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神秘人侵犯
對方沒說話,隻是朝時夢菀走去。
一股酒氣隱隱飄了過來。
時夢菀背脊僵了一下。
不對。
這不是周君!
月色透過窗內淺色紗簾,映在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上,多了一絲危險神秘的氣息。
男人眸底微醺,每一步的腳步聲,都猶如敲在了她心頭上。
“是誰?”時夢菀像即將要炸毛的貓兒,呼吸都是冰冷的。
沒有聲音回答她,但撲麵而來的酒氣,讓她猛然察覺到,男人已經近在咫尺!
她本能恐懼地往後縮了縮,上次的陰影還揮之不去,嘴唇都蒼白了下去。
“我、我警告你,別做犯……唔!”
還沒說完,所有話就被堵在了喉中。
男人突然傾身覆唇吻了上來。
酒氣充斥在口腔中,與她身上消毒水的氣息交融,時夢菀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頓時渾身僵硬。
並不溫柔的吻,唇舌相交,帶著強勢霸道的掠奪和索取。
她的手被禁錮在背後,不給她半點掙紮的餘地。
時夢菀在顫抖,血液都冰冷了下去。
是誰?到底是誰?
沒有人能告訴她,男人炙熱的手掌讓她戰栗。
時夢菀病號服被一顆顆的解開扣子,緩慢的溫柔,但對她來說就是一場折磨和煎熬。
她陷入莫大的恐慌中,拚命想要掙紮,可她的力量在男人麵前弱小的像個笑話,反抗一點作用都沒有,讓人悲哀絕望。
體膚上的涼意越來越明顯,白皙單薄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冷的她打了個寒顫。
男人終於放開她的唇,曖昧的氣息交纏,繚繞氤氳,噴灑在她脖頸處。
可時夢菀卻隻覺得毛骨悚然。
她顫抖著,卑微的哀求,“求求你,放過我……”
心底僅剩最後一絲可憐的希望,祈禱有人來救自己。
男人薄唇勾起玩味殘忍的弧度,並不理會,覆身而上,堵住了她要出口的所有求饒。
被得逞的那一刻,她血液逆流。
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如同徹底被拖入地獄。
心髒就像在被淩遲,心如死灰的絕望。
那一刻,她放棄了所有掙紮,像死魚一般,呆滯木訥,沒了生氣。
一夜過去。
時夢菀不知道昨晚自己怎麽昏過去的,她撐著手想坐起來,可身體動一下都疼。
最後隻能無奈地躺回去,一片混沌的腦海中,不由自主開始回想起昨晚。
所有痛苦屈辱的回憶襲上來。
她抱著腦袋,拚命告訴自己昨晚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
可身上的酸痛卻殘忍的提醒著她,昨天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時夢菀整個人都陷入了崩潰之中。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時小姐,醒了嗎?”
是周君的聲音。
除了周君格外溫和有禮,瘋人院裏其他人都是直接推門進來。
她回過神,慌忙收拾好自己,才讓周君進來。
早點的香氣飄了進來,周君是順道來給她送早餐的。
端著托盤的早餐先放到一邊,周君照例準備先給她做檢查。
手伸向她,卻被突然擒住手腕。
周君愣了一下,看向她抓著自己的手,“時小姐,怎麽了?”
時夢菀的手發緊,還在抖,看得出來情緒不太對。
她蒼白著嘴唇央求,“周醫生,你外出的時候,能不能……替我帶盒避孕藥回來。”
能說出口,就已經用盡她畢生的勇氣了。
周君瞳孔微縮,震驚的望著她,突然怔住。
他瞠目結舌,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
“算我求你,別問太多。”
她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
對於昨晚發生的一切,半句話都不想多提。
更不想把痛苦屈辱的記憶攤開到別人麵前。
“可以嗎周醫生?”時夢菀卑微又小心,如果遭到拒絕,她也不多強求。
“好。”
周君眼神冷靜下來,答應了她。
他目光下移,才看到她脖子上曖昧的紅紫相交的吻痕。
這讓周君整個人又愣了一愣。
他晚上不在醫院,昨晚到底發生過什麽?
一股震驚憤怒襲上心頭,同時也低落地垂下了眸子,不由得心疼時夢菀。
若是他在,她就不用遭受這種劫難了。
“你先休息,吃點東西。”
他溫聲叮囑了一句,推門出去,身後仍是時夢菀習慣性的一句道謝。
出了病房,胸口壓抑沉重,他望著走廊盡頭,凝重的出了口氣。
周君去了趟監控室,他在病院內位置不低,向來受人尊重。
監控室的保安見他要查監控,都很願意幫忙。
然而昨晚時夢菀病房門口的監控錄像一調出來,從晚十點到早五點,卻詭異的沒有一個人出現,門口和走廊始終都是空蕩蕩的,期間偶爾三四個護士來往。
連窗戶外的那片監控也調了出來,沒有人翻窗進去過。
周君眸子緊凝,盯著屏幕,不敢相信,“怎麽會?”
保安麵麵相覷,不知道周君到底要查什麽,“周醫生,監控都在這裏了。”
周君心不在焉。
他想起時夢菀脖頸上的痕跡,昨天白天都沒有,隻可能是昨晚的。
難道是誰提前處理了監控?
他心神不寧的,對監控室的保安道了句謝,便出去了。
和前台護士打了聲招呼,離開了醫院。
時夢菀獨自呆在病房內,早餐一口沒動,魂不守舍的胡思亂想,身上隻剩下死寂的沉默和絕望。
忽然,她下了床,白皙纖細的裸腳踩在冰涼的地麵上,一步步的,走向窗邊。
她曾經聽見過有人在病房裏開窗透氣的動靜,憑著記憶,大概知道窗戶在哪個方向。
時夢菀身體被牆壁抵住,不能再往前,一路摸到窗戶邊,有些坎坷,但成功地推開了窗戶。
她踩著窗邊的那張椅子,坐到了窗台上。
昨晚被人淩辱的畫麵不受控製的不斷在腦子裏閃現,她看不見,想象就會肆意蔓延到可怕。
時時刻刻淩遲著她的心髒,痛到她無法呼吸。
眼淚浸濕了紗布,她拚命搖頭,發了瘋的控製自己不去想,卻沒有半點作用。
就在這時,混亂的腦海裏,忽然有種聲音在催促著她,跳下去。
隻要從這裏一躍而下,就什麽痛苦都結束了。
這種聲音越來越強烈,如同魔咒一般。
時夢菀的心神如同被它控製牽引著,鬼使神差間,身子往窗台邊挪了兩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