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飛鴿傳書
剛剛走到汧地,一隊漢軍騎兵就包圍了這支氐人的隊伍,看著這一隊足足五百名漢軍騎兵的軍隊,還有那迎風飄揚的護羌軍的大旗,氐人們放棄了抵抗,紛紛跪地投降,放下武器。
一個身穿魚鱗盔甲的年輕將領就是這支漢軍騎兵的統領,他一輛馬車一輛馬車的檢查,終於找到了許賈所在的馬車,“請問,這位可是賈詡先生?”
自稱許賈的中年人,已經病得更重了,他費力的睜開眼睛,看了看麵前的漢軍將領,搖了搖頭,“我叫許賈,不認識什麽賈詡,你找錯人了。”
年輕將領哈哈大笑,“先生不要再假裝了,我知道您就是賈詡先生,武威郡人,我是奉我家將軍之命,來迎接你的,你看這是誰?”
年輕將領往旁邊讓開,露出了身後一人,正是那個老家仆,老家仆激動的走上前,“公子,你沒事就好啊,這是來救你的漢軍,是自己人。”
中年人這才長出一口氣,“老賈,你還活著,我就放心了。”他扭頭看向年輕將領,“多謝將軍搭救,我就不隱瞞了,在下正是賈詡,不過身體不適,沒法起身給你見禮了。”
“賈詡先生不必客氣,我叫麴義,你稱呼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已經飛鴿傳書回高平老營了,神醫的徒弟正在趕來,你的病一定會治好的,我們上路吧,我家將軍還在等著您呢。”
“高平?不知道你家將軍又是哪位?”賈詡念叨了一句,費力的思考是何人救了自己。
“哦,我家將軍就是大漢護羌中郎將馬寧,他和先生的老師閻大人正在高平恭候先生大駕光臨呢。”麴義趕忙回道。
“老師也在高平?他從叛軍手裏逃出來了?太好了,老師能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聽說閻忠就在高平等著自己,賈詡非常激動。
“是,閻大人從叛軍之中逃出,身負重傷,正好被我家將軍搭救,並且被神醫的徒弟及時救治,現在已無大礙,閻大人還寫了一封書信,讓我見到賈詡先生,親手交給你。”
麴義從懷中取出閻忠的親筆信,交給賈詡,賈詡連忙打開觀看,果然是老師的親筆,信中講述了自己被叛軍逼迫,然後逃走,受傷以後被馬寧搭救。
閻忠告訴賈詡,自己觀馬寧此人有王者之相,重情重義,心地純良,憂國憂民,隻是缺少了梟雄應有的果決和不擇手段,他希望賈詡能夠輔佐馬寧,幫馬寧彌補這方麵的短板,成就一番大事業。
賈詡當然相信老師的眼光和判斷,不過,他畢竟從來沒有見過馬寧,更沒有過任何接觸,不可能單憑老師的一封書信就如何,他還是決定去高平看看再說。
麴義很高興自己如此順利的就找到了賈詡先生,他立刻就押著那些氐人,保護賈詡,踏上了返回高平的歸路,這些氐人他可不能放了,賊性不改,豈不是坑害別人,還是帶回去當奴隸的好。
有麴義的護送,這一路上再無危險,而且沒跑出三天的路程,神醫的徒弟就順利的找到了麴義的隊伍,他及時的給賈詡做了診察,他安慰賈詡,身體並無大礙,隻是水土不服加上積勞成疾,造成的體虛之症,多加調養,補足氣血就會痊愈的。
賈詡聽神醫的徒弟如此說,自己也算放下心結,精神上就好了大半,開始有精力思考問題了,這神醫的徒弟來的好快啊,從高平到這裏,最起碼也有四五天的路程,這送信的速度也太快了。
他想起來麴義說的什麽飛鴿傳書,便讓人喊來麴義,他詳細的詢問了一下。
“哦,賈詡先生說飛鴿傳書啊,這是我家將軍從羌人那裏學來的,就是專門馴養了一批鴿子,讓它們無論飛出多遠,都能找到自己的家,這樣就可以在鴿子身上傳遞小紙條了。”
“哦?羌人還懂這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知道這飛鴿傳書的距離有多遠啊,這可是有巨大的用處啊,無論是戰場打仗還是傳遞情報。”
賈詡讚歎不已,他曾經想過如何快速的,遠距離的傳遞情報,兵貴神速是兵家取勝之道,這飛鴿傳書可解決大問題了。
“現在這些鴿子,大概隻能飛出六百裏左右,不過羌人正在馴養和改良這些鴿子,將來還會飛的更遠,據說剛開始的時候,隻能飛一兩百裏呢。”麴義還真知道不少。
“六百裏?也不少了,實在不行,可以在六百裏的距離上,設立信鴿據點,以接力的方式來延長距離,就好像驛道的八百裏加急一樣。”賈詡立刻就想到了解決之法。
“啊?還可以這樣?先生果然才智過人,一下子就解決了問題,將軍知道了,一定高興壞了。”麴義本來對這個賈詡先生的能力還有所懷疑,現在可就是刮目相看了。
三天之後,麴義保護賈詡就回到了高平,神醫的徒弟果然醫術了得,三天時間,就把賈詡的狀態恢複了不少,最起碼臉色開始紅潤了,也不咳嗽了,飯量都大大增加。
遠遠望見高平城的時候,高平城中響起了激昂的號角聲,如雷的馬蹄聲響起,煙塵滾滾,一大隊騎兵由遠而近,疾馳而來。
賈詡坐直了身體,讓老仆掀開車簾,仔細打量這些漢軍騎兵,全身都穿著黑鐵甲胄,露出了裏麵絳紅色的軍服,左手拽著韁繩,右手拿著長矛,是那種騎兵用的長矛,足有兩丈長。
馬鞍後麵鼓鼓囊囊的放著什麽,兩側則是箭囊,每個人的背後還有一個黑色的皮袋,足有三尺長,不知道裝的是什麽。
這些漢軍騎兵的騎術十分精湛,隻是一隻手握著韁繩,仍能上身挺得筆直,戰馬奔波起伏,卻不能影響他們的姿態。
賈詡仔細觀察,發現這些漢軍騎兵的身下都有一具前後高,中間低的裝具,騎手正好跨騎在上麵,這個裝具的兩側還有兩個長長的延伸,一直到騎手的腳下,好像有什麽東西,騎手的腳就踩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