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一生都在妥協的王,最後拾起了他的寶劍
月王在前端逃命,他兒女的速度比他更快,因此早就跑到了大前方。
即便他現在是一國之主。
但身邊的一線貴族,也都不是什麽身份簡單的角色。
更別說這群老狐狸已經認識到月之國滅國的現狀。
因此,所謂的國王身份,此刻在他們眼中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
所以即便月王年老體衰,走的慢,也沒有人去幫著扶他一把。
倒不如說,正因為他走的慢,導致後麵的人有些煩躁了。
“去你的,別擋道!”
這不,花家的一位公子索性把他往旁邊一推,讓其摔在路邊的地上。
便快速的逃命去了。
而這一摔又恰巧讓月王的腦袋磕地,直接暈過去。
等到他昏迷一陣,昏昏沉沉的捂著流血的額頭起來時。
“啊!!!!!”
前方的通道裏,突然傳出一聲慘叫。
“他,他感染了……!!!”
有人在尖叫,前麵的隊伍有人被感染,但好在發現的足夠早,所以騷亂隻持續了一瞬。
身後,此刻已經沒有逃跑的人了。
隻有負責殿後的少量貴族心腹和一堆危險的活死人。
而前方,是看不到盡頭的黑暗隧道,看的月王心裏毛毛的。
他隻是連忙從地上爬起,捂著流血的腦袋就往隧道裏衝。
在中途,看到了一具屍體,一具半活死人的屍體。
這是一個感染者,好在被發現的即時,因此在被徹底變異前就被宰了。
望著那感染者的一地黑血,國王隻是吞了口唾沫。
而後,繼續吃力的朝著前方跑去。
最終,他來到了最關鍵的一個節點:
——暗河。
這是隧道裏的一條地下河,位於某山的地下世界。
有很多的內部空間,也是用來甩開追兵的天然環境。
原本這裏有很多船供貴族逃跑的。
但此時的船全都被前麵的人搶走劃走了。
因此當月王到現場的時候,現場早已看不到一條船影,這不由得讓他有些絕望。
因為他很清楚這暗河的水流之危險。
若是沒有船隻,選擇了跳河遊出去的方式。
那最後的結局,隻可能是被河裏的食人魚吃的隻剩骨頭。
——
沒有船隻了,月王不願意接受。
他隻是急得團團轉,到處尋找。
好在老天有眼,最終讓他在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偏僻角落找到了一輛小船。
——能容納兩人的小船。
國王花了好大力氣才把那條船推到河裏,同時準備上船順著水流逃走。
但一想到已經沒船了,如果自己走了,芙蕾雅就會被留下。
他便又不由得有些猶豫起來。
最終,他看了看船,又看了看身後的山洞。
到底還是選擇把船拴在河邊。
打算到時和女兒一同逃走。
可前腳剛做完這個動作。
後腳,其額頭便一陣劇痛。
月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是血,剛才被人推倒時所磕出的血。
但是,卻不知怎麽的,這血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從紅色,漸漸變成了黑色。
看著手中的黑血,月王禁不住瞪大雙眼。
他一下子慌了,趕緊檢查身上的情況。
最終,在手背的位置,發現了一處發黑的傷口皮膚。
仔細回想,似乎是逃走的時候,經過房簷的時候,一滴積蓄在屋頂的黑色雨水,滴在了自己走路擺動時的手上。
是的,自己被感染了……
意識到這點的月王一下子變得絕望起來。
他搖搖晃晃的癱坐在牆角,整個人的思維都已停止。
與此同時,大腦裏走馬燈似的回憶起自己這一生的過往。
從意氣風發雄心壯誌,到認清現實無奈妥協的可悲過往。
結合此時的環境,隻覺得欲哭無淚。
而就在他腦子昏昏沉沉,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的同時。
“額啊……”
隧道的身後,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
一共有兩人,而對方很快便出現在河邊。
是芙蕾雅,和一個體型巨大的虎頭人保鏢。
這保鏢是其他貴族的心腹。
體型是芙蕾雅的好幾倍倍。
而他和芙蕾雅也是最後的幸存者,其餘殿後的,則全都被活死人大軍徹底殺害,已經被分屍。
——
兩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月王,主要他攤在一個隱秘的牆角。
更別說兩人的目光全在河邊的那條船上。
這是一條能容納兩人的小船,但那隻是對於普通人而言。
由於虎頭人保鏢體型太大。
因此,他若上了這船,自然是不能再搭一個芙蕾雅的,否則船肯定會沉。
沒有猶豫,保鏢直接一刀便朝著芙蕾雅劈了過去,好在芙蕾雅反應即時,立馬躲開。
可對方到底是一線貴族花大價錢養的保鏢,自然不可能這般簡單。
因此,在芙蕾雅躲過的同時,一尾巴直接甩對方臉上,芙蕾雅這一擊挨了個結結實實。
身子直接被劈倒在地。
保鏢見狀直接補刀。
好在芙蕾雅本能躲閃,因此這一刀勉強躲過。
保鏢的一刀劈歪了,試圖拔出再補一刀,卻發現拔不出來。
索性補上一拳。
而這一拳,芙蕾雅則沒有躲過。
他的肚子硬生生挨了一拳,即便有軟甲的保護,卻也還是疼的昏死過去。
見狀,保鏢這才放心。
立馬奔向那條船。
他以為此時已經沒人了,卻不料嗖的一聲,身後突然撲過來一個黑影。
保鏢一愣,回頭一看,卻已經晚了。
月王直接衝了過來,用整個身體這麽一撞,便將其“噗通”一聲,撞到了河裏。
而後,便是一條條半米長,長著鋸齒牙齒的黑色食人魚把保鏢拖下水去。
將其生吞活剝。
刹那間,整個空間都充斥著保鏢的慘叫,十分淒慘。
等做完了這些,月王又望向了昏死過去的芙蕾雅。
他現在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其思維模式也越來越亂,即將失去理智。
但即便如此,卻還是吃力的把芙蕾雅從地上抱起,搬到了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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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蕾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船上了。
她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
是隧道裏的那群活死人額啊亂叫。
詫異的起身,卻見河岸的父親正看著自己。
而父親身後的隧道,一群活死人正拚了命的撲向他。
任芙蕾雅再怎麽遲鈍,也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危急情況。
她瞪大眼,嘶聲大喊:
“父親!!!!”
然對方隻是看著他,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露出如同解脫的釋然微笑:
“對不起孩子……我不該逼你相親的……”
而後,拔出自己腰間多年未曾出鞘的國王寶劍。
轉身,衝向了那群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