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大夫！你快來看看！”一個清脆甜美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接著便是一陣人群走來的轟動。
慕言感覺眼皮很是沉重，她動了動手指，費力的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人和物由模糊慢慢變得清晰起來。慕言好奇的看著床邊的這些人，這些人的裝扮怎麽回事，怎麽那麽像那些遊牧名族的服飾，難道自己還誰在大帳篷裏？無數個問號在慕言腦子裏徘徊著，她仔細回想，想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會處於現在這種環境，可是她努力回想的結果就是腦袋傳來了一陣陣的刺痛，眼前有些發黑，頭腦眩暈，好像下一刻就會暈過去，慕言隻得作罷，無奈的停止下來，卻總是感覺腦中丟失了的什麽重要的東西。
她費力的轉動腦袋，環顧了下四周，有兩個男子站在門口守衛，還有一個中年男子背著個箱子站在離自己不遠處，離自己最近的應該就是剛剛韓大夫的小丫頭，穿著民族風情的羅裙，打眼一看也就是十四五歲的姑娘。
等等，這是怎麽回事。慕言的大腦陷入了空窗期，她停下打量，看著床邊好看的帷幔，仔細回想了下自己最後一幕是在幹嘛。水杯的水灑在電腦上，電腦上就忽然冒出了電火花，自己暈了過去，然後感覺自己掉進一個旋渦裏，做了一個很長的很美好的夢。醒來之後，就來到了這裏，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我滴個神啊！你這不是逗我吧，難道我穿越！？了”慕言心裏一驚看看身邊的人和事，感覺八九不離十的樣子。瞬間被嚇的一跳，又立馬暈過去了，直直的又倒下去。
一旁的小婢女和醫官一驚，又是一陣手忙腳亂，醫官急的連忙上前探望，切脈，翻眼皮，生怕又出現什麽差池，自己一條命也是不夠賠的啊。“小姐，小姐，你醒醒啊，怎麽又昏過去了，太醫這是怎麽回事？”小婢女在一旁喊道，心中很是焦急，要是被可汗知道，慕言公主自尋短見，這就慘了。如果現在醒了過來，就算被可汗知道了，也不至於太過為難小姐，隨便找個理由，可汗也不會追根到底。
慕言聽著小丫頭焦急的呼喊，感受著太醫的手忙腳亂，心中也並不平靜，其實慕言沒有暈，隻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種情況，大腦一瞬間有些空白，雖然自己天天在曉麗麵前念叨著穿越穿越的，可是真的穿越了，她卻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裝作暈了過去，也好讓自己有時間想想該怎麽辦好啊。在寢室查著資料查著查著就穿越了，她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慕言不得不感歎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很好，好不容易做一次認認真真的研究，老天就讓她穿越了，看來做人還是不能太勤勞了。剛剛聽那個丫鬟叫自己小姐還有太醫，難道自己還是個公主？
以前總是最夢，夢見自己穿越了，成為了哪一國的公主，然後盼望著自己的白馬王子早點到來。現在可是夢想成真了，她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是啊，離開了原本熟悉的環境，離開了自己的好友、親人，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無親無故的，換作是誰誰都高興不起來。況且平常說些穿越之類的話 也都是說出來好玩的，真要離開民主的二十一世紀，來到沒有人權的古代，慕言是一千一萬和不同意的。“我要回去！！”慕言在心中呐喊。慕言打定主意，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想想辦法，一定要回去，不能呆在這個古代。
想來想去，這樣躺在床上也不是辦法。不過既然能穿越到這裏來，也應該會有穿越回去的辦法吧。想到這，慕言終於燃起了一絲希望。
於是她動了動眼睛，再次睜開眼睛，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看向床邊的幾人，看到一旁的小女婢都快急哭了的樣子，因為剛剛醫官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照理說小姐身體裏的毒素都已經清楚了，不應該會昏倒啊。所以小婢女頓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卻也隻能低著頭，小聲的哭泣，生怕她的小姐這麽一睡，睡出個什麽好歹來了。
