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趴下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打到趴下
剛走近大牀,蕭天風看到兒子睡在牀裡面,俊臉立即一黑,不客氣的把幕雪芸摔在牀上,好在他們睡的這張大牀不硬,要不然幕雪芸這個時候的屁股一定摔疼死她不可。
幕雪芸正想責問他爲什麼要把她摔到牀上,頭剛擡,話剛到嘴邊,目光剛好望到他臉皮緊緊繃成一團,樣子非常的令人膽顫心驚,幕雪芸下意識的就把自己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看他這個樣子,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她還是爲了自己好,別在這個惹他爲好,不是有一句話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是女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次他蕭天風會落在她幕雪芸的手上。
蕭天風真想把眼前的女人給掐死,這個女人是真的把他刑滿日子給忘了,居然還把兒子放到他們睡的大牀上,拼命咬着牙,蕭天風握緊了拳頭,然後又鬆開,就這樣做了幾遍之後,他深呼吸幾口氣,傾身向裡面前進,把睡在牀裡面的兒子給輕輕抱起。
睡着的小傢伙剛開始被父親抱起的時候,小眼睛微微睜開了下,不過在蕭天風輕聲的哄下,小傢伙再次重新閉上眼睛,露出淺淺的呼吸聲,再次進入了夢鄉中,熟睡中的小傢伙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居然一邊睡着,一邊把拇指放到他小嘴裡吸吮着,樣子非常的可愛。
輕手輕腳的把小傢伙放到了他半個月沒睡過的小牀上,蕭天風雖然心裡氣孩子娘,不過對小傢伙卻是非常的關心,把小傢伙放到小牀上後,他用慈祥的父愛幫小傢伙蓋好被子,還在牀邊看了他一會兒,這才轉身向臥室裡的某女走過來。
臥室裡面,坐在牀上的幕雪芸打從蕭天風把小富兒抱到小牀上後,她就記起了他講的十五天是什麼意思了,她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這半個月跟兒子快快樂樂的睡在一張大牀上,她都快把孩子爹給忘記了。
蕭天風走近房間,正好看到一臉不好意思低下頭的幕雪芸,輕輕哼了哼,邁腳朝她走過來,順便坐在她身邊,幕雪芸見他坐過來,立即乖乖的讓出一個位置來,並且還把自己的身子挪他遠一點。
她這個舉動立即讓蕭天風的臉色更加差,此時他整張臉都是黑色的,說話都是咬着牙,這個女人居然還想逃離他身邊,低頭看了一眼他們兩之間隔着的距離,蕭天風抿緊了下嘴,雙手迅速的朝幕雪芸脖子上搭去,他用力一拉,幕雪芸整個人被他拉到了他面前,緊接着一道霸道的吻就朝她脣上覆了上來。
還沒等幕雪芸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時,他那條霸道的舌頭橫衝直撞的衝進了她嘴中,捲住她舌頭死死不放開,似乎他是想拿這種方法來懲罰她忘記了對他的懲罰,到了後面,他還輕輕的咬了下剛纔被他舌頭捲住的粉舌。
幕雪芸吃痛一聲,睜大眼睛瞪着他,男人眼睛直視着她,根本無視她的生氣。幕雪芸用力推了下,這一推,某男抱着她的力度更加的緊,緊的讓幕雪芸覺着連呼吸都有點困難,她原以爲這就是他懲罰她的最後結果了,沒想到他居然還來。
