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運氣真是捉摸不透的東西！
果然如此嘛！
齊平看著那個孩子純真的目光，心裏默默歎息。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就說明他們都同意這孩子的意見。
意外嗎？當然不意外！
齊平心裏有著一種強烈改造舊世界的衝動，那是因為他成長的環境。
而拾荒者們呢，一直生活在哥譚當中，對他們來講，企鵝人這樣的人就是目標，而布魯斯·韋恩就是遠不可及的神。
至於蝙蝠俠，從這段時間以來齊平的了解來看，他們隻把這隻蝙蝠當成傳說，甚至有點厭惡。
雖然那些罪犯不是什麽好東西，死命壓榨他們這些底層的拾荒者，讓他們吃不飽飯。
可蝙蝠俠抓了這些人，把他們送進監獄，原本的體係崩潰了，他們直接就連飯碗都被砸了。
“好吧。”齊平心裏一瞬間閃過很多想法，但能說出來的不多。
“你們也都這樣想？”
慢慢有人開始點頭，拾荒者們看慣了別人的臉色，也能知道齊平情緒並不好。
“好吧！”
齊平把大道理壓在肚子裏，對著眾人說：“我雖然能打，但是終究隻是一個人，而企鵝人這些黑幫動輒都有數千人。我一個人對付他們是不可能的，換句話來說，就是你們也要參與到這中間來。”
“那我就要問了？你們能做什麽，一群老幼婦孺，街頭打架是不可能了。幹辦公室的活，你們看上去也不像讀過書……”
齊平把血淋淋的現實說了出來，無情戳破了這些人想要當人上人的美夢。
“費爾，你有什麽想法就直說吧！我們都聽你的。”
山姆總算明白齊平想要做什麽了，馬上出聲應和，“我們大家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說什麽我們就做什麽。”
混幫派沒有那麽簡單，他每次偷盜都是提著腦袋在幹活。這麽一群老幼婦孺實際上什麽都幹不了，隻有被人家壓榨的份。
“你要是按我說的做，會很苦很累！而且會麵對很多人的打擊，危險未必會比現在少。”
看著齊平老實的樣子，山姆心裏一陣難受。
誒呦，我的老哥啊，我都這麽幫你了，你怎麽什麽話都往外說。先把這裏忽悠上來，其他的事情再說唄！
“我明天拿個詳細的計劃書給你們看看，仔細想想不著急。”
齊平也想馬上拉起一支可靠的隊伍，隻可惜他沒有王霸之氣，也做不到虎軀一抖，就四方拜伏，那就隻能慢慢來，不能著急。
“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今天就先聊到這裏吧！”
齊平站起來，準備向外走，大家給他讓路，山姆連忙跟上。
“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麽想的，為什麽啥實話都往外說？”
離開公寓，山姆就開始抱怨。
齊平回答道：“謊話總有被揭穿的一天，哄得了別人，哄不了自己。我說，你可別為了招人，就隨便瞎承諾。到時候實現不了，咱們可就抓瞎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行了吧！”山姆放棄思考。
“我們接下來去哪？”
“去見一個朋友！”
齊平報出地點，山姆腳踩油門，兩個人就出發了。
約定的地方是臨近富人區的一座橋上，齊平和山姆下了車就看見穿著一身便裝的迪克站在欄杆等著。
“迪克，讓你久等了。”齊平向他走去，同時招手。
迪克轉過身來，一臉無奈地看著齊平：“你有什麽事情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非得麻煩我一次。”
“哎呀，真是意外，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我也沒有辦法。”
齊平對迪克的抱怨不怎麽在意，“我請你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有了。”說起正事來，迪克就認真了，他把平板甩給齊平然後說：“布魯斯出現那天，調查的郵輪上運輸的貨物是特殊的化學原料。根據電腦裏殘餘資料，這種化學原料疑似某種藥物的重要成分。”
“根據後來的調查，那艘郵輪實際上是空的。出事當晚，所有在場的反派事前都曾經收到過蝙蝠俠要襲擊他們貨物的不知名郵件。”
“哦，我明白了！”山姆一砸拳頭，恍然大悟道：“所以，蝙蝠俠的死亡實際上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齊平對他點頭：“沒有錯！”
迪克冷著臉，甚至還略帶一點嫌棄，他早就認出來眼前這個家夥是有名的小偷，隻是看在齊平的麵子上才沒有動手。
“所以你知道這個隱藏在幕後的家夥是誰？”迪克問齊平，他迫切想知道一切。
齊平也如實回答：“我知道對方是誰，他也確實是我的目標，但是並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在帝皇戰龍和他說了更改世界的規則之後，齊平就意識到了蝙蝠俠死亡這件事當中有問題。
開始他以為影界的人就是為了更快改頭換麵才這樣做，卻發現神山心者對DC世界並沒有什麽了解，那就意味著影界也不清楚蝙蝠俠對DC世界的重要性。
這樣一來，事情的性質突然就變了。
齊平手頭的信息太少，難以作出判斷，所以就隻能找迪克求助。
他們兩個，一個有著全麵的消息網卻難以精確搜尋，一個有著問題的切入口。
兩相結合，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大致清楚了。
影界那個人躲在哥譚不知道在製造什麽藥物，四處分發，引來蝙蝠俠的注意和調查。
為了不讓自己的陰謀暴露，影界的人就策劃了這麽一個陷阱。
恐怕對方也沒有想到，本來隻是想解決一個生意上的對手，結果卻獲得了這麽一個意外之喜。
“唉，命運啊！”
齊平心裏感歎了這樣一個巧合，然後又問迪克：“那蝙蝠俠有沒有這種特殊的藥物的分析結果？”
他想要一份，以便向神山心者求教，分析敵人的具體手段，然後加以製止。
結果，迪克搖搖頭：“這種藥物很特殊，一離開人體就會消失，不留任何痕跡。布魯斯也沒有得到樣本，不然他早就找到對方了。”
“而且，哥譚市麵上最近幾個月也沒有出現什麽新的藥物？我甚至都搞不明白，布魯斯他是怎麽發現的。”
迪克很苦惱。
齊平想得更深，“也許這種藥物不是‘藥物’呢？”
“你的意思是？”迪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回去之後，我馬上調查最近市麵上出售的各種保健藥，還有打著其他名頭的藥物。”
“有什麽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的。”
迪克說完，就要離開了。
齊平本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和他談，但是想到拾荒者們的混亂，他還是決定先安穩內部，再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