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節 揭秘
路上的時候,張六兩把得到的信息串了一下,河孝弟口中的那個湯耀應該就是縱火案的元凶了,至於趙章這個人還沒有浮出水麵,他是抓了韓忘川一人還是把六子和韓忘川都抓了還是沒有搞清楚,照河孝弟這邊的意思看,她本來就是想攪動一下天都市的局,沒曾想這個節骨眼上趙章冒了出來,原本打算擒下韓忘川的河孝弟卻被趙章搶了先,於是她又想去抓六子,奈何六子也被別人搶了先,到最後自然就剩下龍山飯館了,於是她就對龍山飯館出手了。
這樣看來,她跟周曉蓉加上趙章之間的故事應該是真的了,這個個性的女人十七歲就愛上了男人味十足的趙章,中間的那些故事可以直接過渡到她再次聽說趙章回來後的憤怒,這場本來是她主導的大戲如今卻成了趙章和另外一撥人主演,陰差陽錯也好,冥冥之中也好,他們卻是在對張六兩的兄弟下手,張六兩不討回來才怪!
返回去的路上,徐情潮因為之前就已經把湯耀那人的信息報給了王貴德和趙香草就沒著急開快車,而張六兩興許是一直坐車的原因有些累了,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徐情潮也沒打擾,他知道張六兩自打中午從南都市開始返回天都市就一刻都沒有休息,六七個小時舟車勞頓到了天都市,一口飯沒吃的安排完當前的事情又跟自己來這河西市找河孝弟麵談,這幾乎是連著奮戰了接近十個小時了,鐵人也會有累的時候!
徐情潮稍稍放滿了一下速度,盡量讓車子穩一些,他想讓張六兩多休息一會。
其實在徐情潮心裏他自己對張六兩隱瞞河孝弟這個女人的事情一直是愧疚的,他雖然嘴上沒怎麽表達但是內心卻生怕張六兩由此對自己產生芥蒂,這個隱瞞的人若是真的就是主導這場陰謀的人,韓忘川和六子的生命得到了威脅,那徐情潮自己肯定會後悔死!如今在河孝弟這邊得到了信息之後,徐情潮一直端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徐情潮在距離天都市還有兩個半小時車程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王貴德發來的短信,他看完信息內容又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張六兩沒有把得到的好消息告訴張六兩,他想讓六兩多睡一會,醒來之後再告訴他。
張六兩過了一個多小時才慢慢醒了過來,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快要接近淩晨了,開口對正在開車的徐情潮說道:“王貴德那邊抓到人了嗎?”
“剛才看你在睡覺沒有通知你,王隊給我發了信息,人已經抓到了,還有一個更好的消息,六子也找到了!”
“真的?六子沒事吧?”
“六子還好,隻是他的老婆徐青曼受到了一些驚嚇,不過人都沒事!”
“韓忘川還是沒有找到?”
“沒有,現在所有的目標人物都指向了趙章,綁架六子的那人跟河孝弟和趙章都沒有關係,是之前跟六子爭搶徐青曼的那個情敵,人已經抓到了!”
“情敵?這個大傻逼為何在這個時候冒頭,當初我跟六子加上長生第一次吃飯的時候就知道六子那個情敵,當時那個飯館的夥計就是他情敵的人,如今看來六子的這個情敵埋下的恨可是夠深的了,人沒事最好,現在所有的事情差不多水落石出了,就差老板娘周曉蓉那邊吐露實情了,回去直接去醫院找周曉蓉,我去找她談,我想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趙章這家夥藏在哪裏了!”
“可是她還是不說呢?我擔心她知道是河孝弟放火燒的龍山飯館以後會找河孝弟拚命,到時候你說咱們是幫還是不幫!”
“她不會的,她之所以一直不說,那就證明她對河孝弟有愧疚,河孝弟鬧了她的婚禮她之後會不打回去?我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猜測,當年河孝全的死也許不是我爹氣死的,而是周曉蓉從中搞的鬼!”張六兩道出這個大膽的推斷。
徐情潮聽後也是大為震驚,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事情就能聯係在一起了,當年周曉蓉參與了趕走河孝全發難天都市的事情,他在你爹趕走河孝全以後又跟著出手,然後把河孝弟的哥哥河孝全給做了,進而就嫁禍給了你爹,河孝弟就對周曉蓉恨到了骨子裏,趙章這人肯定在中間做了緩和的角色,進而又拉鋸了周曉蓉跟河孝弟的仇恨,於是河孝弟在得知趙章已經回到天都市之後就找人一把火燒了龍山飯館,如今這樣理一理的話故事就順暢多了!”
