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惡人楊先生
姚春至把馮如詩先送回家，然後直奔父親那兒去。姚遠行今天有些累，早早躺在床上了，姚春至又鑰匙，聽見門響，熟悉的腳步聲，姚遠行又得開台燈起來。
走出臥室，發現女兒沒有開燈，而是探著頭往陽台下看。姚春至想看有沒有車繼續跟著，確實有一輛車停在了她車子後麵，熄火後並無人下車，更加印證了她的判斷，楊先生在盯著她。
她看見父親起來，沒有叫，而是先進了衛生間。迫不及待拿出顧長生給她的那盒藥，一盒拆封過的膠囊藥，沒有任何特殊標記，劉心明明是患乳腺癌，醫生怎麽會她開這樣的藥呢？
這是一盒抗病毒膠囊，是生物研究所的人常用的藥物，研究人員常年跟動物有接觸，需要定期服用這類藥物預防病毒侵染。顧長生很明顯非常害怕楊先生那幫人來騷擾，莫非他知道劉心的去處？
她會到哪裏去呢？老家嗎？不可能，要是人在老家，楊先生的人早找到她了。
姚春至收好藥盒子，這樣普通的藥，基本上每個研究人員的辦公桌都會有，而藥物是藥物科統一管理發放，發放的窗口編號是2。二樓三號藥房二號窗口，020302，密碼會是這組數字嗎？要是密碼判斷正確，這盒藥還有其他暗示嗎？自己是巧合卷入劉心這個漩渦，還是劉心有意呢？
姚春至回憶一點往事，她給劉心的印象並不深，在所裏她並不算頂尖的人才。
走出衛生間，回到漆黑的客廳裏，拉起窗簾，打開燈，看見父親姚遠行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
姚遠行：“春至，幹嘛慌慌張張的，你怎麽回事。”
姚春至：“沒事爸，崔東時有來找過你嗎？”
姚遠行：“沒有，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姚春至：“他公司融資困難，我還以為他會來找你幫忙。”
姚遠行：“開什麽玩笑，新聞上說，他公司缺的不是幾千幾萬，是缺幾十億上百億，我這點家底，還不夠你揮霍一陣子呢。”
姚春至：“話也不是這麽說，你麵子大嘛，幫忙又不是直接讓你給他錢，也許有人看在你麵子上給他們融資呢？”
姚遠行：“是嗎？挺意外啊，我活這麽久，還不知道自己麵子有多大呢？”
姚春至：“要是他來求你幫忙，你會幫嗎？”
姚遠行：“能力所及，我當然會幫。”
姚春至：“要是你幫了，會帶著風險，比如違法，你還會不會幫呢？”
姚遠行：“怎麽幫忙還有涉及違法行為呢？莫非是崔東時搞非法融資？”
姚春至：“倒不是。我隻是假設，有人願意幫助崔東時融資，但是附加條件是要你出力幫忙做點事，這事又有點敏感。”
姚遠行：“你這麽一說，我覺得是真有事了。我有我的原則，有我的工作紀律，不能隨便亂來的。”
姚春至：“要是我來求你呢？”
姚遠行：“不用說下去了，我都能猜到是什麽事了，有錢人的玩意，還不就是那點破事，貪圖感官享受，把身體搞廢了，想續命，想重生，這類人還多嗎？他們就是仗著自己有錢，想為所欲為，照他們那樣揮霍無度，技術再先進，再給他們七條命都不夠玩。”
姚春至：“對，有錢人是挺不招人喜歡的。”
姚遠行：“春至，你有什麽事，一定要讓我知道，我即便不認同不支持，但應該知情。我就你這麽一個孩子，也是唯一的牽掛了。”
姚春至：“好的爸爸。”
次日清晨，姚春至和父親同時出門。工作時間，她一直想找機會進劉心的實驗室，企圖驗證那組數字，打開猴子眼睛裏的東西。
早上開會，下午匯報，從早到晚姚春至沒有一點機會。匯報剛結束時，崔東時連續打了兩次電話，沒有別的事，隻說了一起吃晚飯。公司那麽忙，竟然有時間約出來吃晚飯，姚春至不難判斷，可能那位姓楊的先生已經直接或間接的向崔東時施壓。楊先生
姚春至把馮如詩先送回家，然後直奔父親那兒去。姚遠行今天有些累，早早躺在床上了，姚春至又鑰匙，聽見門響，熟悉的腳步聲，姚遠行又得開台燈起來。
走出臥室，發現女兒沒有開燈，而是探著頭往陽台下看。姚春至想看有沒有車繼續跟著，確實有一輛車停在了她車子後麵，熄火後並無人下車，更加印證了她的判斷，楊先生在盯著她。
