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我也想你
話音剛落,葉菲忽然站起來,怒氣衝衝的說:“但是,也不能這樣算了。”
餘靜好聞言,麵露驚色:“什麽意思?”
“我們是發過誓言的好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欺負了,還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再說了,卑微隱忍,就不是我的個性。我現在就去找顧少辰算賬,他不是最愛惜他那張臉嗎?我就打他個鼻青臉腫,替你出氣。”
“卑微隱忍也不是我的個性,如果可以,打他個鼻青臉腫是輕的,讓他一輩子不能行*事,才最好。”
“可惜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
餘靜好扇下綿密的睫毛,擋住自己的眼睛。
葉菲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怒意漸消。
“菲菲,我騙了你,其實我沒有出國,一直待在江城。”
“那為什麽我去你家找你,你阿姨說……”
“我被餘靜雅設計*身,對方以讓餘氏上市為誘餌,讓我當他一個月的女人……”
……
餘靜好向葉菲訴說了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考慮到葉菲的性子,會去找人家麻煩,這些事裏涉及的人物,她都刻意隱藏起來了。
但是,葉菲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餘靜好不說,她偏好奇。
“好兒,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臭丫頭,你快告訴我,我保證不打死他。”
“餘靜好,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好朋友?”
餘靜好抬眸看葉菲,見她雙手掐腰站著,跟母夜叉無差。她不僅沒有被她的嚴厲和粗暴嚇到,還倍感欣慰,微揚了揚唇角。
葉菲蹙眉:“你傻樂什麽?”
餘靜好站起來,緊緊環抱著她說:“菲菲,那個人既然有本事讓餘氏上市,就說明勢力不小。三年前,我已經欠了你一次,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欠你。”
“你怎麽能對我說出這麽見外的話,我可是拿你當……”
“朋友,閨蜜,親人!你拿我當什麽,我就拿你當什麽,甚至我把你看的比我的生命還重要。正因為我在乎你,所以我才不想再看你出事。”
“好兒……”
“菲菲,再過幾天,我就自由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我求你,這次的事情讓我自己解決吧。”
葉菲深呼吸,像是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似的:“好。”
餘靜好從葉菲懷裏探出頭來,又一次衝她揚唇:“菲菲,我們好久沒見麵了,我好想你啊。我們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聊些別的話題吧。”
其實,再見到葉菲,餘靜好向她說出自己的心事,並不是想讓她為她出氣,她隻是想要證明,在這世上,還有人是站在她這邊的,她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而且,出了顧少辰的事情,她更希望,葉菲會是她一輩子的好朋友,她們的友誼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受到影響。
……
餘靜好和葉菲在公園待到四點五十五分,距離放學還剩下五分鍾的時候,才翻越院牆回到學校。五點整,她背著書包,踩著放學鈴聲,若無其事的向校門口走去。
霍瑾年像平常一樣在門口等她,見她來了,信步走過來幾步迎她。
她考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感冒好些了嗎?”
他扯唇說:“好多了。”
“好什麽好,說話的聲音明明跟中午的時候一樣,鼻音特別重。晚上,等我們從權相宇家回來,我再衝一袋感冒靈給你喝。”
“今天不去了,我們直接回家。”
“為什麽?”
他手臂往後一撤,她毫無預備的偎靠在他懷裏。他柔聲說:“因為,我也想你了,我不舍得讓別人打擾我們。”
她蹙眉,這話好像是昨天她對他說的,怎麽今天反過來了!不行,某人太聰明了,以免他再學她說話,她以後得三思而後言了。
蘭博基尼駛離A大,車上開了音樂,是搖滾樂,很激情澎拜。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餘靜好正跟著音樂盡情擺動雙手臂呢,耳邊忽然響起霍瑾年對她說過的一句話,她擺動的手臂慢慢停下來。
也許是害怕,也許是不熟悉,總之,自打餘靜好跟霍瑾年在一起,每天多多少少都會對他撒謊。有的謊言微不足道,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有的謊言情節嚴重,他就會特別放在心上。
今天,她又要對他撒謊了。其一,是顧少辰來學校找她的事情,其二,是她逃課見葉菲的事情。這兩件事,情節都挺嚴重的。她不敢兩個都說出來,也不敢一個都不說,所以權衡之下決定,還是決定坦白一件事。
“瑾年……”
餘靜好喚的第一聲霍瑾年,態度良好,可惜被音樂聲蓋住了,她隻好伸手把音樂關了,醞釀情緒,重新來過。
音樂戛然而止,車廂內回歸安靜。
霍瑾年有些驚訝的看一眼餘靜好:“怎麽了?不好聽嗎?”
餘靜好說:“不是,是我有話跟你說。”
“哦,說吧。”
“我……”
“你還是在前麵停下車,我再跟你說吧。”
“好。”
霍瑾年爽快的答應了,在前麵十米之內,靠邊停車。他斜著身子,一隻手搭在副駕駛座的靠背上,挑眉,饒有興致的看著餘靜好:“丫頭,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麽?是我想聽的話嗎?”
餘靜好心裏莫名涼了半截,實話相較於假話,他應該想聽吧。她應了一聲“嗯”,深深提起一口氣,緩緩神說:“我今天下午第三節課,逃課了。”
隻說了這一句,她就等不及悄悄抬眸,看霍瑾年的臉色。還好,他隻是冷著臉,並沒有很生氣的樣子。於是,她又繼續說下麵那半部分。
“你放心,我逃課並不是為了出去瞎混,而是,葉菲她來學校找我,我實在太想她了,就跟她在學校後麵的公園裏坐了一會。”
“……”
餘靜好都說完了,霍瑾年還沒吱聲,他的沉默讓她心慌不已,感覺上她像是要被淩遲了。她抬眸,又瞄了他一眼,試圖辯解說:“畢業班嘛,老師也愛管不管了,很多同學都逃課的,我隻是偶爾一次。”
“怎麽逃出去的?”霍瑾年沉默了半晌,終於說話了,隻是語氣不怎麽嚴厲,還透著幾分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