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都算什麽
落墨驚呆的看著落塵的身體被長劍化為兩半,看著落塵落下的淚,看著落塵閉上眼睛……“爹爹!”
雙腳一軟,落墨跪在了地上。“啊啊啊啊!!爹爹!”眼中的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慕司楚身形一閃啪的一聲扇了封語一巴掌!憤怒的大吼:“說了讓你住手,你沒聽見麽!”
封語臉上立馬腫起一個巴掌印,歪著頭看也不看慕司楚。
慕司楚看著悲痛欲絕的落墨,心疼的像是被一把手揪了起來!
封語一指落墨,“小王爺!她是個騙子!墨夫人和墨小姐早在四年前就死在我的劍下!她怎麽可能是墨小姐!她是個騙子!”
“你……你……你說什麽?”慕司楚不可置信的輕聲問。就連落墨的哭聲消失了都沒有發覺,隻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響,隻剩下封語痛心的看著自己。
“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慕司楚又問了一遍。
“我說墨夫人和墨小姐四年前就死了!她不是落墨!”封語冷冷的盯著落墨,看著這個拙劣的騙子居然敢騙自家王爺!
“是你……是你殺死了墨夫人和墨小姐?”
饒是此刻的封語也發現了慕司楚聲音中和臉色的不正常。
由衣不動聲色的走到了落墨的身後,她絕對可以保證,隻要落墨一動,立馬就可以讓落墨斃命!
慕司楚顯然也看到由衣的動作,轉過頭大聲吼:“由衣你敢傷落墨一根汗毛,今天我絕不會饒了你!”
又轉過頭冷冷的看著封語:“四年前是你殺了落墨?是你……”話還沒有說盡,卻忽然想到什麽,慌忙轉過頭看向落墨。
就見落墨臉上還掛著剛才的淚水,眼神卻猶如寒冰,盯著慕司楚說:“你瞞的我好苦。”
慕司楚衝著落墨走過去,卻在看到落墨戒備寒冷的眼神後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心慌馬亂的說“不是!墨兒!相信我!我也是剛知道的!”
落墨不發一言冷冷的看著慕司楚。心中卻痛的無以複加。
原來真的是王爺伯伯,原來真的是慕王府,原來自己中了雲止都是算計好的!那這一切都是什麽!都算什麽!
慕司楚不知該如何解釋,也自知怎麽都解釋不了了,看著落墨此刻憤恨的看著自己的目光,慕司楚揚起一個苦笑:“墨兒,原來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落墨冷冷的笑,眼淚一滴滴無聲的劃過臉龐。
由衣看了看封語,又看了看此刻沉默的慕司楚!一揚手!
“由衣,你幹什麽!”話音剛落。落墨應聲倒在了地上。
慕司楚急忙跑過去,抱起落墨,發現她隻是被由衣打昏了,心中送了一口氣。卻臉色不變冷冷的看著由衣。
由衣輕咳了一聲說:“咳,小王爺,等這位姑娘冷靜下來了在與她說吧。”
慕司楚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落墨,無聲的緊了緊胳膊,抱著落墨看向封語說:“你跟我回去!最好跟我解釋清楚當年是怎麽回事兒!”
慕司楚自然不會讓封語以死謝罪!縱然此刻殺了封語的心都有了,但是卻不能殺他!這是自己唯一一個可以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機會!
封語看了一眼跟在慕司楚後麵的由衣,低著頭緩緩的跟在慕司楚的後麵。
梧桐林再次陷入了沉寂,隻聞北風嗚嗚聲,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兩男一女走了過來。
站在最右邊的商無言看著一分為二的落塵,無聲的笑了笑,說:“死的真是慘。”
中間一個女子身材欣長,長身玉立,麵帶白色麵紗歎息了一聲說:“枉他一世英名,君子如玉。羽飛通知的真是及時,沒想到咱們三個能看到這麽好的一出戲。”
左邊的一個男子薄薄的嘴唇揚起淺淺的笑意,一雙丹鳳眼說不出的婉轉迷人,在猶如刀削般的臉龐上越發的出彩來:“少閣主這是有了什麽想法?”
女子低頭淺笑:“我說羽飛,你還真是我肚裏的蛔蟲麽?那你說說我此刻想做什麽?”