她看見父親起來，沒有叫，而是先進了衛生間。迫不及待拿出顧長生給她的那盒藥，一盒拆封過的膠囊藥，沒有任何特殊標記，劉心明明是患乳腺癌，醫生怎麽會她開這樣的藥呢？
這是一盒抗病毒膠囊，是生物研究所的人常用的藥物，研究人員常年跟動物有接觸，需要定期服用這類藥物預防病毒侵染。顧長生很明顯非常害怕楊先生那幫人來騷擾，莫非他知道劉心的去處？
她會到哪裏去呢？老家嗎？不可能，要是人在老家，楊先生的人早找到她了。
姚春至收好藥盒子，這樣普通的藥，基本上每個研究人員的辦公桌都會有，而藥物是藥物科統一管理發放，發放的窗口編號是2。二樓三號藥房二號窗口，020302，密碼會是這組數字嗎？要是密碼判斷正確，這盒藥還有其他暗示嗎？自己是巧合卷入劉心這個漩渦，還是劉心有意呢？
姚春至回憶一點往事，她給劉心的印象並不深，在所裏她並不算頂尖的人才。
走出衛生間，回到漆黑的客廳裏，拉起窗簾，打開燈，看見父親姚遠行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
姚遠行：“春至，幹嘛慌慌張張的，你怎麽回事。”
姚春至：“沒事爸，崔東時有來找過你嗎？”
姚遠行：“沒有，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姚春至：“他公司融資困難，我還以為他會來找你幫忙。”
姚遠行：“開什麽玩笑，新聞上說，他公司缺的不是幾千幾萬，是缺幾十億上百億，我這點家底，還不夠你揮霍一陣子呢。”
姚春至：“話也不是這麽說，你麵子大嘛，幫忙又不是直接讓你給他錢，也許有人看在你麵子上給他們融資呢？”
姚遠行：“是嗎？挺意外啊，我活這麽久，還不知道自己麵子有多大呢？”
姚春至：“要是他來求你幫忙，你會幫嗎？”
姚遠行：“能力所及，我當然會幫。”
姚春至：“要是你幫了，會帶著風險，比如違法，你還會不會幫呢？”
姚遠行：“怎麽幫忙還有涉及違法行為呢？莫非是崔東時搞非法融資？”
姚春至：“倒不是。我隻是假設，有人願意幫助崔東時融資，但是附加條件是要你出力幫忙做點事，這事又有點敏感。”
姚遠行：“你這麽一說，我覺得是真有事了。我有我的原則，有我的工作紀律，不能隨便亂來的。”
姚春至：“要是我來求你呢？”
姚遠行：“不用說下去了，我都能猜到是什麽事了，有錢人的玩意，還不就是那點破事，貪圖感官享受，把身體搞廢了，想續命，想重生，這類人還多嗎？他們就是仗著自己有錢，想為所欲為，照他們那樣揮霍無度，技術再先進，再給他們七條命都不夠玩。”
姚春至：“對，有錢人是挺不招人喜歡的。”
姚遠行：“春至，你有什麽事，一定要讓我知道，我即便不認同不支持，但應該知情。我就你這麽一個孩子，也是唯一的牽掛了。”
姚春至：“好的爸爸。”
次日清晨，姚春至和父親同時出門。工作時間，她一直想找機會進劉心的實驗室，企圖驗證那組數字，打開猴子眼睛裏的東西。
早上開會，下午匯報，從早到晚姚春至沒有一點機會。匯報剛結束時，崔東時連續打了兩次電話，沒有別的事，隻說了一起吃晚飯。公司那麽忙，竟然有時間約出來吃晚飯，姚春至不難判斷，可能那位姓楊的先生已經直接或間接的向崔東時施壓。
地點在他們常去的一家餐廳，環境優美，安靜宜人，適合談事。姚春至沒想到父親也到了，在門口候著她，崔東時的車子停在一旁，人在裏麵張羅著，一桌子都是春至平時愛吃的菜式，很明顯，崔東時需要姚春至支持。
崔東時開門見山：“爸，春至，你們都知道我很忙，今晚特別約你們相聚在這，是有件大事需要得到你們支持。我的公司最近融資不是很順利，資金鏈處在非常危險的狀態。要是還融不到資，很多研發項目都得停掉，裁員，甚至被惡意收購，賤賣。這兩天呢，有個資方給的方案很好，對方開了條件，就是需要父親您和春至的支持，春至在生物所，爸爸您在大腦中心，都是一等一的技術人才。資方背後的老板，有健康需求，明確了不惜任何代價想獲得重生。”