就在小女婢急得不知該怎麽辦的時候，慕言很適時的再次睜開了眼並開口道：“水，我想喝水。”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端來。”小女婢聽到這個雖然沙啞卻仍舊好聽的聲音，驚喜的抬起頭，露出一張布滿淚痕的臉，看著已經睜開已經的慕言，欣喜不已。顧不上擦擦臉上的眼淚，答應一聲 便急忙去倒水了。看著小婢女去倒水的身影，慕言仔細的打量著她，這小女孩長的倒是挺水靈的，淡淡的柳葉眉，小小的櫻桃紅唇，細膩的皮膚。這應該就是書裏麵常說的肌膚賽雪，膚如凝脂吧，還有那一句，不點朱唇而紅，不畫眉毛而黛吧。咦~慕言心裏納悶了，到底這古時候的人都是用的什麽保養品啊，一個小婢女的皮膚都這麽好，古人到底是怎麽把自己的皮膚保養的這麽好的啊，待會她倒水回來，一定要問問她。
“小姐，水來了。”小女婢端著水很恭敬的走過來，她走的快而平穩，雖然心中著急，但是卻雙手端著茶杯，沒有讓它傾撒出來一點一滴，這是個心細知禮的姑娘。
水溫也是剛好，不燙不冷的，看來自己的推測沒有錯，是個挺有心的女婢，有這樣的婢女，那麽培養她的家族也一定不普通，這具身體的身份也肯定不可小覷，肯定有些來頭。得問問她叫什麽名字，順便從她這問問自己到底穿越到什麽朝代來了。
慕言如今知道自己現在身處在一個未知的環境，沒有親人朋友在身邊，由不得自己如何了。也不由得多花幾分心思，仔細觀察自己周遭的事情和人。
“其餘人都下去吧，你留在這裏就行了。”慕言學著電視裏上演的宮廷劇有模有樣的學著。將一眾人遣退下去，獨留下剛剛那個端茶的小婢女，打算從她入手，好好問一下她，了解清楚自己的現狀
“是，奴婢告退。”眾人沒有什麽異議，聽到慕言的吩咐，也沒有多想，就恭敬的退出了房間。
“接下來我問你的東西，你須得如實告訴我。”看著一旁低著頭，等待吩咐的小婢女，慕言嚴肅的說道，‘開玩笑，要是不能找到回去的辦法，我就得在這待一輩子。不了解好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那要怎麽活下去。’慕言心裏嘀咕著，所以接下來要好好向這個小婢女問清楚，而且還不能讓她有所懷疑。
“是，奴婢對小姐絕不敢有半點欺瞞。”碧水肯定的回答到，她心裏其實挺喜歡這位小姐的，雖然小姐的性子有些懦弱，但是脾氣卻是很好的，說話輕聲細語，從來都不會為難人，對下人又一向寬厚，從來不會責罰人。隻是小姐總是被打小姐欺負，這次又要被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又是嫁到宮裏，聽別人說那個皇宮裏的女人心計都特別多，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那裏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而小姐性格又比較軟弱，平常在家裏大小姐打她罵她都從來不敢說，隻是自己默默忍受著。真要是嫁到那裏去，莫不是要被欺負慣了吧。而自己作為小姐陪嫁丫鬟，一定要盡力保護好小姐，不讓她受到那些壞女人的傷害。
“你叫什麽名字”慕言不知道麵前這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已經打算好了，在心裏想著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到任何人的傷害。這是個心善的姑娘，慕言雖然不知道她此時心中所想的一切。但是看著她此時溫和的目光，心中也不免軟了一些，她算是自己來這裏遇到的第一個人了，慕言開口時便很是溫和。
“奴婢叫碧水，是您這次去中原和親的陪嫁丫鬟。”碧水聽到慕言的問題，心中有些奇怪，小姐怎麽連她的名字也不記得了，是不是這次的和親給她的打擊太大了，讓小姐傷了心神。碧水雖然因為奇怪，卻沒有多話，認真回答了慕言的問題，隻是心中卻不免有些擔憂，擔心慕言的身體。
“和親？什麽和親？”慕言聽到碧水的回話，這下可著急了，怎麽一穿越來就是要和親了。向我20年來連個初戀都沒有，現在一來，就要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成親了。雖然我希望有個白馬王子，但是這個王子我見都沒見一麵，誰知道騎著白馬的是王子還是唐僧啊。慕言心中無語，我去！老天啊，這不是逗我嗎？給了我一個穿越的開頭，卻沒有給我一個想要的過程啊。
