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劫獄
原本想找機會偷偷溜之大吉，這倒好，葉嫣然這下出了大風頭，她就算想走也走不成了。
“玉燕啊，我們先回府吧！”徐金鳳招呼著幾個丫頭離開聽風樓。
葉如月湊上前，“二姐什麽時候偷學的琴技？我怎麽不知道？”
葉嫣然冷笑，“閑來無事多練練，我相信妹妹可以比我更高超。”
葉嫣然這句話雖是表揚，畫外音卻是葉如月懶惰琴藝生疏。
葉如月自然也聽出了弦外音。“還望姐姐往後多多指點，如月定會勤加苦練。”
徐金鳳笑著道，“看來三丫頭出來這一趟也沒算白來，那龐家小姐也厲害，你們長見識了吧！母親帶你們出來見見世麵，這也是為你們好！”
“多謝母親教誨。”葉如月和葉玉瑤連忙謝過。
幾個人說著話，已經到了樓下馬車處。
婢女海棠已經為葉嫣然撩開轎簾。
“不過實在太解氣了，這龐二小姐平常就沒少羞辱我們禦史府，這次總算讓她們知道我們禦史府的厲害了！還是二姐厲害！”
葉玉瑤坐在馬車上吃著零嘴說道。
雖然葉嫣然出了風頭，這徐金鳳卻不怎麽高興，畢竟這二小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叫她姨娘。
原本徐金鳳對葉玉燕抱有很大的期望，小兒子葉玉銘又紈絝成性，還指望著借葉玉燕上位幫襯一把。
葉玉銘和葉瀾年齡隻差幾個月的月份。葉瀾早早投身軍中，現在已經是函穀關主將，和龐家三公子共同執掌函穀關軍權。
“姨娘，我想下去逛會兒，好不容易出來一趟。”
葉嫣然蹙著眉看著窗外大街上熱鬧的夜市，忍不住想起趙玉霆。“哎，也不知道元霆近日安好？”
徐金鳳不悅地冷著臉，“大家閨秀拋頭露麵成何體統？馬上就到禦史府了，這會子晚上不安全，大姑娘家的就別出去瞎逛了。”
正在這時候，東大街上突然幾隊人馬飛馳而來，橫衝直撞。
“快讓開，快讓開！誰擋了提刑司執行差事殺無赦！”
馬受了驚發出刺耳的鳴叫。
小廝連忙把禦史府的馬車趕到路邊，馬車裏的幾位小姐弄得人仰馬翻。
東大街提刑司。
福娃和趙玉霆偽裝成龐丞相和格魯統領來到詔獄。
這福娃原本個子矮小，穿上龐丞相寬大的官服後。福娃坐在一隻大猩猩身上，勉強有龐丞相的身高。
走起路來福娃雖然有點東倒西歪，但守門的獄卒一看是龐丞相，連忙給龐丞相讓路。
“沒眼力勁兒的東西，見丞相大人來了還不帶路。”趙玉霆偽裝成格魯統領在一旁訓斥守門獄卒。
“是是是，丞相大人裏麵請！”
福娃一本正經地大步走進去，這大猩猩馱著一個五歲孩童走路，確實有點不穩，剛走兩步，隻見龐丞相差點摔倒。
“路怎麽這麽滑？抹油了嗎？”福娃怒罵一聲，嚇得獄卒一陣哆嗦。
獄卒警覺地走上前，“大人小心，這詔獄中地麵濕滑，大人小心腳下！”
雖然這麽說，但是獄卒還是狐疑地打量著龐丞相。
趙玉霆站在旁邊，見獄卒狐疑的眼神，“看什麽看，大人今天多喝了兩杯，走路有些不穩。”
正說著話，已經有獄卒前去人字獄通傳吳伯雍。
吳伯雍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一臉奉承樣。
“哎喲喂，丞相大人今日怎麽得空來我們詔獄了？”
“大膽，丞相大人關心西大街縱火案，這不明天就要結案了，丞相大人特來巡查。”趙玉霆在一旁嗬斥吳伯雍。
“丞相大人殫精竭慮，體恤老百姓。實乃憂國憂民。丞相大人放心，這西大街縱火犯梅遠道父女已經簽字畫押。”吳伯雍難得見丞相一回，自然想方設法在龐丞相麵前表現。
“你都對梅嫣做了些什麽？”趙玉霆在一旁冷冷問道，雖然模樣是格魯，眼神卻幽冷得很。
“回大人，這西大街縱火犯，雖說是這葉禦史家千金小姐，但是屬下知道丞相大人和禦史府的關係一向不對付，自然給了她不少苦頭吃，夾手指，鞭笞，杖責，就連烙鐵我們也用上了！”吳伯雍奉承道。
“什麽，你對她用烙鐵？”趙玉霆大驚。
“大人，這你就不知道了，對付女囚，我們有的是辦法。雖然這烙鐵是狠辣了些，我們隻是烙在她後背上，別人看不到。屬下做得好吧？”
福娃幹咳了兩聲，笑著點點頭，“你幹得很好，很不錯，回頭重重有賞。”
“多謝丞相大人，我在這人字獄已經幹了十年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提升。如果丞相大人可以幫屬下在女帝麵前美言幾句，就再好不過了！”吳伯雍賊笑著，摸著小胡須得意地說道。
趙玉霆內心早已狂瀾，憤怒，心疼，懊悔，五味雜陳。葉嫣然被人用了這些極刑，他此刻心如刀絞般絞痛。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獄卒。
“這禦史府我們早就看不順眼了，這葉小姐你們還怎麽伺候她了？”趙玉霆追問，眼中早已怒火中燒。
“回格魯大人，我們兄弟幾個每天晚上都伺候她呢，這小娘們騷得很，我們幾個都滿足不了她。這不，你看，兄弟幾個還在那邊牢房.……”
趙玉霆和福娃已經走到人字獄最幽深的拐角處牢房。
隻見三個獄卒赤身正在草垛上，葉嫣然滿臉烏黑，不著寸縷，正在和三個獄卒纏綿在一起，場麵不堪入目。
葉嫣然精神狀態已經近乎癡傻。
趙玉霆衝進牢房抱起葉嫣然，隻見葉嫣然滿身是血，渾身烏紫，已經不成人形。
趙玉霆心疼得腸子都悔青了。
“嫣然，對不起，我來晚了！”看著懷裏奄奄一息的嬌小人兒，趙玉霆脫掉外套蓋在葉玉燕身上。
“我會把欺負過你的人全部宰了！”
看見趙玉霆抽出軟劍，幾個獄卒驚慌失措，又見龐丞相來了，嚇得提起褲子想逃。
“你們這群畜生。今天大爺要替天行道！”福娃從大猩猩背上跳下來。
“你不是龐丞相？”吳伯雍大驚失色，連忙喊人。
“來人，有人劫獄了！”
吳伯雍大喊。
趙玉霆拿著劍，對準三個獄卒褲襠，手起刀落。隻見地上掉了軟趴趴的三團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