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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卷四:心之魔胎)邵家的鄰居,動機在哪

  肖秋水聽了羅森的匯報,他的眉頭緊鎖:“裝修工人和羅有才都與那個羅麗娟有關係,羅麗娟曾去指責過裝修工人,而羅有才也曾在辦公室裏被她給攆出來,可是從你所說的來看,她指責裝修工人的時候也並沒有發生過大的爭執,而她與羅有才一直都保持著很好的關係,甚至公司的人都說她一直很罩著羅有才,兩人就像是姐弟一樣,或許這真就是個巧合。”


  羅森苦笑了一下:“當然是巧合了,她一個孕婦怎麽可能殺人?再說了,動機呢?”


  任何一個案子作案都是有動機的,哪怕是激情殺人也一樣有動機。


  肖秋水拿起手上的幾張照片,像是在自言自語:“幾個受害者都是在自己的家裏死的,而且他們都是獨處,租住的出租屋,除了羅有才住的地方要好些,其餘的兩個住的都是待改造的棚戶區,羅有才住的那個小區應該是有監控的,可偏偏那監控早就已經壞掉了。”


  羅森說道:“像這樣監控壞掉的小區為數還不少,那些監控安裝了之後就不怎麽有人管,而且很多小區物業都換了好幾撥了,監控設備的維護與更換是需要錢的。”


  肖秋水冷哼一聲:“他們呐,就是把錢看得太重了。”


  羅森翻了個白眼:“肖隊,你是沒幹過物業,你以為物業就有錢了?很多物業公司根本就掙不到什麽錢,特別是一些小區,連物業費都收不上來,這和物業的服務好壞沒有什麽關係,關係是很多人都沒養成接受付費服務的習慣,就拿我們那個小區來說吧,很多是拆遷還房,有的一家還了七、八套甚至十幾套,對於物業而言,這樣的業主他們最頭痛了,這些房子若是按平方收費的話,那麽業主肯定是承受不了的,但如果不按平方收費的話又無法拿出一個讓人信服的收費批準,指不定還會影響到其他業主的繳費。再有,就是很多業主的文化程度並不高,在他們看來自己住自己的房子,憑什麽要交物業費?停車費?總之,至少在現階段物業的工作是很不好做的。費收不上來,那麽小區的一些硬件設施他們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肖秋水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其實之前局裏就對全市的小區監控係統進行過檢查,確實有很多小區的監控係統有問題,不是部分壞掉了就是全都不可用,讓他們整改也沒有用的,他們沒錢,硬件設施那是需要錢的,俗話說,巧媳婦難為無米炊,總不能讓局裏去掏這份錢吧?


  “那個貨車司機呢,查過沒有,他和羅麗娟有沒有什麽關係?”肖秋水突然問了一句。


  羅森搖頭:“目前還沒有確定,還在查。”


  “抓緊一點。”


  羅森領著自己的徒弟,警校生劉術一起來到了臘紙廠的家屬區。


  那個小貨車司機就住在這兒。


  小貨車司機是一個人住的,他是從縣份上來的,家人都在老家。


  這兒的房子是他租的,因為是老廠區的房子,所以租金也便宜,畢竟這兒距離鬧市區還是有些遠。


  羅森上一次就來過,周圍的鄰居他都問了一遍,不過他們對這個小貨車司機都不熟,小貨車司機平時也不與他們接觸,對於他的情況知道得多一些的反倒是小區口小賣部的老蔣。


  “在我的印象裏也沒聽說他和誰有仇啊,至少在家屬區這一塊他沒有和誰發生過爭執,他住到這兒來不到半年,大多數時間就是早上出去晚上回來,有時候沒到晚上他就回來了,每天都會來我這兒打上半斤酒,一包煙。”


  羅森聽老蔣這麽說,他點點頭,一些跑貨車的司機都有飲酒的習慣,可能是為了解乏。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會去酒駕。


  老蔣又說道:“這人話也不多,依我看應該是屬於那種木訥型的,每次我和他說話的時候他都愛理不睬的,開始我心裏還有氣呢,後來慢慢看他就是這麽一個人,你生氣也沒有用的,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了。”


  羅森眯起了眼睛,照老蔣的說法,這樣的人應該是很難和人發生口角的。


  羅森突然又問了一句:“對了,您認為一個叫羅麗娟的嗎?”