他的吻就像是一場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肆虐的把幕雪芸的整張脣都蹂躪了一番,到了後來,幕雪芸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他抽乾了一般,她整個人都趴在了他身上,依靠着他的身子,不讓她軟綿綿的身子倒下去。
終於好好的把她懲罰了一頓,蕭天風這時才覺着自己是她的男人,是這個家的男主人,他終於找回了他消失了十五天損失,臉上洋溢着得意笑容,某男滿足的望着整個身子都靠着他的女人,“這個懲罰是想讓你記住,以後在兒子和我之間,你必須選我當第一,兒子是第二。”
休息了一下,幕雪芸終於緩過神來了,聽到他這句跟兒子爭風吃醋的話,她擡頭丟了一道看不起他的眼神,“真不要臉,這麼大人了,還跟兒子爭風吃醋,蕭天風,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嗎?”說完這句話,她雙手撐在牀上,想讓自己從他懷中出來。
蕭天風一聽,眉毛一挑,眸中露出他要重振雄風的光芒,他嘴角微彎着,望着正在往他懷中起身的幕雪芸,低聲說了一句,“是你讓我再無恥一點的,那好吧,我就再無恥一點吧。”聽着他這句話,好像有點幸災樂禍,又有一點興奮的樣子。
幕雪芸一擡頭,高大的身影就朝她壓了上來,霸道的吻在她臉上,額頭上,脖子上一一吻過。幕雪芸剛開始還有點不願意,後來在他霸道的攻勢下,她情不自禁的淪陷在了他編織好的情網裡面,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室裡溫度漸深,不知道從時候起,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剩了,身上的詭異感覺讓幕雪芸渾身難受,扭動着曼妙的身子,她緩緩睜開眼睛,露出迷芒的柔眸,望着正在她身上奮鬥的男人,柔情嫵媚的喊了句他名字,“蕭天風。”
耳邊聽到這麼動聽的聲音,蕭天風停了下行動的動作,定住眼睛望了一眼此時美麗的妻子,嚥了下口水,低頭用力親了下她又紅又腫的嘴脣,這個吻親了好一會兒,一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的,蕭天風這纔不捨得放開那片令他恨不得一個晚上吻住不放開的動人紅脣。
“小雪,我來了。”蕭天風低頭望着壓着自己手臂的女人,又在她眉上輕輕親了下,低頭望着她說道。
幕雪芸知道當她點頭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現在身子的奇異感覺讓她想不到這麼多,她現在只想他可以填滿自己,於是,她紅着臉,毫不猶豫的點了下頭。
下一刻,原本空虛的身子立即覺着充實了,幕雪芸睜大眼睛,望着身上的男人,兩人都情不自禁不的發出幸福且滿足的申銀聲,當兩人緊緊相連成一體的時候,他們都覺着自己好像是到了天堂一般。
室人動人的申銀聲不斷,睡在他們不遠處的小牀上,小傢伙輕輕蹙了下眉,轉了下身子,隨即又把小拇指放在嘴裡面輕輕吸吮着,胖胖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夜靜靜的,房間裡此時正響着人世間最美的聲音。
被蕭天風折騰了一晚,要不是因爲擔心縣裡館子的事情,幕雪芸真想自己不要起來,躺在牀上睡上半天。心裡想着館子裡的事情,剛天亮,幕雪芸就睜開眼睛,在被子裡動了下身子,渾身的痠痛,想到她現在這幅樣子都拜某個男人所賜,於是她回過頭,朝側着身子朝她身的某男狠狠瞪了幾眼。
