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被同化
程寧猛然回身,差點撞到九山,還好及時停住。
“你想買地?”程寧問道。
“也無不可,置辦產業的事交給你做主,我沒意見。”九山聳肩道。
這個小動作是程寧愛做的,九山在不覺間竟也被同化了,隻是他自己尚並未覺察。
“這主意倒是可行,能養出這麽個兒子來,張家也不是什麽好人家,遲早也是要被敗光祖產的。”
程寧給了自己一個朝張家下手的理由,讓她去算計無辜的人家,程寧做不到。
最重要的是張公子這次的舉動,讓程寧很惱火,不把他給徹底弄垮,誰敢保證以後又會出什麽幺蛾子?
兩人就地商量起如何對付張家的事,完全把巷子口當做是自家的後院了。
程寧是聊得高興就忘了,九山則是清楚暗衛的本事,不會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那也沒資格留在他身邊了。
有了共同的目標,九山自然不會做旁觀者,調查張家罪證和家產的事由他負責。
程寧則是雇人將張公子往溝裏帶,確切的說讓挨了好多天揍的張公子有了發泄的地兒。
賭場裏連續贏了幾天,張公子隻當是他運道好,哪裏會想到巴結他的人有那麽好的賭術為何不能發財,鞍前馬後的伺候他還樂得屁顛屁顛的。
“不可能!”
“本公子的手氣就算再差,也不可能一把都沒贏過,是你們賭場使詐!”
“快把銀子還給我,要不然我就讓我爹來砸了你們的賭場!”
張公子輸紅了眼,根本就沒去想自家爹有幾分本事。
能開得成賭場的人,背後沒有強硬的靠山怎麽能撐得住?
“嗬!多少年沒遇著在這兒撒野的人了。”
“拿著他借的欠條,去找他老子要銀子,晚一個時辰剁掉他一根手指!”
“真有本事掀了我這賭坊,還能繼續在福寧鎮混的,往後我這賭坊就給他當自家的後花園隨便玩,贏了拿走輸了算我的!”
管事這話說的豪氣也霸氣,完全是沒瞧得起張公子的意思,吩咐完就往後院走去。
任張公子如何叫罵,管事都沒有搭理他,自有人會教訓。
賭場裏的輸紅眼的人不止一個,但凡是能囫圇從這裏出去的就沒幾個,想不賠銀子就走更沒可能。
“你就是七爺的朋友?”
來到後院,審視了九山一回,管事不怎麽熱絡的道:“七爺的麵子我給了,往後這種事別牽扯到賭坊來。打開門做生意,信譽最重要。”
程寧不方便過來,九山隻身前來,對管事的態度也不甚在意,隻將一張銀票放在桌上便起身離開。
“嗬!”
“年輕人,脾氣倒是不小。”
少見的被人給忽視了,管事不滿的冷笑一聲,待看清桌上銀票的數額後,這才又掛上了他那笑麵虎的笑痕。
“出手夠大方,這性子合我心意。”
看在銀子的麵上,管事也不在乎九山利用賭坊讓張公子傾家蕩產了。
蒼蠅不叮無縫蛋,得罪的人太多,活該張家再也不見風光。
卻說程寧趕在楊耀祖離開之前又做出一批貨來,除了香皂的香味不同外,盒子上也有所改變。
不但是上頭的花樣,還有一兩句詩詞,大概得買上幾套能湊上一首詩。
“就你這腦子,不賺錢老天都看不下去。”
楊耀祖雖然念過很多年的書,但畢竟沒打算走仕途,故而對詩詞歌賦的涉獵並不算廣泛,隻當是沒有看全,並不知道程寧寫的詩句是這個世界所沒有的。
程寧淺笑,這話她愛聽,天生她就是愛賺錢的性子,也合該著有這命,否則幾十億的人口怎麽就叫她給穿了呢?
“二丫,往後我就跟著你幹了,啥時候也讓我當個掌櫃的過過癮?”
蘭花是程寧特意從村長家裏借來的,幫忙是真的幫,也是為她和楊耀祖提供相處的機會。
從最開始的不好意思說話,到如今雖然對視的時候會臉紅,已經能正常相處了,這樣的變化真的很奇妙。
隻是程寧免不了要被喂狗糧,偶爾也暗罵楊耀祖一句‘直男’。
“那有啥意思,掌櫃的也就是叫著好聽,還不是給東家做事的。”
“要不咱倆合作,本錢我先借給你,等賺了銀子你慢慢還我?”
程寧提議道,她是願意拉拔蘭花提升一個高度的,免得將來嫁給楊耀祖後腰杆挺不直。
“才不要,我知道你是想幫我,可我真的那麽幹就太不要臉了。”
“二丫,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徹底的做你的小跟班,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作為好姐妹,工錢上你可不能苛待我,將來真跟你一起開店,我也能抬起頭來不是?”
蘭花有自己的考量,隻是低頭想了一會,便拒絕了程寧的提議。
楊耀祖對蘭花還不是很了解,但她的這番話到讓楊耀祖心中多了幾分滿意。
不貪小便宜,隻這份品性便足以讓他看中。
幾人一邊記賬,一邊聊著天,庫房裏的程桃花累的滿頭是汗,出來後一臉怨念的等著程寧和蘭花。
“讓你出來記賬,你非說自己力氣大,這回還勁兒使不?”程寧笑問。
蘭花給有眼色的給倒了杯茶,“快解解渴,等晚上我給你燒幾個好菜,再去給你打一壺酒咋樣?不過你隻能喝一盅,哪天酒蟲要冒頭再留著解饞。”
“小氣,讓你做菜還不都是素的,還不如去買點鹵味呢。”
說完,程桃花便舔舔嘴唇,湊到程寧身邊,帶著幾分討好道:“好二丫,那鹵味鋪子可是有你的分紅,能記你的賬不?”
程寧很無語,她讓程桃花來避難,誰知道這丫頭倒是學會喝酒了,而且還是張生那混蛋給帶出來的。
當然,用程桃花的話來講,罪魁禍首是饞人的鹵味,所以程寧這個‘研究’出鹵味的人要對她的酒蟲負責。
“張生敢記賬,我就敢讓他滾出我的鋪子!”
“想喝酒自己去小酒館拿,回頭我去結賬!記住了,不許留在那和張生喝酒,要不我就立馬回村,把這事和你爺爺說了!”
程寧低聲威脅著,警告的眼神讓程桃花心慌。
不是程寧不相信程桃花的品行,也不是懷疑張生別有用心。
而是女子在這些方麵天然吃虧,且喝醉酒的人誰敢保證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但程桃花連連保證,程寧便由著她去了,家裏的下人都在忙著,的確沒空去跑腿。
“二丫,如果我們在南邊開個鋪子呢?”楊耀祖忽然問道。
程寧抬頭望過去,看楊耀祖的神色便知道他已經有過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