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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陳公台驅虎吞狼,漢靈帝當庭逼親

  「公主殿下,已經入夜了,您為何要末將陪您到這御花園來?」呂布跟在萬年公主身後疑惑的問道。


  萬年公主指了指夜幕中的滿天繁星,說道:「要你來陪我看星星。」「啊?」呂布不禁吐了吐舌頭,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孩子氣。劉寧尋了一塊乾淨的草地坐了下來,抬起頭遠望星空,用黃鸝般的對呂布說道:「呂將軍,你知道嗎?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數星星,因為,我要找到最亮的一顆星星。」


  呂布站在萬年公主身邊,試探著問道:「最亮的星星?」萬年公主微笑著看著浩瀚星空,目不轉睛的說道:「將軍,你久居邊關可能不知道。其實我並非母后所生,我的生母是誰,我自己也不知道。母后和我說,如果我想看到母親,就在沒有雲的夜晚,站在草地上去找尋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那,就是母親。」隱約間,呂布似乎從萬年公主哽咽的聲音中感到了這個女孩兒內心的孤獨,恐懼,畢竟這深宮之中的勾心鬥角是難以置信般的觸目驚心,這女孩兒能一路堅持到現在太不容易了。


  「將軍,你可知寧兒為何向你訴說這些心事。」萬年公主反問道。呂布聞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因為末將今日擊敗了鮮卑七勇士,終止了聯姻。」萬年公主用衣袖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滴,繼續說道:「將軍果然聰慧過人。不錯,正是如此。因為寧兒擔心如果自己嫁入胡地,在胡人的天空里就再也找不到母親的影子了。寧兒真的好害怕,好害怕見不到母親。」不只是因為夜晚寒冷還是心中恐懼,說到此處,萬年公主不禁打了個冷戰,在夜風抱著雙臂瑟瑟發抖。


  呂布見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陣憐愛之情。他迅速解下肩披的紅色披風。在一眾侍女驚訝的眼神中,單膝跪在萬年公主身邊,輕柔的將披風披在她的肩膀上,堅定的對萬年公主說道:「公主殿下放心,有朝一日我呂布定要親率王師揮戈北向,將那些不臣之徒盡數剿滅,讓我大漢千秋基業更加穩固,讓公主殿下可以永遠平安快樂的在這御花園中數星星。」


  看著呂布如此體貼的為自己披上披風,萬年公主的心中湧出了一陣暖流。母后寵愛自己,可是想到母后對待那些妃嬪的手段她往往感到不寒而慄;父皇寵愛自己,可是父皇整日同一班美人花天酒地處處留情她往往又會感到憤恨。而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卻讓自己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似乎在冥冥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自己,讓自己可以安心的接受這個英俊的男人對自己的關愛。


  「公主殿下,這深秋時節最好不要在屋外停留太晚,免得受了風寒。」呂布看了看夜色,對萬年公主說道「末將還是護送公主殿下返回寢宮吧。」萬年公主也感到有些寒冷,便在侍女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對呂布說道:「好吧,不過將軍,能否請你不要稱呼寧兒為公主殿下,而寧兒也不稱呼你為將軍,我們做個好朋友,彼此換一種稱呼如何?」呂布抱拳道:「公主殿下要同末將交朋友,自然是末將三生有幸,只是不知道該稱呼公主?」萬年公主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小嘴噘了好久,放才開口道:「將表字奉先,那以後,寧兒便稱呼將軍為奉先哥哥,奉先哥哥稱呼我為寧兒可好?」


  呂布聞言,忙下跪道:「萬萬不可,公主殿下身份尊貴,末將……」聽到呂布要拒絕,萬年公主不由得眉頭緊皺,轉過身去嬌嗔道:「原來將軍不願意和寧兒做朋友。」「不是如此,這……」呂布見公主發怒,不由得無奈地嘆了一聲,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公主殿下稱呼末將為奉先哥哥,末將依舊稱呼您公主殿下如何?」


  萬年公主聞言,欣喜的轉過身來,興奮的跳了起來:「真的?那咱們一言為定,奉先哥哥,你可不許反悔?」看著剛剛還滿面愁容的萬年公主此刻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呂布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心想道:難怪孔子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臉變得也太快了。


