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主動承認
慕謹宸聞言，側目看了他一眼，“不無這個可能。”
雖然他們找到賬簿，知曉姚家的確與傅墨舟幹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這姚姨娘也著實可疑。倘若傅墨舟的人來不及下手，就被她先一步解決，也有可能。
遲冷月見慕謹宸讚同他的想法，又四下打量一圈，湊到他跟前壓低聲音說道，“你有沒有發現整個姚家連個孩子都沒有，按理來說姚老爺的年歲，最起碼孩子也得十幾歲了。他會不會是因為那方麵不行，所以姚姨娘才冒著大不韙，與外男私通，享受男歡女愛之樂？”他說的沒羞沒臊。
慕謹宸聞言，眉梢輕挑，神情平淡，“你倒是會想。”
“你別不信，問問不留知道了。”遲冷月走到曹大人旁邊，拍了他肩膀一下，示意他來問。
“這位夫人……”遲冷月喚了她一聲，她的眼神立即落在他的身上，眼前倏地一亮，眉眼含情地喚了他一聲，“公子。”
這一聲讓遲冷月不由得一陣惡寒抖了抖身子，簡直和那勾欄裏的女子媚叫一般。
“姚家老爺死了，為何不見你傷心啊？好歹他也是你夫君。”遲冷月開口詢問。
“他死就死了，與我有何幹係。”姚姨娘翻了一個白眼，神情淡漠。
遲冷月聞言回眸看了眼慕謹宸，交換一個眼神。隨即又道，“不如你同我說說，你與姚老爺是如何相識的？”
遲冷月施展自己的美男計，方才曹大人問了半天，也不見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果然她很是受用，“姐姐就和你好好說說！”她一邊說一邊靠近遲冷月，手不安分地朝著他摸去。
遲冷月下意識後退一步，站在曹大人的身側後方，阻擋她這般“如饑似渴”的女子。
“我原是嶺南人，出身青樓，也是在青樓認識的姚老爺，我與他風花雪月，撫琴作詩，性味相投。他便花重金替我贖身，將我帶回姚家。”姚姨娘目光眺望遠處追憶曾經。
“當時姚夫人不同意，姚老爺執意要納我為妾，兩人甚至要鬧和離，後來姚夫人勉強同意下來，卻將我當作丫鬟一般指使，呼來喝去。雖有姚老爺相保，可長此以往，日子並不好過。”姚姨娘重重歎了口氣。
“雖然姚老爺對我疼愛有加，可他卻從不碰我。直到一次我主動勾引他，給他下了虎狼之藥，卻被他責打一頓，趕出屋去。從那時起，他極少來我屋裏，寵愛也不似從前。姚夫人更加變本加厲的對付我，我在姚府的日子有時候連下人都不如。”姚姨娘說著突然啜泣起來，“我有什麽錯，我隻是想有個孩子罷了。”
遲冷月聽她這一席話，斷定姚老爺定不能人道，如若不然誰不願與心愛的女子共同生兒育女。
“姚老爺是不是雄風不振？所以你久而久之耐不住寂寞，這才私通外男？”遲冷月的話讓姚姨娘心裏一沉，急切地反駁，“你胡說八道。”
“昨日夜裏，你趁著眾人熟睡，從後門將一男子放進來，你們二人很是親密，回到你房裏，便情不自禁起來。”遲冷月將他暗查的發現說出。
姚姨娘愈發慌張，瞪著他，“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裏明白。你私通的外男是誰？姚老爺與姚夫人的死，是不是你所為？”遲冷月逼問道，“你私通一事被姚老爺他們發現，你便痛下殺手，隻要他們一死，整個姚家就都是你的。”
“我沒有，你胡說八道，說是誰指使你誣陷我的？”姚姨娘反應很是激動，指著他，雙目滿是怨怒。
“我是縣衙的人，有何理由誣陷你，我隻是想查明實情。”
“實情。”姚姨娘突然嗤笑一聲，“你們官府的人哪裏會講究實情，不過是想找個人交差罷了。”
遲冷月見她的樣子，回頭與慕謹宸交換一個眼神，其中定有諸多事情……
“王爺，大人，從後門發現一個下人的衣裳，上麵還帶有血跡。”一官差匆忙而來，手裏捧著一件下人衣裳。
慕謹宸率先看了一眼，便示意其拿給曹大人。
曹大人細細端詳一番，便讓人交給仵作查驗上麵的血跡屬於何人。
姚姨娘瞧見那衣裳瞳孔一震，心裏一時七上八下，眼簾微垂，若有所思。
“府裏一共就你們三個下人？”曹大人看向一旁站著的三個下人盤問。
“是啊，隻有我們三個。”其中一下人回答道。
“這衣裳是誰的？”
三個人一時麵麵相覷，隨即一個人開口，“我前日丟了一件衣裳，當時找過沒有找到，就沒有在意。”
“當真？”曹大人對他們的話將信將疑。
之前奉命暗查的官差，發現這三個人裏，並沒有他們在姚夫人房裏見過的下人，頓時大感不妙，連忙稟報，“大人，屬下曾見過一個下人出現在姚夫人房裏，瞧麵相並不是他們三個。”
“你怎麽不早說？”曹大人側目看他，猛地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
種種跡象表明，有人偷了下人衣裳偽裝後，偷偷潛入殺了姚老爺與姚夫人，又在他們的麵前明目張膽的離開。他現下才說，人早就跑了。
“這也重要的事情不提早說，你們幾個回去自行領罰……”曹大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嗬斥幾人。
他們的話慕謹宸盡數聽到，神情凝重，陷入沉思。
姚姨娘突然笑了幾聲，笑的有些癲狂，“不必在查了，姚老爺與姚夫人的死，是我所為。”
“你？”遲冷月有些詫異，沒想到她居然突然承認。
“是，下人的衣裳是我偷的，是我花錢買凶。都是我所為，你說的對，的確是他們發現我私通外男，一氣之下決心報複。”姚姨娘眼神灰暗，沒有絲毫求生欲望，機械地說出這番話來。
“你私通的外男是誰？”
“沒誰，此事與他無關，我都說了，全都是我一人所為，你們還不抓我回去，等什麽呢？”姚姨娘情緒高漲，沒好氣地嗬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