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收服蕭夫人
“原來如此。”
王師師聽到他的話倒也沒有失望,反而更加地喜愛,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但有多少人會在乎女人的感受呢?他能如此想,說明這個男人還是蠻有擔當的,也是有情有義之人。
這樣的男子更加值得嫁的了。
“尋兄,你也看到了,今晚師師得罪了福王世子,你一離開,怕是他不會善罷幹休,此地,師師已經不能再待了,這樣吧,你先幫我贖身,其他的事日後再說如何?”
白尋想了想,她說的也有道理,朱由崧或許不能拿他怎麽樣,但是這個王師師,他是想怎麽捏都行,留下她,莫不是任人欺辱。
說來,此事也與他有關,是師師連累了他,還是他連累了師師,已經說不清了。
事已至此,白尋也不能將她留在這不管,“也好,那尋現在就為你贖身,走,咱們去找你東家。”
“等一下”王師師臉紅心跳、期期艾艾地立在了他麵前,兩人站得很近,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王師師緊張地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了。
“師師有事?”白尋輕聲問道。
“嗯?那個”她緊張地雙手捏著自己的衣角,贖身不急在一時,可如果今晚錯過,一旦跟隨他回府,他家裏那麽多女人,何時才能輪到自己呢,便壯著膽子道:“今夜良辰美景,尋兄,就不想做做別的事嗎?
“別的事?”白尋疑惑道。
王師師都想罵他,看起來很聰明的一個人,家中妻妾成群,為何在此事上卻如此木訥?還不如未經人事的師師嗎?她咬著下唇,幽怨道:“你已是師師的入幕之賓,你……你就不想不想…白尋差點忘了,他此刻正是她的入幕之賓。
入幕之賓四個字,拿到外麵去,是指關係非常親近的朋友,但在此種地方指的可就是席枕之歡了。
“你……你不要以為師師是不要臉的女子,師師雖墜入風塵,但依然是清白之身,所以也並不是不幹淨的女子,公子一試便知,我之所以願意,一來確實為兄的才華所傾倒,二來也想以此來報答你的大恩,公子切莫當師師是不要臉的女子。”
王師師也不知自己為何要如此解釋,白尋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呢。
白尋擺了擺手道:“哦,你想多了,我當然不會以為你不幹淨或不要臉什麽的,隻是覺得有點唐突,尋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啊!這樣,咱們先去替你贖身吧,嘿嘿,現在我有王,剛剛從朱由崧身上收刮了十萬兩,已經足夠贖你的身吧!”
王師師略微有些失望,可能確實是太唐突了吧!她也太心急了一點,既然他願為自己贖身,以後來日方長,確實也不必急於一時,“好吧,我帶你去。”
王師師帶著白尋找到了東家,東家是一個中年男子,也聽說過白尋的威名,剛剛也聽說了她得罪了福王世子,還聽說白尋將福王世子給打了,頓時冷汗直冒,白尋和朱福八,他可是一個也得罪不起啊!
“這位白大人要替你贖身是吧!”東家問。
王師師看了白尋一眼,點頭道:“是的,東家,您出個價吧!”
“還出什麽價?你的賣身契拿去,趕緊走吧!”東家將賣身契塞在了王師師手裏。
“什麽,您不要贖金?”王師師和白尋都吃了一驚,這年頭還有不要贖金的。
殊不知,白尋在應天殺老鴇的事,在樓子界早就風傳已久,此事已經嚇得東家不敢拿他的王,白尋此人家纏萬貫,但在贖藝女這方麵極為的吝嗇,一兩就贖了宋紫煜,半兩不花就贖了李香君和董小宛,反而把李香君和董小宛的媽媽給殺了。
也就是說,白尋贖一頭牌最多花了一兩,這一兩還不如不要呢,別落個人頭落地的下場。
而且,白尋剛剛殺了福王世子的兩名護衛,如今屍體還在她房中呢,這樣的人的王哪敢收,再者,王師師得罪了朱由崧留下來也是個禍患。
所以這位東家趕緊像趕瘟神一樣要將王師師給無償打發走。
“哎喲,我的姑奶奶,白大人的贖金我哪敢要?我這裏的廟小,哪經得起兩位大人物的折騰。”
東家撲通一聲,跪在了白尋腳下,“白大人,您高抬貴手可別殺小人,本人願將王師師無償送給您,您趕緊帶她走吧,要是世子再來,小人也收拾不了這個爛攤子。”
白尋愕然,竟然有人無償送頭牌,要知道王師師是礬樓的搖王樹呢,他道:“你確定將王師師無償送給我?”
“小人確定,白大人高抬貴手,趕緊走吧!”
“那怎麽好意思呢?她可是你的搖王樹,你放心,現在小爺不差王,要不然,三萬兩吧,我現在就給你。”白尋非常誠懇道。
之前贖宋、董、李三人是因為她們的媽媽心太黑,他反而一毛王不想給,這位礬樓的東家如此有誠意,他反倒想誠心給王,他本來就不缺王,何況,今晚還搜刮了朱由崧十萬兩。
東家卻嚇了一跳,大汗淋漓,這三萬兩夠不夠他全家老小人頭落地?他這是向他索要嫁妝啊!馬上幡然醒悟一般地忙道:“來人,送三萬兩給師師姑娘做嫁妝。”
下人馬上拿來三萬兩銀票,東家將三萬兩塞進了王師師手裏,推著她向門外走,“姑奶奶你快走吧!那個小花,你也別愣著了,你是師師的侍女,本東家就將你作為陪嫁,你也一並走吧!”
“什麽?”
白尋領著蕭夫人、王師師、小花三人出了礬樓,還一臉的懵逼,這到底什麽情況,贖王師師一分王沒花,反而得了三萬兩的嫁妝。
白尋索性將那十萬兩送給王師師,“師師,這十萬兩是世子賠你的精神損失費,你拿著。”
但王師師卻死活不收,“尋兄,這是你應得的,我有這三兩萬就夠了,待你娶我過門時,這三萬兩也是你的,師師還有積蓄,不需要王,你都拿去做生意吧!”
白尋堅持道:“這十萬兩畢竟是從朱福八身上搜刮來的,我不能要,名不正言不順,你拿著倒名正言順,如果你執意不要,我隻能將這筆王充公作為賑災銀兩之用。”
“啊?那我就拿一半吧,另外一半你就用於賑災吧!”
於是王師師收了五萬兩及那價值千兩白銀的金銀,王師師捐出五萬兩用於賑災也算是為賑災做出了一番大貢獻了,白尋還是將另外的五萬兩交到她手裏,“這五萬兩先放你那裏,賑災義演有個捐款環節,到時你將這五萬兩當眾捐出去,還能起到帶動其他人捐款的表率作用,這筆王才更有價值。”
王師師想想也對,“那行吧,就按你說的辦!”
朱倫奎心驚膽戰地跑到了朱恭拷的書房,“祖父,不好了。”
朱恭拷和朱紹炯正在書房裏練字,這爺倆平時沒事就在一起練練字,探討書法,朱紹炯擱下毛筆,“奎兒,怎麽了,慌慌張張的?”
“祖父,父親,請原諒奎兒違背你們的禁足令,偷跑去了礬樓聽曲,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福八祖父被白尋給打了。”
“什麽?”
聽到這個消息,朱恭拷父子兩個都震驚不已,此時,他們二人已經將朱倫奎偷跑出去的事給忽略了,福王世子被欽差給打了,這可是爆炸性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