半個月沒有見他的睡容,這一看,幕雪芸突然覺着這個男人長的真是好看,在睜開眼睛清醒的時候能迷死人就算了,現在連睡着了,閉上眼睛了,依舊抵擋不住他渾身的貴氣和英俊,癡癡的望着他睡容,幕雪芸一時之間忘記了她等會兒還要去縣裡的事情,看着看,她的手就情不自禁往他臉上摸上去。
她手剛摸上他眉毛,一隻大手緊接着伸了過來,緊緊抓住她小手,幕雪芸驚呼了一聲,耳邊傳來某男的嗤笑聲,幕雪芸立即知道自己被騙了,她羞紅着一張臉,氣極了,伸出另一隻手打了下他肩膀,沒好氣的罵他,“蕭天風,你這個大騙子,你居然在裝睡,還騙我。”
閉着眼睛的蕭天風這時緩緩睜開眼睛,嘴角微耳後兩邊彎着,一早起來看到妻子這麼深情的凝視着自己,蕭天風覺着自己現在的心情非常好,見自己被她罵了,他也不生氣,仍舊一幅笑呵呵的笑臉,嗓音有點沙啞,朝她說,“我是不這麼做,怎麼能知道我妻子這麼愛我,居然趁我睡覺時,偷偷的摸我臉。”
幕雪芸被他這句話說得臉更紅了,想到自己剛纔望着他的樣子被他知道了,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永遠不要見他了,太丟臉死了,她敢肯定,這個男人現在知道他這麼迷她,一定會在她面前更加得意的。
“你別不要臉了,我迷你,呵呵,我只不過是看你眼角上有眼屎,我想幫你擦掉罷了。”幕雪芸擺出一幅打死自己也不承認自己偷看他的事實,反正她不承認,他也沒辦法逼自己,想到這個辦法,幕雪芸就覺着自己好聰明,不知不覺間,嘴角掛起了得意笑容。
蕭天風看她這個樣子,搖了搖頭,低頭看了一眼她睡衣上有幾顆釦子沒扣好,裡面的風光露出了一大半,一大早看到這麼令人噴血的畫面,就算是他有再好的自制力,也抵擋不住自家妻子的魅力。
幕雪芸見他不說話,目光還非常熾熱的往自己身下看,蹙了下眉,她順着他目光低頭一看,見到自己沒穿肚兜的身子露了出來,原本就紅的臉變得更加紅了,她啊了一聲,拿被子緊緊包着自己身子,推了下他,嬌嗔的丟了一道警告眼神給他,“不準看,把眼睛閉上。”
蕭天風呵呵一笑,眼睛非但沒閉,手還去拉幕雪芸手上的被子,“小雪,反正現在時間還早,要不咱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不行,今天不行,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我沒時間在牀上跟你混,你把你的手給拿開。”幕雪芸一聽他居然還要來一次,嚇得更加抓緊手上的被角,一隻手用力拍打着他伸過來的大手,瞪大眼睛跟他說道。
蕭天風聽到她這句話,停下去拉她手上被子的動作,盯着她問,“你要去哪裡?”問完之後,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非常憂傷,好像一幅被幕雪芸拋棄了一般的樣子。
幕雪芸搖了下頭,她差點就被他這個樣子給騙了,清醒過來後,跟他說,“縣裡的瑜珈館出了一點事情,昨天胡三專門來馬家村找我,我答應今天會過去解決這件事情。”一邊說,她一邊掀起被子,在他熾熱目光下,把釦子扣好,這才起身下了牀。
蕭天風現在心裡恨把他今天早上福利弄沒掉的人恨得直咬牙,心裡暗暗發誓,那人千萬不要落在他手裡,要不然他一定狠狠的報復一番。咬了一會兒牙,蕭天風見幕雪芸都換好衣服,梳好簡單的頭髮了,突然眼珠子一轉,也跟在她身後起了牀。
“你起來幹什麼,你再睡一會兒吧。”幕雪芸聽見身後傳來唏唏嗦嗦的聲音,回頭一看,正好看到蕭天風在穿衣服的身影,於是側着身,不解的朝他問道。