這小姐是怎麽回事，難道她自盡不就是因為不願意去中原和親嘛？現在連和親一事都已經忘記了，碧水有些不明所以，卻仍舊不多問，認真的回答道：“前幾日，巫神占卜天象，占卜出來的卦象顯示說，奔月族正麵臨著巨大的危險，隻有將奔月族的慕言公主送去和親，才能避免這次浩劫，永保兩國邊境和平。”
“shit！”慕言不由的蹦出一句髒話，什麽破卦象，不就是變相說這個慕言就是這次災禍的源頭嗎，說的好聽是送出去和親，實際上就是把她這個災星給送走，免得禍害了自己的族人。這些個古人怎麽這麽迷信，相信占卜這些鬼神之論，還不惜把本國的公主給送出來，難怪這個公主要自殺。最倒黴的是自己，居然穿越到這麽一個倒黴的身份裏，最奇葩的是怎麽連名字都這麽巧。慕言心中越想越是生氣，又是無奈，又是難過，一時之間，一下子氣的捏拳頭，一下子又難過的皺個眉頭，歎口氣。
“什麽？什麽希爾特，奴婢不明白。”碧水很疑惑，看著慕言一時之間變幻來變換去的臉色，怎麽小姐一醒過來就有點神智不清。現在又開始說瞎話了嗎？難道是毒藥的副作用？哎，小姐可真可憐，本來身世就這麽可憐了，又要遭次劫難。。
“呃~沒什麽，這是西方的一種方言。碧水，以前的事我好像記不得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別人？”慕言一臉哀求的模樣。她知道這個小姑娘心善，看看，她們談話沒有多久，她就多次露出了同情還有難過的神色，這個小姑娘一定不會忍心拒絕自己的請求。
“嗯，我會保護好小姐的，大概是毒藥的殘餘，讓小姐喪失了以前的記憶。隻要我知道的都會告訴小姐的。”碧水心善，看到慕言一臉哀求，心中更是難過不已，小姐好歹是個公主，什麽時候會這樣哀求一個下人啊，她更是暗暗下定決心，要好好守護小姐，誰也不能欺負小姐。
“現在是什麽朝代？皇帝是誰？”慕言想要是自己知道這是哪個朝代皇帝是誰的話，可能日後有什麽情況，自己了解曆史，有個準備，還能預防著點兒。但是接下來碧水說的話，又再次讓她傻了眼。讓她很想再呼喊一聲，老天，你逗我嗎！
“這是西陵王朝一十六年，現在的皇帝是冥月痕。小姐，你怎麽了，頭痛嗎？”碧水看到慕言捂著腦袋，抱著頭的樣子，關心得問道，生怕她哪裏有些不舒服的地方，可是她哪知道此刻慕言的心情，那怎叫一個失落了得啊。
慕言抱著腦袋想：這是欺負我書讀得少麽，西陵王朝曆史上哪有這麽個朝代，我到底是穿越到哪兒來了。罷了，暫時還是先不要想這麽多吧，還是那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
想到自己原本身體主人的遭遇也是有些可憐的，即使是奔月族的公主，擁有著讓人羨慕的地位。可是僅僅卻因為一個巫神的占卜，就要背井離鄉，離開自己的親人和故鄉，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和親，沒有人幫她擺脫這樣的命運，她自己又無能為力，隻有以死相逼，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抵抗這不公的命運，真是可憐，也真是可悲。
可是，就算她這麽做了又如何呢，事情不會因為她的自殺而改變，就算她真的死了，也許奔月族的族人還高興呢了，可以趕走她這個禍端，讓奔月族避開一件禍事，死了更好，一了百了。可是現在，原來的公主死了，她卻來了，還得麵對這樣的命運，無法抵抗，也許抵抗之後就是更強大的打擊，隻有順從。慕言雖然比較單純，神經有些大條，但是這並不意味這她比較笨，相反，她很聰明，隻是平常不願多想，不願去思量。現在到了這個時候，她不得不想。
她知道，雖然她是從現代穿越來的，但是在這個蔑視人權，女人地位低下的世界裏，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什麽。至少現在，她羽翼脆弱的時候，不應該做些以卵擊石的事情。比起死來，她情願去和親，什麽事情都大不過死亡，隻有活著，才有希望，所以慕言才不會學那個死去的奔月公主一樣，做些傻事。隻有活著，才能找到回去的路，回到曉麗她們身邊。想到這裏，慕言不免的有些難過，思念起了遠在未來的親人，朋友。
碧水看到慕言難過的神情，心中也有些難過。回身走到門口，環視一下四周，輕輕關上門，回到慕言身邊，不由的壓低聲音說道：“小姐，其實這都是大公主的伎倆。巫神當時隻是說要一位奔月族的公主去和親，但是並沒有指明要誰去。所有的公主都不想去，誰也不想一個人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大家多少都知道點後宮的險惡。大公主就向可汗提議抽簽決定誰去，誰抽中了帶有紅圈的簽就要去和親，那天公主不知因為合適耽擱了會來遲了。大公主見小姐來遲了，就讓小姐先抽了，哪知道小姐你一抽就中了，抽到了帶紅圈的簽。後來奴婢拿了簽筒偷偷看了，原來所有的簽上都有圈，其實大公主就是想設計讓你去而已。小姐，你是被她陷害的，本來你是不用受到這些苦難和折磨的。”