  詔獄中,被綁縛在木樁上的軻渠掙扎著叫喊道:「憑什麼抓我?你們這群蠻子,不怕我的大軍殺進洛陽,砍下你們的腦袋嗎?」


  陳宮冷笑道:「可汗,都這種時候了,您還能擺出這麼大的威風,我可是真的有些佩服你了。實話告訴你,察汗台王子已經將你私自招募死士,妄圖襲擊司隸校尉袁紹將軍的事情和在下說了。在下勸你還是將真相和盤托出,不要負隅頑抗,免得皮肉受苦。」軻渠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結結巴巴的對著陳宮說道:「不……不可能……王子殿下他……」


  未等軻渠說完,陳宮便拍了拍手,成廉將那兩名被俘虜的山賊推了進來。陳宮對二人說道:「怎麼樣,是他吧?」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回稟大人,我二人是王子殿下安插他手下隊伍中的細作,王子殿下早就懷疑他圖謀不軌了。」「哦?說你二人是細作,有和為證?」陳宮反問道。


  兩人從腰間取出兩枚腰牌,遞給陳宮:「稟大人,這是匈奴部落每遇緊急情況用來召集部落首領所用的飛鷹令,王子殿下特地交予我二人以作信物。」軻渠看著兩枚雕刻有雄鷹圖案的木牌交到陳宮手中,整個人都愣住了,他非常清楚,這飛鷹令是南匈奴大單于羌渠在剛剛執政時命匠人打造的,一共只有四枚,除了他本人和兩個兒子外,就只有備受他信任左賢王於夫羅有一塊。難道……


  想到這裡,軻渠突然仰天怒吼了一聲,隨即瘋狂的在木樁上掙扎了起來:「羌渠,察汗台,我好心好意不遠千里趕來相助,你們父子二人竟然布下如此陷阱來暗算於我!我與你們勢不兩立!啊!」


  成廉押著兩人走出了刑房,滿意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道:「不錯,沒想到你們的戲演的還挺好,拿著!」說著,隨手丟給兩人一錠銀子,揮揮手示意兩人退下。轉過身去,聽到刑房中依舊回蕩著的怒吼聲,成廉顛了顛手上的飛鷹令,笑道:「沒想到將軍當初從兀力昆夷那搶來的兩枚飛鷹令竟然在這裡派上了用場。」說著,不禁在心中佩服起陳宮的運籌帷幄來。


  好不容易將萬年公主送回寢宮,呂布長舒了一口氣,三步並作兩步的向宮外跑去。剛到宮門口,就看到高順倚著青龍槍站在門前。呂布忙上前問道:「高將軍,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見呂布走來,高順行了個軍禮,低聲對呂布說道:「將軍,公台先生運籌帷幄,已經查出了鮮卑大可汗軻渠是襲擊羽林衛的指使者。剛剛成廉將軍傳來訊息,公台先生智用反間計已經讓軻渠將整件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果然如您所料,整個計劃的策劃者就是匈奴王子察汗台。」「好!」呂布興奮的拍手道「這個陳宮果然沒讓本將失望,走,咱們立刻去和他們匯合,商量下一步行動計劃。」


  「什麼?兩枚飛鷹令全被呂布奪走了?」驛館中,察汗台焦急道「不行,明日我要想辦法讓呂布把這兩枚飛鷹令還回來。」一旁的兀力昆夷沒好氣的說道:「難啊,弟弟,眼下咱們還是儘快離開洛陽吧。」察汗台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沒想到此番來京非但沒有完成計劃,還平白損失了軻渠這樣一個得力的盟友。察汗台無奈地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我們還是速速返回王庭去吧,明日我就上朝辭行。」兄弟二人萬萬沒想到,此刻陳宮已經編織好了一張大網在靜靜地等待他們,兄弟二人在這世界上的時間,已經進入了倒計時了。


