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盤問所知
曹大人看向慕謹宸征求他的意見，慕謹宸微微點了一下頭，示意先將人帶回去。
“來人，將她帶回縣衙關押，聽後發落。”曹大人一聲令下，便有官差上前將姚姨娘押住，帶回縣衙。
慕謹宸一同離開，臨走前給遲冷月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多留意那三個下人，他們在姚家這麽久，定知道些什麽。
曹大人也留下來，又接著盤問三個下人姚府近來的情況。
“姚姨娘私通外男一事，你們可知曉？”曹大人盯著他們三個詢問。
遲冷月站在一旁雙臂環在胸前一副看戲的姿態。
三個人站在一排互相使著眼神，手還時不時拉一拉對方。
這小動作遲冷月盡收眼底，他當即上前，“曹大人，盤問他們三個就交給我了，你在同他們整理一下收集來的證據。”
“好，有勞遲公子了。”曹大人頗為客氣地說道。
“你們盡管放心大膽的說，如今姚姨娘被關押，姚老爺與姚夫人已死，沒人再敢威脅你們。”
遲冷月的一席話讓三個人有所動搖，其中一人開口，“我們知道，之前我偶然發現姚姨娘帶著一個外男入府，我不敢聲張，便將這事告訴了他們兩個，結果不小心被姚姨娘聽到，她便威脅我們，倘若敢吐露一個字，就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我們害怕這才隱瞞至今。”
“姚老爺與姚夫人可知道姚姨娘私通外男？”遲冷月聞言，又問。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細細回想，方才說話的下人又搖了搖頭，“沒聽說姚老爺知道，隻不過主子們的事，我們也不好多問。”
“不對，之前我偶然聽到姚老爺與姚姨娘在房裏爭吵，說什麽你現在是巴不得我死，好鳩占鵲巢，罔顧他當年對她那般好，之類的話。”
“姨娘說，既然你都發現了，我也沒什麽好辯解的，還讓老爺不要替當年的事，還說自己這幾年過的有多苦諸如此類的話。”另外一家丁當即將自己偶然聽到的消息，詳細告知。
從他隻言片語的話中可以猜測出，姚老爺或許已經知道姚姨娘私通一事。
“這些你是什麽時候聽到的？”他又問。
“大概半個月前。”下人回答道。
“姚夫人可知道？”
“我也不知，隻不過自那之後沒幾天，夫人和老爺大吵一架之後，回自己屋去就叫了姨娘，兩個人在屋裏吵得不可開交，姨娘還挨了打，足足休養好幾日才好。”
遲冷月聞言一時陷入沉思，倘若姚家老爺與夫人都知道此事，但為了姚家的麵子，便沒有生長，隻是讓夫人代為懲戒給予警告。
就目前這些來看，姚姨娘的確有很大的嫌疑，也有足夠的殺人動力。
“在案發之前你們可有察覺什麽異樣？”遲冷月又問。
“沒什麽異常，我還是按照往日的時辰，按時睡下。”
“我也沒發現什麽。”
他們睡的最早，唯獨他被罰了劈柴挑水，一直到很晚方才回屋。他還沒有睡下，依稀聽到後門處有動靜，他悄悄出來瞧看，見是姚姨娘在與一男子竊竊私語，二人還發生了爭執。
“當時姚姨娘很氣憤，說什麽原來這麽久，你都是騙我的，虧的我一心一意對你諸如此類的話。”
“那個男子還說什麽不用你管，我接近你就是別有目的，讓她不要再癡心妄想等等。我當時怕被發現，便鑽進屋裏去，沒敢再出來。”
“過了一會，我聽著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那男子好似也走，我便徹底安下心來要睡，半夢半醒間，就聽到從書房傳來的一道淒厲的慘叫。我連忙披上衣裳跑出去看，就在書房的窗戶上看到兩道人影以及鮮血，我當時被嚇傻了，僵在原地不知所措。”下人盡數相告。
他們所住的下人房距離後門很近，稍微打點的聲音都能聽到。反之姚老爺他們住的臥房以及書房稍微遠一些，便聽不到後門處的動靜。
遲冷月摸了摸下巴，又問，“你確定那男子離開了？”
下人點了點頭，“我聽到外麵沒動靜了，便打開門看了一眼。我們的房門恰巧對著門口，看的很真切，我親眼見他離開的，之後姨娘傷心的回屋了。”
遲冷月聞言，陷入了沉思，他總覺得這事絕對與外男脫不了幹係。
“除此之外，最近府裏可有異常，或者有沒有什麽生麵孔來此？”他又問。
下人細細想了想，回答，“有，的確有個男子前來，老爺對他頗為客氣……”他描繪一下那個人的模樣。
遲冷月腦裏想象，這人的模樣和問邱很像，難道是他？
問邱前來不足為奇，定是受了傅墨舟的意，想來堵住他們的嘴。
“他來之後都做了些什麽，你們可知曉？”
“好像說什麽莫要傳揚此事，是我在看茶出去之後聽到的這一句。”
遲冷月瞬間明了，莫要傳揚，擺明告訴他，不要將販賣細鹽一事告知旁人，讓他們閉緊嘴巴。
“其他還有什麽？”
“以前姚家不算富裕，柴米油鹽醬醋茶全都精打細算，逐一記錄在冊，每日他都要過目。給我們的工錢也是少之又少，我們留在這也隻是為了能有口飽飯以及住的地方。”
“但自從那個人第一次來過之後，老爺突然大方起來，不僅給我們漲了工錢，來平日裏的花銷也漲出一倍之多。夫人，姨娘也是填了不少的首飾衣裳。”
遲冷月心下冷然，能不大方嘛，顯然沒少從傅墨舟處撈油水。
得知這些後，便沒有什麽其他奇怪的地方。
遲冷月見問的差不多了，同曹大人說了一聲，打算先行回去告知慕謹宸，至於他們三個如何安頓，就交給曹大人安排。
曹大人將他們三個也帶回縣衙，畢竟在沒有查清之前，他們也有嫌疑。
遲冷月匆匆回到曹府，恰逢慕謹宸要去大牢審問姚姨娘，便將下人所說的一五一十告知。
“我懷疑此事和那個外男脫不了幹係，隻要找到他，便能印證我的猜測。”遲冷月很是篤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