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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從那裡奪了不少被詛咒的地靈丹,但最後還是那位守護者幫他凈化了詛咒之力「如今的落靈府,其實說來有著兩大強大勢力。以往的那些四大宗族除了我們落靈府,其他的基本都是沒落了下去。」秦賢點點頭,道。「而這兩大勢力,一個是我們落靈府,另外一個,便是大荒郡的鷹宗,這一次落靈府被諸多宗門圍攻,北面邊境。基本都是鷹宗在幫忙抵禦。」「鷹宗?」白墨有些訝異,這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勢力?「這鷹宗的前身,僅僅只是大荒郡的一個武館,不過在五年之前,這鷹之武館突然鵲起,短短一年時間便是一統了大荒郡。而且據我們所知,他們的勢力,還輻射到了周圍的不少宗門,實力極為驚人。」秦賢道。「鷹之武館?」熟悉的名字令得白墨眼睛眨了眨,而後眼中有著濃濃的驚愕浮現出來,這人生倒真是奇特,沒想到當年那個還需要他出面幫忙庇護的小小武館,在這數年後,也是擁有這般驚人的成就。「他們怎麼會突然這麼強?」白墨好奇的問道。他可是記得清楚,當年鷹之武館在大荒郡可是相當的弱小,怎麼可能擁有著一統大荒郡的實力。「據說是他們獲得了大荒碑內的宗派傳承,如今鷹宗總部便是設置在大荒碑周圍,將其團團護住。」秦賢笑了笑,道:「如今鷹宗的宗主,應該是那個叫做姜雪的女子吧。」「姜雪」白墨微微恍惚,腦海深處,有著遙遠的記憶湧出來。在那燈火昏暗的房間中。漂亮的女子輕褪長裙,將那雪白的胴體暴露在了他的面前。那個堅強的女孩,為了能夠讓得武館獲得庇護,甘願流著淚委身相求於他沒想到,當年那個女孩,如今卻是成為了那一統大荒郡的鷹宗宗主,這般變幻,真是讓人感到奇妙。顯然,在他離開大荒郡之後,那裡,又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過去,是與鷹宗有關?。」白墨問道。「嗯。」秦賢點點頭,皺眉道:「那座大荒碑的事,你應該是知曉一些,據說最近出了不小的問題,鷹宗沒辦法解決,向我們落靈府求援,你看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就去一趟吧。」「大荒碑出問題了?」白墨眉頭也是一皺,旋即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大荒碑中的那遠古宗派說起來與他有著恩情,他的炎神符便是從那裡所獲,當年在那裡獲得六靈輪,也不知道幫他渡過了多少生死難關,如今他們有難,他自然是必須全力相助。「快去快回吧。」秦賢點點頭,如今的白墨再不是當年那個需要他管教著的少年,以後者的實力,莫說這落靈府,恐怕放眼這浩瀚天地間,能夠阻攔他的人都不多。白墨笑笑,也沒拖沓,不過此番他倒只是單獨前往,這落靈府雖說遼闊,但以白墨的速度而言,卻僅僅只是半個時辰的光景,他已是進入了那大荒郡的地域範圍之中。白墨身處天空,低頭望著下方的地域,眼中滿是緬懷回憶之色,當年他從炎城走出,穿越諸郡,最後方才抵達這大荒郡,在這裡,也算是他磨練初始的地方。他辯明了一下方向,便是徑直對著大荒郡中央地帶而去,而隨著接近那片中央地帶,他也是能夠有些驚訝的見到,不少城池都是有著一面巨大的旗幟迎風飄揚,而那旗面紙上,有著一隻翱翔的蒼鷹,那鷹目中凌厲的神光,令人望而生畏。顯然,這應該便是「鷹宗」的旗幟,只是沒想到這鷹宗對大荒郡的掌控如此之強,恐怕真要說起來,鷹宗才是這大荒郡的控制者,四大霸族的力量,都是在這裡失去了效力。