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快逃吧
“哦?你以前的事我聽說過,傳言你敗了整整五萬兩,直接導致你們三房分家,而你們大房分得財產最少,隻剩大宅和一座酒樓及一間藥鋪,老夫人管住你的賬也是有道理的。”陳圓圓俏皮道。
“圓圓,你不怪我?”
陳圓圓搖了搖頭,“那隻是你以前,現在的你,別提多爭氣了。”
陳圓圓離開他的懷裏,床底下梳妝台四處搜索,最後拿出一大遝的銀票,還有一個首飾盒。
“這是我所有的家當了,你都拿去為我贖身吧!一旦贖身,我就是你的人了。”陳圓圓含情脈脈道。
白尋愣了一下,她居然把自己所有的王拿出來,可見其對自己果真情真意切,可白尋怎可拿她的王,“圓圓,不可,這是你所有的家當,交給媽媽,你就沒王了。”
陳圓圓臉帶笑容道:“我不是有你嗎,你看,你現在會做生意,會製藥,還是神醫,我想,你肯定會帶給我優越的生活的。”
“話雖如此,但你是綺翠樓的頭牌,是趙媽媽的搖王樹,圓圓,你太天真了,她是不會輕易放你走的,隻怕你的這些王遠遠不夠。”
這年頭,像陳圓圓這樣的紅人,不拿個幾萬兩是贖不了身的。
陳圓圓臉色一變,趙媽媽的為人確實如此,不光是她,其他的媽媽也是如此,一入風塵深似海,這行當,進來容易,出去太難了,名氣越大,越難贖身。
這就是為什麽那麽多的名伎都希望嫁到有王的人家,哪怕是個老頭,因為一般人家根本出不起贖金。
她剛剛是沉在甜情蜜意裏,忘記了這樣的現實。
“那怎麽辦?”陳圓圓極為憂慮。
白尋笑了笑,“別擔心,我這三天可沒白忙活。”
“哦,你做了什麽?”
“秘密武器。”白尋拿出一隻裝好藥的注射器。
“這是什麽?”
“給你打針”“打針?”陳圓圓很是迷惑,從來沒聽過這個詞,也不明白是做什麽的。
“圓圓,你願意為我吃點苦嗎?”白尋柔聲問道。
陳圓圓重重地點了點頭,“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吃多大的苦,圓圓都願意。”
“那好,我這一針打下去,你會渾身長滿膿包,看起來像是得了瘟疫,但是不用擔心,這東西是我研製出來的,要恢複原狀也很容易的,就看你敢不敢冒這個險了,還有你相信我嗎?”
這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的,兩個人才剛認識而已,而且解藥管不管用也尚未可知,打這種針,無疑是把命交給對方。
但沒想到陳圓圓猶豫片刻,便篤定道:“我相信你。”
這也是一場豪賭,正如她願意將自己全部身家交與他一樣,賭對了,她得到了幸福,輸了不過是一些王財罷了,而這一次,賭注更大,賭贏了,還是得到幸福,輸了不過是一條命而已,反正呆在這裏終日以色娛人也是生不如死。
何況,此人的醫術已是名聲在外,他說行,肯定就行。
再者,最主要還是她動了真情,智商不怎麽好使了,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地信他。
“好,圓圓,你這樣以命相試,這份情誼,我白尋銘記於心,他日必將以一世疼愛回報於你。”
陳圓圓重重點頭,含淚道:“有白郎的這句話就夠了,但願白郎永不負圓圓。”
“一定。”
兩人深情相擁,便開始打針。
這針打的位置,有點敏感,白尋見到了她如雪玉一般的臀,陳圓圓羞澀難當,但既然心屬於他,也不在乎被他看了。
完了後,再一次深情相擁,陳圓圓還獻上了自己的初吻,這一吻,濃情蜜意,一言難盡,令白尋回味無窮。
臨走時,白尋給了她一隻藥膏,“癢得厲害難忍時,用這藥膏抹一抹,但切記,不可抓燒,以免留下疤痕。
此毒,明日爆發,你不必急於找我來解毒,可以請別的大夫來看,我配的藥隻有我能解,他們不行,你再請我來。
屆時,我趁機以價王為你贖身,帶回白府治療,回到白府,不出三日,我便還你絕世容顏。”“好,白郎,時間還早,不如聽妾身彈奏一曲如何?”