一邊穿着衣服,蕭天風一邊抽出精力來回答她這個問題,“沒你在身邊睡覺,我一個人睡着也沒意思,反正都醒來了,今天我陪你進趟縣裡,順便把十三弟也叫去,有他在咱們身邊做個擋箭牌,他還是可以的。”
最後,第一個穿衣服的幕雪芸還沒後面跟上來的蕭天風快,等她剛梳好頭髮,蕭天風已經穿好衣服,換好鞋,打開房門準備出去了,“我先出去把十三弟叫起來,我們在飯廳那邊等你。”丟下這句話,蕭天風出了房間,去找熟睡中的蕭天清了。
此時,正在房間裡睡美覺的蕭天清並不知道蕭天風正在朝他的方向走過來,並且還準備把他從暖暖的被窩裡拉出來。昨晚,蕭天清很晚才睡着,也許是因爲身邊沒有妻子和女兒在身邊,一向以哪裡都能夠睡着的蕭天清居然失眠了,一直到三更時才睡着。
“叩叩。”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睡在牀上的蕭天清聽到吵人清夢的聲音,下意識的用被子包住他整個身子,把外面吵人的聲音給阻隔掉。
站在外面的蕭天風敲了好幾下,一直沒聽見裡面傳來回應的聲音,這時,他也敲的有點煩了,擰了下眉,擡腳往門上用力一踹,原本就沒鎖的房門輕而易舉被蕭天風給踹開了。
外面一直傳來吵人的聲音,這個動靜本來就讓有起牀氣的蕭天清很不滿了,現在又聽到有人敢踹他睡覺的房門,頓時一臉氣呼呼的把蓋住身子的被子掀開,惡狠狠的大罵道,“哪個王八蛋啊,居然這麼大清早吵你爺爺睡覺,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走進來的蕭天風聽到他這句罵人的話,眉毛抽了抽,冷冷的聲音在這間房裡響起,硬是把帶着磕睡蟲的蕭天清給嚇清醒了,“十三弟,你脾氣蠻大的啊,連我這個三哥也敢罵,皮這一年多沒有捱打,鬆了不少是吧。”
蕭天清身子一繃緊,趕緊從牀上坐起,揉了揉眼睛有,待他看清楚來人之後,臭臭的臉上立即露出討好的笑容,甜甜的衝蕭天風喊了句,“三哥,你怎麼來了,呵呵,你坐啊,等我把衣服穿好再跟你聊啊。”說完這句話,蕭天清卷着被子下了牀,然後拿着放在牀旁邊的衣服找了個隱弊的角落去換。
蕭天風哼了哼,目光掃到某人在露在被子外面的白白的屁股,然後擺出一臉正經表情跟正在換衣服的蕭天清說,“十三弟,現在天氣雖然有點熱,但還是注意點形象,要是你”祼“睡的樣子讓小當他們看見就丟臉了。”
正在換衣服的蕭天清聽到他這句話,動作停滯了下,一張俊臉沒忍住,還是紅了下,頂着發麻的頭皮,輕聲應了句,“嗯,三哥,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了。”回答完這句話,蕭天清換衣服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不到一刻,他就把一身都整理的妥妥當當。
換好衣服出來後,蕭天清的臉色都還有點紅紅的,他走到坐在一邊,翹着二郎腿的三哥蕭天風跟前,弱弱的問了句,“三哥,你這麼早來我房間有什麼事情嗎?”
蕭天風擡頭看了一眼一幅人模人樣的十三弟,眸中露出滿意的光芒,他們的父皇生了十四個皇子,在這十三個兄弟當中,他跟這位弟弟的感情最深,他們之間的感情恐怕都超過了那些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了,收回打量的目光,蕭天風站起身,兩隻手放在蕭天清衣服上拍了拍,幫他理順了原先有點皺褶的衣服。
蕭天清看到蕭天風這個動作,眼裡涌出一股感動,三哥還是以前那個疼他的三哥,想到這裡,蕭天清望着蕭天風的目光多了一層令人看不透的光芒。
