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明的痛楚
人生的道路曲折多姿，有起有落，因而充滿了驚喜和各種可能性。學園依舊，上課的鈴聲已過去好久。這時一輛車才緩緩開進校園……夜、尚思、賢從車上下來。頓時引起一陣騷亂，一切依舊。
“天氣真好啊!”賢笑著感歎道。徘徊於校園的小路上，不時傳來幾句問候、幾句驚歎、幾句羨慕，“大家早上好！”賢邊說著邊向人群揮手，他依舊是這麽陽光有精神。相反的尚思則繼續翻閱著手中的資料，夜依然不屑一顧的沉默著。
“我說夜……”賢突然跑到夜身旁，“你和曉靈是發生了什麽事嗎？為什麽那天之後就感覺你就怪怪的。”夜沒回答，隻是靜靜的走進人群中……
賢奇怪的看向尚思，尚思卻笑了笑，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算了，不管你們了，我去找曉靈。”說著賢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著離開的兩個人，尚思若有所思微笑著，“真是熱鬧啊！你會怎麽辦呢？夜……”
教室裏，大家專心的聽著課。曉靈心不在焉的坐在位子上，想著什麽，有些煩惱。
“嗨，大家早上好哈。”賢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引起了班上女生的一陣尖叫。大家竊竊私語著，討論著什麽。賢是個陽光型的男孩，每每看見他都是笑容滿麵，對誰都很熱情，是個很容易親近的人。
曉靈似乎什麽也沒聽到一樣，靜靜地看著窗外的落葉，一片又一片……
教授剛想上前阻止賢的沒紀律的行為，卻讓賢快一步示意到，“抱歉，我找人，馬上就好。”
賢這邊瞧瞧，那邊看看的尋找著曉靈的蹤影。最後在窗戶旁的角落發現了自己要找的人。來到曉靈的座位旁，看著發呆的曉靈有些好笑。摸摸曉靈的腦袋，這才引起曉靈的注意。曉靈抬頭看了一下賢，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反應便轉頭繼續看著窗外。曉靈的態度讓班裏的討論越來越激烈，有差異，有嘲笑，有愕然……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賢察覺到班上的情況，不顧曉靈的意願便不由分說的拉起曉靈往外跑。沒有準備的曉靈隻是感到身體一瞬間的騰空，沒有在意也沒有做激烈的掙紮任由著眼前的人將自己帶出教室。
兩個人跑到樓梯口，賢才放開曉靈的手，“那個……你沒事吧？”賢轉身沒頭沒腦的問道。
賢的話語讓曉靈稍微有些清醒過來，奇怪的看著賢不明白其話中意義。賢無奈的指了指曉靈的手臂――曉靈這才發現上次不小心摔倒破皮的地方已經紅腫起來，好像發炎了。因為最近幾天，爸爸的病情有些不穩定，再加上發生一些事，曉靈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受傷了。
“沒事……”隻是看了一眼傷口，沒有感覺到很疼所以應該沒什麽大礙，說著曉靈便想回教室。
“怎麽會沒事？我們去醫務室吧！”賢再一次拉住要離去的曉靈的手朝醫務室走去。
“我說沒事了。”拉扯著，曉靈不滿的說道。這個學校的人怎麽都這樣，難道不來煩自己不行嗎？即使自己什麽也沒做，他們也會像看見什麽稀有動物般注視著自己、討論著自己，像他們那些人的生活實在讓人搞不懂。
“你給我安分點！”賢突然攬住曉靈的腰怒斥道：“明明受傷了，為什麽還要說沒事？”曉靈沒見過生氣的賢，因為他一直都是嬉皮笑臉的。現在賢的語氣讓曉靈倒吸了口冷氣，不敢繼續掙紮順從的讓賢把自己帶走。說是膽小也不是，隻是不想惹麻煩而已。
“夜？尚思……”賢與曉靈剛剛經過校園大堂，就碰見迎麵而來的夜和尚思。賢欣喜著沒有多想便拉著曉靈朝兩人跑去。
看見賢拉著曉靈的手，夜突然心裏一陣不快扭開頭不去看曉靈。風的落葉吹散了曉靈細膩的發絲，拂麵而來……
