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祁門的實力
衛司然再一次活了下來，後背的子彈被取了出來，醒過來已經是第三天的事，他被關在一間房間中，但是具體的位置是在哪裡，衛司然卻不知道。
祁辰擎在這三天里一次都沒有出現過，食物有專人送進來。
房間里沒有窗戶，唯一僅有的就是一張簡單的單人床，擺放在房間的中央。
衛司然坐立不安，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麼樣了，動來動去的時候扯到後背的傷口，疼得咬牙切齒，直冒冷汗。
他腦中幻想了無數的可能，心裡的忐忑和不安越來越強烈。
門悄無聲息的打開，祁辰擎走了進來，一如既往地瀟洒，衛司然坐在床邊，背靠著牆壁。
「看到我，你好像很失望，。」
祁辰擎走進衛司然的身邊，打量衛司然的後背：「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衛司然沒有說話，頭偏向一邊。
「不說話？你不想知道現在外面到底怎麼樣了嗎？」
衛司然聽到這話才回頭看著祁辰擎，他太想知道外面的情況了。
「想知道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祁辰擎的態度開不出好壞。
「你要說就說，不說就算了，我是不會求你的。」
衛司然看著祁辰擎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裡，他已經猜到了，盛澤肯定是擔了一所有的一切罪行，祁辰擎全身而退了。
「讓你見個人，見到他你就知道外面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祁辰擎大手一拍。
門再一次被打開，白光一閃，盛澤帶著笑意出現在門前，一步一步走到衛司然的面前，眼角除了得意就是嘲笑，嘲笑衛司然的不自量力，毫無自知之明。
衛司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盛澤不是被抓了了嗎？怎麼可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還絲毫沒有損傷。
「你……你怎麼？」
衛司然搖搖頭，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怎麼會在這裡對嗎？」
盛澤靠近衛司然，和衛司然的臉就是咫尺之間的距離：「我現在不是應該被關在在警局接受調查的嗎？可為什麼我又會在這裡呢？在你的面前。」
「你怎麼會，怎麼可能？」衛司然怎麼想他也想不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因為警察的調查已經結束了，我沒有犯罪當然被放出來啊。」
盛澤說的有些洋洋得意。
「你怎麼可能沒罪，你是當場被抓的，人證物證都在，不可能放你出來的。」
說什麼衛司然都不相信。
「因為我們的人們警察，人民公僕搞錯了，那些東西不是什麼軍火，不過只是一些兒童玩具的仿製器械而已，既然只是仿製玩具機械，不是走私軍火，自然無辜的我就被放了啊！」
「不可能？怎麼可能？」
衛司然如狂風一樣，迅速的拉住盛澤的衣領，拚命搖晃：「不可能的，你騙我的，你騙我。」
盛澤一掌推開衛司然，鎮靜的理了理被衛司然弄皺的衣領：「怎麼不可能？你要相信你的眼睛，我不是現在就在你的面前嗎？」
衛司然被盛澤重重一推，自身的虛弱，強大的慣性，讓衛司然的後背猛的裝在牆上，後背的傷口劇痛，血慢慢的溢出。
祁辰擎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並沒有阻止。
「還忘了告訴你，那個柯澈，不，是叫柯遠的卧底警察，因為謊報軍情，導致十幾個警察無辜的冤死了，現在已經被警局開除了。」
「柯遠，他……他。」聽到柯遠的名字，衛司然就已經知道不好了，心裡有個恐怖的想法升起。
「看著你們的關係好像不錯的樣子，我特地的把他請過來，和你見見面敘敘舊，來人，把我們的客人請進來。」
門再一次打開，兩個黑衣人拖著一個人形物體，走了進來，沿途發出摩擦的刺耳聲，扔到了衛司然的床俯身在地，用腿翻開，柯遠血淋淋的臉就出現在衛司然的面前。
「阿遠？」衛司然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爬下床，跪著爬到了柯遠的身邊。
「阿遠？阿遠！你醒醒。」衛司然將柯遠抱著懷中，捧著柯遠的頭，搖晃著。
柯遠被打得不成人形，臉腫的變大了好幾倍，眼睛腫的老大，完全睜不開，嘴角不停冒出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嗯……嗯」
雖然微弱，但是衛司然還是聽見了柯遠口中溢出的些許聲音。
「對不起，阿遠，是我對不起你。」
衛司然自責無比，眼前一陣迷糊，濕潤的感覺沿著臉下滑，看不清柯遠的臉，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去找他，或許柯遠現在還好好的，一切都都不會發生。
「你殺我吧，求你放了他，一切都是我要他做的。」
衛司然淚眼朦朧，強忍的抬頭看著祁辰擎。
「我為什麼要放過他，你覺得我憑什麼要放過他。」
祁辰擎恨衛司然，恨衛司然的背叛和無情，更恨的確是面對衛司然的背叛卻無法真的對他做什麼，只能發泄在柯遠的身上的自己。
衛司然把柯遠的身體放平，輕輕的摸著一下柯遠的頭髮，就像當年一樣。
起身走到祁辰擎的面前，看著祁辰擎的眼睛，腿一彎，噗通一聲跪在祁辰擎的面前。
「你不是想讓我求你嗎？現在我求你，這一切都讓我一個承擔，求你放過他，求你。」頭用力的撞到了地上。
現在衛司然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命了，只要能保住柯遠的命，他什麼都不在乎了，他不能再一次忍受失去親人，朋友的痛苦了。
「求你，求你，求你。」頭一次次的撞在地上，每一次都帶著鮮血，染紅了地板。
盛澤想要開口，可是看著祁辰擎的表情，忍住了。
祁辰擎看著腳下的衛司然，不停的磕頭，後背的鮮血溢出，打濕了衣服，沒一聲撞擊聲，就像撞到了祁辰擎的心坎里，臉色越來越難看。
「夠了，停下。」
衛司然彷彿絲毫沒有聽到，口中不停的講著「求你」，一下下重重的瞌在祁辰擎的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