“等會兒跟我一塊陪你嫂子去趟瓷縣。”收回雙手,蕭天風拍了下十三弟蕭天清的肩膀,用一雙充滿慈兄般的目光望着他說道。
等他們兄弟倆來到飯廳這邊的時候,幕雪芸已經坐在飯桌上吃着早飯了,看到他們兄弟倆過來,她笑着招手讓他們過來吃早飯,“你們來了,快坐下吃早飯吧。”
“三嫂。”蕭天清跟幕雪芸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跟在蕭天風后面找了一個位子坐下,望了一眼桌面上的早飯,引人誘口水的酸豆角炒瘦肉,還有小米粥,另一個盤子還擺着五六個剛出籠的新鮮包子,雖然小米粥跟包子他在王府裡也經常吃,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聞着這些食物,他總覺着它們跟他平常吃的不太一樣。
守在幕雪芸身邊的風玲跟紫月見飯桌上坐了兩位主子,二人立即站出來,給兄弟倆盛了一碗還冒着熱氣的白粥,蕭天清一接過風玲端來的白粥,低下頭,在白粥上面用力聞了聞,然後一臉讒樣的擡頭跟蕭天風和幕雪芸說,“三哥,三嫂,聞着這粥,我就覺着它跟我在王府裡吃的不同,好香啊。”
幕雪芸笑了笑,“十三弟喜歡吃就多吃點,可能是每個地方產出來的小米不同吧,等你回去的時候,我讓人準備幾包小米讓你帶回京城裡嚐嚐。”以前幕雪芸也聽人說過,每個地方因爲地質不同,種出來的東西也不同。
蕭天清一臉好意思的摸了下自己頭頂,笑着跟幕雪芸說,“三嫂,這怎麼好意思啊,不過既然三嫂你要給我帶幾包回京城,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呵呵。”說完,蕭天清低頭大口喝掉半碗白粥,嘴裡直呼好香。
一餐早飯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蕭天清這位愛搞笑的小叔在,幕雪芸也在不知不覺中多吃了半碗小米粥,一直到她肚子實在裝不下去了,這才放下碗筷。
蕭天清在整頓早飯中,連喝了四大碗小米粥才罷休,喝完粥之後,蕭天清一點王爺樣都沒有,直接用衣袖抹了下嘴脣,然後向幕雪芸問道,“三嫂,聽三哥說你縣子裡的鋪子有人給你找麻煩,你告訴我,我去幫你出氣,奶奶的,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找我蕭天清的嫂子麻煩,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幕雪芸看着氣呼呼的小叔子,愣了好一會兒,擡頭往蕭天風這邊望了一眼,某男人的臉上一點驚訝都沒有,彷彿對這位弟弟的這幅樣子早就習以爲常了,不過對幕雪芸來說,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蕭天清這個大老粗的樣子,過了好久,她才適應下來。
嚥了下口水,幕雪芸還真被小叔子剛纔的樣子嚇一跳,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心來,回答他剛纔問的問題,“聽縣裡的掌櫃過來報告說是縣裡一家胡姓人家看見瑜珈館這麼賺錢,想要分一杯羹,具體怎麼回事,我也要去一趟才能瞭解清楚。”
蕭天清拍着自己胸膛,跟幕雪芸保證道,“三嫂,你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替你好好的教訓下那不長眼睛的胡家人。”說完,蕭天清已經開始捲起衣袖,一幅要找人拼命的樣子了。
