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以人為本
這幾日因為雅枝的事，涼拌也沒了好心情，做啥都是懶懶的。可再咋也要過日子吧，新宅那邊空空蕩蕩，都等著住人呢。沒奈何，又約了劉老六打算隔天去城裏瞧瞧，不想臨出門多事二白謔又屁顛屁顛的跟著了。
“你倆跟著做啥？南晉昌還沒姓錢呢！”涼拌沒好氣，就不想帶這倆，更何況今兒去的地方太特殊，有些兒童不宜，沒見蛋蛋都被他老姐姐刺刮了幾回了。
“叔啊，俺知道，今兒……那地方俺，俺去過的，不信你問老六。”多事指指劉老六，劉老六點點頭。然後多事回頭又教訓二白謔：“你娃還小，那地方去不得。你姐要啥，姐夫給買了。”
“小孬～不是，姐夫，”二白謔慌忙改口，“姐夫，你，你給俺買瓶九花玉露成不？”二白謔涎皮賴臉道。
“九花玉露？你，你送哪個？”多事很疑惑，二白謔也有心上人了？
“送，送我二姐，不然，不然她要打我呢！”二白謔可憐巴巴答。
“噗～～”多涼拌劉老六多事包括圍著的眾人一起樂歪！
騎驢的騎驢打馬的打馬，三人進到長安城，也不停留，一路去往東市。臨近東市，就看見有些打扮妖豔的女子在坊門外迎來送往，招攬過往的男子與之打情罵俏。涼拌知道不是好去處，也不理會，徑直而過，劉老六多事兩個就有些移不動步子，可看著涼拌已經進了東市，沒奈何，隻得舍了這銷魂地，攆上涼拌，一道進了多好玩。
買賣燎滴太！人頭攢動，烏央央的。比那個時代的旅遊點還多。都為了搶桌球案回去。聽說內府已經打算舉辦首屆花球錦標賽！說不出的歡喜，這王不羞看來還是很不錯滴！收了銀票，正要離去，萬老掌櫃支支吾吾的有話要說。“別磨嘰，有事快說。我還急著去買人呢！”
“昨個周國公府來人說要兩張球案，讓今兒必須送去！”老掌櫃像是做了虧心事。
“那就給他送去，這是外戚，牛的都能翻天了。”涼拌就一小民，可是不敢得罪這等跋扈人。
“可他沒預訂，更沒給錢！”明白了，武家想吃白食，這吃法就有些丟人了。“如今貨都訂了兩百多台，按現在的產量年後能交貨都不錯了……”萬老掌櫃還有些不平，看來還是沒吸取前次關門的教訓。
“勻兩台，今兒一定給送去。態度要好，錢更是一個字都不許提。”涼拌發了話，萬掌櫃點頭而去。
長安城人市離西市不遠，上次已經走馬觀花。涼拌來自二十一世紀，對這人口買賣實在不忍心看。今日再來，為的是救民水火，普度眾生。嘿嘿，小子還沒練成，無有那麽大本事。能救一個是一個，憑的就是一顆善心。南無阿彌陀佛！
人市也不小，占地足有半坊。裏麵人頭攢動，很是興隆。無論買賣，一旦達成交易，交易雙方都要給官府上稅。這也是唐朝最重要的稅收之一。人牙子穿梭其間，鑽頭不顧尾的就忙著賣人了。
老六人頭熟，介紹了個大齙牙，多事也有熟人，介紹個二齙牙，涼拌心裏疑惑，不理那倆，轉回頭瞧見個眼熟的，齙牙三，就黃飛鴻裏的那個。這下好，三顆齙牙差點打起來。好在眾人勸住，既然跟了三個人牙子，那就一道走吧。
剛要邁步，卻聽腦袋頂上轟隆隆的打雷，這老天，可不敢這會兒落雨，看那邊婦人娃子衣衫單薄，淋了雨可怎麽好？
三個齙牙自來熟，張口閉口都稱呼涼拌老板。他仨都知道多好玩，精通門前清。既然有了導遊，涼拌就好好看看這唐朝是如何買賣人口的。
這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人市裏多是失地莊戶，更多的卻是被貴族拋棄的奴婢，還有獲罪官員的家眷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按年齡，身體強弱……分了不同的等級和檔次。成年有姿色的婦人早就被豪奢顯貴買走了。剩下都是上了年紀，或者拖著娃子和未成年的十一二歲的女孩兒，十五六的也有幾個。至於二三十的，那懷裏多是摟著一個或數個娃子，眼裏流著期盼，就想自己能跟孩子一道被人買了去。
涼拌看一個個眼裏流露出期盼的目光，雖然想都救出火坑，可他人單勢孤，也是徒呼奈何。涼拌的心情已經從興奮變成了沮喪，仿佛他不是來買人的，而是犯了罪來被圍觀的。
“涼拌涼拌，怎麽了你？怎麽就無精打采的？”劉老六在邊上關切著問。
“沒，沒事。”涼拌抽抽鼻子，指指這被賣的婦人娃娃，“就是看著有些不落忍。”
“這個啊，是有些不忍心。可她們被人買去，也是一條活路不是。”老六一邊歎氣一邊解釋。
“嘿嘿，沒想到叔你還是個心軟的？”多事在邊上嘲笑，“叔啊，你在海外闖蕩，就沒見過賣人的？”
“倒是有人販子，可抓住就要被槍斃！”涼拌咬牙切齒答！
“槍斃！槍斃是啥？”老六多事驚問，三個齙牙也側目打聽。
“就是這麽粗這麽長的銅釘，”涼拌用手指比了粗細長短，然後掰過多事的腦袋解釋，“從這裏打進去，再從這裏鑽出來！”多事當即嚇癱在地，劉老六仨齙牙也是腿肚子打顫，周圍幾個閑散晃悠的，也慌忙躲遠。然後又回頭胡亂打探，這小子誰呀，說的太黑呼！
轉過一彎，前麵胡樂嘣嘣，卻見數個胡女甩臀扭胯，那波那浪，翻滾的就是一個洶湧澎湃。身上的布片沒有巴掌大，看把人吸引的，一個個哈喇子流……還是沒見過世麵呀！“你見過？”玉皇大帝在頭頂問。“嗬嗬，不可說不可說！”才不理他呢！整天呆在腦袋頂上，啥景致沒見過？
“小子！你身邊那幾個可是都不地道！”玉皇大帝在腦袋頂上笑嗬嗬。
“玉帝爺爺，您老給小子提醒提醒？”涼拌乞求道。
“切！”玉皇大帝在天上噴了口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