姚遠行：“有病進醫院不是更好嗎？我們都是搞研究的。”
崔東時：“這不是政策倫理環境都不支持嗎嘛，明著來不行，得走點特殊渠道。”
姚遠行：“我覺得啊，投資人給你投錢是相信你公司的項目能幫他掙到錢，未來有超值的回報，人家給你開了這樣的條件，要是不滿足就不投，我認為啊，非常值得懷疑他們的誠意。”
崔東時：“嗯，相應的調查會安排人去做，如果對方確實有投資誠意，想複生這一需求隻是順帶，那麽，我也想爭取一下，不想錯過這次融資機會。”
姚遠行：“東時啊，人心隔肚皮，要謹慎為上啊。”
崔東時：“要是調查過後，對方投資誠意屬實，懇求爸爸您務必支持，東石科技，現在可謂是命懸一線。春至，你那邊……”
姚春至：“我知道，爸爸有難處，如果爸爸能支持，當然最好。”
姚遠行：“先這樣吧，總之，我是覺得對方不懷好意。”
今晚的晚餐不好吃，崔東時一口沒吃成，得了一個不確定的回應。
姚遠行先起身，轉頭往衛生間方向去了。雅間安靜，門緊閉著。崔東時在姚春至麵前無奈寫下堅強冷靜的偽裝，痛哭失聲：“春至，我壓力好大，工資幾個月發不出來了，我每天都拍著胸脯告訴大家會融到資的，可是一天天過去，還是沒有進展。”
姚春至抱住痛哭的崔東時，安慰道：“東時，會有辦法的。別難過。”
崔東時：“我滿腦子都是錢，錢，錢。”
姚春至：“那個答應幫你公司融資的人靠譜嗎？可信度如何？
崔東時：“春至，我隻告訴你一個人。答應幫我們融資的機構是本地的陽基資本，它背後的產業很廣，其中核心是礦業開采，金礦和銅礦，老板姓楊，早年是采礦發家，從一個普通的礦工開始做起，接觸了不少化學品，現在曝出多多種健康問題，據說是好幾種癌，所以他迫切找到一種可以續命的辦法。”
姚春至心裏明白了，楊老板在生物研究所裏找目標下手，也就不奇怪了。那麽，按照醫生顧長生的說法，劉心教授根本撐不住幾個月，她應該可能不再人世，她家人將她的寵物送進動物收容所，印證了她已經過世的推測。
那麽楊老板的人知道劉心教授的主治醫師，也能查到劉心的病情，莫非他們不相信劉心教授已經過世的事實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沒有死訊，沒有活著的痕跡。地點在他們常去的一家餐廳，環境優美，安靜宜人，適合談事。姚春至沒想到父親也到了，在門口候著她，崔東時的車子停在一旁，人在裏麵張羅著，一桌子都是春至平時愛吃的菜式，很明顯，崔東時需要姚春至支持。
崔東時開門見山：“爸，春至，你們都知道我很忙，今晚特別約你們相聚在這，是有件大事需要得到你們支持。我的公司最近融資不是很順利，資金鏈處在非常危險的狀態。要是還融不到資，很多研發項目都得停掉，裁員，甚至被惡意收購，賤賣。這兩天呢，有個資方給的方案很好，對方開了條件，就是需要父親您和春至的支持，春至在生物所，爸爸您在大腦中心，都是一等一的技術人才。資方背後的老板，有健康需求，明確了不惜任何代價想獲得重生。”
姚遠行：“有病進醫院不是更好嗎？我們都是搞研究的。”
崔東時：“這不是政策倫理環境都不支持嗎嘛，明著來不行，得走點特殊渠道。”
姚遠行：“我覺得啊，投資人給你投錢是相信你公司的項目能幫他掙到錢，未來有超值的回報，人家給你開了這樣的條件，要是不滿足就不投，我認為啊，非常值得懷疑他們的誠意。”
崔東時：“嗯，相應的調查會安排人去做，如果對方確實有投資誠意，想複生這一需求隻是順帶，那麽，我也想爭取一下，不想錯過這次融資機會。”
姚遠行：“東時啊，人心隔肚皮，要謹慎為上啊。”
崔東時：“要是調查過後，對方投資誠意屬實，懇求爸爸您務必支持，東石科技，現在可謂是命懸一線。春至，你那邊……”
姚春至：“我知道，爸爸有難處，如果爸爸能支持，當然最好。”
姚遠行：“先這樣吧，總之，我是覺得對方不懷好意。”
今晚的晚餐不好吃，崔東時一口沒吃成，得了一個不確定的回應。
