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幹掉那朵白蓮花(8)
他就是衝著她來的,怎麽會不好好“看顧”她!
二人又說了些有的沒的,順便還口頭上談了一個合作。
薑淮安語氣中不乏擔憂,“你回來有把握了?”
他心知肚明對方說的是什麽事,傅硯眸中涼涼的情緒閃過,“有些事也該好好算算了。”
他清雋的眉眼抬起,看到燈滅了,唇角微微勾起笑意。
梁秋月昨天晚上突然就失眠了,夢裏亂七八糟,時不時閃過幾個不同男人的身影,他們的麵容一清二楚,不過有些情緒卻似是與她隔了一層。等被鬧鍾吵醒後,所有的情緒又像潮水般褪去。
“係統,我昨天晚上是怎麽回事?”
係統:“不用驚慌,都是正常情況,你以後經曆的世界越多,遇到的人越多,思想有時難免會陷入混亂,這是正常的的。”
“你每次退出世界買藥水喝,它隻是淡化了你的感情,不是讓你什麽都忘記了,做夢什麽的,都很正常。以後可以不買試試。”
既然係統都不當一回事,她也就把這事拋到腦後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梁秋月一邊去學校學習,一邊打理著自己的護膚品品牌的相關事宜。
事情還算順利,她還從忙碌中找到了幾分充實感,成就感。
當然,蔣思宜的一切事宜她都在跟進。
她知道她簽了天星傳媒,知道她已經談了一個影視項目,天星傳媒還挺看好她,第一次就給她了一部網劇中討喜的女三號角色。
那部網劇小成本製作,但是在視頻網站播放後小紅了一把,上一世蔣思宜就是靠著這部電視劇成功圈了一波粉,漲了些積分。
蔣思宜被薑淮安羞辱後就不再打薑淮安的主意,這段時間倒是和書中男二號許清遠聯係上了。
許清遠是典型的愛而不得的男配角。他從中學時期就暗戀著薑淮櫻,把她視為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一直在暗地裏關注著她。知道她身邊一直有傅雲帆,隻能將愛意埋在心底。
上一世,在薑淮櫻死後,蔣思宜耍了手段和他睡了,又時常在他麵前提起薑淮櫻,每次提起都會心痛到流淚,讓本來就懷念著薑淮櫻的許清遠感同身受。加上兩人又有了那一層關係,已經成為商界新貴的許清遠之後沒少為她鋪路。蔣思宜的路越走越順暢,最後還成為了紅遍全球的影視巨星。
夜色中,咖啡廳裏的燈光朦朦朧朧,舒緩的音樂流淌其中,為坐在其中的男女之間都渲染了幾分曖昧。
已經秋季,梁秋月身著一身駝色的風衣,淺色的闊腿褲,身形纖細苗條,比例極好,麵上的妝容精致淡雅,微卷的長發披在身後,隨她走動時漾起好看的弧度,她整個人看起來知性又利落。
推開了咖啡廳的門,引起裏頭不少人的注意。
蔣思宜回頭,就見著她推門而入的身影。坐在她對麵的許清遠眼眸則驟然一亮,迸射出極為欣喜的光。
梁秋月唇角彎出笑意,向那一桌走近。
蔣思宜眼見她越走越近,直到高跟鞋落在了她身前,心裏不好的預感終於落到了實地。
“麻煩讓讓,你占了我的位置。”
梁秋月懶得跟她扯,看向許清遠,“今天約你的人是我。”她將手上的文件袋放到桌麵上推向他。
見蔣思宜不動,她挑挑眉,“還不走?”
蔣思宜對許清遠歉意一笑,溫溫柔柔的說:“下次再聊。”
許清遠下意識看了梁秋月一眼,見她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心裏還失望了下,勉強對蔣思宜露出個笑。
梁秋月坐下後說:“我聽說你最近再找投資?”
許清遠局促的點了點頭,翻開她帶來的文件袋,裏頭是對他手頭上項目的詳細全方位的評估報告,他對她的來意有了底。
談起他的項目,許清遠正色了許多。
兩人相談也算愉快,許清遠就跟做夢一樣。他從前離她最近的時候還是高三那年他坐在她的後桌、成績排名上他的名字隻和她隔了一條線。
她那麽耀眼又優秀,讓出身貧困的他不敢靠近。除了努力學習,他不知道還有什麽能讓她注意到。但即便是考上了同一所大學,他還是沒有資格、沒有勇氣靠近她。
但現在,他與她坐在一張桌子前共同喝著咖啡,談論著事情,一切就跟做夢一樣。
正事談完了,二人也都算滿意。
許清遠喝一口咖啡,躊躇問:“你不喜歡蔣小姐?”
梁秋月狀似詫異的看他一眼,沒回答她的問題,“你是怎麽認識她的?”
許清遠說:“在一次聚會上。”
梁秋月點點頭,“說不喜歡可能有些片麵,應該說是非常討厭。”
他下意識的問:“為什麽?”
她的手攪動著小巧的咖啡匙,眉宇之間添了幾分低沉,“她媽媽破壞了我爸爸媽媽的婚姻,最後還帶著私生子進了我家的門。”
說完她頓了頓,歎了口氣,拿出自己的名片,留下一句“不好意思,說的有些多了,有事就聯係我”,隨即低垂著眉眼提著自己的包款款離去。
在許清遠眼裏,就是她不願意揭開傷疤,控製不住情緒,所以才突兀的離去。
他心中悵然若失,這是他和她說話最多單獨呆的時間最長的一次。
他又有些後悔,後悔在薑淮櫻麵前提起蔣思宜,不然她還能和他多在這裏坐一會兒。
還在咖啡廳與朋友說話的蔣思宜還未離去,一直注意著兩人的方向,隨後她就發現,本來許清遠對她已經有了三十五好感度,但在剛才一下子降到了個位數。
她捏緊拳頭,她就知道薑淮櫻會在他麵前說她壞話。
她狀似無知無覺的又到了近前坐下,輕聲問:“你認識薑淮櫻?”
許清遠神色複雜的看她一眼,理智告訴他,她媽做的事與她無關,但因為薑淮櫻剛才失落的情緒,他沒法做到不拿有色眼鏡看她。
她咬著唇,低著頭,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脖頸,看起來美麗又脆弱,“是她說我什麽了麽?媽媽做的事,我知道傷害了別人,但我也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