  將軻渠接到并州軍營地,呂布立刻下令殺牛宰羊,用最好的美酒佳肴來招待鮮卑人。


  「沒想到察汗台如此陰險,咱們都被他給耍了!」呂布憤怒的將拳頭砸在桌子上,隨即端起酒杯對軻渠說道「可汗陛下,剛剛屬下多有不敬,奉先代并州軍敬你一杯!」說著,仰頭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軻渠也回敬道:「將軍哪裡話?若不是經歷了今夜之事,老夫還不知道察汗台這蛇種豺性的小子竟是想要皆大漢之手來取我的姓名。唉!」說著,舉起酒杯仰脖灌下。成廉高順兩人也藉機紛紛敬酒道:「可汗陛下,您英明一世,此番為何會為了一個後生小子來趟此渾水啊?」羌渠聞言,又連飲了幾杯烈酒,帶著三分醉意向眾人說出了其中原委。


  原來軻渠和匈奴大單于羌渠早年間為同一個頭人牧馬,有一天軻渠貪杯,喝了個酩酊大醉,負責牧養的馬匹跑丟了一大半。頭人得知后非常憤怒,聲稱要對罪魁禍首重打200鞭子以示懲戒。關鍵時刻是羌渠挺身而出,將兩人的馬群調換,代替軻渠領了200鞭子。自那之後,兩人變成了過命的兄弟,軻渠把名字改成了和羌渠相同的字,並聲稱這輩子永遠會對羌渠馬首是瞻。


  將完這段陳年往事,軻渠老淚縱橫的對著眾人說道:「沒想到,我這輩子最敬重的大哥,到最後竟然夥同他的兒子要殺我。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為強!」說著,又仰頭飲下一杯烈酒。呂布聞言,忙勸道:「可汗陛下,此時應當從長計議,千萬不可草率處置啊!萬一引得匈奴與鮮卑開戰可如何是好?」陳宮也在一旁拱火道:「就是,匈奴的狼騎非常剽悍,恐怕鮮卑難以抵擋啊!」


  「呸!」軻渠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指著北方罵道「就憑那個無情無義的老東西帶出來的隊伍,哼!眾位可能還不知道,如今南匈奴內部分裂成兩派,一派是以大王子兀力昆夷為首的速戰派,另一派則是以左賢王於夫羅為首的緩戰派。緩戰派成員多為部族首領,速戰派則為多為大王子統率的王庭成員,經過幾年的拉鋸,緩戰派已經牢牢佔據了上風。兩派勢同水火,就算是大單于羌渠也難以調節,若不是我軻渠從中斡旋,哼,南匈奴早就翻天了!」


  聽聞此言,呂布和陳宮交換了一下眼神,頗有默契的又開始給軻渠灌起酒來,呂布心中暗喜道:「一切都在依照我們的計劃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嘿嘿,兀力昆夷、察汗台,等著吧,你們的死期不遠了。」


  次日清晨,趁著早朝還未開始,呂布便找到大將軍何進,由他引見,直奔靈帝寢宮甘泉宮而來。


  漢靈帝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呂布:「呂卿?此話當真?你真能保證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擊退邊疆三十萬狼騎,而且還換得邊塞數年寧靜?」


  「啟奏陛下,末將願意以項上人頭擔保。」見靈帝不太放心,呂布抱拳道。身邊的大將軍何進也同樣上奏道:「啟奏陛下,末將願用這項上人頭與奮威將軍一同擔保。」呂布聞言,轉過頭去,感激的看了大將軍一眼。見大將軍何進如此果斷的站在呂布一邊,靈帝便笑著安慰道:「兩位愛卿不必如此,對於兩位的能力,朕自是知曉,既然如此,就依呂卿所奏!」呂布謝恩道:「末將謝陛下信賴。」說著,便同何進告退,準備離開。


  「呂卿留步,朕有個個人問題想問問你。」靈帝突然叫住呂布,呂布轉身道:「陛下請講。」靈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幾聲,方才問道:「呂卿啊,你今年是和年齒,可曾婚配啊?」呂布回答道:「啟奏陛下,末將今年虛歲十六,尚未婚配!」說完這句話,呂布心裡便後悔了,萬一這皇帝老兒要是招自己當上門女婿可怎麼辦?果不其然,聽呂布說完之後,靈帝滿意的點了點頭:「啊,少年英雄啊!很好很好。呂卿啊,此番匈奴提議和親,朕雖然不願,不過朕的萬年公主今年也已經十五歲了,確實到了該成親的時候了,嗯,朕有意……」


