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發配魚城

  “沒看見。”


  白九還有事要做,不想和這個明顯喝醉的家夥浪費時間。


  說完便要走。


  但對方卻將其攔下,借著酒勁指著他的包:

  “你這裏麵裝的什麽?給我看看。”


  說罷,直接上手,但被白九一把推開。


  “別找事啊酒鬼。”


  語氣帶著警告,但對方並不在乎。


  反而是有些不耐煩:


  “TMD老子就看看而已,讓你給老子就給老子。”


  說罷,又一次上手。


  “噗!!!!”


  但這次,等著他的卻是被一腳揣在牆上的現實。


  就見白九一腳踹他肚子上,直接將其踹到三米外的牆壁。


  對方從牆上掉下來,而後捂著自己的肚子一個勁的痛苦哀鳴。


  白九嫌對方太吵,擔心對方把人引過來。


  所以便快步走近,緊接著,一腳踹他腦門上。


  “噗!!!!!”


  就此,這酒鬼才算是徹底安靜。


  —


  白九走了,去執行他所謂的任務。


  而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王麗麗,在聽見外麵沒聲後便走了出來。


  她很快撥打了120,將不省人事的父親送到了醫院。


  結果醫院卻發出診斷,說父親的腦神經出了問題,往後隻能癱瘓在床。


  警方最終介入了此事,但王麗麗並沒有向警方提供犯人的任何信息。


  又偏偏好巧不巧的,警方在調查父親的時候,無意間調查到他跟一些販毒人員有來往。


  這不,一來二去,父親被送進了監獄。


  那之後沒多久便被判了死刑。


  而王麗麗最終便隻能和母親相依為命。


  —


  這樣說或許不合適,但父親的離去的確讓她的生活好過了很多。


  母親雖不管自己,但好歹生活費啥的是給足了的,而且也不會像父親那樣無故毆打責罵自己。


  雖說也體會不到多少母愛。


  但對於一個長期在家暴環境下長大的少女而言。


  這樣的日子,已經算得上足夠奢侈。


  仿佛一隻從籠中放出來的鳥,等待她的,隻會是自由的藍天。


  —


  以上,便是女孩對白九好感的開始。


  青春期萌動的她沒有成年人那麽多的大是大非。


  對她而言,自己之所以解脫,純粹是白九的那一腳。


  當然,這事白九並不知道。


  王麗麗也沒打算告訴對方。


  —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


  王麗麗之所以在選擇天賦的時候選擇了防禦力“A”,並且成功轉職成了防禦很高的騎士。


  究其原因,也隻是對過去家暴的陰影而已。


  矛與盾,女孩下意識的選擇了後者……


  —


  —


  —


  判決是第二天淩晨時發布的。


  王宮的某總管拿著一紙公文,在牢門外宣布國王的審判。


  這場麵有點類似古代的聖旨。


  唯一的區別在於,二米和白九並沒有下跪接旨,隻是頭發淩亂的坐在地上,揉著發困的眼角。


  畢竟兩人實在無法理解,為何要選在淩晨三四點宣判。


  “傳陛下之令,即日起,剝奪勇者白九貴族身份,沒收先前王宮援助所有金錢。


  按理說,本應將爾打入賤民充軍。


  但念在爾勇者的身份,故而放爾一馬。”


  他頓了頓,道出重頭戲:


  “勇者白九,請即刻前往邊境魚城就任城主一職,仆人二米,一同前往。”


  所謂的宣判差不多就是如此。


  而讀完了判決的總管,則是微微一笑:

  “大人,您可不能辜負了陛下的一番好意啊。”


  對此,白九隻是嗬嗬兩聲,沒有理會。


  ——


  魚城。


  說白了就是一個位於前線的危城。


  那是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基本可以肯定,已被國家拋棄。


  因為城裏實在太窮沒什麽價值,再加上地勢太偏,所以連魔**都懶得理會。


  當地人食不果腹,骨瘦如柴,據說上一任城主就是被活活餓死。


  那老國王把自己發配到這麽一個破地方。


  說白了就是讓自己死遠點。


  估摸著,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間段執行。


  也隻是為了先斬後奏。


  免的天亮了有人對判決不滿而反對。


  ——雖說反對者可能也就一人而已。


  —


  兩人從牢裏放出來了。


  管事的讓兩人收拾一下行李。


  簡單來說,就是除了錢以外衣服行李都可以帶走。


  說收拾東西,實際上也沒有什麽,不過幾件衣服而已。


  但這些都不重要。


  白九真正在乎的東西隻有一樣。


  —


  “喵~”


  屋頂之上,一聲激動的貓叫傳來,望過去,是正朝著自己撲來的妹妹黑貓。


  —


  白九和二米被發配了魚城。


  交通工具則是王宮安排的馬車。


  四周有士兵跟隨。


  如同一群保鏢。


  但白九很清楚,這幫人是怕自己逃跑。


  他們的任務很簡單。


  把自己送到目的地便原路返回。


  馬車很顛簸。


  從車窗往外望去,能看到的隻有一望無際的白茫茫雪地。


  這段路途很長,整整一天一夜。


  中途全都是連綿不斷的荒地。


  由此可見,倘若沒交通工具,難民想從魚城前往首都是多麽困難。


  畢竟中途全是荒地,連個適合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馬車是第二天天亮時停在魚城的。


  大老遠望去,那是一座連城門都隻是幾塊木板敷衍的土城。


  城牆不高,也就四五米。


  而且還都是土牆。


  與其說這是一座城池,還不如說是個廢棄的老村。


  負責看押二人小隊長到站後和城裏的某人說了些什麽。


  甚至都不帶停留的,便帶著隊伍返回王宮。


  倒不是他們不想留下來休息。


  而是這魚城內部的環境太過惡劣。


  你在這裏住宿休整,指不定一覺醒來底褲都被人給偷了個幹淨。


  對於這群不知何時就餓死的人來說。


  無論做出什麽都不稀奇。


  ——


  看押的人走了,沒多久,一個頭發發白的小老頭便從城裏走了出來。


  對方六十來歲,骨瘦如柴。


  是這魚城的副城主。


  “歡迎,歡迎大人來我們魚城,小人魚二,是此地的副城主,大人叫我老魚就好。”


  在正常情況下,一二把手肯定是因為權利的鬥爭而互相看不順眼的。


  但在魚城卻是個例外。


  ——因為這裏沒半點油水。


  這不,此刻的老魚怎麽看白九怎麽親切。


  其眼底的深處,分明是終於有人來陪自己的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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