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烙 解救南宮昱
曾安之和吳子清都看著他,而吳子清更是淚眼婆娑的對陸韓生說:“真的嗎?”
陸韓生點了點頭說:“或許能試一試,隻是要麻煩約翰先生。”
吳子清把這句話如實翻譯給約翰先生,約翰先生點點頭說:“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竭盡全力的幫忙。”
陸韓生聽到吳子清翻譯給自己的約翰先生的話說道:“我聽說最近有一批德國的商人,商行到中國,想必約翰先生也是這其中的一員。”
吳子清如實的詢問約翰先生,約翰先生點了點頭。
陸韓生說道:“那就直接讓約翰先生去求助德國大使館,說約翰先生本就是來中國見一見南宮昱,假裝自己家族曾經有人在早年到過中國遊曆,繼而在中國惹下一段姻緣,而南宮昱正是那位女子的女兒所生,約翰先生偶然得知這件事,才打算到中國來尋覓這位遠在中國的親人,這樣說算來南宮昱也算是有一部分的德國血統,現在遠在中國,大使館的人也不會去查約翰先生的家譜,隻是這樣的話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救出南宮兄,還希望約翰先生讓此次的商行德國商人,簽署一份請願書,隻是這個要求可能有些為難約翰先生。”
吳子清卻顧不得最後一句話,隻對約翰先生如實的翻譯出了陸韓生所說的話,也跟約翰先生說可能有一件為難的事情就是需要約翰先生請這次德國商行的商人們一起簽署一份請願書。
約翰先生聽了這個提議沒有覺得為難反而笑了笑說:“我有沒有說過我是此次德國商會的商會會長,所以這個提議我十分的讚同,大概我的同行者們也樂意效勞,隻是陸先生這個編造的故事倒是有趣,讓我想起了一個遙遠的故事,算了算了,還是先救南宮先生比較要緊。”
吳子清見約翰先生這麽說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對陸韓生說:“約翰先生答應了,他還是此次德國商行商會的會長,他肯定會有救的。”
陸韓生也覺得事情似乎有了那麽一絲希望,便跟吳子清合計著他帶著他幾個弟兄和曾安之先帶約翰先生去找此次商行的人,請他們聯合簽署文件,隨後再由他帶著約翰先生去德國的領事館。而吳子清現在要做的則是去找應月娥,雖然陸韓生知道吳子清並不想麻煩應月娥,也不想讓應月娥牽扯到這件事當中,但是說到底這件事還是跟她有關,吳子清隻讓應月娥帶她去德國領事館,他們傍晚在德國領館集合,而並不需要應月娥做什麽,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如若到時候德國的領事館看了請願書之後還是不幫,那就請應月娥以應司令的身份來質疑德國領事館有失公正。
吳子清聽了陸韓生的話點了點頭,便去找了應月娥,跟應月娥解釋了來龍去脈,應月娥責怪吳子清為什麽沒有早一點來找自己,吳子清隻是跟她解釋並不想讓她卷入這場糾紛,自己和陸韓生已經找到了救出南宮昱的方法,隻不過自己一個人怕是無法進入德領館,所以現在要先去找到應月娥,以應月娥的身份進入德國領事館應該沒有什麽問題,而看到應月娥跟他們隨行,德國領事館答應幫忙的幾率要更高一些。
應月娥當然答應了她的要求,讓她家的司機送吳子清和自己去了德國領館,而臨近傍晚,陸韓生和約翰先生早就在德國領館麵前等著吳子清和應月娥了,陸韓生朝著吳子清點了點頭,吳子清知道事情應該已經辦妥。
因為領館的規定,約翰先生隻得自己先去找德領館的人去協商,而吳子清等一行人則在會客廳局促不安的等著,吳子清隻覺得時間過了好久,好久好久約翰先生才從跟和德國領館的主事先生會談室裏走了出來。
吳子清上前激動的用德語詢問到:“約翰先生結果如何,他們是否願意營救南宮先生。”
約翰先生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說:“領館主事先生跟我說本他們和軍閥之間就是不怎麽來往,我按照那位先生所說假裝南宮先生擁有德國血統,德國的主事先生答應我會去和那邊周旋,盡力的救出南宮先生。”
而吳子清並不想聽到盡力這麽一說,眾人見她愣在那裏不說話,隻跟她詢問約翰先生述說結果到底是如何,吳子清失望的說道:“德國領館隻是說盡力,我們做了這麽多到頭來卻還是白費對不對。”吳子清的聲音有些顫抖。
應月娥摟著她說道:“盡力已經很好了,大不了我跪在我爹麵前跟他求情,一定有辦法的。”
曾安之看著應月娥說道:“現在已經有德國領館出麵已經實屬不易,不需再讓應司令卷入這件事,我想趙文軒調離一事,趙文軒的舊撩肯定對應司令不滿,早就想找準機會將應司令一軍,所以為了應司令,應小姐不要輕舉妄動。”
陸韓生也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現在隻能等,隻能賭,賭贏還是賭輸,自有天意。”
