是，老爺。小山子馬上就去。”小山子領命而去。


  \t“花子河，你去啊，還在磨蹭什麽。”遲月樓見花子河不動。


  \t“是！”花子河一聽老爺快發怒的信息，肥獸受驚一般，飛快跑去了。


  \t秦苕昉還在昏迷之中，耳邊是一遍玉碗尖利碎削的聲音。“爹，別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她尖細的聲音在求饒，眼角似乎沁出淚水。


  \t到半夜，秦苕昉幽幽地還在夢中，耳鬢間似乎有桂花花香，夾雜著小米粥的香味，她舔一舔嘴唇，叫一聲：“娘，我餓。”


  \t“醒過來了，醒過來了，謝天謝地！”奶媽站在秦苕昉床邊，精心侍看著。


  \t秦苕昉慢悠悠睜開眼，環顧四周，卻是極陌生的地方。


  \t“娘！”秦苕昉迷迷糊糊喊一句，她臉色依舊是蒼白，已經洗幹淨，露出極其秀麗的一張臉來。


  \t奶媽知道她還在糊塗中，溫和地問道：“好孩子，餓不餓？”


  \t秦苕昉慢慢清醒過來，麵前是個完全陌生的中年婦女，她知道自己剛才喊錯了人，麵色含羞，想坐起來，隻是無力。


  \t“孩子，你渴嗎？來，喝一點水。”


  \t秦苕昉舔一舔幹裂的嘴唇，點點頭，她喝完水，精神好了很多。奶媽看她氣色，放心了：“孩子，等會兒粥熟了，再喝一碗粥，安心睡一覺，明早起來就好了。”


  \t“嗯嗯，謝謝奶媽。”


  \t“你知道我是奶媽？”奶媽有些疑惑。


  \t“我看您很慈祥，奶媽都是這樣。”奶媽一想，也對。點點頭，又安撫了一陣秦苕昉。


  \t四麵是寂靜的夜色，隻有那一盞燈蒙蒙的散射著光芒，秦苕昉似乎被這光芒刺住了眼，她閉上眼。


  \t奶媽見她臉色不對，忙問：“怎麽了，好孩子，想回家？”


  \t秦苕昉搖搖頭。


  \t奶媽好奇了，問：“你家在哪裏？爹媽呢？”


  \t秦苕昉黯然無聲。


  \t奶媽歎一口氣，端過一碗小米粥，扶著她坐起來，道：“來，孩子，不想那麽多，先吃下這碗粥，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t餓了整整三天，秦苕昉吃著粥，隻覺得無比的香甜。


  \t奶媽看著她吃得這樣香甜，不禁感歎道：“哎，可憐的閨女！”


  \t且說秦苕昉到遲府的第二日，卻正好是遲月樓女兒遲娜菱十三歲生日。遲月樓為了慶賀，讓女兒遲越樓第一次娜菱上台唱主角《大登殿》她唱王寶釧，他十五歲得意弟子齊潤峙唱薛平貴。為了他倆首次亮相成功，遲府足足準備了半年。且不說遲娜菱、齊潤峙是怎樣的吃苦用功，單說遲月樓為這次演出的費用就價值不菲，拚盡全力。


  \t這日遲府院中張燈結彩，滿院子飄著彩旗紅帶，且棄以前的舊戲台不用，另外特意搭建了一個大戲台，台下周圍擺放了上百缽的牡丹花，菊花，花團錦族，氣氛極盡熱烈。


  \t打造好遲娜菱、齊潤峙第一次亮相，這對於將來是遲家班至關重要。因為遲家班謀劃準備充足，齊潤峙，遲娜菱上台一亮相，便喝得滿堂喝彩。


  \t秦苕昉呆呆站在人群中，隻見台上遲娜菱，齊潤峙扮相秀美，神態俊逸，像一對璧人兒，顛轉乾坤。看得她目瞪口呆，羨煞不已。


  \t台下人個個嘖嘖稱讚不已。竊竊私語：“還是要有一個好爹呀。”聽到“爹”字，秦苕昉不由得觸動了一下，心中羨慕又黯然神傷。正思忖失落，自怨自傷，忽然人群一陣騷動和熱鬧，接著是人語笑聲，互道寒暄，秦苕昉定睛一看，前呼後擁一大群人，一定是進來貴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