“現在還差趙章這人,他應該對整件事情知情,他來天都市的目的應該就是最後的陰謀大戲了!”張六兩錘了一拳車門把手位置說道。
“這一切還得周曉蓉和趙章這兩個當事人去解開謎底!”
“正解,開快點,去找周曉蓉問個清楚!”張六兩催促徐情潮道。
徐情潮提起了速度直奔天都市,淩晨一點半,張六兩和徐情潮終於到了天都市,他倆直接去了醫院。
大東區人民醫院三樓普通病房門口,顧先發和郭塵奎看到了走過來的張六兩和徐情潮。
顧先發開口說道:“六兩,你姐姐蔡芳剛走,陪周曉蓉聊了許久,但是她一句話都沒有問出來,因為時間太晚我就讓你姐去休息去了,你看怎麽辦?要不要找一些高科技的東西逼她一下?”
張六兩擺手道:“不用,我去跟她聊聊,先發先去休息,奎子你先守著,等回頭我在派人輪換你!”
“沒問題,先發哥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就行!”
“這個點回去也要打擾你嫂子休息,還不如在這陪著你,六兩你進去吧,我跟奎子在外麵看著,你就不用擔心我身體了,我好的很,之前的舊傷痊愈的很好!”顧先發拍著胸脯說道。
張六兩也沒有在堅持,顧先發這種閑不住的人你讓他休息他還真找不到事情做!
徐情潮沒跟張六兩進去,下車的時候他考慮到守候在醫院裏的顧先發和郭塵奎指定沒有時間去吃飯,於是就在醫院門口的攤位上買了點飯帶來了,他指著手裏的東西說道:“一起吃兩口!”
顧先發和郭塵奎也沒跟徐情潮客氣,三人坐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吃了起來。
郭塵奎吃了一口就猛地拍了一下腦門說道:“六兩吃了沒?”
徐情潮笑著道:“車裏還有,我剛才問他他不吃,估計一會跟周曉蓉談完就該餓了,放心吃吧,都留好了!”
郭塵奎這才放開了肚子吃了起來。
病房裏,張六兩走進之後看到周曉蓉正倚著牆壁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夜幕,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張六兩進屋子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張六兩伸手搬過來一個凳子,坐在了床邊,開口說道:“周大美女,想什麽呢?”
周曉蓉對這個大美女的稱呼也已經沒有了興趣,她依舊在那怔怔的望著外麵發呆。
張六兩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守了這麽多年的東西頃刻間說沒就沒了,心裏肯定空落落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得知道有因才有果,種什麽豆子結什麽果,你自己做下的事情就該有這樣一個結果。說怨你你可能聽不進去,可是這事情還真就得怨你,你要是當年不參與那件事情,那人家河孝弟就不會對你下手,人家隱忍了這麽多年也是隱忍夠了,你那個負心漢男人要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興許人家河孝弟還會繼續隱忍下去,可是那個負心漢傻啊,非得在這個時候回來策劃這麽一出戲,怨誰?怨天嗎?還是怨地?要我說你還是過不去心裏那個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張六兩一上來就給周曉蓉來了個重磅炸彈,絲毫就是下了猛藥。
周曉蓉的肩膀猛地抖了一下,這個動作張六兩自然是看在了眼裏,他繼續說道:“人生一直都不是十全人美的,知天命盡人事雖說是沾點風水的邪說,但是它還就是這個道理,試想一下,如果當年你不參與那件事情,不把人家河孝弟的哥哥做掉,那今天就不會發生這件事,你說人家搶了你的男人鬧了你的婚禮,可是你不想想你在把人家哥哥做掉以後為何她沒有立即找你報仇,而是把這團火和這股子仇恨壓到了現在,還不是你那個負心漢的男人趙章在中間隱瞞了這件事實,他給你擦了屁股抹去了那些證據,但是你以為河孝弟會是傻子,她短時間看不出來,這麽久了不會去查?說到底事情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隻是個時間問題而已,所以我說,有因有果,你種下了因,得到的就是這個果,你以為你在這裏一言不發默不作聲就沒有人查出來?所有的事情現在的矛頭都對準了你和趙章,而你和河孝弟加上趙章那些往事,你們三人之間的故事沒有人想去知道,我現在隻想問你趙章在哪裏躲著,我需要把他揪出來,因為他綁了韓忘川,韓忘川如今生死未卜,你卻健康的在這發呆,你覺得這樣做對嗎?”
周曉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流下了淚水,她沒有選擇去擦,還是依舊在那呆呆的望著窗外,張六兩的這些話她怎麽會聽不進去,甚至剛走不久的蔡芳說的那些話她都聽進去了,但是她能說什麽?她如何說?她要把自己這些年的苦和淚都說出來嗎?誰又能體諒她一個婦道人家堅守龍山飯館的血淚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