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有人搗亂
“我真做的這麽好嗎?”
嘻嘻一笑,李凝也不羞澀,對於誇獎這種事,完全沒有其他女孩那般羞澀謙遜。
“當然!”
“自古以來,皇天不負有心人。你聽那千古絕唱,堯舜禹商,千古聖王,哪個不是認真做事,費心費力之人?”
“再看商紂王,周幽王,哪個不是背負千古罵名,不務正業!”
“如李小姐這般廢寢忘食之輩,雖不能稱之為聖者,然,自古以來又幾個男兒能這般堅持?謂之女中豪傑有何不可?”
夏青認真點頭,笑著說道。
他這話半真半假,誇讚得確實有誇張,但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女人較勁的時候,絕不是一般男子所能比擬。
這股子認真勁,完全可以秒殺一大群男人。
“嘻嘻……”
李凝小嘴一列,笑得有些見眉不見臉。
有夏青這番話她就放心了,這下倒要看看,誰還敢說自己不務正業。
不過一想到這開業之事還沒過去,她又板起小臉。
不行,好說歹說,也必須讓這開業之事順利過去才算大功告成,現在還隻是打完基礎呢。
隻是這嚴肅的表情還沒開始一會兒,她又忍不住心中的自豪,看著夏青,嘻嘻笑道:“夏青,我真做的這般好,有什麽有什麽獎勵啊?”
夏青一怔:“你想要什麽?”
李凝美眸一轉,笑道:“等明天酒樓順利開業後,你隨我回家一趟,當著我爹爹的麵誇讚我!”
夏青一臉錯愕,隨即也不禁跟著失笑。
十六七歲的女孩就是十六七歲的女孩,放在後世,還是一個剛上高中的學生,根本脫離不了天真的孩子心性。
雖說這個時代的孩子早當家,但那說的是窮人家的孩子。
像李凝這般,有偌大家族在後麵靠著,完全可以守護他的天真,以至於別人都當媽的年紀,她還能這般跳脫。
“好,後天我隨李小姐回家一趟,就告訴丞相大人,以後李小姐就不用他管了,咱們的家事,李小姐做的無可挑剔,不用他一個外人多管閑事!”
夏青鄭重點頭,腦海中閃過夏年說的那些話,笑著調戲道。
“嗯,就這麽說,讓他總說我不懂事!”
李凝滿意的看著夏青,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隻是話音剛落,她頓時就愣住了。
什麽,咱們的家事?不用他一個外人多管閑事?
這話怎麽這般熟悉?
唰……
驟然間,李凝小臉一片通紅。
自己怎麽就忘記了這一茬呢?
都是夏年那家夥,真是口無遮攔,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隨便一點小事就找人狀告自己,狀告自己也就算了,這種話他也說出來,真是豈有此理。
本身這番話,李凝就是看夏年不順眼,故意說給他聽的。誰叫這家夥一口一聲他是夏青媳婦呢,既然對方非要這麽說,那索性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他的說法來堵著他的嘴,讓他無話可說。
隻是她沒想到,這夏年生氣就算了,真能把這般憋屈的話告訴夏青。
這下倒好,被夏青當麵說出,頓時讓她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這家夥不會多想吧?
要不要解釋一下?
終究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天真率直是本性,但也不是沒有女子羞澀,這般情感之事總是惹來胡思亂想。
她低著頭,一雙小手緊緊的捏在一起,兩根食指相互打架,內心糾結了半響,終究提不起勇氣解釋這些事。
抬頭瞪了夏青一眼,似乎是在警告夏青別胡說八道,一轉身,眨眼間消失不見。
夏青默默的站在一旁,注視著李凝的一舉一動,看著女孩羞澀的通紅小臉,轉身小跑離去,不由咧嘴一笑,暗暗搖頭。
走出廚房,看著不遠處一座空房中的磨盤石磨,夏青緩緩走上前去。
這就是之前夏青讓匠人們準備的石磨,連續一個星期過去,不僅這磨盤石磨弄出來了,滾輪石磨也弄出來兩個。
現在這酒樓中存放有三個磨盤石磨,兩個滾輪石磨。
這滾輪石磨後麵自有用處,但磨盤石磨正好派上用場。
如今日所品嚐到的豆腐,就是用石磨研磨出來的豆漿所弄。
有這石磨,以後細糧方麵的問題就算初步解決了。
這等漢朝才有的科技,明日酒樓開業後,定能讓他人大吃一驚,改變很多人的生活習慣。
到時候這些東西推出去,又是一筆源源不斷的收入。
現在酒樓雖然還沒完全開業,但夏青基本已經不擔心,他更關心的還是作坊那邊的問題。
隻是他終究在太平盛世過了一輩子,即便來到這個時代四五年,依舊難以體會這個時代的陰暗一麵。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挑戰了某些人的底線。
這酒樓想順利開業,真有這般順利嗎?
……
次日,天色將亮未亮,一家小院中,一個木匠老師傅日夜趕工,一塊巨大的牌匾終於勘勘做成。
這塊牌麵十分寬大,做工也異常精細,完全不是那些在一塊牌子上寫幾個字的牌匾就能相提並論的。
甚至和某些將相王侯府上的牌匾相比都絲毫不差。
這般精細的牌匾,一般木匠都難以雕刻完成,需要極有經驗的老匠師傅才行。
連續做了四五天,這塊牌匾終於完成。
看著上麵【皇家貢品酒樓】六個大字,雖然比之望賢樓、萬賢居、聚賢莊等各種酒樓名稱較為庸俗,但通俗易懂,無形中就帶著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
這名字再好聽又有何用?誰家酒樓敢掛上這塊牌匾,那就與皇家扯上關係。
皇家貢品酒樓啊,裏麵的東西都是皇家所用,進入這樣的酒樓吃一頓飯,還不是別人夢寐以求的?
誰能與其相提並論?
看著牌匾,老匠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招呼一聲,道:“小心一點,天亮之前務必將牌匾送到望西樓,讓望西樓換下牌匾!”
兩個在旁邊幫忙的年輕人上前,就要應聲搬匾,但就在這時,一陣嘩啦啦的腳步聲傳來。
下一個,十幾個蒙麵人闖入院子中。
老匠幾人隻來得及驚呼一聲,下一刻紛紛被人打翻在地,昏死過去。
等他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塊耗費不少時日才做成的牌匾已經成為一堆碎木。
“不……”
老匠人眼眶一紅,頓時哭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