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鬧劇

  “那兩人隻是跳梁小醜，我雖不知道他們同顧小姐做下什麽承諾，但那些隻是一場空談罷了！”


  空談！？在剛剛左先生出門的鬧劇時，那鷳先生和絡腮胡早就趁亂消失地無影無蹤。


  顧卿塵嘴唇抿得薄薄的，卻雙眸中依舊神情淡然地把紙團鋪平遞向前去。


  “顧…”


  “女子無才便是德！學得多了反而不聽教！”


  一股子酸腐的酒味鋪麵而來，齊先生駝紅著一張臉直接打斷了池季同的話。


  顧卿塵眉頭擰起，桃花眼掃過了穿著學士服的女學生們，要麽用圍帽遮麵，要麽疾步離開了。


  “怎的！？你是聽不懂？我這裏可不收女學生！”


  見半天不回應，齊先生氣急地用手拍著桌子。


  “當朝女子為官為商的可不少！先生你的話有失偏頗吧！？”


  顧卿塵淡淡地說道，卻一言命中了齊先生的痛腳。


  袖長的手指輕敲在桌麵上，顧卿塵將鋪平的紙團子向前一退，淡淡地說道：


  “齊先生等你看了這白紙黑字後，在下不收女學生的言論！”


  “口出狂言！”


  齊先生鼻尖哼出白氣，一把抓過了紙張，平坦的眉宇瞬間擰起來。


  看來鷳先生並不是個騙子！

  紙團子上正是齊先生親自寫下的麓山書院收生的舉薦信。


  顧卿塵得意的小眼神剛一顯露，一聲女子的嬌俏聲從人群中傳出。


  女子笑聲一停，不屑的目光透過厚實的圍帽落到了顧卿塵的身上。


  “真是不知廉恥！”女子譏諷一句，瞬間便轉了臉色，然後朝著齊先生盈盈一拜，“學生匡冬亦見過齊先生！”


  而齊先生連個厭惡的眼神都沒有扔給匡冬亦半分。


  匡冬亦卻視而不見，甚至是討好地朝之彎腰一笑，然後挺直了脊背倨傲地抬起下巴用著鼻孔瞧向了顧卿塵。


  “齊先生在書院中可是有著書聖之稱，看看這還不如小兒寫的鬼符字會出自先生之手！？”


  青蔥的手指指在了鬼畫符般的舉薦信上顯得更在的突兀明顯。


  “齊先生你難道是想不認？”顧卿塵微眯雙眼，全身上下透出了凍人的寒氣。


  齊先生偏狹長的雙眼一閉，將袖子遮住了半張臉，甕聲甕氣地應了聲。


  都心虛成這副模樣，顧卿塵挑眉一笑，嘴角卻瞬間焉了下去。


  “齊先生都說不是了，那肯定就不是他寫的！”


  匡冬亦就像是睜眼瞎般，張口都是胡言。


  顧卿塵怒極反笑，勾起朱唇，桃花眼直勾勾地看向了那匡冬亦。


  “世間聖人都會犯罪，齊先生的血肉之軀怎能不犯事！？”


  匡冬亦依舊氣勢頗凶悍地雙手插在腰間，挺著胸脯步步緊逼上來。


  “齊先生會不認一個不知從哪跑出來的野丫頭的帳！？我看你就是夥同剛剛那兩名男子做下一場鬧劇逼著心善的齊先生認下你這個學生！”


  顧卿塵直接為這段顛倒黑白的話語鼓起掌來，雙手一拍，然後從匡冬亦的身邊越過，站到了齊先生的身前，雙目看向了他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