“碧水，這些話你還有沒有對別人說過？”慕言聽到這番話，她知道碧水肯說出這麽一番話很是難得，慕言很高興在這麽個陌生的朝代裏能遇到這麽一個善良的姑娘，她能把這些話說與自己聽，說明這丫頭信任自己，她肯為自己報不平，這是慕言來古代遇到的第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丫頭，那她也就有責任保護好這個丫頭，不讓她受到別人的傷害。但是這些話要是被別人聽到，可能會給這丫頭找來殺生之禍，所以慕言不免有些擔心，若是碧水對別人說了，那她也要早些做些防範，以免突然受到別人的暗算。
“沒有，奴婢不敢對別人說。”碧水搖搖頭，她也知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涉及到了奔月族皇室的很多重大的人，所以她也不敢說。況且，又有誰會相信一個小婢女的話呢，隻怕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些人就會為了保全皇家的體麵而將她給滅口了。碧水雖然年紀小，但是她在宮中也有十幾年了，算是個‘老人’了，她還是知道什麽事情該說，什麽不該說。說了不該說的人，在這宮裏是活不下去的。
“那就好，以後這些話也不要說給別人聽，往後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就不要稱自己是奴婢了，你既然這麽相信我，肯把這些重要的話說給我聽，那麽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好姐妹了，將來我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慕言拉著她的手說，誠懇的說道，這麽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姑娘，值得自己如此對待。
“好姐妹？奴婢怎麽能有資格和小姐你做好姐妹呢，奴婢隻是一個下人。”碧水想擺手，手又被慕言拉住手裏，隻能不住的搖頭，心裏卻也有些惶恐，自己一個下人，怎麽有資格和奔月族的公主稱姐妹呢。
“碧水，你在我麵前不是下人。你看，現在我也失憶了，以後有很多事你還得教我呢，莫不是你嫌棄我，嫌棄我是個被家人給推出去的和親公主，沒有地位，也沒有什麽很好的前途，所以才不願意和我做姐妹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不為難你了。”慕言故意說出自己現在的慘狀，裝作很傷心的樣子，她知道這個妮子心軟，所以故意提及自己的前途未卜。這樣一來也是為了試探一下她，看看這個丫頭會不會因為害怕而離開自己，要知道，自己的未來前途坎坷，如果不找個真正對自己好，一心為自己的人，後宮之路，她又該如何走呢。 “小姐，小姐，你別難過，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怕辱沒了小姐的身份。”碧水看著慕言難過的樣子，急忙開口解釋道，將自己的顧慮解釋出來。其實她又何嚐不想和小姐成為姐妹呢，她自小入宮，已經無親無故，她多想有一個自己的親人，有個姐姐能夠保護自己啊，成為自己的依靠啊。
“你我真心相待，你對我又是一片赤誠，何來辱沒了我，倒是我，認了你做妹妹，怕是以後也很難給你榮華富貴的生活，還要累的你跟我一起去後宮那樣險惡的地方受苦。真是難為你了。那麽，以後沒有人在的時候，你就”慕言聽著碧水的解釋，心中特別感動，也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在她眼裏，人的身份是沒有貴賤之分，真正有貴賤的是人的心靈，心靈清明，善良的人就是尊貴的，內心險惡的人，就是卑賤的。這可能就是新時代的人和古代人最大的不同吧。
碧水心中感動，看著慕言的眼睛中也含了一些淚光。握在慕言手心裏的雙手也止不住的一直在顫抖，她心中的激動也通過雙手傳遞給了慕言。
慕言感受著碧水的激動，她知道碧水是應允的，她一個小丫頭，小小年紀就成了婢女，一直在服侍主子，從來沒有被重視過，現在自己對她好，她就如此感到，想來她也是可憐人啊。現在她也是願意和自己成為姐妹的。索性就開口：“那麽以後沒有人的時候我們就以姐妹相稱，我比你大，你應當喊我做姐姐，以後我們福禍相依，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慕言也為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找到一個朋友感到很開心。心中也就安定了許多，不再那麽害怕和恐懼了。
