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鋪墊就緒
清晨，亞伯拉罕的古董店。
亞伯拉罕泡了一大壺咖啡，給在座的幾個人全部滿上。
福爾摩斯、喬恩、亨利以及一隻手被拷在沙發上的莫瑞亞提！
本來的對手現在卻坐在一起喝咖啡，氣氛糾結而詭異。
昨晚亞當的震撼登場和靈魂拷問著實讓大家非常不好受，而且目前牽涉的事情已經太廣太廣，暫時沒有頭緒的狀況下隻好暫時選擇把莫瑞亞提扣在古董店，並且隱瞞消息。
折騰到太晚加上震撼的劇情發展讓大家都沒有睡好，全都頂著熬夜的眼袋，扶著額頭喝著咖啡一言不發地不知道各自在想些什麽。就連恢複過來的莫瑞亞提也隻是謹慎地保持沉默觀察。
眼看沒人願意主動開口，起著劇情推動作用的位麵使者自然要當仁不讓地站出來。
亞伯拉罕給大家上好咖啡後，自己端著一杯走過來，一副過來人地眼光在福爾摩斯和莫瑞亞提之間掃，最後不理福爾摩斯別開一邊的臭臉，向莫瑞亞提問道：
“那麽，你們有什麽故事？”
亨利無語這個老小子的八卦之心不分場合：“拜托亞伯，別.……”
莫瑞亞提卻意想不到地回答了上來：“生意被攪黃，然後和這個攪黃我生意的混蛋墜入愛河。非常老套無聊的情節而已，不值一提！”
福爾摩斯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被噎了回去，知道兩人具體故事的喬恩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笑笑不說話。
“那麽你們呢？介意說一說嗎？至少讓我知道自己輸在誰的手裏。”
莫瑞亞提抱著一肚子的疑惑，她從自己被私下扣押而不是交給執法機構看出了問題，隱隱覺得此時此刻自己並不是出於完全不利的地位。
亞伯拉罕露出苦惱難以開口的表情：“呃，這個嘛……”
“薩沙?薩申科夫在哪裏？”
福爾摩斯一副直指核心問題的嚴肅表情。
雖然還想了解更多關於莫瑞亞提背後的犯罪集團的詳細信息，但既然福爾摩斯已經問了，亞伯拉罕和亨利也隻能暫時放下這些問題，把眼前這個和他們關係最近的事件解決再說。
莫瑞亞提一個戰術後仰，把側臉的頭發別到耳後，看著福爾摩斯風情一笑：
“我得先知道我在和什麽對話不是嗎？”
說完便有恃無恐地看向亨利。這是詢問亨利以及亞當代表地勢力的意思。按照昨天亞當的作風以及他們把自己的事情扣下沒有聲張這種舉動判斷，絕對不是什麽正常的機構。
莫瑞亞提還在猜測這是哪裏來的地下集團，亨利這邊卻犯了難。仔細想想確實如同亞當所說殺了是最簡單的處理方式，但是他不是亞當，或者說沒人能像亞當那樣漠視生命。
告訴她真正的事實？別逗了，這位是何等的罪犯怎麽可能把足以讓人瘋狂的永生秘密告訴她！
亨利不可能說，亞當也知道亨利不會說才放心把人交給他。那局麵就這樣僵住了，誰都沒辦法先開口，畢竟莫瑞亞提隻會覺得薩沙·薩申科夫的位置是她唯一還活著的理由，不可能輕易透露出來。
“我想我們需要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方式讓雙方都可以接受。”
莫瑞亞提喝著咖啡，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
福爾摩斯起身拉著亨利和喬恩到別的房間，他們都認可了現在的境況，需要好好商討一下合適的“價位”讓莫瑞亞提接受。留下亞伯拉罕看著她。
“那麽，你跟那位福爾摩斯……”
三個人剛離開房間，亞伯拉罕立刻八卦地湊到莫瑞亞提旁邊。
莫瑞亞提：“.……”
隔壁房間裏，亨利率先說明了自己現在對這次事件的想法：
“要怎麽樣才能讓莫瑞亞提放棄對我的興趣？我現在不想要找薩沙?薩申科夫，更不想要什麽阿特納了！我隻想回到一起那樣平凡普通的日子！”
福爾摩斯和喬恩對視一眼，心情複雜。
想要回到平凡生活的應該是我們才對吧！要不是牽涉進來知道了存在永生者，自己的三觀就能完好無損了！
