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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熟悉的陌生人

  夜幕降臨,靈魂也隨之沉睡,冰冷的身體詮釋著看不見天邊的痛苦,命運的捉弄是乎不曾停止過,沒有幸福的未來,記憶的深處,我該何去何從。


  如果當時我們不曾相遇,也許你會幸福吧……


  新學期的開始,學園裏也開始忙碌起來。站在夢寐以求的東大校門口,久久不能拉回思緒……凝望著學園深處,還有一絲寧靜可尋。


  踏進用大理石砌成帶有堅硬花紋的圓拱形校門,隨即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和善的眼光襲來,帶著嘲笑、不屑的目光注視著這個平凡的呆立在校門口的人兒。神經開始有些麻木,緊迫感讓人的神經就要窒息。


  “快看那個女生,校門口那個!”一個女孩興奮的叫道。


  “嗯?哪個?哦……挺漂亮的。怎麽?你什麽時候對自己以外的美女感興趣了?”


  “不是啦,據小道消息稱――那個女生在高中的時候很有名呢!”


  “這有什麽稀奇的,美女都會受矚目吧!你不是也是其中之一嗎?”女孩繼續翻看著手中的書本,對身邊的人過度的興奮沒多大感覺。


  “你白癡啊!我還聽說她爸爸坐過牢,媽媽也在她很小的時候拋棄她……我隻是搞不懂真這種人怎麽會來我們學校。怎麽說我們學校的人幾乎都是名門之後啊!”校園的這一端不停地傳來碎碎糊糊的議論聲。


  “這樣啊!樣子看不出來呢,長的還挺可愛的。事實上……我還挺喜歡這種外表堅強內心脆弱的人。”靠在大樹旁,另一個女孩平靜的說道。


  “你腦袋有問題!眼睛壞掉就快去修理,一看到美女就發神經!虧你也是學校裏數一數二的淑女……你看她故作天真的樣子,一副無辜的倒黴樣,看了就倒胃口!”女孩嘟著小嘴不滿的說道。


  “嗬嗬,你不要因為別人比你可愛,比你漂亮就惡意中傷她嘛。你也有你的優點啊!”


  “被你這種人誇獎,我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再說了,現在的小說啊、電視劇啊,不是都在說嘛,一般這種人的身上都會有不好的事。現在社會不就是這樣嗎?弱者隻會被淘汰而已,如果想要在這個社會站穩腳步,沒有做出應有的覺悟與犧牲是不可能會生存的了吧!”女孩突然低頭小聲的跟旁邊的女孩交頭接耳,“做女生唯一的好處是自己就是一種本錢!”


  “哈哈哈,沒想到從你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口中還能聽到這番大道理啊!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家庭背景不行,它的子女就注定要用自己的身體來站穩腳步嗎?”女孩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墮落嗎?我倒想看看這垂死掙紮的百合會創造出什麽樣奇跡的命運!”


  樸曉靈低著頭,緊捏著手上的月牙彎吊墜。心裏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要在意……這並沒什麽,無論大家怎麽議論自己,隻要不去在意要去理會,一切都無所謂,不要去在乎!不要去想!指甲深深地紮進肉裏,曉靈隻希望這樣的疼痛能讓自己忘記這種讓人討厭的感覺。深吸一口,曉靈緩慢地往前走著――她不敢抬頭看前麵,隻是因為害怕自己會一時忍受不了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突然從曉靈背後的校門口傳來一陣喧鬧,呼喊聲、尖叫聲、一浪接一浪。是發生了什麽事嗎?帶著迷惑的思緒,曉靈若有所思的繼續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喂,小朋友你擋路了,快讓開!”背後突然重重地傳來一股力,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曉靈沒來得及站穩便就被推倒在地。


  “疼……”曉靈坐在地上皺起眉頭,細聲喊道。查看著手肘上已經被磨破的皮,傷口微微露出點鮮紅。剛剛發生了什麽事嗎?是誰?曉靈不悅的抬頭望向肇事凶手。


  伴隨著耀眼的陽光,映入眼簾的是三個高大而又帥氣的男生――氣勢龐大、每個人都像是不可一世的樣子。曉靈定眼看了看,還沒來得及思考……餘光便發現周圍一些同學不悅的表情與激烈的碾碎聲。想起剛剛校門口的騷動,原來是他們引起的……無視所有人驚奇詫異的目光,曉靈捂著傷口忍著疼痛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打算離去……曉靈並沒有打算追究什麽,因為她不想惹麻煩。


  “等下……”一個箭步,其中的一個褐色短發的男生攔住了曉靈的去路。“你是新生嗎?為什麽我沒見過你?剛剛真對不起,你沒受傷吧!”某男嬉皮笑臉的說著,完全不顧站在一旁已經不耐煩的曉靈。


  曉靈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沒有理會眼前的人轉頭想往另一個方向過去。沒走幾步路,曉靈又再次被攔住。這次是另一個男生,一個帶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男生。曉靈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為什麽這個學校的人都這麽麻煩?


