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調動百官
嗬,師師的姑娘的生意真不錯,隻剩下最後一個座位,白尋坐了下來,蕭夫人隻能站在他身後。
白尋見到了這個在開封府第一頭牌的王師師,眉眼如畫,雙目若星,膚白貌美,果然有一番絕色之姿,而王師師見又有人進來,也就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對於白尋這樣的帥小夥的出現目光中也並沒有半點波瀾。
這樣的人見多了,如果無才,在她眼中不過是個隻會逛樓子的紈絝而已,那示意的目光中還有一絲鄙視。
白尋也並不以為意,淡定自若地坐了下來,這裏的人都是陌生人,白尋不認識他們,他們也不認識他,白尋剛來開封沒幾天而已,這還是他自來開封時頭一次來這種地方。
個別人朝他點頭微笑,白尋也禮貌性地致以點頭微笑。
當中有個大胖子,不屑地看了白尋一眼,很是驕傲的樣子,白尋也不理會他。
王師師坐在上首,繼續她的彈奏。
老實說彈的確實不錯,不過與陳圓圓、卞賽相比,也就一般般而已,白尋倒也不戳破,頗為用心地聽著,不時,小飲幾口茶。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那些公子哥兒大拍馬屁。
“師師姑娘的琴藝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可不是,我從未聽過如此動聽的曲子。”
得到大家的誇讚,王師師心中喜悅,甜甜一笑,“各位抬舉師師了。”
“師師姑娘彈唱倶佳,不如唱一首如何?”有個年輕公子提議道。
他這麽一說,在座的都應和,光彈琴有何意義,還是得聽王師師動聽的嗓音才有點意義,待她唱完,必然會有人提議讓她跳舞,待跳完舞,這些公子哥兒就會與她聊些話題,慢慢的就會帶點葷話,王可不是白花的,若是一點便宜也占不到,誰會來?
一般就是這樣的套路了,王師師顯然也應付慣了這種場麵,剛開始肯定是順從了,甚至到後麵也會違心地接幾句葷話,但尺度她把握得很到位,一旦過了界,她就會借故哪不舒服就將這些人給打發走了。
“好啊,那就唱一首”王師師道,“可是唱什麽呢?”
那個胖子就道:“我曾聽過,在應天府有一個叫李香君,唱了一首叫雪花的快樂的歌,特別動聽,想來我對這個李香君可是仰慕已久,隻是這個李香君跟那個白尋走了,本公子特別的無奈和嫉妒,白尋何德何能能配上李香君?不知師師姑娘可否為在下唱這麽一曲?”
殊不知這個胖子正是福王世子朱由菘,他有幸參加了白尋當日在應天舉辦的賑災義演,有幸聽到李香君唱了一首雪花的快樂,印象特別深刻,自此便迷上了李香君,可惜,待他想為香君贖身之時,李香君已是人去樓空,後來一打聽才知此女跟白尋走了。
說來,朱由菘早就與白尋有過節,而且過節還不小,首先是白尋抄了他參股的綺翠樓,然後是搶走了他心慕的李香君,再然後,白尋自睢州到開封一路殺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福王府的爪牙,如今那一路的鹽道也被白尋砍斷了,對於福王府來講,那是巨大損失。
所以朱由菘不恨白尋是不可能的。
這一次因為受到周王的邀請,所以他和父王都來了開封,趁著閑來無事,這位好女色的世子便來到此處喝點花酒。
王師師倒也不驚訝,詩魔的兩首現代詩早已風靡大江南北,已經被譜成各種曲子在坊間流傳,其中以宋紫煜譜的《再別康橋》和李香君譜的《雪花的快樂》流傳最為廣泛,也最為動聽,王師師也早就會了李香君的這個版本。
“好啊!那師師就獻醜了。”
王師師當即彈奏起《雪花的快樂》,琴音歡快,旋律優美,一開始就相當的動聽,緊接著,她優美的嗓音響起,“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裏瀟灑,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一一飛揚,飛揚,飛揚,這地麵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穀,不去那淒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悵一一飛揚,飛揚,飛揚,一一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白尋心中也不禁驚奇,這個王師師翻唱得很好,不仔細聽,還以為是原唱李香君呢。
那個朱由菘,更是陶醉其中,拿起筷子擊碗應和。
蕭夫人臉露古怪,這些人口中議論的白尋可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還有,李香君,不就是這個白尋的小妾嗎?心中也不免有些稱奇,這個白尋還真不簡單,原來他的名聲早就傳到了開封府。
仔細聽著王師師唱的歌,蕭夫人不僅驚異於李香君的譜曲之能,而且不得不佩服白尋的才學,此人的才學還真是曠古絕代。
白尋的臉色也很古怪,真沒想到自己的女人居然還有人在惦記,就不知道這個胖子到底是誰?這個胖子成功引起了白尋的注意。
一曲終了,那胖子依然意猶未盡似的。
唱完了就是跳舞了,在那些人的起哄下,王師師無奈的跳了一支舞,衣帶飄飄,美侖美奐。
一曲舞罷,這些公子哥兒就開始聊葷話了。
“師師姑娘,小生很好奇,你那肚兜是什麽顏色的?”
“師師姑娘,你不穿衣服的樣子恐怕更漂亮。”
還有更露骨的,“師師姑娘,不知你床第功夫如何?小生願意一試,包師師姑娘滿意。”
對於這些刁難,王師師自然很輕鬆的化解,“你家娘子穿什麽顏色,師師就穿什麽顏色的,你回家看你娘子便好……師師不穿衣服的樣子實在是太粗鄙,怕誤了眾位公子哥兒的眼睛……至於床第功夫,師師沒試過呢,這位公子還是找自家娘子一試吧……”
“師師姑娘,穿多了,脫了吧!”朱由菘道。
他得不到李香君,便把怨氣發到了王師師身上。
王師師臉色微變,笑道:“這位公子,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開了。”
朱由菘臉色一凝,“誰說我是開玩笑,快脫,不然,本公子砸了你們的礬樓。
王師師臉色大變,“這位公子,師師賣藝不賣身,怎可在人前脫衣?”
“哼,一介表子裝什麽蒜頭,我給你兩個選擇,一,當眾脫,二,就脫給本公子一個人看。朱由菘渾身散發出一種不可違逆的威嚴。
其他人也紛紛起哄,誰都想看王師師的身子,唯有白尋冷眼旁觀。
王師師再也不淡定了,起身,喊道:“來人,這位公子是砸場子的。”
幾個打手從門外衝了進來,朱由菘不慌不忙,手一揮,一名手下上前,亮出了腰牌。
那些護衛臉色一變,“什麽,福王世子?”
“還不快滾?”那名手下一喝,那些打手臉帶同情地看了王師師一眼,便灰溜溜地走了。
這些打手心裏明白,像福王世子這樣的大人物,他們是惹不起的,礬樓是有後台的,但也沒有大到福王世子這樣的層次,就算是這裏的老板,對於這種事也隻能是睜一隻閉一隻眼,吃虧的隻是姑娘而已。
其他的公子哥兒看見福王世子四個字心中也是一驚,原來這死胖子是福王世子啊!自然也不敢管了,他們還等著看熱鬧呢,看熱鬧的人永遠是不怕事大的,而且事小了,他們會失望的。
這其中還有一位大人物,正是周王的嫡陳朱倫奎,朱倫奎見事情鬧大,便勸道:“祖父,算了,師師姑娘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