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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道歉,不然你會後悔!

  就在這時,忽然又聽到一個女人聲音高聲道:“給我站住!”


  武鬆心想哪來這麽多事?轉身瞧去,卻發現是個中年貴婦。


  李瓶兒回頭一看,卻嚇得一哆嗦,躲到了武鬆的身後,避開那貴婦的目光。


  貴婦像出山的母老虎一般帶著幾個凶神惡煞的丫鬟仆人大踏步的朝他們過來了。


  這貴婦正是梁中書的妻子蔡氏,一直走到了李瓶兒麵前。陰惻惻的聲音說道:“李瓶兒,你居然還敢在我麵前晃悠,你這騷狐狸想幹什麽?知道我們老爺今天要到這來,準備來這兒又耍你的嫵媚手段?”


  李瓶兒擺手說道:“不不,我是跟著朋友來參加詩會玩的。”


  “放屁,你有什麽狐朋狗友能把你帶到這來?你分明就是勾搭了這幾個野男人,一起偷偷溜進的,想嫵媚我們老爺,好趁機再騙老爺一筆金銀珠寶對吧?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來人,把她這張花言巧語的嘴先給我撕爛。”


  後麵丫鬟婆子便要上來。


  花子虛嚇得臉色慘白,卻不敢出頭。


  李瓶兒都快哭了:“你別胡說,我已經在清河縣嫁人了,這是我丈夫,這是我二郎哥哥,不是什麽野男人。我也不是來騙珠寶的。我冤枉!”


  李瓶兒當時離開梁中書的時候,梁中書因為愧疚,的確偷偷給了她一批金銀珠寶。


  而李瓶兒就是靠這些珠寶才成為了一個小富婆,也最終贏得了花太監的賞識,讓他嫁給了讓自己的侄兒花子虛,明媒正娶,娶了李瓶兒。


  蔡氏是梁少強的老娘,梁少強聽蔡氏說了之後,才恍然大悟,指著李瓶兒說道:“原來你這小賤人騙了我爹一筆錢,現在又想來找我爹騙錢?”


  接著,他轉身盯著武鬆:“肯定是你出的主意,對吧?武鬆,我沒想到你已經下賤到需要幫一個娼婦來騙錢。就你這樣的德性你配得上秋萍嗎?”


  “道歉!”武鬆冰冷的聲音說道,“不然你會後悔!”


  梁少強大笑:“武鬆,你現在還裝?想讓我跟你道歉?你哪來的勇氣敢跟我叫囂?”


  武鬆望向梁少強:“我最後說一遍,道歉!”


  蔡氏插著腰說道:“好你個狗東西,敢在老娘麵前囂張,我看這李瓶兒一定是給你灌了迷魂湯了,勾搭你們兩個野男人來合夥騙我家錢財。


  老娘正要叫人把你們拿下送官,還敢跟我在這凶,來人,把這兩個野男人抓起來!”


  武鬆抬手抓住了梁少強,將他扔了出去,撞在了蔡氏的身上。


  咚的一聲,將身材肥胖的蔡氏撞了個四腳朝天。


  梁少強的腦袋正好撞在蔡氏的鼻子上,砰的一聲鼻梁撞破了,鮮血長流,頓時糊了一臉,把梁少強也噴了一臉的血。


  兩人摔在地上起不來。


  這一下武鬆下了暗勁的,兩人撞得骨頭都碎了,慘叫連連。


  毛崇貴嚇得大叫:“來人!把他抓起來!”


