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抓人
這一次,雙方的交手不可謂不激烈,因為客殿內太過於狹小,君洛和那黑衣男子隻交手了兩回合便將陣地轉為了外麵。
這一番打鬥立刻引起了許多人的圍觀。
其中更有幾方人馬在權衡要不要插手。
東家家主是最先慌亂的那一人,因為這黑衣男子他從未在家中見過,也就是說這人可能早早便隱藏在了府中,等待君洛等人的到來。
不過他是怎麽進入到府中的?東家對於招收外來人一事也算得上是嚴苛,怎麽會放進來這樣一個心懷不軌之人。
最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如今給他們帶來了天大的麻煩……
思及此,東家家主不由得悄悄看了方朔一眼,他應該不會認為東家是故意想和東辰島作對吧。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畢竟出現在了東家,他便不能坐視不理。
看著不遠處打的水深火熱的兩個人,東家家主衡量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要出手。
隻是這邊,至少絕不能讓東辰島的人在東家出事!
靈氣於東家家主的周身開始流轉,儼然是想親自出手來抓捕這個黑衣人。
隻是這邊,他才準備抬手,便被另一隻手攔了下來。
隻聽聶風嬉皮笑臉道“稍安勿躁,你要相信她是可以一個人來應對的。”
東家家主穩了穩自己的心態見對方並沒有對他生出怨懟的心思,不禁放鬆了幾分。
君洛和黑衣刀疤臉打的難舍難分,不過方朔卻看出來君洛並沒有用上全部的實力。
似乎在試探,又似乎在觀察著什麽……
此時,君洛確實在思考一個問題,她可以確定的是眼前這個人就是昨天夜裏她遇到的那個,然而,她記得在那時她明明已經將其打成了重傷,但不過一天的時間,他卻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完好的完全不像是前一日剛受過傷的人。
要知道昨天這人可是被她的黑火明確的燒傷過……
不過這人恢複歸恢複,君洛總覺得他的總體實力好似有所下降。
隨著戰鬥的進行,那人也逐漸的意識到了,現在的自己可能並不是君洛的對手,在虛晃了一下之後,竟開轉頭打算直接逃跑。
方朔見時機差不多了,直接朝著那黑衣人拋出了一個陣法,將其扣在了密封的陣法之內,任憑那人如何的拳打腳踢都不能破壞陣法半分,可以見得方朔陣法之厲害。
見人被扣住,東家家主快步走到了那人的麵前怒道“你是誰!到底是誰派你混入我們東家的!”
黑衣人突然就不掙紮了,他盯著東家家主看了半晌,倏然詭異一笑“誰派我來的?派我來的人,不正是你嗎?”
這個答案幾乎讓東家家主心梗。
不知有誰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道了一句“原來是賊喊捉賊。”
那人隻輕聲嘀咕了一句便迅速閉嘴了,等大家在回頭找人的時候,早已沒了聲音,隻隱隱記得那聲音來源的方向是方家那邊。
東家家主見抓不到始作俑者,便冷淡的看了方家家主一眼,以表示自己的不滿,方家家主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麵露尷尬之色,自家的弟子簡直太不通人情世故了,什麽話都敢往外說,便是心裏這麽想也不該說出來啊!
但同時,方家家主又覺得這弟子說的好!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件事必然和東家家主沒什麽太大的關係,但奈何這事兒出在了東家!如果這句話能引發東辰島和東家的爭鬥,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可惜,他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
畢竟東辰島的人又不是傻子,這中間的是非曲折即便看不得那麽分明,也知道這件事必然不會是東家所為。
但有時候,家族代表不了個人。
君洛等人也有了由頭借著此事再進行一番盤問。
君洛這般想著也這般做了,除此之外,因為東家家主的愧疚,他還主動答應讓他們在一天的時間內自由進出東家,甚至還可以對東家的弟子進行盤問,以表自己沒有任何的異心。
總之這件事在君洛看來,就像是脫了疆的野馬一般,開始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起來。
方家家主似乎也十分意外東家家主的決心和對東辰島的衷心。
在東辰島弟子撤離大殿的時候,終是忍不住問出了一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據我所知,你家中的秘密也不少吧,你讓他們這麽問,就不怕他們真的問出些什麽來?”
“我家中的秘密和你們一比起來,可真是太過於小巫見大巫了,再大的後果,也不至於將我們踢出東辰島,或者是殺了我們……但你們幹的事兒就未必了。”
方家家主聽了這番話,似是想到了讓他感到十分不快的事情,臉色驟然沉了下來,“今天來此做客,是我們過於叨饒了,告辭!”
說完便帶著自家的弟子呼啦啦的離開了。
同一時間,東辰島的弟子也於東家徹底分散開來。
隻留下君洛和方朔還在那陣法旁邊,打算從這人的口中再問出一些事情來。
“你是誰?昨夜為什麽要在我的房間放迷香,又為什麽要潛入到我的房間之中?”
刀疤臉見出不去,便也放棄了掙紮,隻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對於君洛的問題更是視若無睹,沉默的好似睡著了一般。
方朔看著對方這番雷打不動的姿態,不由得笑了,“不開口?一直沉默?”
說完,他驟然做出了一個半握拳的姿勢,隻見原本籠罩在陣盤上的光圈驟然鎖緊了一層。
陣法中的刀疤臉像是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束縛住了一般,猛然被吊了起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刀疤黑衣人的臉上才終於出現了一絲惶恐不安的情緒。
刀疤在他憤怒的麵孔之下變得越發的猙獰“老子什麽都不知道,你便是弄死老子,老子也不知道!我勸你們別在我的身上費心了,在我這裏你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他一邊蹬著懸浮在半空的雙腿,一邊憤怒的吼叫著。
可惜,這一切依然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