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西壇三怪的來頭
宋佩珞比司馬霓大了六七歲,還能看不出她那點花花腸子嗎?她這是典型的猴子學走路——假惺惺。
看鄭遠貴勸自己喝啤酒,宋佩珞略微閃念,還是要順著司馬霓的思路走,這樣不至於她做出太過分的反應。讓她懂得女人家不可以互相對攻,到時候誰都沒有好果子。
想到這裏,宋佩珞坦然一笑:“小霓,二妹妹,我陪著你喝點白的吧,第一次喝,我限量喝小半杯吧。
“你們倆盡興,我陪你們說會話,還要回家輔導孩子作業。你哥今晚要回家,我得給他拿換洗衣服,這人特笨,衣服不給她拿出來,自己就找不到。”
鄭遠貴詭秘地一笑:“嫂,大哥今晚回家,肯定是好事啊。那得少喝點,喝多了好事就黃了。”
“滾你,就你鬼能,回頭看你哥怎麽收拾你。”宋佩珞瞪一眼香帥。
司馬霓感到了宋佩珞的真誠,沒啥花花腸子,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趕緊插話:“肯定是好事啦,要不我陪你回家?看大哥對我好不好?”
宋佩珞當即嬌嗔起來,朝著司馬霓就是一拳頭:“小霓,這麽壞啊。你哥看到你肯定邁不動步,你那麽美,還不把我等到床下去。”
三個人的氛圍越來越融洽,兩瓶酒下肚,宋佩珞隻喝了半杯。當然是那種裝二兩半的一次性杯了,大約一兩多一點點。司馬霓比香帥喝得要多一些,她大約喝了一斤稍多,酒性大發,談天說地,全都是她的嗓門。
香帥生怕挑起她黏糊自己,盡量克製自己,不跟她熱烈的唱和,隻是到關節點對她的說話表示肯定。
這場酒下來,司馬霓沒能拿下香帥,有點悶悶不樂,但轉念一想,畢竟香帥被她約到了,還一起喝了這麽多,也算成功了第一步。不管怎麽說,阿Q式的自我安慰還是很不錯的。
其實,司馬霓沒有做出太過分的舉動,還有個原因,她老公打電話問她在哪裏?她直說了跟香帥、宋佩珞在一起。因此,她也要回家陪老公,也就放過了香帥。三個各回各家,相安無事。
卻說司馬霓回到家,她老公童飛早就加過班而且跟朋友喝完酒回到家了。司馬霓一看表,十一點半了,我的娘呀,跟香帥吃飯兩個多小時,全是自己說話,今兒痛快。
人跟人聚餐感到痛快,全在於說話盡興不盡興。今天香帥是故意敬而遠之,宋佩珞不想跟她頂著牛上,所以兩個人都讓著她,當然感到快樂了。
童飛比她大一歲,二十六歲,身高約有一米八三,長圓臉,眉清目秀,唯一缺憾就是左臉耳垂部位有一片黑色胎記。也是個練家子,因不苟言笑,做事的路數怪異,城府深不可測,外號黑耳怪。
司馬霓二十一歲就嫁給了童飛,當時都是大學剛畢業,因為同學的引薦,互相結識,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從大學畢業放假,到農曆冬月的六個月,兩個如膠似漆,司馬霓還懷上了孩子。哪還等啥,兩家父母趕緊操辦,就叫引薦人當媒人,正式提親、見麵、辦婚禮,臘月初六進入洞房。第二年就生下了女兒童香夢,現在三歲多了。
童飛今天對老婆說單位加班,雖然是實情,但加班時間很短,隻是心裏煩得慌,不想回家吃飯。下午就約好了兩個發小,晚上整幾口,他們不到十點就喝過酒回到家了。童飛心裏煩啥呢?