  一群侍衛衝了上來。


  武鬆三拳兩腳便把他們收拾了,毛崇貴嚇得連連後退。


  場中已經大亂。


  又有不少護衛朝這邊跑過來了。


  就在這時,就聽到有人高聲怒喝:“幹什麽?都住手,全都退下。”


  花廳裏走出一群人來。


  當心一人正是蔡太師,後麵跟著梁中書等大名府的大小官員,另外一側則陪同的是這次詩會的召集者,鴻儒韓博書。


  蔡太師身邊可有十幾個超一流的大內侍衛。


  毛崇貴害怕的跑了過來,指著武鬆對韓博書說道:“師父,這人偽造了一張請柬,帶著一幫人跑進詩會了。


  原來這些人中有一個是梁知府原來的小妾,想來找梁知府騙錢的,聽說先前就騙了不少錢。


  剛才我想把他拿下查問清楚,他卻動手打梁夫人和梁大少,把侍衛全都打趴下了,我正要調集外麵的護衛軍過來抓他呢。”


  他說的高興,卻沒看見他師父韓博書的臉已經黑的跟鍋底似的。


  沒等他說完,韓博書已經揚起手狠狠一嘴巴子直接抽在毛崇貴的臉上,打得他一個趔趄。


  盡管老頭年邁,這一巴掌倒沒把他牙打掉,但鼻子打破了,鼻血直流。


  毛崇貴不解的說道:“師父為什麽打我?”


  “你這蠢貨,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我跟你說的武鬆武二爺,這份請柬是為師親自給他送到門上去的,所有的嘉賓中就隻有他有這份金色的請柬!”


  毛崇貴整個傻眼了。


  師父昨天一整天都在念叨這件事,說是一個叫武鬆武二郎的,身材高大的漢子是個神仙書法,他練一百年都比不上。


  說武鬆在蔡太師書房牆上寫了四個字,誌在千裏。


  說著四個字充滿了仙氣,讓人流連忘返。


  沒想到卻是眼前這個人,自己剛才還把他當騙子準備抓起來,難怪師父會如此憤怒,這下慘了,如果這件事解決不好,絕對會被師父掃地出門的。


  他一直得到師父韓博書的重視,所以才把他任命為這次詩會的實際負責人,負責安保招待工作,可偏偏百密一疏。


  毛崇貴苦著臉,撲通一聲便跪在了武鬆麵前磕頭:“武爺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饒了我吧。”


  蔡氏卻不幹了,她在跳著罵著,她才不管武鬆是不是什麽有名的書法家,她也不在乎武鬆能寫出什麽樣的字。


  她隻知道武鬆打了她,一定要出這口惡氣。


  還有李瓶兒這個賤人,居然還敢來騙錢,這一次要把她跟這兩個野男人一起拿下治罪。


  她看見丈夫梁中書陰沉著臉,陪著蔡太師過來了,急忙跑了過去,拉著梁中書的手哭著說道:


  “老爺,就這個黑大個他打了我,還打了我們兒子,看把我鼻子都打破了。


  他還招了李瓶兒那賤人又想來騙你錢,我不過說了他兩句,他就把我打成這樣,這人這麽狠,一定要把他拿下治罪。”


  梁中書嚇得肝膽欲裂,他是知道武鬆在嶽父蔡太師那的地位的,蔡太師都要尊稱武鬆為先生,甚至低三下四的溜須拍馬,可見武鬆在蔡太師心中有多麽高的地位。


  這兩蔡太師還告訴他,是武鬆替他治了病開了藥,針灸之後所有的病全都煙消雲散。


  人仿佛又回到了四五十歲青壯年時的光景,睡得香吃的好,心情舒暢,身上病痛全都沒了,走起路來龍行虎撲,言語之間隊對武鬆充滿了感激之情。


  還正想找個法能夠攀附上武鬆,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起來,能把武鬆伺候好了,討得武鬆的歡心,自然就能好的。


  沒想到卻被自己這不開眼的夫人把整件事毀了,狠狠的得罪了武鬆,甚至逼得武鬆動手了,可見這件事有多麽嚴重。


  梁中書很想一耳光給他夫人扇過去,可是他不敢,因為他夫人是蔡太師的女兒,他敢打自己都不敢打自己夫人呀,可這件事又不能不表個態度。


  立刻厲嗬道:“你閉嘴,不許胡說,武鬆武爺是這次詩會的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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