姚遠行先起身，轉頭往衛生間方向去了。雅間安靜，門緊閉著。崔東時在姚春至麵前無奈寫下堅強冷靜的偽裝，痛哭失聲：“春至，我壓力好大，工資幾個月發不出來了，我每天都拍著胸脯告訴大家會融到資的，可是一天天過去，還是沒有進展。”
姚春至抱住痛哭的崔東時，安慰道：“東時，會有辦法的。別難過。”
崔東時：“我滿腦子都是錢，錢，錢。”
姚春至：“那個答應幫你公司融資的人靠譜嗎？可信度如何？
崔東時：“春至，我隻告訴你一個人。答應幫我們融資的機構是本地的陽基資本，它背後的產業很廣，其中核心是礦業開采，金礦和銅礦，老板姓楊，早年是采礦發家，從一個普通的礦工開始做起，接觸了不少化學品，現在曝出多多種健康問題，據說是好幾種癌，所以他迫切找到一種可以續命的辦法。”
姚春至心裏明白了，楊老板在生物研究所裏找目標下手，也就不奇怪了。那麽，按照醫生顧長生的說法，劉心教授根本撐不住幾個月，她應該可能不再人世，她家人將她的寵物送進動物收容所，印證了她已經過世的推測。
那麽楊老板的人知道劉心教授的主治醫師，也能查到劉心的病情，莫非他們不相信劉心教授已經過世的事實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沒有死訊，沒有活著的痕跡。
很多問題需要再次證實，也許答案都藏在猴子眼睛裏的東西。
另一個重要的問題，到底是劉心的哪一個家人將猴子送到動物收容所的呢？
崔東時將姚春至和姚遠行送回家後，一個人又返回了公司，席間他為了懇求姚遠行，自己喝了點酒，是叫了秘書趙陽過來開車。之所以不讓姚春至開車送他去公司，是想讓姚春至留在姚遠行身邊，好讓她幫自己懇求姚遠行幫忙。
姚遠行坐下來，看著女兒遞過來一杯茶，沒有接。問道：“你早就知道這事吧！”
姚春至：“知道幾天，不久，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這樣複雜，以往這類事情他是不會跟我透露半句的。”
和崔東時說出來的有些出入，姚遠行嘴裏的楊先生，是有些不值得去拯救的。
姚遠行：“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要是你，我去摻和，影響有多壞。東時給我發了一點資料，我大概看了一下，那個陽基資本的老板楊旭明，早年就是個混混，劣跡斑斑，他的礦業公司非法組織閑雜人等幹了多少壞事，民眾怨聲載道，汙染環境，我看他就是個黑社會頭目，雖然現在洗白了，可案底還在那呢，你我所在的單位，都是搞科研的，拿高精尖的技術成果去拯救這類人，社會影響會怎樣？你我都承受不起啊。”
姚春至大致體諒了父親的憂慮，原來並不光是違法與否的憂慮。
姚春至沒有懈怠，次日去上班前，跑了一趟動物收容所，找了個借口，查了將劉心的猴子送來收容所的人到底是誰，令她意外的是，簽名者一欄赫然寫著“顧長生”三個字，雖然下筆潦草，但還是能看得清楚。
顧長生不是劉心的主治醫師嗎？他們之間還有什麽關係？
姚春至坐在車裏，閉上眼調整好情緒，把思路捋了一遍。猴子，猴子，猴子，在生物所做研究的人都懂這個步驟，克隆人技術也從動物實驗開始實踐，小動物，猴子，大猩猩，一步一步接近人類個體。故意將猴子當做線索，是劉心本人的意思嗎？
姚春至回到研究所，著手打開猴子眼睛裝置，驗證了020302這組密碼，依然無法打開。那顧長生給她這盒抗病毒的藥是什麽意思呢？姚春至仔細觀察著藥盒子上的每一處數字，漢字，甚至是圖案。
地址，生產地址，姚春至忽略了這一點，這款藥的生產地址在一個醫藥園區，園區這麽大，地處城郊，能找到什麽線索嗎？
姚春至撓著頭，突然想到在劉心租住的屋子裏，楊旭明告訴她：“我在劉心教授身上砸了不少錢，要實驗室給實驗室，要設備給設備，要保密給保密，搞到現在連實驗室在哪我們都不知道。”
藥盒上所寫的地址，會是劉心秘密實驗室的位置信息嗎？姚春至想一查個明白，可是剛出研究所大門，就已經發現有人在跟蹤她，而此時，她隻是到對麵的超市旁邊買一杯咖啡而已。
