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伏擊
“隊長小心!”
身後的戰友大喊,然而已經來不及,徐浩憑借本能反應避過了要害,但依然被槍尖擦過,刺穿了一層皮膚,在脖子上留下淺淺一條口子。
鮮血冒出,徐浩立即捂住脖子向後打滾退出大門,身後的戰友則扳開燧發槍擊錘,將槍口瞄準了影壁背後。
“什麽人?出來!”
徐浩也翻身站起,剛剛的伏擊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麽實質的傷害,隻是脖子上破了一層皮,不是什麽致命傷,好在他平日裏訓練沒偷懶,緊急關頭躲過去了。
如若不然,這一槍非得戳他喉嚨上不可。
戳到喉嚨上,神仙下凡也難救。
“快出來,不出來馬上就開槍了!”
兩個士兵端著燧發槍瞄準影壁邊緣,隻要那人一露頭,就會被兩杆火槍同時對準。
“他奶奶的!差點栽了!”
喘了口粗氣,徐浩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呲牙咧嘴。雖然是輕傷,但是流的血可是一點都不少,疼也是真的疼。
“狗娘養的!給我出來,老老實實出來老子我留你個全屍!不然老子把你丟給城外那些吃人的餓鬼,活剝了你!”
徐浩一邊罵著,一邊手持長刀警戒著三人身後以及周圍街口巷口等,觀察身後是否有敵人。
“不出來咋辦?”
罵了半天,裏麵的人極有耐心,一聲都沒吭,雙方僵持了一會兒,一個士兵開始按捺不住了。
“隊長,咱們衝進去吧,直接殺進去又能咋地!正麵上他!”
徐浩搖搖頭,他已經撕了衣服把脖子纏了一圈,傷口被包裹住暫時不流血了,但依然是一陣陣鑽心的疼。
“不行!咱們再等一炷香的時間,如果對方還不出來,咱們就走吧!裏麵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呢,咱們貿然衝進去,萬一是個賊窩可不是送死去了!”
徐浩一邊高聲回答,一邊手掌悄悄做了個迂回的手勢。
兩名士兵會意,其中一個緩緩退步,腳步放輕,而徐浩則頂上他的位置,在大門前守著。
離開的士兵繞到大宅側麵,找到一處貼牆的巷道,腳下在牆麵一踩手一撐,人就輕鬆上到了牆頭。
接著依然小心翼翼的沿著牆頭向大門方向走,遠遠的,他就看到了那名伏在影壁後的佝僂人影。
對方有兩人,一個在影壁邊緣坐著,另一個則站在那人身旁,手中拿著一杆一丈五六的長矛,矛尖磨得雪亮。
兩人看起來都是有功夫的,行動之間極為幹脆利落,一上一下相互配合天衣無縫。
一旦有人誤闖進來,如果沒有防備的話,經過影壁的時候必然會被兩人暗算。
“原來對方隻有兩個人,幹他娘的,真能沉得住氣!等老子抓到你們倆,抽了你們的筋!”
那名士兵觀察完情況就立即矮身下去,準備跳下牆頭回到剛才的巷道,然後回到大門處告訴鴛鴦小隊長徐浩門後的情況,對影壁之後展開突擊。
然而剛準備下牆頭的一瞬間,他目光瞥向大宅內部,遠處的大院子裏似乎橫七豎八躺了許多人,但和那些街上的死屍不同,那些躺在地上的人還在動,而且周圍也有走動的人影。
粗估人數也有一二百人,在如今的惠安縣絕對算人員聚集區了。
這院子裏怎麽這麽多人?
那士兵心裏剛一冒出這個念頭,腳尖已經沾在小巷地上了,他來不及想太多,急匆匆的就往大門跑去,等著向隊長報告情況。
“隻有兩個人,那他娘的就好辦了!待會兒我會故意越過影壁露出破綻,引對方出手,那時候你們跟在我身後,對方一出手立即就把燧發斑鳩銃槍口堵在他們的臉上,讓他們的臉直接開花!”
徐浩搓搓手,將長刀刀柄上的布條慢慢纏繞在手中。
兩人點點頭,三人同時做了個手勢,示意數三個數開始行動。
“行動!”
徐浩將手往下一揮,手中長刀猛然向影壁上麵碰去,金屬與磚牆碰撞,頓時發出一陣金屬交擊聲。
硬幣背後,兩人聽到動靜同時閃出身來,手中的長槍刺出,然而在他們刺出長槍的同時,徐浩已經撇下刀後退一步。
“砰——”
“砰——”
兩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聲音震耳欲聾,濃烈的硝煙瞬間充斥了整個大門,影壁被籠罩在了煙霧當中。
而冒出身影的兩個伏擊者,站著的一個同時被兩顆鉛彈打中,身體像是斷線了的木偶一般向後倒去,剩下一個見勢不對,立即起身向大宅內逃去,然而徐浩並不準備給他機會。
“砰——”
又一聲槍響,徐浩手中的燧發槍猛然顫抖了一下吐出火舌,逃走的那人應聲倒下。
剛才他撇下長刀後退一步,正是為了端起火槍,在兩名隊友放過槍之後,形成第二波連續的火力進行壓製,像是這種情況,隻要保持火力持續,敵人就會在第一波戰鬥接觸上被徹底擊潰。
“奶奶的!這就是偷襲你爺爺的下場!”
那人中了槍還沒立即死,哀嚎著在地上痛苦掙紮,徐浩上前幾步用腳把那人踩在腳底,腳掌在中槍位置狠狠蹂躪了幾下,聽著腳下那人發出的慘叫聲,徐浩慢慢感到了一種快意。
“誰放的槍?”
大宅深處,一處院子中,一個衣著華貴身上穿著錦緞的黑瘦男子躺在躺椅上,身邊是兩個衣衫半露的民女,男子無處安放的手掌正在兩個女子身上遊曳著。
聽到槍聲,黑瘦男子遊曳的手瞬間像觸電一樣收回來道:“快派人去看看!其餘人抄家夥,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猛然從躺椅上坐起,兩個女子被左右各一掌推倒在地,黑瘦男子抽出一把劍跑到院子裏,大喊道:“都給我清醒點!有人來了!昨天才剛吃了個細皮嫩;肉的娘們兒,別告訴我你們沒力氣!都給我抄家夥!”
院子裏橫七豎八躺著的饑民雙眼發紅的坐起來,聽到娘們可以吃,眼睛都放光了。
“這次是先吃再玩,還是先玩再吃?”一個油頭粉麵的男人穿著件女人的襦裙,要多怪異有多怪異,卻身子貼在那黑瘦男子身上,麵露淫邪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