他們才結婚四年,正是如膠似漆的激情年代,但自從司馬霓報了國學成人班之後,卻不怎麽黏糊自己。
以前雖然都是童飛主動,但隻要一招呼就會抱在一起。現在童飛招呼,她總是有好多千奇百怪的理由,不是腰疼就是腿疼,再不就是上火了,大姨媽來了更是不行,前後十來天沒法辦。一來二去,這一個月還沒熱乎過幾次。
童飛才二十六歲,心裏咋能不煩呢。但是,跟發小幾個喝點酒,也沒法說這種事情,隻是海吹神聊解解悶。
他在三海縣質監局上班,雖然也會有加班,但很少,今晚是故意拖延手頭的一項工作,目的就是要找發小聚飲。
童飛的兩個發小,一個是李鎮乾,一個是孫煥鬆。
李鎮乾跟李鎮西是一個輩分的本門兄弟,李鎮西就是那個成湯鎮派出所所長,王登台的大弟子。因小時候車禍,左腿瘸了,外號鐵拐李。
孫煥鬆是偷王孫煥梁的本門兄弟,但孫煥梁是隨著老媽姓的,等於說,孫煥鬆是孫煥梁老媽孫永娥的本門侄子,跟孫煥梁實際上是表兄弟。因小時候特別調皮,嘴岔子被秤鉤掛扯了,猛一看嘴巴特大,外號大嘴怪。
三兄弟號稱西壇三怪,在二十多歲的參加工作的年輕人裏,他們對於小兄弟是一種令人發怵的存在,這種特殊聲望對大家是一種天然威脅。
童飛的爹叫童猛仁,跟韓輔金是同齡人,他們都已經六十七八歲了。童猛仁這麽大的歲數,童飛怎麽隻有二十六歲呢?
童猛仁原本是一枚老兵,在軍中做到了團長,老婆任偉麗隨軍沒幾年得了癌症,到處治療,僅僅一年就丟下了女兒童梅去世了。童猛仁從部隊轉業地方之後,經地方領導撮合,才續娶了童飛老媽趙成瑜。
任偉麗可不是凡人,那可是任從位的姑姑,也就是寧曼芳老媽任素萍的娘家姑姑。那麽童猛仁就是任從位、任素萍的姑父,是任高攀的妹夫。
趙成瑜也不是凡人,是趙家窪的崇字輩,本來按字輩該叫趙崇瑜,他老爸趙書文去派出所報戶口,被戶籍民警寫成了趙成瑜。雖然是聽錯了寫的,但趙書文對於這個名字也很看好,就不改了。
要這麽說,趙衝戎的爹趙書正死了多少年了,趙家窪怎麽還有“書”字輩啊?別說書字輩了,信字輩還有呢,趙家窪現在最大的輩分趙信真才七十多歲。
書字輩的在世者僅僅生活在趙家窪的就有二十多人,早早岔開支脈到了外地的更是多達一百餘人。崇字輩的就別提了,前兩年修家譜,顯示這一輩活著的有六百多人,敬字輩的兩千多人,重字輩的上萬人。
雖然趙成瑜比趙敬堂大一輩,但年齡卻小了十幾歲。這就是修家譜的趣味,這不能以趣味二字來形容,這說明我華夏民族各個姓氏傳承有序,文明程度到底有多深厚不言而喻。
這麽說下來,這個童飛的老媽趙成瑜,那可是趙家窪的趙,整個西壇市因為趙衝戎的作用,對於這一支趙姓無不是津津樂道,聲望極高。他們在社會上混事,往往會說:“我姓趙,趙家窪的趙。”人們立馬肅然起敬。
凡事都是相輔相成的,大家在外混事以老家為驕傲,老家也同樣以他們為驕傲。在趙家窪,一說趙成瑜,那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童團長夫人麽。
這是童飛的家世淵源,李鎮乾、孫煥鬆兩個更深的家世淵源在這裏就不再細說了。人們生活在一座城市裏,朋友們碰麵論起家世,總愛說某地人愛攀親,曲裏拐彎都沾親,全國各地每一座大小城市都是這樣。
那些會混城市的,隨便住一宿賓館、吃一頓飯,就會通過老板了解這座城市的淵源,從而挖出來許多關係。
這三個發小的背景淵源在西壇市區所在地的三海縣,雖然比不得趙紅都、李紅道、蘇定昌這些人,但在地級市的街麵上混事基本夠用了。
那麽,司馬霓及其司馬三仙女在這座城市裏是啥家世呢?她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能再次編理由躲過老公的耕田耙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