吃完早飯,臨走的時候,幕雪芸交代了吳媽媽等小富兒醒了要讓他撒尿,還有在房間裡,她已經弄好奶水等一些事情,等一切事情都交代好了,幕雪芸這纔在蕭天風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趕往縣裡。
日頭正從東邊升起,縣裡的店鋪正打開門做生意時,蕭家馬車就進了縣裡,幕雪芸讓天麻把馬車直接駛到瑜珈館門口。館子裡,昨天從馬家村回來的胡三本來還一直在擔心幕雪芸會不會來,從早上天濛濛起,他就來到了館子裡守着了。
這不,坐在館子裡面的他一聽到外面響起馬車的聲音,立即跑了出來,當他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幕雪芸時,雙眼都發亮了,看着幕雪芸,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跑了過來,高興的一時忘記看前面的路,左腳踩到一個小石子,沒站穩,差點整個人撲到了幕雪芸這邊來。
幸好守在幕雪芸身邊的蕭天風察覺到這個情況,抱起幕雪芸轉了一個方向,躲開了胡三撲過來的身子。眼看就要跟馬車相碰撞的胡三,咬着牙,雙腳用力踩穩地面,身子搖晃了好幾下才勉強站穩,只差一點點,他的臉部就要跟馬鼻子親吻了。
胡三眼見他自己要是沒穩住,再往前一步,他今天就要跟馬來個親親了,想到要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來這麼一出,胡三直拍着自己胸脯,嘴裡一直念着“阿彌陀佛,幸好我剛纔穩住了,要不然,我胡三以後就不用在這條街上混了。”
幕雪芸回頭看了一眼一直緊緊抓着她手臂的蕭天風,輕輕跟他說了一聲,“現在沒事了,你放開我。”
蕭天風抿緊了嘴,目光往一直拍着胸脯在一邊呢喃慶幸的胡三,眼裡閃過鄙視,最後在幕雪芸再三勸說下,終於放開了她手臂上的手,不過他雖然放開了她,但整個人還是緊緊跟在她身邊保護着。
站在馬車旁邊的蕭天清一直睜大着眼睛,剛纔他家三哥抱着三嫂利落閃開的身影他可是全部看在眼裡了,到現在,蕭天清都覺着有點不太敢相信,目光緊緊盯着蕭天風現在走路又有點瘸的腿上面。
“三哥,你的腿。”蕭天清上前追到蕭天風跟前,指了下蕭天風原先受傷的腿,輕聲問道。
蕭天風順着蕭天清的望去,見他指着的是自己原先受傷那隻腿,蕭天風抿嘴一笑,拍了下他肩膀,說,“十三弟,這事說來話長,晚上三哥再慢慢跟你細說。”
“胡掌櫃,今天館子裡怎麼樣,昨天那些人還來這裡搗亂嗎?”幕雪芸走到胡三身邊,見他一直在拍胸脯,嘴裡還一直念着阿彌陀佛,忍不住笑了笑。
胡三放下拍着胸脯的手,站直了身子,一臉恭敬的回答,“夫人,今天縣裡的鋪子剛開門,那些人沒有這麼快過來,我想再過一會兒,他們就會過來了,因爲昨天他們離開的時候說過,說他們今天還會過來的。”
幕雪芸點了下頭,低頭抿了抿嘴,過了一會兒,她纔想起胡三不認識蕭天風跟蕭表清,趕緊把這兄弟倆介紹給他認識,“胡掌櫃,這位是我相公,這位是我小叔,他們今天過來是來幫我忙的,你先帶我們進館子裡,把正常營業的牌子掛出去,今天我們照常營業。”
胡三向蕭天風跟蕭天清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不過胡三聽到幕雪芸說要正常營業,頓時有點急了,吞吞吐吐的說道,“蕭夫人,這,這要是正常營業了,那些人再過來搗亂,客人們被他們嚇走,以後客人不再光顧我們店怎麼辦?”
蕭天清上前一步拍了一胡三肩膀,大聲說道,“這位胡掌櫃,你也太看小我跟我三哥了,那些人要是敢來這裡一步,我把他們打得找不到牙齒。”說完,蕭天清還得意洋洋的朝蕭天風這邊望過來,追問道,“三哥,我這句話說得不對不對?”
