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情敵交錯
看見鳳離的瞬間,兩人皆露出哭相:“小姐,你醒了。”
鳳離盯著她兩怪異的表情,怔了怔:“你們怎麽了?誰欺負你們不成?”
春露撐著腿腳,往前挪了幾步,委屈巴巴地哭訴起來:“還不都是丞相大人。”
“元歌?”這和他有什麽關係嗎?
“是啊,大人一早就把我們院子裏的人都叫了過去,交給管事的婆子後,不分青紅皂白就一頓杖責。那情景,都快嚇死奴婢了!”
“你一直誇他把他捧上天的麽?”鳳離記得春露一直對元歌懷著少女的敬仰和膜拜,平日裏當著她麵說半句元歌的不是,都要被她反駁上老半天。
這會兒竟像是大變了性子,主動抱怨起來。
莫非這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鳳離狐疑地望了望天。
“小姐,奴婢是很認真地在跟你說話呢,你怎麽還東張西望的?”春露對她的反應表示出不滿。
鳳離又認真地垂下頭,安慰道:“他那人雖不是個什麽好東西,可做事也還算人性,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責罰你們,莫不是你們做錯什麽事兒了吧?”
“小姐有所不知,丞相大人把我們交給管事婆子後,二話不說就走了,奴婢們哪裏知道做錯了什麽。”春露鼓起腮幫子,像是又委屈又不滿。
“管事的婆子也沒說嗎?”
“婆子隻說了句,是咱們院子裏的人疏忽值守,就讓家奴按著打了。
可是小姐,咱們院子裏的人雖說不上有多勤勞,可平日裏做事也是兢兢業業的,沒一個人幹偷懶,又哪兒敢疏忽怠慢?
要奴婢說呢,也不知道咱們家丞相大人肯定是在別處置了氣,就苛責到下人咱們下人身上來了。”
“那倒還不至於吧?”那家夥怎麽看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應該做不出這種事來。
可聽春露說的真實,也就不得不讓她覺得怪異了。
等她再反複一琢磨,頓時又蹙起了眉頭。
元歌這麽做,大概跟昨晚的事情脫不了幹係。
還有蘇老夫人那院裏也沒個人影兒,八成也是讓元歌給發落下去了。
嗬,以為打幾個放任蘇老夫人下手的家奴,就能給她出氣?
做夢!
這一筆賬,她記上了就勾銷不了!
唯一無辜的,就是連累到了春風和春露身上。
她擔憂地看了看春風春露兩個人:“那你們傷得嚴重不?”
“小姐放心,奴婢們過去的時候,丞相大人隻罰奴婢們跪在一旁,倒沒讓管事的媽媽處置,吃不上棍子。”春風扶著春露,安慰了鳳離一句。
難怪她瞧著這兩個人走路怪異,原來是膝蓋跪痛了。
“沒事兒就好,等會兒你們去房裏取點兒藥膏來塗抹上,今天就不來伺候了,好生歇躺著,免得落下什麽後遺症,等明日再過來吧。”
春風和春露一聽這話頓時感動不已。
除了感動,還有些焦急:“那哪兒成啊,奴婢們膝蓋上隻是留了點兒小傷,又沒有去胳膊斷腿的,小姐院子裏的活兒還是能做的。”
她們知道小姐最是疼她們,可這院子裏的丫鬟們都被杖責了,回頭做起事兒來肯定不利索,萬一出個什麽閃失可怎麽辦?
還是得自己留下來,才放心!
不過鳳離說出去的話,就沒有反悔的:“回去歇著吧,今日也沒什麽事,又不差這一兩天的,等你們膝蓋上的傷什麽時候好了,再回院子來吧。”
“可是……”春風和春露還想多說什麽,被鳳離打斷,“就按照我說的辦,我還要去找老夫人,你們先下去吧。”
“老夫人怎麽了?”春風臨走前多問了一句。
“老夫人那院子裏的人也都不見了,連帶著老夫人也沒在。”
“這不應該啊,早上丞相大人交代管事婆子的時候,老夫人身邊的寺嫗還來過呢。”春露回憶道。
鳳離欲走的腳步頓了頓:“果真?”
“是真的,奴婢也見到過了,那寺嫗像是特意來找丞相大人的,隻是隔著太遠,奴婢沒聽清楚她跟丞相大人說了些什麽。”春風也確認真有此事。
“寺嫗是蘇老夫人的貼身侍女,和老夫人一向是形影不離的,若是早上還在府裏,那老夫人應該也在,這麽說來,老夫人應該是一大早就出門去了。”鳳離心往下放了放。
“既然蘇老夫人沒什麽事的,那小姐就沒什麽好擔心的,奴婢瞧著小姐這氣色有些白,該是昨夜沒歇息好,小姐還是回去休息休息吧。”
“嗯。”她心底裏緊繃的弦一鬆開,困意也漸漸席了上來,正好想回去補補麵。
不然等元歌回來她哪兒來的精神跟他算賬呢!就很容易被另一件事情纏繞住。
鳳離回屋,躺在長椅上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被一陣聲音叫醒。
算算時間,也就隻睡了不到半個多時辰的樣子。
她伸手打了個和錢,去開門,一看竟是守門的家奴。
前院的人怎麽到她這兒來了?
不會是容景,或者她那便宜爹又來了吧?
不對,元歌早朝還沒回來,那兩個人也必不得空閑。
所以這守門家奴來做什麽?
“少夫人,府門口來了個公子,說是少夫人的故交,想與少夫人見上一見。”守門家奴如實稟告。
鳳離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麽故交,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坑蒙拐騙的招數你也信?找個理由打發了出去。”
“可是奴瞧著那公子衣著整潔,待人又謙遜有禮,不像是個蒙混的。”家奴猶豫著開口。
鳳離關門的動作慢了下來:“那人可留下過一名半字?”
家奴一愣:“那倒沒有,隻稱是少夫人舊時故人。”
這倒是奇怪了,上門拜訪哪有不送拜帖,不自報姓名的?
八成是個斯文騙子,鳳離不耐煩揮手:“照我剛才說的,打發去吧。”
守門家奴想了想點頭:“是,奴這就去。”
他一路回到府門口,見那青衣公子還在,還沒上去回話,倒是那青衣男子先迎上來作了個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