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撕破臉!
月色很美,盛珍珠泡了澡後,起身出去端起那杯還冒著熱氣的水杯。
走到半開的床邊,半靠著窗邊,看向窗外的夜景。
陸靳言的公寓外麵就是一大片開得花團錦簇的繡球花,高高低低擁簇在一起,被朦朧的月光籠罩上一層淡薄的輕紗。
不遠處是一排長勢喜人的美人竹,隨著夜風拂來,左右搖擺,發出唰唰的聲音。
一切都顯得靜謐又美好。
盛珍珠捧著水杯,放在唇邊,一股濃烈的香芋味鑽進鼻子裏。
她低頭一看,是她唱喝的減脂奶昔,陸靳言還真是挺懂她的。
夜風鑽進窗戶,迎麵撲打在盛珍珠的臉上,將她心頭僅剩的那點欲火,也給撲滅得幹幹淨淨。
她特意穿了一身輕紗的睡衣,靠在窗邊喝完奶昔。
吹完風,整個人立馬清清爽爽,再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念頭。
這一覺是盛珍珠這小半個月來睡得特別好的一夜。
一夜無夢。
醒來的時候,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了進來,七月流火,一夜入秋。
樓下,陸靳言正端著牛奶杯,看著最近股市走向圖。
一抬頭就看見盛珍珠穿著一件高領毛衣,搭配一條直筒牛仔褲,一副十分禦寒的樣子。
“今天有暴雨,你一會兒去換一件厚一點的內搭。”
盛珍珠一眼就看見穿著短袖短褲,露出一條大長腿的陸靳言,俊美無雙。
她坐在桌後麵吃早點,立馬換上一副管家婆的架勢,走過去特別嫌棄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陸靳言看了看自己隻到二頭肌處的袖口,又看了看盛珍珠裹得嚴嚴實實的長毛衣,不在意地搖搖頭。
“我不怕冷,你生理期應該快到了,這幾天穿多點,保暖一些。”
盛珍珠不好意思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又看見劉嬸正捂嘴偷笑,小臉立馬紅了紅。
她故意握拳撒嬌似的在陸靳言後背錘了一下,走到他身邊,拉開椅子坐下,
“我今天去公司和遊戲廠商對接,中午應該沒什麽事情,要不要和本小姐共進午餐?”
因為最近兩個人都忙著各自公司的事務,雖然兩家有業務重疊。
但是這部分更多的都是陳璐和遊戲部在負責,她更多的是在公司決定性的事務上考察和敲板。
盛世公司規模不大,所以陸氏沒有花太多精力在對付盛世上,盛世更多的時候是在和天衍交鋒和迂回。
所以ls那邊的壓力和困局,更多是陸氏施加而成。
天衍不過是一條鬣狗,在ls和陸氏交戰,無法她顧時,偷偷摸摸撲上來,咬一口就跑。
但就算這樣,ls疲於應付一虎一狗,好幾次被迫丟下了已經談好的業務,轉戰內地防守。
以至於鬣狗天衍,躲在陸氏屁股後麵,也偷吃了不少好項目。
陸靳言因為多次被陸老爺子拒絕和談,他脾氣一上來,直接暗中聯係陸氏的死對頭。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成功吃了對方一個在本地的地產項目。
讓陸氏栽了一個大跟頭。
第二天陸老爺子一個電話過來,把陸靳言罵的狗血噴頭。
陸靳言已經無所畏懼,並且和陸老爺子下最後通牒,如果陸氏想要和ls真心為敵。
那他也不會再顧及和陸氏的情分,老爺子被他氣的在電話那頭直喘粗氣。
盛珍珠趕緊跑到廁所去撥通陸父的電話,讓他趕緊帶醫生回家。
就陸靳言那個語氣,她是真的擔心老爺子被氣暈過去。
陸父在電話那頭語氣幽怨地歎了口氣,什麽也沒說,掛了電話。
至此,陸靳言和陸氏,盛珍珠和陸氏,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
這天中午的午餐陸靳言抽不出時間陪盛小姐共進,但是來了一個讓盛珍珠有些意外的人。
不僅跑來請她吃飯,還帶了一堆甜品請盛世所有的員工。
“孫大少爺今天倒是挺有空,怎麽想到今天降臨凡間,給我們這些普羅大眾送吃的來了?”
前台小姑娘和孫涵宇是老熟人,說話不由自主有些夾棍帶棒。
孫涵宇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就差摸一摸壓根不存在的胡須,認真打量著小姑娘,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小妮子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怎麽說話這麽酸?”
孫涵宇做出一個特別誇張的酸哭了的表情。
小姑娘翻了白眼,捧著榴蓮千層吃得津津有味,一指旁邊,“boss在會議室,再有十分鍾就該出來,請自便。”
孫涵宇提著大大小小十幾個甜品盒子,看了看壓根沒打算國家幫忙的前台小姑娘。
他搖搖頭,自言自作孽,不可活,傷了別人的心,怪不得別人不幫忙。
孫涵宇一邊自省,一邊朝職工區走去。
有眼尖的女生趕緊起身上來幫忙,一堆勤勤懇懇工作的職員們,立馬被孫涵宇送來地甜品慰勞了疲憊的心身。
一時間公司裏傳來大大小小的感謝聲和調侃聲。
“多謝孫總前來慰問我們。”
“孫大少,我們boss可是名花有主了,你可是晚來一步。”
“孫少,boss喜歡吃熔岩蛋糕,你有沒有買?博歡心可要對症下藥呀!”
孫涵宇仿佛沒聽見大家各種各樣打趣的聲音,熟門熟路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一進門,就看見盛珍珠放在窗口地那盆仙人掌,長得綠油油的,每一根刺都似乎閃爍著閃閃光芒。
他走過去,提起放在一邊的水壺,給仙人掌澆了會兒水。
盛珍珠的辦公室特別簡約,一切都是白色,好像純潔的象牙塔。
象牙塔?
孫涵宇忽然笑,都出身社會多少年了,他居然在這一刻突然有點懷念象牙塔裏的生活了。
他認為自己這個想法,有點好笑,又有點可憐。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
他學生時期,父親對他似乎還有幾分愛。
自從他的母親離開了孫家,這一切好像都變了,父親的笑,似乎隻會對著那個總愛用眼淚博取他同情的女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