兩人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複雜的心情開始給出合理的建議。
福爾摩斯：“首先第一點，我們都同意不能讓莫瑞亞提知道存在永生者這個密碼！”
亨利點點頭。
喬恩：“但是她得不到足夠的東西絕不會放棄好奇心，尤其是這一次她失敗得如此慘痛！”
福爾摩斯：“不錯！哪怕讓她作出承諾也不可信，她能夠調動的資源足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的生活調查地一點秘密都不剩下！”
亨利氣惱：“真是煩人！她就不怕亞當再去找她嗎？話說回來，我現在都不知道亞當是怎麽比我們更早找到昨天那個藏身之處的。”
福爾摩斯：“我們通過調查你身邊的人找到了她手下的線索，而直接去找亞當的手下會留下更直接的證據不足為奇。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在和莫瑞亞提達成協議的同時，也要讓那位亞當滿意才行！不然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又進行一場大屠殺！”
喬恩：“能多說說亞當的事情嗎？比如他到底想要什麽？”
亨利苦笑：“亞當的事情說來話長，總之沒人能控製的了他！雖然我對他的了解也不算太深，但我知道一點——如果有人知道他永生秘密並試圖探索的話，一點會後悔！”
福爾摩斯：“所以說暫時隻要做好保密就行是吧？那好，我們現在隻需要考慮莫瑞亞提的問題。”
亨利不確定道：“我們和她做一個交易？她把薩沙交出來並且離開我的生活，我們放她走？”
福爾摩斯：“恐怕很難保證她真的放棄好奇心！你和亞當現在在她眼裏來自某個未知的大集團，而且大概率是屬於地下世界的。你說她作為罪犯界最頂端的大姐頭，會輕易放棄打探消息嗎？”
亨利和福爾摩斯都覺得進退兩難，他們的博弈選擇似乎陷入了悖論。
但是可能是因為既不是永生者又不是莫瑞亞提的戀人，喬恩反而更加看清現狀。
喬恩：“或許我們應該試著從莫瑞亞提的角度思考！比如說我們先承認亨利背後確實又某個隱藏的大集團！”
亨利皺著眉：“可是我沒有啊！隻要稍微使點手段我們根本不能把這麽大的謊言編成真！”
福爾摩斯卻想明白了喬恩的提示：“我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順著莫瑞亞提猜測的那些東西提出相關的交易！這樣事情就變成了兩個集團的交易活動，亨利本身能被從視野中淡去，我們提出的要求也能得到保證！”
喬恩：“畢竟莫瑞亞提一直得不到足夠的關於亨利背後集團的情報，她就遲遲難以下手，亨利也能在一段時間內保證安全！還有薩沙?薩申科夫的事情也能得到解決！”
福爾摩斯：“頂上阿特納的不止是莫瑞亞提，我們本來就算救回薩沙也很難安置！但是現在如果完成交易，我們可以讓莫瑞亞提的勢力成為保護傘，事情就能得到完美的解決！”
亨利：“那麽具體的呢？要提出什麽交易才能讓我背後看起來像有大集團撐腰？”
福爾摩斯：“一個公司就不錯！專門製造阿特納產品的生物醫療公司！”
喬恩：“不錯！阿特納始終是政治賄賂的利器，而完全把它商品化流入大眾市場就能把這種藥品的政治價值降到最低！畢竟大家都能買的東西，就變得和普通金錢同等政治影響力了！”
亨利：“但是她肯定會派間諜到這個公司！”
福爾摩斯：“那樣更好！因為可以安撫她，讓她不會立刻采取激烈的對抗措施！對你的注意力也會轉移走！畢竟我們的本意也和這個公司沒有什麽關係！”
亨利聽完後在房間內來回踱步，仔仔細細審視了一會這個提議，最終覺得沒有太大的紕漏之處終於點點頭表示同意。
另一邊的亞伯拉罕還在和莫瑞亞提尬聊。隻是這偽裝成老年人的位麵使者卻已經開始檢驗起來下一個階段的計劃了。
第一階段完成。
棋子已經在預訂位置就緒。
第二階段開始，和位麵意識商量好的時間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