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李大先生與天遠古派
李大先生今天又是來日常拜訪,雖然經常隨筆不受巢千帆待見,但是總歸是還是可以聊得話題,而且他的目的就是希望巢千帆可以繼承自己的學說,將自己這一脈發揚光大。
大秦乃至整個天下,現在可謂是百家爭鳴,各種學說是層出不窮,各種道術以及修真功法也是不斷的別創造出來,像白起最想要的成龍快婿三世王,那就是鬼谷學說的繼承者。
但是這些學說都是有著一個統一的特點,那就是繼承者必須要有極高的武道修為,甚至某些掌權者可謂是道行通天,不然那在這個大世,可謂是寸步難行,沒有幾分實力,又有誰會關心你是誰呢?
但是李大先生就是一個例外,他就純屬是一個老學究,絲毫道術修為都是沒有,僅僅會最基本的養生之法,之所以可以貨到今天,也是沒有被其他學說的門徒幹掉,那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有著商鞅侯的庇護
所以他才是希望巢千帆可以繼承他的學說,將他的無為無畏之說發揮到極致!
不僅僅這一個原因,很大程度上,還是有巢千帆自身的原因。在李大先生的心目中,巢千帆其實就是一個妖孽,不單單是在心智上,還有渾身散發的那種氣質,簡直就是自己學說的完美代言人!
無為,這一點在巢千帆的身上得到了最為完美的詮釋,即使身為人中龍鳳,但是從來就是不會嘩然取寵,並不追求世人目光的讚賞。而無畏,同樣有完美的解釋,就好像當年的天子召見不下跪一樣,這番氣魄,幾位少年郎能有?
所以,李大先生,經常是要拜訪星月庄的,但是每一次。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當中的酸苦,恐怕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了。
巢千帆依舊是向往常一樣的坐在星月庄當中的故事地下,欣賞著正在發芽延伸的枝蔓。心中確實是不知道究竟在想著什麼,一旁的李大先生也只好裝模作樣的陪著一起欣賞風景。
但是此時的李大先生卻是一臉的黑線,心中甚是悶悶不樂,瞅了瞅巢千帆,嘴皮子動了幾下。但是終究是沒有開口。
巢千帆確實是張開了眼神,悠閑自在:「想要說什麼,你就說啊,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
聽到這裡,李大先生是不好意思的訕笑了兩聲,但是終究是沒有開口,他自認為對這個小子是極為了解,所以也是又愛又恨,不論自己與他交談什麼,他總是能說出超越自己思維的一段觀點。接著,就可以說服自己,讓自己接受這個小子的觀點。
每每交談過後,李大先生總是感覺到自己的眼界又是開闊了幾分,但是同時也是更加的氣氛,這樣的天縱之姿,不成為自己的門徒,簡直就是自己今生最大的遺憾!
要是可以的話,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巢千帆以後必定可以繼承自己的學說。並把它發揚光大,名傳千古!
但是李大先生同樣是無奈啊,這個小子,實在是叫人捉摸不透啊!而且表現出來的。完全是對自己學說的漠不關心,甚至以為那還是在浪費時間!自己經常會激勵他,和他舉出一大串的例子,但是他要麼就是直接不予理睬,一個巴掌扇過去,自己就是已經出了星月庄的大門了。
要麼又是高興了。也會發出一篇大論,竟然在教訓自己,而且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而且可惡的是,自己聽了,竟然還覺得十分有道理,又是從中受到了很多啟發,覺得自己的學說越是開闢了一個新的境界。
「李大先生,單說無妨,我也還有一件事要請教你呢!」巢千帆笑著開口說道,一臉的和煦,就像是三月的春風一般,滌盪人心。
利達先生一聽,這可了不得,什麼時候,這個小子,也有弄不明白的事情了,心中同時也一陣得意,順德一下,就是開口說道:「老朽其實並沒有什麼事情,自是不知巢公子因為何事不明,老朽必定言盡所知,你儘管說來聽聽。」嘿嘿,這個世界大著呢,哪能是你一個小子能夠全部弄明白的,不還是要看自己嗎?
巢千帆聞言,也是一陣嘆息,愁眉苦臉的說道:「就是我最近吧,桃花運太過旺盛,以前還好,就單單是一些愛慕我的女子,現在商鞅侯那個老頭子,竟然是為我指了好幾門的親事,這讓我苦惱異常。」
李大先生聽見這話,意識也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些啥好,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桃花運旺也是一種煩惱,你咋不上天呢?這是多少男人想都是想不來的,你小子卻是還是嫌棄?