  “你的手還是去趟醫務室比較好。”眼鏡男一手捧著文件夾,一手指著曉靈受傷的手說道。


  曉靈低頭看了看受傷的手,又抬頭看了看眼前兩個擋著去路的男生。抿了抿唇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麻煩讓開。”


  曉靈的不領情顯然嚇到周圍的其他人,大家都驚異看著曉靈。眼鏡男聽到曉靈的話後就實相的把路給讓開了,可是另一個……依然嬉皮笑臉的慢慢走近曉靈,“受傷就要去醫務室啊,剛剛都是我不好。當是我賠不是,我陪你去吧!”說著便拉起曉靈的手打算去醫務室。


  “請放開你的手。”曉靈依舊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在某男發愣之際,曉靈不屑地甩開那硬拉著自己的手,斜眼盯著那個男生,眼神裏不時傳來“不要隨便碰我”的信息。小路上一陣子的沉默,除了曉靈之外所有人的時間就像停住了一樣。曉靈才剛剛鬆了口氣,以為再次可以離開了,誰知背後突然……


  “站住!”一聲簡短而又氣勢嚇人、具有威脅性的“命令”頓時傳如曉靈的耳裏,這讓曉靈不由地停住了腳步。曉靈開始有些生氣,轉身看向叫住自己的那個人……陽光下,那個人閃閃發光著,深邃的藍綠色眼神讓曉靈有些移不開視線。當兩個人眼神交匯的那一霎那……有什麽一閃而過,想抓卻抓不住!

  徐徐微風拂麵而來,周圍一片寂靜,仿佛這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兩個……緣已定,情怎續?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依舊誰都沒有說話。隻聽見一聲輕咳,這才拉回了兩個人的思緒。這時鈴聲也響了――心神恍惚的曉靈不願繼續停留便隨著人潮離去,這次沒有人阻攔她……


  “夜,怎麽了?”尚思拍了拍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發呆的夜,奇怪的問道。


  “沒什麽……”夜看著曉靈離去的背影,麵不改色的回答道。


  “沒想到是個小美女,好可愛啊!剛剛你們也看見了吧,第一眼還以為她是隻受傷的小貓呢!驚豔到連我都嚇了一跳……是新生嗎?怎麽沒見過的樣子。啊……害她受傷了,不知道嚴重不嚴重?!”賢裝作很後悔的樣子,不停地搖著頭。


  “賢,你還敢說。每次惹麻煩的都是你,偶爾也安分一點。”尚思不滿的怒斥道。


  “尚思,別那麽嚴肅嘛。我不是說會要帶她去醫務室的嘛,她不領情我也沒辦法啊……不過,倔強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呢,我好像對她一見鍾情了。”賢興奮的叫道。


  “你還是放過人家小妹妹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尚思調侃道。


  “她是誰?”夜突然的發問讓尚思有些愕然。從來不會過問“閑事”的夜,什麽時候也有感興趣的事啊!

  “樸曉靈,18,一年級新生,母親欄空白,貌似是單親家庭。爸爸坐過幾年牢,出獄後常年養病在家。高中的時候,因為打工的事被記過處分還留了檔案。不過因為成績極其優秀,是被我們學校破格入取的。”尚思翻開手上的文件夾,詳細的閱覽著。


  “我說尚思,你怎麽對她會這麽清楚啊?”賢好奇的問道。


  “當時看新生檔案的時候無意間留意到的,這樣的情況這樣的人,想不引起注意都難吧!”


  “哦,難怪剛剛我們進校門的時候到處都在議論紛紛――原來她第一天進學校就成了大家的話題人物啦!貌似不分男女的,很多人都對她很有興趣呢,還真是吃得開啊!”賢轉念想了想,她長的那麽可愛,大大的眼睛雪白細膩的肌膚,一副堅強而又受傷的樣子,受歡迎應該吧!隻是希望大家是真的歡迎才好,畢竟這個學校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尚思看了看還在自己幻想中花癡的賢,又看了看已經陷入深思的夜,“她依舊隻是一個平凡的人啊!”看似很淺顯易懂的一句話,蘊含著許許多多不明的情緒。


  “我在哪見過她?”夜的思想有些模糊,疑問不確定的因素有太多太多。


  尚思笑了笑:“可能真的見過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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