蕭天風淡淡望過來,雖然沒有回答,不過大家都從他眼裡可以看出,他對蕭天清剛纔那句話是非常贊成。幕雪芸原本還指望蕭天風教教蕭天清的,不過看他這個樣子,她知道自己是什麼也別想了。
撇過頭,幕雪芸決定還是別再往這兩個男人這邊看了,越看越令她積火,她回過頭向胡三這邊說,“別管他們兩個,我們還是進去吧。”
胡三慢慢的把目光從蕭天風那邊收過來,眼神還有點癡愣愣的,傻呼呼跟幕雪芸點了下頭,引着他們三人進了瑜珈館裡。
幕雪芸這是自開業以來,第一次踏進這裡,望着館子裡的打理,有條有序的,一看胡三在平時就有認真打理着這間館子,見到這些,幕雪芸眼中露出滿意,在胡三指引下,繼續往裡面走去。
當他們進來時,正好碰到夏銀她們起來上工,“蕭妹子,你來了,你來了就好了,昨天那些人把咱們館子裡的客人都給嚇走了,我還真怕今天他們再來昨天一次呢。”夏銀一看到幕雪芸,軟綿綿的整個人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走過來拉着幕雪芸雙手高興說道。
其它四人看到幕雪芸過來,從起牀到現在一直提着的心終於鬆下來了,自從來到這裡做工,她們每天有吃有睡,工資還高,她們上個月領回的工資可讓家裡人都羨慕死了,就連她們家裡平時對她們挑三揀四的婆婆也對她們好了不少,這些改變,她們都知道是因爲她們可以每個月領幾兩銀子回去,這要是鋪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又要回到以前那種苦日子了。
幕雪芸見到其它四人也朝自己走來,出於禮貌,朝她們一一點了下頭,然後才被夏銀拉着講了昨天發生事情的經過,講完之後,夏銀氣喘吁吁的,好像怨氣很多似的。
“夏銀,你放心好了,今天我跟我相公還有小叔子到這來就是來解決昨天的事情,今天照常營業。”幕雪芸拍着氣呼呼的夏銀白希手背,笑着跟她說道。
夏銀等人聽到幕雪芸這句保證的話,一個個眼睛發亮,正常營業代表着什麼意思她們都知道,她們可以繼續賺銀子了,不用擔心這間館子會被胡家那些人給攪倒閉,想到這,夏銀等人一個個眉開眼笑的,拍了下各自身上的衣服,朝幕雪芸異口同聲說道,“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去外面幹活了。”丟下這句話,五個婦人歡歡喜喜的出了外面的館子裡去做事了。
內院的小廳裡,蕭天風跟蕭天清一人一邊正喝着胡三專門給他們兩位泡的茶,蕭天清是左手一杯茶,右手一塊瓷縣小吃,吃起來的樣子,讓幕雪芸看着都不禁蹙起眉,這位小叔吃東西的樣子哪裡有一位堂堂王爺的優雅氣質,簡直比土匪還要恐怖。
咬着手上的糕點的蕭天清感覺到有人在打量自己,忙停下吃東西的動作,朝那道敏感的目光望去,發現望着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家三嫂,蕭天清趕緊把手上剩下的一小塊糕點全部塞進嘴裡,然後鼓着一張臉跟幕雪芸打招呼,“三嫂,你辦好事情了,進來,胡掌櫃拿出來的糕點真好吃,你也嚐嚐。”
幕雪芸忙笑了笑,擺手說,“不用了,十三弟你自己吃吧,我住在瓷縣附近,想吃什麼時候都可以吃,倒是你,住的地方離這裡這麼遠,不能經常吃到,你喜歡吃就多吃點。”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三嫂。”蕭天清一聽她這句話,抿了抿嘴,覺着自家三嫂這句話也挺對的,於是朝幕雪芸笑了笑,不客氣的把剛還要拿給幕雪芸的糕點轉了個方向,塞進了他自己的嘴中。
一邊坐着的蕭天風看到自家弟弟這幅餓死投胎的樣子,一個白眼“射”了過來,冷冷的警告道,“給我注意點形象,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再像餓死鬼一樣,下次別再來我這邊。”
“咳……。三哥,你別這麼絕情啊,小弟下次改過還不行嗎。”正在吃糕點的蕭天清被蕭天風這句話嚇壞了,一時沒注意,還差點被嘴裡的糕屑給嗆到,咳了幾聲,然後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望着蕭天風。