  “羅麗娟?這名字好耳熟,等等,我想想!”


  羅森的眼睛一亮,他原本隻是隨口問問的,沒想到老蔣居然像是認識。


  老蔣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就說嘛,怎麽就這麽耳熟,小娟嘛,老邵家的兒媳婦,老邵家就在那小子隔壁,他們那一片都是那種平房,好幾家一個院子的,他們可以說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老邵家?羅森想到了羅麗娟的丈夫邵子力。


  原來如此,這麽看來羅麗娟與這個小貨車司機也是有交集的,怎麽會這麽巧呢?


  這已經不是巧合了,看來這個羅麗娟還真有些嫌疑。


  隻是她一個孕婦,怎麽可能殺得了三個孔武有力的大男人,雖說三個男人都被下了安眠藥,但是她又怎麽有機會給他們下藥的?


  羅森還是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不管怎麽說,羅森覺得還是有必要再和羅麗娟談談的。


  他先是去了邵家,就是小貨車司機隔壁的鄰居家裏。


  進了院子,羅森就看到在院子裏坐著一個婦人,像是正在納著鞋底,她是在做著毛線拖鞋。


  見羅森二人,婦人站了起來,她是認識羅森的,小貨車司機的案子發生之後,羅森已經不是第一次到這兒來了。


  “羅警官,你怎麽來了?”婦人問道。


  羅森衝婦人笑笑:“花姨,今天來是想向您了解一些情況的。”


  婦人叫楊阿花,之前羅森不知道,現在看來她應該就是邵子力的母親。


  羅森此刻才發現,婦人與邵子力長得還真有幾分相像。


  “哦,快,坐!”說著女人跑進了屋,又拿出來兩把小椅子。


  屋裏跟著走出來一個男人,大約六十歲上下,男人叫邵波,他應該是邵子力的父親,但卻與邵子力不怎麽像,邵子力的長相趕他母親。


  男人也笑著和羅森打招呼,還給羅森遞煙。


  “邵叔!”羅森也很客氣。


  “小羅啊,你想了解什麽情況盡管問。”邵波自己也點上了一支煙。


  羅森輕咳了一聲:“邵叔,花姨,我也是例行公事,如果有什麽言語得罪二位還諒。”


  “小羅你說的什麽話,配合警方辦案可是我們應盡的義務,這點叔懂。”


  邵波是廠裏的老職工,他們那一代的工人確實很純樸。


  羅森問道:“羅麗娟是你們的兒媳婦吧?現在在力天世紀廣告公司上班?”


  羅森問得很直接,這也是和沈沉學的。


  邵波點點頭,婦人卻一臉的擔心:“麗娟怎麽了?”


  羅森忙說道:“羅麗娟沒什麽,她好著呢,我剛才說了,隻是例行詢問。”


  “這樣啊,沒錯,麗娟是我們的兒媳婦。”婦人回答道。


  羅森說道:“最近林城發生的這幾起案子你們應該也聽說了,先是裝修工人,接著是廣告公司的職員,再就是這個叫林友發的貨車司機,他們多多少少都和羅麗娟有關係。”


  “啊?”婦人瞪大了眼睛。


  邵波也一臉的狐疑:“怎麽就和麗娟扯上關係了呢?”


  羅森看著他們,心裏卻在想,他們不會不知道吧?他解釋道:“裝修工人正在裝修的是羅麗娟家對麵的那套房子,而廣告公司的職員羅有才正是羅麗娟所在公司的員工,而且與羅麗娟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現在這個小貨車司機則是和你們是鄰居,你們想想這是不是都與羅麗娟扯上了關係呢?”


  邵波說道:“這話我可不同意,就拿這小貨車司機來說吧,我們和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接觸,他住在這兒快半年了,一開始我們還和他打招呼呢,可是他根本就不搭理我們,整天就他一個人獨來獨往的,要不是他有個小貨車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犯了事的人跑到咱們這兒來躲事的。”


  “是啊,再說了,除了周末,子力和麗娟他們都不回來,就周末他們回來吃一頓晚飯,也不可能與那個人有什麽接觸的。我說警官,你們該不會是懷疑我們家麗娟吧?麗娟可是大著肚子,她這樣能殺人?再說了,無怨無仇的,又怎麽可能下這樣的手呢?”


