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流產了

  大大的標題下麵貼了她和司徒名高清的合照,他們還青澀陽光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顧善美看見了,她嫉妒了,所以她來找自己,說這些話,她知道自己最不能聽別人詆毀自己的媽媽,所以她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痛苦!

  跟她糾纏,毫無意義:“顧善美,把我媽的項鏈給我,我和司徒逸什麽關係都沒有,在這件事情裏,我也是受害者。”


  “哈哈,受害者?你竟然說你自己是受害者?你那自己以前和逸的照片出來公之於眾,你以為這樣外界和逸就會接納你?你這樣卑劣的手段以為逸會接受嗎?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


  顧茵茵知道,和她扯,估計是沒完,項鏈就在眼前,顧善美和自己說這話,精神分散。


  所以毫不猶豫的出手去搶。


  顧善美顯然被嚇到了,想要死死的攥住項鏈,顧茵茵用力的拽著,猛力一推,顧善美鬆了手,往後倒退了幾步,正巧絆在地上沒來及封掉的鋼筋上,仰麵跌在地上。


  顧茵茵無暇顧及其他,拿著媽媽的項鏈雙手合十貼在胸口,歎慰了一聲,媽,我終於拿回了您的項鏈。


  而顧善美的臉色則越發的難看,竟然連動彈都顯得吃力,她抬頭看著顧茵茵,喊道:“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顧茵茵看了她一眼,道:“隻不過是絆倒了,你沒有那麽嬌氣。”


  顧善美的臉色已經煞白,連聲音都比剛剛想了許多:“叫救護車,我流產了。”


  顧茵茵一頓,看向她的肚子,順著肚子往下看去,潔白的腿間已經有了大片血跡,她慌亂的拿出手機撥通了120.

  她語無倫次的說了情況,倒退著靠在水箱上,她剛剛做了什麽?

  她竟然推到了懷孕的顧善美。


  不!不是這樣的,她不知道顧善美懷孕了,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沒想推倒顧善美,是意外,是意外。


  120很快上來,將顧善美抬到擔架上,轉頭看了她一眼,以為是家屬,就喊著讓她一同跟上。


  顧茵茵也想確定顧善美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沒事,所以跟著上了救護車。


  顧善美死死的攥著她的手,惡狠狠道:“顧茵茵,如果我的孩子有什麽事的話,我一定讓你陪葬。”


  顧茵茵搖搖頭:“不會有事的。”


  她縱使恨顧善美拿自己母親的遺物威脅她,但孩子是無辜的,那是一條生命,更何況她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她深知當母親的感受。


  她也祈禱顧善美不會有事。


  顧善美被推進醫院,進手術室前,讓顧茵茵給司徒逸打電話。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孩子肯定是司徒逸的,她現在出事了,確實應該打電話給司徒逸,雖然不應該由她來打。


  那頭的司徒逸聽說顧善美肚子裏的孩子出事了,像是發了瘋般吼叫著,而後她聽見手機被摔在地麵上的聲音。


  司徒逸就指望靠著這個孩子翻身,靠著這個孩子博取父母的喜歡,好壓過司徒名一頭,這下完了,全完了。


  他趕到醫院,顧茵茵一個人頹然的坐在急診手術室外的長凳上,看見他來,又低下了頭。


  司徒逸衝上去,問:“怎麽回事?”


  “先別問這些了,等她平安出來再說。”她真的好累,不想開口,如果顧善美和孩子都平安無事,她會道歉的,讓她做什麽都可以。


  顯然司徒逸並不滿意她這樣的解釋,將她從椅子上拽起來,咆哮道:“我讓你說,怎麽回事!”


  顧茵茵被他吼得抖了抖:“我,不小心把善美推倒了。”


  “你不知道她懷孕嗎?你竟然對孕婦下這樣的狠手,顧茵茵,你怎麽這麽歹毒,我以前怎麽沒有看清你呢?啊?”


  司徒逸現在需要的是發泄,發泄他還沒有開始就破滅的萌芽願望。


  “我不知道她懷孕了,我真的不知道。”當時那樣的情況,她現在想,當時顧善美應該是想告訴她她懷孕了的,但她當時隻想著搶回自己媽媽的項鏈,根本沒往心裏聽。


  “我不是故意推倒她的,我也希望她和孩子平安無事。”她也不想平白背上一條人命。


  司徒逸忍了又忍,才沒有再繼續對她咆哮。


  他應該快點冷靜下來,還好懷孕的事情他隻跟母親說了,母親應該還沒對父親說。


  隻要跟母親說出了點意外,孩子沒保住就好了。


  而顧茵茵這邊……他想不通她怎麽就對顧善美下了狠手。


  難道是因為嫉妒?嫉妒善美懷了自己的孩子,一時激動,所以?

  他看向顧茵茵,顧茵茵仍然自責的站在一側。


  手術室的燈滅了,兩人忙站到門口等著。


  裏麵的醫生推著麻醉還沒過的顧善美出來,顧茵茵忙上前問:“醫生,人沒事吧?”


  “人沒事,挺好的,放心,就是孩子沒保住。”


  顧茵茵晃了晃身體,差點摔倒在地上,身後的司徒逸忙扶住,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歎息道:“我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你不要太過自責。”


  顧茵茵轉頭看著他,這可是他的孩子,怎麽他還有心思來安慰自己?


  他剛剛來醫院的時候不也是心急如焚?

  發現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不清,顧茵茵撤出了身子,無力的扶著牆,緩緩坐在凳子上,精神恍惚。


  她要怎麽辦?她該怎麽辦?她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顧善美醒了之後她要如何解釋?要怎麽才能彌補?


  司徒逸被護士叫走去交費了。


  她一個人木然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一雙錚亮的皮鞋映入她的眼簾,她緩緩抬頭,就見一身西裝革履的夜淩溟筆直的站在自己麵前,低頭看著自己。


  “想哭就哭吧。”


  顧茵茵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在他的身上,抱著他的腰,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身上,歇斯底裏的哭了。


  夜淩溟頗為尷尬的看了眼護士台一直往這邊看的護士。


  早知他不應該說讓她哭的,吼她憋著,也總比現在丟人現眼的強。


  可如果不是那句話,他又怎會知道她原來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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