蕭天清眼見三哥根本不吃自己這一套,馬上把可憐兮兮的臉朝幕雪芸這邊望過來,“三嫂,你幫我勸勸三哥,我下次要帶着你弟媳婦和小侄女過來,你讓三哥別趕我一家走啊,我可憐的女兒,都出生好幾個月了,到現在都沒有看過她三伯跟三嬸呢。”
幕雪芸看着明明俊的要人命的十三弟突然緊緊俊臉蹙成一團,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一樣,這種感覺讓幕雪芸渾身打了一個抖,過了一會兒,她趕緊再抖了下,好把身上剩下的雞皮疙瘩給抖乾淨。
“這個十三弟,你三哥是開玩笑的呢,你跟弟妹和小侄女什麼時候過來都行啊,蕭家會一直給你們一家人留個房間的。”幕雪芸實在是頂不住一個大男人苦着一張俊臉跟她說話,趕緊給他許了一個保證。
突然,蕭天清委屈的俊臉立即扳正,嘿嘿笑着跟幕雪芸說了句,“謝謝三嫂啊,還是三嫂你最好了,我替你弟妹還有小侄女謝謝你了。”說完這句話,剛纔還要哭不哭的俊臉現在一幅沒事人一樣,繼續拿着桌上的糕點吃着。
眨眼功夫,蕭天清一張嘴就把一大盤瓷縣有名的糕點全部吃進了他肚子裡,吃完之後,還抹了下嘴,一幅意猶未盡的樣子,對着胡三說,“這位掌櫃的,這盤糕點沒有了,再端過來一點,剛纔一點點,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胡三聽到他這句話,眉毛抽了抽,這一大盤糕點還不夠他塞牙縫的?胡三真想站出來跟這位大爺說,這一大盤糕點可都有半斤了,要是換成平常人,都能夠兩頓的了,不過胡三一想到這位大爺是蕭夫人的小叔子,怎麼算也是個主人,自己一個奴才怎麼敢跟主人講這句大逆不道的話呢,於是胡三嘴角掛着牽強的笑容,應了一聲是,轉身出了這個小廳。
蕭天風眉眼挑了挑,見胡三走遠了,這才繼續開口跟蕭天清說,“十三弟,不要光顧着吃,辦這裡的正事要緊,你要是想吃,過兩天你回去的時候,我讓天麻給你買十斤帶回京城去。”
“三哥,你十三弟我是什麼人啊,會這麼沒腦子嗎,放心吧,我知道哪件事情重,哪裡事情輕的,不會耽誤嫂子的大事。”蕭天清拍着自己胸脯,滿臉得意笑容朝蕭天風保證。
就在這時,剛出去不久的胡三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手上空空的,並沒有拿蕭天清要他拿的糕點,在跨門檻的時候,胡三還差點被六檻給絆倒,沒摔個狗吃屎的姿勢,一臉蒼白的胡三穩住搖搖晃晃的身子,走到蕭天清跟蕭天風跟前,稟報道,“兩位爺,昨天那幫人又來了。”
蕭天風這時眼睛一眯,渾身散發出生人匆近的危險氣息,至於另一邊的蕭天清一聽到胡三說昨天那些人過來了,頓時大手一拍桌子,咬牙切齒的望着前方,“奶奶的,那些人今天居然真的來送死了,哼,今天算他們不走運,居然遇到了他們的爺爺我,三哥,你跟三嫂在這裡呆着,外面那些人交給我好了,什麼胡家,我讓他們變成屁家,胡三,帶我過去,我把那些人打出去。”
“等會兒。”一直沒有出聲的蕭天風突然喊了句話,把正要走出去教訓人的蕭天清給叫住,一雙危險的精明眼珠子掃了下蕭天清,又接着緩緩說了句,“我跟你三嫂跟着你一塊去。”
說完這句話,蕭天風站起身,走到幕雪芸這邊,牽起她手,小兩口率先走在前面,站在他們身後的蕭天清看了一眼他們二人緊牽着的雙手,嘴角微彎,然後拉着一邊愣着的胡三跟了上去。
外院那邊的館子裡,一夥人正翹着二郎腿,一個個像個大爺似的坐在館子裡專門給客人提供的椅子上,有好幾個今天過來練習瑜珈的客人都被這夥人給趕到一邊站着了。
幕雪芸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夥人正指揮着夏銀她們幫他們這夥人端茶倒水的,簡直把夏銀她們當成是他們的奴僕一樣,幕雪芸見到這些人這麼可惡,氣極了,小手緊緊握着,牙齒氣得直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