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各自難言
“元言現在在哪裏上班？”許願問道。
歐陽元言說，“我現在在一個研究所。”
至於哪個研究所歐陽元言就不說了，許願也不繼續追問了。
用過晚餐，許願陪權奶奶上樓換件衣服，偌大的客廳裏邊，隻有權時三個人。
顧予卿還發現了歐陽元言一點，變臉之神速，當權奶奶在的時候，嘴角會帶著一絲的微笑，保持著良好的教養，一旦兩人走了，瞬間變成了冰塊臉。
“元言，我可以那麽叫你嗎？”無法忍受沉默的顧予卿打破了沉默。
歐陽元言臉上有一絲的驚訝，微微點頭，“當然可以。”
“權時，沒有想到，你那麽快就得償所願了。”歐陽元言看向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權時，忽然間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權時身子微微動了一下，沉默的點點頭。
“你的嗓子，許澤文給你配了點藥，一會兒記得去拿。”權時說道。
歐陽元言一聽，臉上依舊沒有一絲的神情，“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
權時扯了一下嘴角，隻說了一句，“醫者不自醫。”
顧予卿從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中似乎聽出了一些什麽，歐陽元言肯定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習慣了。”歐陽元言沙啞的說道。
顧予卿看了一眼時間，想到景色今晚要給她發送劇本，和權時說了一聲回了房間。
等到顧予卿離開之後，權時起身，拉過歐陽元言的手，搭在歐陽元言的手腕上。
歐陽元言也沒有掙紮，隻是輕笑一聲，“你這行為可不好，不怕你的女朋友吃醋嗎？”
權時將手伸了回來，又仔細的盯了歐陽元言臉上的青斑。
“以身試毒，也虧的你做得出來，你身上的毒雖然得到了控製，想要徹底清除還難著。”權時重新做回原處。
“許澤文聯係了幾個國醫，對你身上的毒也做了一些研究，給你配製的藥丸雖然不能將你臉上的青斑去了，恢複你聲音應該是不難的。”
“我現在的樣子，我自己都已經習慣了。”歐陽元言一臉的無所謂。
“倒是你，比起我的事情，你應該更急你嶽父的事情吧。”歐陽元言打趣了一句。
說到正事上，權時也格外的認真。
歐陽元言跟著權時去了書房，權時打開抽屜，將其中的一份病曆遞給她。
“你看看，手術成功率是多少。”權時問道。
“還真是棘手，我看啊，在你親自操刀的前提下，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三十。”歐陽元言認真的看著手中的病曆。
眼中隱隱有興奮之意，醫者最喜歡的就是挑戰，顧世恩的病情顯然很有挑戰性。
“顧世恩的腦袋上有過重創，再加上他還中了毒，這個毒目前是什麽還不知道，一旦動手術，很可能會讓毒藥在體內快速遊走，順著血液流進心髒，這樣子一來，你就算是手術成功了也沒有用，更何況，要手術的話，他腦袋裏邊的血塊壓迫了視覺神經，總之是件麻煩的事情。”歐陽元言將病曆放回辦公桌上。
“所以，需要你幫忙。”權時毫不客氣的開口。
歐陽元言指尖輕點著桌麵，忍不住想笑，笑容中帶著對自我的嘲諷。
她都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拿得起手術刀。
“你信我？”歐陽元言語氣中濃濃的嘲諷。
“如果我不信你，我就不會找你幫忙，歐陽元言，同樣的你也需要振作。”權時實在是看不慣麵前的人自我墮落。
歐陽元言聽到權時讓她振作的時候，又忍不住想笑，揮舞了一下手。
“我現在看著很墮落嗎？我覺得我自己現在還行，品茶靜心，看書放空，又是一天。”或者說，她一直在等死。
權時忍了忍，才沒有衝著歐陽元言動手，一個極有天賦的醫生，甘願放棄自己的一身天賦。
“你的導師要知道，你現在的狀態，估計就要被你氣死了。”權時說道。
歐陽元言輕笑，“我的導師在我改修中醫的時候，已經被氣了。”
權時無奈的搖頭。
“權，我答應你，幫你一起完成這場手術，但是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夠成功。”歐陽元言站直了身子，認真的開口。
權時這才滿意，他很相信歐陽元言的人品，一旦歐陽元言承諾了，那麽就一定會做到。
說到這裏，歐陽元言反倒是對另一件事情特別的好奇。
“你為什麽要瞞著顧予卿，不讓她知道你就是權？”
權時沉默了一下，“想她留的久一點。”
歐陽元言一臉的莫名其妙，既然權時不想說，她也懶得逼問，這個話題也就這樣子過去了。
認真的研究起了手中的病曆，看完所有的資料，歐陽元言搖頭，“不行，還是要看到病人具體情況，報告畢竟是報告，內容有限，而且病人的情況也不是長期不變的，每天都會發生變化。”
權時也很讚同歐陽元言這一點，“我安排你過去看看。”
歐陽元言點頭，同意了權時的提議，“對了，我姑姑好像派人來國內了，你記得幫我應付。”
權時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真想不到，你竟然會放棄當醫生，走上商業的道路。”歐陽元言調侃了一句。
學了那麽多年的醫，說放棄就放棄。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非要讓歐陽元言說出來一個佩服的人，那個人就是權時。
歐陽元言和權時長大後的第一次交集還是在圖書館，她跟著導師到權時所在的進修學校，進行一場學術交流。
一流的高校，圖書館燈火通明是常有的事情。
那天用過晚飯，她跟著一位學長去圖書館查閱第二天講座會用到的資料。
按理說權時那麽耀眼的人，他的身邊肯定會圍繞著許多的鶯鶯燕燕。
沒有想到的是，權時的身邊很冷清，可以說三米之內，都沒有人接近。
環顧了一圈，隻有權時身邊的位置是空著的，還沒有等她上前，就被學長攔住了。
學長一臉驚恐的告訴她，“權的旁邊不能坐人尤其是女生。”
她聽的好笑，不由得問了一句，“為什麽，位置空著不就是為了讓人坐？”
學長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不一樣，權的脾氣不好，他學習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