看來，楊旭明那幫人並不相信劉心已經過世，更相信劉心偷偷藏起來獨享複活的成果，因為他們深知劉心患了乳腺癌。姚春至慢慢推斷出一些東西，劉心為了活命，接受了楊旭明的資助建了實驗室，目的是讓自己有複活的機會，也能給楊旭明帶來複活的機會。
姚春至回到研究所，坐在電腦前，在一則內部技術員分享視頻中看到劉心的演講，她說：“我們現在的技術，可以在短期內輕鬆的克隆出一個健康、各方麵指標近似完美的人，但這並不夠，我們需要與大腦中心開展更多合作，實現記憶移植，將原來的你的記憶移植到新的你的身體裏，還有醫藥中心，記憶移植技術離不開藥物的輔助支持，所以我們這三個機構是個鐵三角，但，我們這三個機構並沒有一家有克隆人的權利，就算複製克隆再造身體某個器官的權利，也不是我們，而是器官再造中心的權利。我們雖然都隻做技術研發，但要積極和大腦中心，醫藥中心等單位加強溝通，加強合作……”
劉心在生物所裏是那麽的耀眼，成為楊旭明這樣的人關注的目標並不奇怪，要是她沒死，會不會在偷偷的複活呢？不會，姚春至想到，如果她躲著複活，就不會留下猴子眼睛這個線索了。
姚春至想找機會擺脫楊旭明那幫人的跟蹤，正好在實驗室門口撞見一位正要外出辦事的同事，決定搭車。
途中，崔東時打來電話，姚春至接了之後，支支吾吾幾句，表示身邊有人不方便。掛斷後，崔東時立即發來消息詢問：“爸爸那邊態度轉變怎麽樣？”
姚春至回複了三個字“不樂觀”，她知道崔東時非常焦慮，可能會對自己失望，姚春至自問，為了崔東時的事，她好像還沒有盡力，她可以答應楊旭明去克隆一個人，但是，父親這一關她沒有把握。
很顯然，如果有父親姚遠行的技術加持，記憶轉移植入這一環節，成功率會大大的提高。
她推斷，劉心教授在接受楊旭明的要求時，遇到的最大困難也會是這一點。
姚春至在半路上下車，坐了五個站的地鐵，來到了郊區的醫藥產業園區。
如果實驗室在這個區域裏，會是哪裏呢？姚春至坐上電瓶車，她首先找到那盒抗病毒膠囊的生產地址，左右四周都是廠房，都是機械運轉的聲音，大大小小的貨運車輛聚集，完全沒有發現哪一個角落有廢棄的跡象。
下了車，姚春至仔細觀察每一處細節，希望能得到丁點線索。
姚春至來到藥廠門前被門衛攔住了，她沒有想到恰當的理由進去一探究竟，以走錯路為由退了出來。
繞了一圈沒有收獲，正當姚春至想返回時，一輛車停在了她麵前，大腦迅速判斷，十有八九是楊旭明的人，但錯了，下車的竟然是顧長生。
姚春至：“是你？”
顧長生：“對，是我，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姚春至：“你來這幹什麽？”
顧長生：“應該是我問你這句話才對，你冒充病人家屬去醫院打探消息。”
姚春至：“我是劉心的同事，你是她什麽人？”
顧長生：“主治醫師，有什麽問題。”
姚春至：“不見得吧，我想，你和她關係匪淺，要不然，你也不會來這裏。”
顧長生：“的確，我來這裏，費了不少勁。繞了幾個大圈子才擺脫了那幫人。”
姚春至：“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不必藏著掖著。”
顧長生：“我和你一樣，也在找劉心，我知之前就判斷她命不久矣，但又找不到人在哪裏。”
姚春至：“你和她什麽關係？”
顧長生：“她是我姐姐，我隨我母親姓。我隻知道她生前經常來這個地方，非常頻繁，她出院前，在我辦公桌上留下來那盒藥，就是給你的那盒，我當時也不知道她的用意。後來她說，以後會有人來找。”
姚春至：“我去找你完全是個巧合，我看了那盒藥也沒什麽特殊的，隻是藥廠的地址在這裏，你姐姐在暗示什麽呢？”
顧長生：“我不知道，我今天過來，也正是想問你，那幫來找麻煩的人，他們都是些什麽人。”
姚春至大致把楊明旭這個人的情況說了一遍，顧長生聽了突然顫抖，黑雲遍布的天空，瞬間下起了雨，倆個躲進顧長生的車裏，顧長生說了一些姚春至並不知道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