“姐姐？”聽著慕言的話，碧水心裏有一股暖流湧動，自己生來就開始做丫鬟了，從小就要看著主子的臉色過日子，主子稍微心情不好，可能就要拿她做懲罰，從小到大，板子都不知道挨了多少，也隻能自己咬著牙，將所有的苦痛和傷心打碎了往肚子裏咽下去，所有的事情她都能硬抗下去，因為她知道，這是自己的命，生為一個奴婢，沒有顯貴的身份，隻有一個卑賤的身體，所有必需得知命。而現在慕言公主竟然讓自己叫她姐姐，她不把自己當做卑賤的奴婢，把自己當做姐妹，就像是親人般關心體貼著自己，碧水從來沒有體會過親情的感覺，現在體會到了，隻覺得此刻的碧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都要感動的快哭了。
為什麽這麽好的小姐，要有個這麽狠辣的姐姐，為什麽要有這樣的命運，要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呢？不過沒關係，自己以後會和姐姐一起走下去，她一定誓死效忠這位善良的公主，不讓任何人傷害到自己唯一的親人。。
慕言沒有想到，自己現在這麽一個小小的決定，竟然讓碧水如此感動。甚至產生誓死效忠的決定。
“小姐”
“嗯？”慕言拖長聲音，朝著碧水使了個眼色。
“呃，姐姐。你以後可不要想不開再自盡了。雖然有時候活著很痛苦，但是肯定的是活著比死了好。活著就還有希望，巫神都說了咱們奔月族的公主有福相。要是哪個皇帝是個好人呢，小姐嫁過去不是正好嗎，可以遇到自己的良人。就算那個皇帝不好的話，碧水也會好好保護小姐你的，不會讓那些後宮裏的女人有任何機會傷害到姐姐你的。”
“好了，碧水我知道的。你是妹妹，我是姐姐，也應該是我來保護你的。況且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會想再死第二次的，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你說的對，活著才有希望，我不會再作踐自己了。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不過現在，倒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慕言知道碧水擔心自己再度尋死，所以索性就做下保證，好讓她安心。
“小……姐姐你有事就和我說，我一定會盡力辦好的。”碧水拍了拍胸脯，想都沒想，就立馬答應下來。
“那行，我就直說了。碧水啊，我好餓。”慕言看碧水的樣子，心中忍不住偷笑，卻還是一本正經的開口，卻是越說到後來卻越是可憐兮兮的樣子。
“哎呀，是我不好，我都忘記姐姐你沒有吃飯了，真是該死，我這就去準備吃的。”碧水聽到慕言說俄，才想到她還沒有吃飯，心裏責怪自己這個都沒有想到，和慕言說了一聲，就立即自責的退了下去，給她準備飯菜去了。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呢，慕言看著碧水匆匆離去的身影，心裏止不住的想笑。她閉上眼睛。又突然睜開，都不知道自己現在長什麽樣子呢。低頭一看，這就是一個還沒發育完全的黃毛丫頭啊，真的是很平的胸。天哪，這算是返老還童麽，看來這具身體的年齡也隻有十五六歲啊。這麽小小年紀就有出去嫁人啊。
慕言扶了扶額頭，一陣汗顏，完了又開始四下裏找鏡子，想看看這張臉到底長的是什麽樣子。找到一麵銅鏡，她立馬走到銅鏡麵前，鏡中浮現出一張稚嫩的臉龐。鏡子裏的一張鵝蛋臉，肌膚賽雪，櫻桃般的嘴唇因為大病初愈沒有什麽血色，靈動的眼眸撲閃撲閃的，像是會說話似得，好一個美人胚子，慕言看著鏡子裏這張稚嫩的臉，忍不住感歎讚歎道。這要是長開了一定會是個大美女。哈哈，自己以後就是個大美女啊，老天還算對自己好一點，這好歹也是讓自己高興的事情。
可是想到自己要被迫和親的命運，慕言又是一陣惋惜，隻是她雖然是個美人胚子又怎麽樣，但是卻不能有自己的請，由不得自己的喜歡不喜歡。古時候的女子應該都是這樣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裏能由得自己做主，就算是公主又怎麽樣，還不是得被迫嫁給一個自己不認識更不愛的人，然後和其他的女子一起伺候一個男人，還要隨時擔心自己可能會惹的夫君不高興，會被拋棄的命運。這個古代的社會，對於女子而言，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