白墨心念轉動間,身形已是掠過數千里,而後心神微動的抬頭,只見得在那前方,竟是有著一座巨大的城池矗立在古老的平原之上,在那城池上空,能夠見到無數身影掠過,那等繁華之景,絲毫不弱於帝都。白墨目光遠眺,只見得在那城池最中心的位置,一座巨大無比的石碑靜靜的矗立著,望著這道熟悉的石碑。他眼中也是掠過一抹複雜之意。「六靈輪」白墨輕輕一笑,當年這般靈訣,可是他最為強大的殺手鐧,不知道幫他渡過了多少的生死劫難,而這靈訣,正是從大荒碑中所獲。白墨身形化為一道流光掠過天際,數個呼吸后,已是出現在了那巨大的石碑之前。他負手而立的望著石碑,眼中的緬懷愈發的濃郁。不過這座石碑如今似乎是成為了鷹宗的聖物,尋常人根本不準靠近,在這周圍也是有著極端森嚴的防衛,這些防衛最初始並未發現白墨的靠近,但後來隨著他負手而立的怔然發獃。這才猛的回過神來,當即那尖銳的警報之聲便是響徹而起,無數道身影從四面八方的湧來,然後將白墨包圍得水泄不通。在白墨出現在大荒碑之前時,這座城池的一處高樓上,一名身著鵝黃長裙的女子高挑而立,她擁有著相當俏美的容顏,只不過那柳眉間,有著一些因為身居高位而帶來的威嚴。此時的她,手持香茗,只是眼神靜靜的望著遠處,似乎是有些出神。「咳。」一道輕咳聲,突然從後方響起,那女子一怔,偏過頭來,只見得一名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站於後方,她微微一笑,道:「爹。」中年男子走上前來。他望著眼前這座規模宏偉的城池,長嘆了一口氣,道:「雪兒倒是好能耐,短短數年時間,卻是讓我們那小小的一個武館,成為了這大荒郡的主宰。」「只是承前人之福罷了。」女子微微搖頭,道。中年男子有些心疼的看著她,苦笑道:「不過你這丫頭也不小了,什麼時候操心下自己的事,這落靈府無數年輕俊傑對你傾心愛慕,莫非你就沒一個能看上眼的?」這位俏美女子,正是當年那鷹之武館的姜雪,而這中年人,則是其父親,姜雷。姜雪輕輕的抿了一口香茗,淡淡一笑,道:「這又不著急的。」「不著急我看,你怕是早就心有所屬吧?」姜雷苦笑一聲,道。姜雪那端著香茗的玉手微微一顫,抬頭微笑道:「爹你說什麼呢?」「你還真以為爹不知道當年那一夜裡你去白墨房裡是做什麼的嗎?」姜雷嘆道。姜雪那如玉般的臉頰上一抹緋紅瞬間涌了上來,她紅著臉看著姜雷,一時間竟是失了以往的伶俐:「爹,你你怎麼知道的?」姜雷望著她這罕見的嬌羞姿態,苦笑更甚:「前些時候的事,你應該也聽說了吧?白墨出現在了帝都,現在的他,可不再是當年那個需要我們帶他出迷霧森林的少年了」姜雪輕咬著嘴唇,旋即輕笑一聲,道:「他能有這成就,我又一點都不意外,他本就該是翱翔九天的鷹隼恐怕現在的他早便是忘記了我,但這又如何呢?我記著便好了。」「你這傻丫頭啊。」姜雷被她這番言語弄得大感無語,只能無奈搖頭。「嗚!」而就在兩人談話間,突然城池上空有著急促的警笛之聲響徹而起,這令得兩人面色頓時一變,而後有著破風聲快速的傳來:「宗主,有人潛入禁地,如今已在大荒碑之前!」那姜雪聞言,一張俏美的臉頰頓時冰寒下來,身形一動,便是閃電般的掠向大荒碑所在的方向,同時那冷喝之聲,響徹全城:「鷹宗弟子聽令,封鎖城池,啟動陣法!」在城池中央位置,天空以及地面都是被密密麻麻的人海所瀰漫,那一道道泛著凌厲的目光,皆是鎖定著大荒碑之前的那道削瘦身影,大有命令一到,便是同時出手將其轟成肉泥的跡象。然而,面對著他們這種包圍,石碑前的人影卻是紋絲不動,他雙手負於身後,靜靜的望著古老的石碑。咻。「宗主!」遠處,一道破風聲迅速傳來,一道倩影便是出現在了那無數人目光之中,當即有著驚天般的恭敬喝聲響起。姜雪俏臉冰寒,玉手輕揮,而後那對俏目便是看向了石碑之前的那道削瘦身影,柳眉微皺,道:「不知閣下是何人?