  婦人說話的時候有些激動,好像是生怕羅森他們弄一出冤假錯案來似的。


  邵波說道:“行了,別激動好嗎?人家小羅都說了,就是例行詢問,小羅剛才說話也在理,至少從三個人與麗娟都有交集這一點來看,咱們家麗娟多多少少也是有嫌疑的,但我相信我家媳婦不可能是凶手,我相信警方是能夠將真凶抓住的。”


  邵波一麵說,一麵輕輕拍了拍自己老婆的後背,試圖想讓花姨來。


  羅森也有些尷尬,按理說確實是這樣的,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羅麗娟會殺人。


  “你們和那個小貨車司機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羅森問道。


  “沒有,我們連話都沒說過什麽哪來的不愉快,再說了,就算有不愉快我們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主,況且還什麽都沒有。”邵波回答道。


  羅森覺得邵波這話似乎有些繞,但他還是認同邵波的說法,看得出來,邵波不是那種很攪的人,總的來說還很明事理。


  “羅麗娟呢,她有沒有……”


  羅森還沒有問完,邵波就擺了擺手:“那更加不可能了,麗娟就是那性格,她哪怕是心裏有氣,逼得急了說話都很有分寸,輕言細語的,從來就沒有和人紅臉的習慣。”


  羅森又想到了羅麗娟自己也說過,她和那個裝修工人也隻是好好說的,兩邊並沒有吵起來,不過或許是因為她的脾氣使然,顯然那個裝修工人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婦人歎了口氣:“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為什麽就和她扯上關係了呢?小羅警官,麗娟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你們可千萬別冤枉她,我怕她會想不開,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


  這一點就算是花姨不說羅森自己也是心裏有數的,羅麗娟真要有點什麽的話,自己反倒說不清楚了。


  羅森輕咳了一聲:“邵叔,花姨,你們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我們並沒有懷疑羅麗娟,隻是既然三個死者可能都與她有關係,一些事情我們還是要弄明白的,不是嗎?”


  邵波點點頭:“我們明白,所以現在才可能這樣心平氣和的和你們聊,我老伴就是心急,擔心自己的媳婦有點什麽事所以反應有些過激了。”


  羅森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事的,沒事的。”


  婦人終於平靜了下來,她看著羅森:“小羅警官,你一定要還麗娟一個清白啊。”


  羅森笑了:“我們可沒有下結論說她殺人,她自然就是清白的。”


  羅森並沒有坐太久便起身告辭了,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正如他自己說的,就是一個例行詢問,並沒有清楚的目的指向。


  上了車,劉術說道:“森哥,我也覺得不是羅麗娟,作案要有動機,可是不管怎麽看羅麗娟都不可能有動機殺人。”


  羅森笑笑:“可是目前隻有羅麗娟與三個死者有交集,你還能夠找到第二個人嗎?”劉術嘿嘿一笑,低下了頭。


  羅森收起了笑容:“是啊,沒有動機,而且她也不具備作案的能力與條件。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有些沒想明白,小劉,你想想,羅有才和那個裝修工人住的地方是單元樓,住戶之間老死不相往來,可是剛才你看到了吧,他們可是住在一個大院子裏,一個大院四、五家,那貨車司機住在最裏麵,旁邊就是老邵家,凶手要作案肯定要進入院子才會到貨車司機的住處,這些住大院子的人平日有喜歡在門口坐的習慣,真要有凶手來你覺得能夠逃過他們的眼睛嗎?”


  劉術卻道:“屍檢報告的死亡時間是夜裏兩點多鍾,這個時間點他們都睡了,沒瞧見凶手進院子也很正常。”


  羅森沉默了,劉術說得沒錯,不過他還是覺得有哪不對勁。


  劉術又道:“我疑惑的隻是那個點,他怎麽就被安眠藥給弄睡著了呢?就算是睡著了,有人用刀割他的喉嚨他就沒感覺?是我恐怕早就醒過來了,除非是安眠藥有足夠的分量。”


  劉術倒也是用了心的,他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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