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死前的折磨
「衛司然,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吧?」
冰冷的聲音象是罩了一層嚴霜,沒有一點的溫度,就這樣在衛司然的耳邊響起。
衛司然睜開眼,後背酸痛,像是躺在一個巨大的冰塊上一樣,眼睛看了一圈,才知道自己原來躺在地面冰冷的地板上,周圍是四面光禿禿的牆,狹小陰森,透露出恐怖。
「不得不說你很厲害,能讓擎哥那麼猶豫,就是下定不了決心殺了你」
衛司然的心一顫,才看清楚,說話的人是盛澤,旁邊還站在慾念,除了他們三人,房間里再也沒有別人了。
「你想怎麼樣?」
「你戲演得很好,是個好演員,一直假裝無害,假裝虛弱,讓擎哥對你下不了手,不過既然擎哥下不了手,那就讓我替擎哥下手,替擎哥來送你一程,不過送你之前,我和你之間還有賬要算,不能讓你欠著賬走吧。」
帶著輕浮的冷笑,盛澤一把拉起衛司然,拉著衛司然的手臂,身體一側,扭動全身,彙集全身的的力量,狠狠地一拳揍向衛司然,手在一松,看著衛司然直直跌到地上,跪在面前,血從嘴角流下……。
「這一拳,是還你讓當眾我難堪的,還有很多,很多,我不會讓你這麼快就死的!我會讓你一點一點的受盡折磨慢慢地死去,讓你好好記住這痛到要生不能,要死不得的感覺。」
盛澤剛說完話,其中的一面牆,突然後退,從兩邊移出兩個柜子,合在一起,上面擺放了無比的工具,一個人形鐵架從地下冒出。
盛澤粗暴的扯起地上的衛司然,將衛司然的手頭固定在鐵架上。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盛澤有著說不出的興奮。
衛司然仍是沒有什麼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現在的心情。他靜靜等盛澤將他捆綁住,站在那裡出神,思緒已不知道飄向何處。
盛澤看著衛司然的表情:「還是這幅樣子,真是討厭,我看你還能這樣平靜到什麼時候?」
從木柜上,取出一條皮鞭,抖動了一下,皮鞭的勁很合適,走到衛司然的面前,回頭看了一眼慾念,慾念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揚起的皮鞭在空中打了個旋,帶著撕裂空氣的聲音,落那個頎長削瘦的背影上……血濺立刻射出來,象開出點點的紅花……瞬間暈染了衣服,。
衛司然咬著牙,沒有任何聲音從嘴裡傳出,連哼一聲都沒有。
「有點性格,我看你還能忍多久?」盛澤最喜歡的就是那些硬骨氣的人,看著他們一點點瓦解,一點點的崩潰,最後止不住的求饒,認錯,盛澤就覺得很爽,很有成就感。
鞭子一次次的落下,再捲起,衣服已經被撕裂,稚嫩的皮膚被鞭子一條條地帶起,留下交錯的血溝……
衛司然的頭髮被汗水全部打濕,沿著髮絲,滑下臉龐,衛司然痛得渾身打顫,牙齒咬破嘴唇,呼吸聲急促,咽下隨時會衝口而出的慘叫聲。
皮鞭再一次無情的揮動,皮鞭剛好抽在衛司然的臉上。血一下子狂流而出,額頭火辣辣地抽痛,鮮血模糊了他的眼睛,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腥紅……。
「我還小看你了,祁辰軒,我到要看看是你的皮硬還是我的棍子硬。」
將鞭子扔到角落的一邊,接過慾念遞過來來的木棍。
用力一揮,一棍下來,打中衛司然的手臂,能清晰的聽到骨頭錯位,碎裂的聲音。
衛司然的悶哼立刻轉為慘哼,臉色煞白,偏著頭,青筋爆出。
來不及喘息,木棍像雨點一樣落在身體上,衛司然雙手緊緊摳住自己,指甲陷阱肉里,全身止不住的發顫,痛苦不堪。
衛司然明顯的感到自己身上已經有好幾處的骨頭都被打斷了,胸前一擊,斷開的肋骨象是刺進了腹部,血從衛司然嘴裡咳出。
看著衛司然的模樣,盛澤上前:「這些是你欺負欲姐的帳,還有你出賣祁門的賬沒算,不過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現在你求我,我會稍稍留情的,但是現在你不求我,等一會想求都求不了了。」
衛司然依舊沒有說話,其實他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看著盛澤,眼中沒有盛澤想要的害怕或恐懼。
「好,算你有本事。」
盛澤將木棍換成鐵棒,在衛司然的面前搖晃。
衛司然盡量放空自己,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
房間不停迴響著鐵棒擊打在人身體上的悶響聲,甚至是骨頭的斷裂聲,但就是聽不到一聲的慘叫聲。
兩條腿已被打斷,靠著鐵架上的手銬,衛司然才不沒有倒下,不過卻好像是完全吊在鐵架上,一口銀牙咬得粉碎,指甲全被摳得斷裂……
「你早就該死了,你說要是你當初就是死在水裡就好了,就不用受這些苦了,我不管你是祁辰軒還是你所說的衛司然,都那麼讓我討厭。」
好像出氣了,盛澤扔掉鐵棍,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後退了幾步,回頭將小刀放在慾念的面前。
「欲姐,現在我出氣了,看你的了」
慾念接過小刀,用漂亮的手指輕輕摸了一下刀鋒,鋒利到彷彿可以立刻吹毛立斷。
走到衛司然的面前,刀子的反光印在衛司然的臉上。
「你知道嗎?我自從加入祁門之後就有一個念頭,一個每日每夜折磨我的念頭,就是能親手殺了你,親手替我自己報仇,本來我以為這個念頭永遠沒有辦法實現,因為你是擎哥的親弟弟,我不能殺他的親弟弟,可是你原來居然不是,看來上天都在幫我,是不是,你應該不會覺得不甘心吧。」
「而且你還背叛了擎哥,我更加不能原諒。」
雲淡風輕的陳訴,慾念拿著刀子,慢慢的靠近,伸到衛司然的脖頸,對準脖子上的動脈。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你也受夠了吧,你說從這裡割下去,多久之後你會死?」
假意的畫了畫,放下:「不過這樣死太輕鬆了。」
刀子不經意的劃過衛司然的手上的血管:「這樣才好,你就有充分的時間可以慢慢的享受死亡來臨的每個瞬間了。」
血從血管中流出快速的流出,滴落在地上,很快彙集形成了鮮紅的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