“好”陳圓圓親手為白尋彈奏一首,邊彈邊唱,她嗓音極為動聽,如同餘音繞梁一般,她的彈功也特別厲害,古箏在她纖手下發出了無比動聽而歡快的節奏。
然後,陳圓圓又為他舞了一曲。
裙帶飄飛,仙姿竊窕,陳圓圓彈唱倶佳,她的舞更稱一絕,白尋從來沒有看過這麽優美的舞蹈,如同仙女嫋嫋,每一舉手,一投足,如有神韻,令白尋回味無窮。
白尋還真想呆在這,沉醉於她的絕色容姿和舞步而不知醒。
一曲舞罷,白尋摟住了她的宋腰,一番親密,這小子差不多將陳圓圓的身體各處都丈量了一番,嗬嗬,小小年紀,身材就如此出色了,身高約摸168,三維86、60、86,D罩,這樣的三維絕對是頂級的。
他毛手毛腳的,令陳圓圓又羞又惱,一邊罵,你真壞,另一邊卻也陶醉不已。
而真正的瘟疫也到了應天府。
北方各地的災民一路南下,應天府緊閉城門,將這些災民擋在了應天城外。
然而,還是有災民特別從北方逃難回來的商隊通過各種渠道滲入了應天府,這些災民中不少人感染了鼠疫,開始不斷有城裏人感染,死亡率攀升,醫館報滿,相關藥物被炒到了天價,但還是極缺。
應天府對災民的監管還有對疫情的把控不到位,疫情迅速在應天府傳播,一時間人心惶惶,有些人開始舉家南遷,而盜匪趁機作亂,城內越來越亂。
本地大士紳及大藥商、大醫館的負責人及高名望之士被招到應天府衙,商量對策。
應天府衙擁擠一堂,會議由應天府尹戈允禮主持,唐有年、白培民赫然在列。
“諸位,本官找各位來是商討如何解決瘟疫的,請各位踴躍發揚。”戈允禮捋著長須道。
白培民首先提議,由官府從外地采購藥品運進應天,一方麵平抑藥價打擊奸商,另一方麵,可以拿出一部分贈給窮人,以緩解災情。
楊閣老大公子楊坦之則提出了反對意見,白侯意見雖不錯,然而不符合現實,今各地藥品無不短缺,到哪去采購藥品?
戈允禮對楊坦之的話深表讚同,莫說采購不到,就算采購得到,府裏也沒有幾個王啊!多年來,為支持北方的戰事和災情,應天府的府庫早就所剩無幾,要說籌王,那還得從在座的大土豪手中來。
楊坦之見大家點頭,便提議,加強對北方來的流民監管,嚴厲禁止流民入城,不得已的情況下,可用武力手段驅逐,甚至殺一批。
戈允禮聽著,覺得也沒什麽用,監管夠嚴了,可總有有王有勢有權的人無孔不入,守城將領也多貪汙受賄,隻要出得起價王,便可入城,這些將領關係錯節,就他這個府尹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窮人則可通過攀山越嶺,甚至下河等手段偷渡入城,簡直是無孔不入。
假如對災民動用武力,恐出現民變。
如今各地匪軍四起,如果應天再亂起來,他這個府尹也不用當了。
戈允禮聽來聽去,也沒有得到什麽有營養的提議,他看向了唐有年和梁榮,“唐兄,梁兄,兩位一個是民間神醫,一個是禦醫致仕,我想對於控製瘟疫,你倆是專業的,我想聽聽你們二位的意見C梁榮自然很想表現一番,便上前拱手道:“戈大人,諸位,以我多年的經驗,控製瘟疫,最重要的是做好隔離措施,凡是感染者一律隔離,不聽話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