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烙 牢獄之災
警衛室戒備森嚴,吳子清想去探望南宮昱都很困難,自己又不想去麻煩應月娥,因為這件事不該把應月娥牽扯進去,而且以應月娥的身份即使想幫她,應司令估計也不會讓她趟這趟渾水。
她思來想去現在自己能找的隻有陸韓生,去了陸韓生常去的碼頭,陸韓生見到她慌慌張張的來到碼頭找自己,便詢問她發生了什麽事。
吳子清如實的把事情告訴了陸韓生,陸韓生聽了她皺起了眉頭說:“杜公隻說盡力,大概這件事情比他想象的棘手的多。”
吳子清在杜公館沒有的崩潰,但卻因為他的這句話突然崩潰的哭了出來,陸韓生看著她哭了,站在那裏不知所措,隻能把她抱在了懷裏,旁邊陸韓生的弟兄們看著他,雖然沒有說什麽,也不敢說什麽,但是卻在那邊止不住的偷笑。
陸韓生覺得這樣的情景有些尷尬,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顧不得那麽多。
見著吳子清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才在她耳邊溫柔的說道:“你先不要著急,我們先去見一見南宮昱了解一下情況好不好。”
吳子清聽到南宮昱的名字,收一收眼淚,點了點頭說:“好。”
陸韓生用手溫柔的擦了擦她的眼淚說道:“走,我讓你見一見他的能力還是有的。”
吳子清順著他拉著自己的手朝警衛室走去。
而在上海的警衛室的地牢裏,南宮昱被關在地牢內,不知道外麵是什麽情況,而且他們也並沒有告訴自己被抓的理由。
過了一會兒一個看上去是副官樣的男人走了進來,看了南宮昱一眼說道:“你現在認罪的話大概還能少受點罪。”
南宮昱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麽事情我需要認什麽罪。”
那個人冷笑了一聲說道:“那就讓你死的明白一點。”
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南宮昱看了一下,他認識這封信是四弟寄給他的一封家書,四弟一直在日本留學,而也他一直跟四弟有書信往來,四弟跟他從小關係也不錯,這封信並沒有什麽稀奇。
南宮昱笑著說道:“一封家書而已,不知道這也算犯罪嗎?”
那人顯然知道他會這麽說,又掏出了一封信,南宮昱一看這封信是自己讓四弟收集的日本的軍火種類和原料,說來南宮昱為什麽會讓自己的弟弟收集這封材料,隻是因為南宮陌曾在信中告訴自己,自己在學校內偶然翻閱到軍事類的書籍,覺得如若為國內所用,國內的軍事資曆必當上一個台階,而南宮昱對他所說實在好奇,隻不過這類書籍在南宮陌的學校裏本來就是秘書,他也隻是一個很偶然的關係才發現的,如若借出給南宮昱寄回來實則不可能,便決定手繪給南宮昱,隻不過涉及知識複雜,他隻能原封不動的把原本的日語抄下來給南宮昱。
那人見他看到這封信不說話了說道:“這就是你勾結日本人的證據。”
南宮昱笑了笑說:“一封信就勾結日本人,這個罪名太大,我南宮昱承受不起。”
那人見他還在笑說道:“你馬上就笑不出來,證據確鑿,通奸賣國,這可是死罪。”
南宮昱聽他的話並不慌張的說:“不是我幹的事,我自然不會承認。”
那個人看了他一眼嘖了一聲說道:“不知好歹,誰叫你惹到不該惹的人。”
南宮昱聽他這話,大概也知道是誰要置自己於死地便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有人要陷害我,那我即使清白又有什麽話好說。”
那人便得意的笑了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死的沒有那麽痛苦。”說完便走了。
南宮昱細想大概不是應英雄就是趙文軒搞得鬼,但是如果是應英雄那應該早就有所行動,那隻可能是趙文軒,當時自己在衝動之下說出自己知道應景的死跟趙家有關,自己怎麽能不想到即使是趙文軒調離了上海,他在上海的舊撩也不會放過自己,南宮昱心想大概自己這次是逃不過了。
吳子清和陸韓生來到警衛處,隻是他們聽到吳子清和陸韓生要探望的是南宮昱卻麵露難色,說自己的上級交代南宮昱誰都不允許探望。
陸韓生平常是不怎麽跟這些人打交道的,因為怕惹事,則是能避則避,但是這次他答應了吳子清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讓吳子清見到南宮昱。
他便故意在警衛處門口大喊大叫道:“我陸韓生你們都敢攔,信不信我明天過來帶人拆了你們這兒,那你們上級來見我。”一副流氓做派,完全不像陸韓生平常的樣子。
那人聽到陸韓生的名字,便連忙進去通報,不一會兒就有一個軍官走了出來,看了陸韓生一眼說:“你是陸韓生。”
陸韓生笑著說道:“我們想見一見南宮昱,還請長官行個方便。”
那個軍官隻是為難的說:“我們跟杜公也是打過照麵的關係,但是這南宮昱確實特殊,我也是上頭交代,奉命行事嘛。”