為何闖我鷹宗禁地!」聽得她的聲音,那道猶如出身般的身影終是微微一顫,然後他緩緩的轉過身來,目光看向姜雪,臉龐上有著一抹柔和的笑容浮現出來。「姜雪姑娘,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姜雪嬌軀在此時逐漸的僵硬,她望著那張依稀有著熟悉輪廓的年輕臉龐,然後周圍那些鷹宗的弟子便是驚愕的見到,這在宗內素來嚴厲冷肅的宗主,竟然是在此時獃滯了下來。「你……你是白墨?」姜雪嬌軀僵硬,怔怔的望著那道帶著笑容的年輕臉龐,那袖中玉手也是緩緩的緊握起來,那略微有些艱難的聲音,從她那紅唇中帶著點點顫抖的吐出。「白墨?」她的聲音不大,但依舊被附近的一些鷹宗弟子聽見,旋即身體皆是猛的一震,眼露驚駭的盯著眼前的青年,這個名字,如今在落靈府可是人人知曉。眼前之人,便是那傳說中滅掉了殘遺古域上最強大的超級宗派的白墨嗎?白墨望著姜雪的神情,輕笑著點點頭,他看著她的目光也是有些奇特,在那很多年時,姜雪還只是一個一心想要護著鷹之武館的堅強女子,然而數年不見,沒想到她卻是成為了這鷹宗的宗主,看來際遇這東西,並不只是他一人能夠擁有。姜雪終是逐漸的回過神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墨,而後玉手輕揮,那天空上鷹宗大批的人馬便是退散而開,她蓮步輕移,走至白墨身旁,道:「沒想到還能夠再看見你。」白墨看著她,後者眼中的複雜情緒令得他有些莫名,但還是笑著道:「我也沒想到數年時間不見,你們鷹之武館卻是變成顯赫落靈府的鷹宗了,真是厲害。」「這點成就,恐怕都不入你的眼吧?」姜雪幽幽的道,鷹宗雖說發展不弱,但要與那些超級宗派比起來依舊差了不少,而如今殘遺古域上最強的超級宗派都是被白墨所滅,這等實力,一個小小的鷹宗,又怎能與其相比。白墨被姜雪這有些幽怨的語氣弄得乾笑兩聲,卻不好如何接話。「哈哈,白墨,真的是你啊?」後方,突然有著大笑聲傳來,一名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掠來,他望著白墨,臉龐上滿是大喜之色。「呵呵,姜雷大叔。」白墨望著中年男子那依稀有些熟悉的臉龐,臉龐上也是有著笑容浮現出來,拱手笑道。姜雷滿臉喜色的盯著白墨,那眼中甚至是有點激動之色,後者如今在這殘遺古域可是傳奇般的人物,想要與他攀上一些交情的人如同過江之鯽,然而誰又能想到,這般傳奇人物,在那多年之前,卻還代表著他們鷹之武館出戰……「以你如今的身份,恐怕早便是忘了我們這些人吧?」姜雪見到白墨與姜雷談得熱絡,甚至都沒多看自己幾眼,這令得她輕咬了咬紅唇,有些怨念的道。一旁的姜雷倒是無奈的看了姜雪一眼,這丫頭這些年主持鷹宗大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怎麼眼下這番,卻是與多年之前一般無二了啊?「姜雪姑娘莫要取笑我了,當年若不是你們將我帶出迷霧森林,說不定我早在其中餵了狼。」白墨苦笑道,他也不知道姜雪的怨氣從何而來,莫非是因為當年那一夜?想到此處,他目光突然掃了掃姜雪那玲瓏有致的嬌軀,眼中不由得浮現一抹尷尬之色,想來任何一位女子來主動獻身卻被拒絕,心中都會有些怨憤吧……他的目光雖然只是一掃,但如今的姜雪畢竟不再是當年那個需要求著他的女孩,那銳利目光依舊有所察覺,當即俏美臉頰上飛上一抹紅霞,有些羞惱的盯了白墨一眼。「咳……此番回來,是因為我爹收到了你們的求援消息,所以過來看看這大荒碑究竟出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