吳子清心想這場賭注他們一定會贏,上天一定會保佑他的,一定。
而在警衛處劉副官接到德國領事館的一封書函,說是南宮昱實則有德國血統,而警衛處隨便關押人卻沒有十足的證據,那就屬汙蔑,希望警衛處放了南宮昱。
劉副官拿著這封信冷笑道:“這個南宮昱可真是了不起,可以驚動德國領事館來要人。”可是這個劉副官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拋去南宮昱是不是真的有德國血統不說,德國領館這個麵子是要給,但是從地牢放出去的可以是一個活人也可以是一個死人。
另一邊因為南宮昱和曾安之已經很久沒有來同濟上課了,校方便想了解清楚學生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這件事卻像是被人故意隱藏一樣,根本不知道這個學生他去了哪裏,校方也隻猜測這孩子大概是惹到了什麽不該惹到的人,這個學生在學校的表現都非常的好,如若真的有事他們也很扼腕歎息,而這件事自然的就傳到了孫青和的耳中,他心想他雖然和南宮昱沒有見過幾麵但是著實佩服他的才智,他也不像那種無緣無故消失不見的人,自然是有了什麽事情。
孫青和回到家中想著有事要跟父親商談,便來到父親的書房,卻沒想到已經有人在裏麵,門半掩著,孫青和想著便想退出去。
書房內的正是杜公,他因為南宮昱的事情沒有辦法隻能來找孫宏坤,當初的時候孫宏坤曾對那個劉副官有恩,他希望孫宏坤能幫南宮昱說說情,隻是這個忙,孫宏坤幫還是不幫,杜公自己也沒有把握。
杜公對孫宏坤說道:“南宮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也知道這件事比較難辦,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幫幫忙。”
孫宏坤歎了口氣說:“這次是趙文軒想要他南宮昱的命,杜公你知道的我也是很難辦啊。”
杜公知道這話的意思便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現在一切隻能聽天命了。”
而這正好被在門外的孫青和聽到這段對話,但是南宮昱的命他相救,因為他覺得如若南宮昱真的就這樣被人陷害,那這個社會乃至這個國家都會失去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孫青和看著杜公離開了孫府,便來到父親的書房,敲了敲門。
孫宏坤放下手中的事情詢問孫青和有什麽事,孫青和思考了一會兒對孫宏坤說道:“我希望父親出手救南宮昱。”
孫宏坤很驚訝,孫青和和南宮昱應該認識的不深,自己的兒子又何故因為一個不怎麽相識的人跟自己求情。
孫宏坤笑了笑說:“我想知道你的理由。”
孫青和則不慌不忙的說道:“第一,南宮昱是我學校的學生,我是他的老師理應保護我的學生,第二我雖然和南宮昱隻見過數麵,可是他的睿智和才情卻是這麽多年來唯一讓我佩服的一個,第三他肯定會有所成就,如若我們孫家有恩於他,等到時候他有所成,這個買賣並不吃虧,這是一個賭博,但是我們贏的幾率比輸的幾率要多的多,那為何我們不賣這個人情給他呢。”
孫宏坤想了想他的兒子說的話確實也有道理,便提筆寫了一封信給劉副官,劉副官見是孫宏坤直接寫信給自己為南宮昱求情,當初自己是因為孫宏坤的資金讚助才能有今天的地位,這個人情不得不賣給孫宏坤,以後有的是機會再抓住南宮昱的把柄,這一次不得不先放了他。
劉副官來到地牢,南宮昱看著他隻以為自己大概快死了,但是卻沒想到劉副官拿出了地牢的鑰匙,讓手下把門打開,把南宮昱給放了。
南宮昱看著自己竟然被放了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劉副官看著他嗤之以鼻的說:“這一次是你小子走運,先是德國領館來幫你求情,現在孫家也來幫你求情,你小子不簡單啊,但是如果有下次,我絕對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裏。”
南宮昱心想德國領館來為自己求情,大概是約翰先生幫的忙,可是為何孫家也會為自己求情他卻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現在卻欠孫家一個人情。
南宮昱對劉副官說道:“下一次我是不會輕易讓你抓住這樣荒唐的把柄的。”
劉副官嘲諷的笑道:“沒有把柄的人又怎麽能被人抓住把柄,下一次你就沒有這麽幸運了,下一次我被我抓到把柄,肯定連你怎麽死的都沒有人知道。”
南宮昱卻沒有再頂回去,現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候,現在外麵有很多人關心他的安危,他現在最主要的是去報平安,找到他們,最主要的是找到她,站在她麵前說:“我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