陸韓生見他這個樣子,便從袖子裏掏出了一袋子銀元,放到那個軍官的手上,那個軍官見狀趕忙收起來說道:“那就一個時辰。”
陸韓生說道:“謝謝長官。”
那人便吩咐著門口的警衛放人進去。
吳子清見到南宮昱被關押在地牢中,一下子撲了過去,對他說道:“你沒事吧。”
南宮昱見是吳子清還有陸韓生,隻對陸韓生歎了口氣說道:“你快帶她走,這一次的事情杜公估計也幫不了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而且這一次我大概是得罪了趙文軒,說我通奸賣國,而且所謂的證據確鑿,你去找應月娥也幫不了我。”
吳子清搖了搖頭說:“不會的,我一定會救你的。”
南宮昱看著她對她說道:“你冷靜一點,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吳子清聽到他這話冷靜了下來,南宮昱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寫封信回景安,就說我在上海遭遇了霍亂不治身亡,至少不要讓我爹知道我是這樣的死法,你讓子儀也改嫁個好人家,隻讓她別那麽倔,說我臨終遺言讓爹以女兒之姿讓她改嫁。”
吳子清看著他說出的這番話,隻是不聽,說道:“我一定不會讓你死。”
南宮昱又對著陸韓生說道:“你幫我好好照顧她。”
陸韓生隻是點了點頭,握住了吳子清的說,吳子清掙脫開他緊緊的抓住地牢的門說道:“我不要你安排我的人生,你憑什麽安排我的人生,之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我不準你死,你不準死。”
南宮昱看著她這個樣子,隻想幸好自己沒有耽誤她,便對陸韓生說道:“你帶她走。”
陸韓生點了點頭,便帶吳子清走出了地牢。
吳子清對他說道:“如論如何我都要救他,就算我不要我的命,我也要救他。”
陸韓生看著她這個樣子想到地牢內她和南宮昱的對話,有一個懷疑,但是細想卻覺得這個關頭是自己小心眼。
吳子清隻覺得現在自己需要冷靜,但是自己在上海認識的人確實少之又少,倒是南宮昱這些天在上海應該是認識了不少的朋友,卻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人,剛剛的自己忘了詢問這一點,細想大概可以去詢問曾安之問一下有沒有可以幫忙的人。
吳子清讓陸韓生送自己去了約翰先生所在的酒店,本來吳子清是覺得讓陸韓生和約翰先生見麵著實不方便,隻不過陸韓生著實放心不下自己,硬要跟自己過去,沒有辦法隻能帶著陸韓生也去了約翰先生所在的酒店。
曾安之和約翰先生在酒店也不敢行動,隻等吳子清探聽了虛實回來,聽到酒店門口有敲門聲,一想也知道是吳子清,便開門,見陸韓生也一起過來,愣了幾秒。
吳子清看出他的疑惑說:“多個人多個商量。”
曾安之便讓他們進來了,而陸韓生見到酒店裏麵還有一個外國人很是不解,吳子清對其解釋道:“這位是南宮昱的朋友,隻是這次到中國來辦事情,卻沒想還沒來得及盡地主之誼,就出了這樣子的事。”
約翰先生用德語問道:“南宮先生現在怎麽樣了。”
吳子清向他解釋了大概的情況,約翰先生隻是痛心疾首的說:“南宮先生是個好人,我希望他能脫離這次的困境。”
而吳子清隨即也向曾安之解釋了現在的情況,詢問道他們在學校有沒有什麽幫的上的朋友,而曾安之隻是說自己和南宮昱在學校實際交到的朋友並不多,而且自己和南宮昱要往返學校和青幫之間,實際也沒什麽閑暇時間去結交朋友。
吳子清再一次陷入了無助,他以為至少還有一絲的希望,但是現在這個希望也沒有了,她無力的癱坐在床上,陸韓生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說道:“這條路不行一定還有其他的方法,我去求杜公,我相信杜公一定有辦法救出南宮兄。”
吳子清卻拉住了他說道:“如若杜公能救他怎麽會不救,隻是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南宮昱自己的事情,而且牽扯到趙家,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惹到趙文軒。”
陸韓生隻是心疼的說:“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你一點錯都沒有,何必什麽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約翰先生也不願意再失去一位在中國的朋友,他得知應景的死已經痛心疾首,如若再失去南宮昱這位朋友,他不敢想象。如若有需要自己幫忙,自己肯定會竭盡全力的幫助他。
陸韓生看著約翰先生對吳子清問道:“這位先生是德國人?”他跟杜公經常混跡於各大使館,還分得清吳子清和約翰先生的對話
吳子清點了點頭。
陸韓生靈機一動說道:“我有個方法大概能救南宮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