羽飛哈哈一笑說:“如何想的我是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吧。”
女子聞言一揚嘴角說:“你去找個人過來,讓他……這樣……這樣說。剩下的交給我,再去把花似錦和蘇幕清引來。花似錦……”女子重重的念著這個名字,眼神中露出一種商無言常見的冰冷。
商無言無聲的看著少閣主微微的皺眉,卻終是忍下了自己想說的話。伸手撫上一旁的梧桐樹。
看著窗外的天色越來越亮,花似錦知是今天是絕對睡不成了,卻在看到衣服上那個小小的“花”字,陷入了沉思。
其實落墨的衣物看似普通,卻自有一番玄機。每一件衣服上都會繡著一個小小的“墨”字,而自己的衣物,都會在衣角處繡上一個“錦”字。
之前在千葉穀閑來無事,落墨硬要花似錦誇落墨繡上的這個字是錦上添花……
蘇幕清推門而進的時候就看到花似錦手覆在左側的衣帶之上,顯然是正在穿衣服,卻整個人不知道在想什麽,一幅魂遊天際的樣子。
蘇幕清見花似錦一覺醒來反而像是好久未睡似的疲倦,不由得感到莫名:“你晚上幹什麽去了?怎麽好像是幾天沒睡了的樣子。”
花似錦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蘇幕清:“去去”
“噯~我說花似錦,哥哥我關心你你還一副這個樣子,你有心沒心啊!”蘇幕清被花似錦這幅懨懨的樣子氣樂了。
花似錦停下手中動作,頓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對著滿腹疑惑的蘇幕清說:“幕清,若是你發現有人使得你不知不覺間就改變了一些原本的習慣,你會怎麽想?”
蘇幕清抬起頭看著花似錦,不明白他怎麽忽然問出這樣的問題?怎麽有一種來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花似錦皺眉,想了好大一會兒才說:“就是改變了一種觀點,不是全麵的,就是單獨針對她。就像是你原本很討厭吃雞蛋,有一天忽然吃了一個雞蛋,卻發現你自己並不討厭這種味道,反而開始喜歡了起來。”
蘇幕清莫名:“雞蛋?我一直都喜歡吃啊?”
“說重點!”花似錦抬起頭冷冽的看了一眼蘇幕清,看的蘇幕清無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凶什麽凶!若是改掉了不好的習慣當然好了!不過似錦我很好奇啊,你既然這樣問,肯定是發現有這種情況了,你怎麽了?”蘇幕清打量著花似錦,一雙眼睛猶如實質的打量著花似錦,令花似錦相當的不爽!
花似錦聞言一愣,才發現自己剛才的比喻好像有點不對!落墨親了自己和喜歡上吃雞蛋有什麽關聯麽?
想了又想說:“幕清,好像有個人讓我覺得她的親昵不會讓我覺得惡心……”
蘇幕清聞言雙眼冒光,臉上漾起兩個淺淺的酒窩,興致衝衝的問:“誰!誰!誰!快告訴我!”
花似錦白了一眼蘇幕清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不理他。
是了,也就是剛才,花似錦忽然驚覺,這麽長時間以來,自己對落墨對自己的親昵從來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這一發現花似錦有點不知所措。
“你昨天幹嘛給落墨酒喝!她都喝醉了!”花似錦想起落墨就對蘇幕清來氣,順手一個毛栗子毫不留情的敲在了蘇幕清的頭上。
蘇幕清被冤枉的嗷嗷大叫!“那是落墨自己搶的好不好!我敢不給他!話說你怎麽知道落墨喝醉了?難不成她還發酒瘋了不成?”
花似錦手一頓,想起昨晚落墨溫軟的唇,臉上莫名的燒得慌:“你,你還理直氣壯了你!去找落叔叔去,有事兒相商。”
看著花似錦急促的步伐,蘇幕清越發覺得今天的花似錦有點反常,這是怎麽了這是?
而花似錦和蘇幕清前往別院尋找落塵,卻依舊沒有見落塵的身影。問小廝,小廝卻說落大俠昨晚回來了,卻在半夜的時候忽然出去了,至今未回。
“師父這兩天在忙什麽事啊?之前一直說想落墨了,要落墨多陪她幾天,怎麽師妹來了,我師父反而不見蹤影了?更何況淵遇兄還一直在等著師父呢。”蘇幕清撓了撓頭苦悶的看著花似錦。
一提到落墨,花似錦就覺得有點心慌,眼瞅著蘇幕清又要拉著自己去找落墨,花似錦趕忙駐步說:“說不定現在落墨正睡著呢,咱們先用飯去吧,回來在去找她。
蘇幕清點點頭拉著花似錦剛要離開,就見楚香兒滿臉驚慌之色的跑了過來,看到花似錦和蘇幕清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喊:“似錦哥哥,你快去看看,落墨妹妹她。落墨妹妹她……”
“落墨怎麽了?”
“她怎麽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出來。
花似錦不知何故莫名的心中一慌,心口砰砰直跳。
“落墨和落叔叔在樹林外麵爭吵起來了!打起來了!你們快去看一下!”
“啊?”蘇幕清聞言一下,看著楚香兒笑問:“我師父和師妹打起來了?你確定不她倆不是練劍麽?”
花似錦聞言也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咧起了嘴角。
“不是!是真的吵起來了!”楚香兒氣急敗壞的說:“好像說什麽墨香的死,什麽寶藏什麽的,還有什麽潛入千葉穀什麽的!”
花似錦臉上一僵,看向楚香兒問:“他們現在在哪兒?”
“就在城郊的樹林裏!”
楚香兒的話音剛落,花似錦腳下一點直接飄向了馬廄。
蘇幕清急的在後麵大喊:“似錦!你別急,問清楚!”說著趕忙跟過去。
楚香兒見兩人瞬間不見了人影在後麵大喊:“等我一下,我帶著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