  呂布聞言,心中大驚失色,想到不久之後動蕩不已群雄割據的天下局勢,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迅速把并州打造成自己可以安家立命的根據地,他可不敢太早的給自己娶上一眾妻妾,連忙婉拒道:「啟奏陛下,末將剛剛投軍,資歷淺薄功勛微小,蒙陛下大恩擢為奮威將軍,正是應當以死報國的時候,更何況公主殿下身份高貴,末將……」


  聽聞呂布所言,一旁的大將軍何進笑著開口道:「奮威將軍啊,這些都不是問題,資歷淺薄可以慢慢磨勵,功勛微小你勇武過人日後有的是你建功立業的機會,至於說到身份一事,我高祖皇帝立國之前不也是不也是布衣出身嗎?」「對對對,國舅言之有理,呂卿,這婚事啊,就這麼定了!自今日起,朕便是你的父皇,你不必再稱呼朕為陛下,稱呼父皇即可;朕,稱呼你為奉先。」未等呂布多言,靈帝便拍板道「這是聖旨,如再多言,便是抗旨。」


  看到皇帝異常堅決,何進也是滿面殷切,呂布算是徹底沒了退路,只好抱拳道:「末將多謝陛下厚愛,既是聖旨,末將怎敢推脫。只是,末將如今官職卑微,貿然成婚只恐委屈了公主,所以冒死暫請陛下將婚事推遲幾年,等末將立下不世奇功,再行完婚不遲。」呂布所言句句在理,靈帝也不好操之過急:「好吧,婚事可以晚點辦,但這稱呼嘛,還是現在就變吧!免得到時候一時改不過來。」恰逢早朝時間到了,便不再多言,起駕崇德殿去了。


  崇德殿外,呂布喚住何進:「末將多謝大將軍剛剛鼎力相助,如果沒有將軍支持,陛下恐怕不會如此輕易地答應末將的計劃。」何進停下腳步,笑著拍了拍呂布的肩膀:「奉先啊,陛下都特准你稱呼他為父皇,對我的稱呼是不是也應當變變了?要知道,萬年公主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呂布聞言,稍作遲疑,緩緩開口道:「是,謝過……舅舅。」


  「哈哈哈!」在何進近乎狂妄的笑聲中,呂布暗自吐了吐舌頭,心想道:剛進京城就被逼婚,這要是被高順他們知道,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鳳儀閣,依舊沉浸在夢鄉中的劉寧正抱著枕頭呼呼大睡著。


  「公主殿下,大喜,大喜啊!」侍女小柔又高呼著衝進鳳儀閣,跪在床邊興奮的叫道:「奴婢恭喜公主殿下!」萬年公主揉著惺忪的睡眼,掙扎著從棉被中探出頭來,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麼了?小柔?什麼大喜?」小柔笑著對劉寧說道:「齊奏公主殿下,剛剛早朝,陛下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將公主許配給奮威將軍呂布了,就是昨晚上送公主殿下回寢宮的那個青年將軍。」


  「啊!這一番話說出來,,萬年公主頓時睡意全無,獃獃的念叨了幾句:「奉先哥哥。」眾位侍女看到平素俏皮可愛的公主殿下,如今像換了個人似的,一副思春的模樣,忍不住都捂著嘴低聲笑了起來。良久,萬年公主才醒悟過來,看到一眾偷樂的侍女,不禁兩朵紅霞升上了雙頰,嬌嗔道:「好啊,你們竟敢合起伙來打趣我!」


  不多時,鳳儀閣中便傳來女子瘋鬧的聲音。


  早朝散去,看著快步離開的察汗台,呂布冷冷的笑了一聲,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青年男子的讚歎聲:「好一個驅虎吞狼之計,想不到奮威將軍非但勇力冠絕天下,竟還是這般的足智多謀,難怪陛下********的要招將軍為婿。」呂布聞言,心頭一驚,暗暗思量道:「我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想不到竟被人一眼看出了端倪,此人必是一位大賢。」


  想到這,呂布轉過身去對著身後那人施禮道:「在下奮威將軍呂布,敢問足下高姓大名?」身後男子聞言,微微一笑,縱身回禮道:「黃門侍郎荀攸,見過奮威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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