尚思發現了夜的情緒，不過還是若無其事推了推眼鏡笑著問道，“你們是要去哪？”
“曉靈手臂發炎了，我要帶她去醫務室。”曉靈可是他好不容易拉出來的，為了不讓她跑了，所以賢緊抓著曉靈的手不放。
“我都說了，我不要去什麽醫務室了！”安分了許久的曉靈突然甩開賢的手。自己剛剛隻是一直想著賢生氣的事，完全忘了賢跟他們是一夥的。想到夜那天說的話，許多不明感情瞬間湧了上來。曉靈臉色有些難看……莫名的變卦讓賢措手不及，隻能呆呆地看著曉靈。雪白肌膚、漂亮的臉蛋，任誰看了都會心動吧！那些女生嫉妒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美麗的人現在卻是一陣怒目相對的表情，脹紅臉更是讓人為之驚歎。即使是這樣的曉靈，賢還是很喜歡。原本不相信一見鍾情的事，現在卻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賢也是被弄得措手不及了……
“欲擒故縱嗎？”夜突然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賢和尚思有些驚恐、有些莫名。
曉靈的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咬著下唇狠狠的盯著夜的眼睛――那冰冷的目光詮釋了事實的可能性，沒有掙紮，沒有感情，沒有被蠱惑……
“攀上有錢人不是你這種人正想要的嗎？這樣的話，像你這種平民就可以少奮鬥幾年，你心裏其實很想要這種衣食無憂的生活吧！”夜戲虐的看著曉靈，這讓腦袋發蒙的曉靈已經不知道要怎麽回嘴，胸口悶的開始透不過氣。
夜控製不住的衝動讓自己也覺得奇怪，也許夜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吧！尚思和賢聽的驚恐萬分，因為夜不是會說這話的人。眼看著一直低著頭的曉靈，她像是在嘲笑著自己，像是在嘲笑世界……劉海遮住了眼睛，誰也看不見底下是什麽表情。寂靜的風聲，違心的跳動，冰冷的靈魂埋葬了所有人的思緒。
過了許久，曉靈毅然抬頭沒有畏懼的看向夜，“像你們這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少爺，有什麽資格說我？離開了父母，你們什麽都不是。你們除了會把別人的自尊心放在腳底下踐踏之外，還會什麽？把別人的痛苦看成自己樂趣……像你們這種人才混蛋，才可惡……你們有什麽資格來說我？我明明什麽也沒做，你們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玩弄我真的就讓你們覺得你們有趣嗎？”一口氣說完全部的話讓曉靈麵紅耳赤，看著眼前完全沒反應的三個人，曉靈不屑的扭頭就走。等到曉靈的身影離開了他們的視線，他們才恢複意識。
回到學生會辦公室，夜悶不吭聲靠著椅子翻動著不知從哪拿來的書本……
“夜，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你幹嘛無緣無故那麽說曉靈啊！”一時氣不過的賢先開口打破了尷尬凝重的氣氛，“她到底是哪惹到你啊！你最近變得很奇怪，有什麽事不能跟我們說嗎？你心裏明明知道曉靈不是那種人！”
自以為很了解曉靈的賢讓夜的心裏更是不舒服。夜冷冷的問道：“那你覺得她是哪種人？”
夜的態度讓賢十分不爽，沒有繼續狡辯，甩門而出。
“夜，你的反應有點讓我琢磨不透。即使是你不喜歡的人，你也從來不會說這麽嚴重的話。似乎碰上了曉靈之後，總覺的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以前的冷靜，現在讓我覺得很陌生。”尚思對反應過於激烈的夜有些奇怪。事情似乎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我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