但是也還是接住了話茬,看似老神自在的說道:「巢公子,依我看來,你也卻是是需要找一個媳婦了,畢竟你今年早就是十七歲了,像這麼大的時候,老朽都是已經生了第二個孩子了·······」
「行了,別廢話。」巢千帆是不耐煩的打斷了李大先生,「我就知道這件事問你也沒有用!」
這倒是讓李大先生一陣尷尬,事實上,他也就是在胡掰掰,瞬間就是別揭穿了,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不過,還有一事,先生應當是可以幫上忙的。」巢千帆接著又是開口道,但是這個時候,確實是一臉正經的樣子,雖然他是經常調戲李大先生,但是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他還是遠遠比不上這個老油條的。
李大先生正好是處在窘迫之中呢,正好是給他解了圍,也是絲毫沒有怠慢,正襟危坐,說道:「知無不言。」
巢千帆說道:「不知先生可是聽說過一個宗派名叫天遠的?」
李大先生聽到這兩個字也是一驚:「天遠,你指的是哪個?這個名字很出名,有兩個,一個已經是進來聽不見消息了。」
「不是那個傭兵團,而是另一個。」巢千帆說道,並沒有繞彎子。
李大先生聽聞,臉上竟是顯露出一股凝重之色,之所以是因為了解,他才會出現這種表現。
巢千帆注意到了李大先生的表情,並沒有意外。因為大哥的家族也是一個大族,但是現在他是這般的模樣,就已經是說明了很多東西。
「先生但說無妨,巢某需要知道的越詳細越好!」巢千帆眼神中帶著逼迫之感。緊緊地盯著李大先生。
「巢公子,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但是老朽今日就將知道的全部告知於你!」李大先生面色雖然沉重,但是掩飾不住那種傲然之色,「關於天遠古派。你算是問對人了。對於這個門派,我不能說是事無巨細,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也知道十之八九,在當初,老朽的師傅對這個門派有過細緻的調查,而且這裡面的水很深!」
巢千帆聽到這裡,也是精神為之一震,他對這個門派委員會是進行過調查,但是進入那還是一無所獲。以商鞅侯府的勢力,竟然是一無所知,現在終於得到了消息,他怎麼能不激動?
李大先生倒並不是那樣激動,臉上反倒是浮現了一句擔憂之色,但是隨即又是退了下去,他知道,對於巢千帆來說,世界上幾乎是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吃虧的。
「那我今天就給你講一講天遠古派的事情,你可要慎重考慮!』李大先生意味深長的看了巢千帆一眼。
巢千帆也是乖巧的應了一聲。靜下心來聽李大先生的話,這就又讓李大先生一陣得意。
「天遠古派,是在整個大秦都是極為特殊的存在。這個門派雖然平時顯山不露水的,但是確實是不弱於大秦的任何一股勢力!而且還是始終遊離於政權之外。不參與權利的爭奪,而且據說觸角還是伸向了其它古國,可謂是左右逢源!」李大先生說著,臉上有說不出的複雜表情。
「但是它的財力,可謂是大秦第一,這是我當年的師傅冒著性命之危才調查出來的!據說它的聚財。完全是由於正常的途徑,歷經數代傳承,才有這樣的規模。「李大先生是這樣說著,但是嘴角上卻是掛著不屑。
聽到這裡,巢千帆也是心中暗暗的嘲諷了一聲,他以聽出了李大先生的話外之意,這就是一個騙人的鬼話!先不說是大哥林志陽的遭遇,就是單單財力大秦第一這一點,就是說明它絕對不是一個乾淨的門派,所行之事,也不可能會是什麼好事。在這麼混亂的大秦,能做到這種程度,能是什麼善茬嗎?
還有,就是它這樣不為世人所知,就更加說明了一個問題,掌權者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怎麼會沒有人聽說過呢,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但是那些知道的人,為什麼沒有說出去呢,原因很簡單,因為要麼是死了,要麼是被控制住了。
不過巢千帆也沒有過多言語,不管他究竟是做什麼的,惹了我的兄弟,下場只有一個!好在還是靜下心,繼續聽李大先生說了下去。
「這個門派極為隱秘,組織也是極為嚴密,我師父只知道他的總舵是位於大秦西北,但是究竟是在什麼地方,也是不清楚。但是有傳言道,當年的秦王都是沒有從這個門派中討到好!」
「但是我的師傅也不是普通人,硬是調查出,這個門派原來是由著不同的大族構建而成,就像是一個聯盟,但是有統一的領導者!」
「天遠古派的生財之道,據說,是從做殺手生意開始的,只要出的價夠高,就是秦王的人頭,他們也敢接下來,硬是在黑暗勢力當中,可謂是聲名顯赫。」李大先生有些凝重的說道。
「而且,天遠古派當中可謂是強者入雲,道尊境界的強者都是有數人,還有更加可怕的老怪物,隱藏沉睡在宗門的深處,鎮壓著底蘊。」
聽到這裡,巢千帆並沒有十分在意,這樣的勢力,比起三荒聖門都是差得遠,在他的眼中,不過是一條會蹦的小魚罷了。
「而且,他們做事可謂是無所不用,根本就沒有任何底線,而且暗地裡不知犯下了多少滔天的大罪,一百年前的百萬屠城,五十年前的問天血祭······不論是哪一件都是屍山血海,一片惡鬼哀嚎之音。」李大先生越說就是越激動,看起來隨時都會爆發的樣子。
但是巢千帆依舊是沒有什麼大的反應,這很可惡嗎,這很可怕嗎,別的不說,就是這些年,因為各種原因,死在商鞅侯收下的冤魂沒有百萬嗎?而那些看似正人君子的傢伙,就真的是乾淨的嗎?修行本來就是逆天而上,廝殺不斷,李大先生之所以不理解,那就是因為他是一介凡人,眼界太過局限。
巢千帆也李大先生交談了很久,但是這一次都是虛心的求教,因為畢竟活的年份長了,懂的東西確實是要多很多,有很多地方需要巢千帆學習的。
但是在大秦帝國的另一端,一片荒漠之中,有一座巨大的幻陣,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外人不得而知。
但是從裡面看去,巍峨而高大的山門前,有著眾多的生靈,不僅僅是人族,還有各種族群,不過均是人形生靈,有的鱗甲森森,就像是在一個人的身上硬生生的插上鱗片一般,還有的長著鮮艷絢麗的羽翼,就是一隻鳥人,不過此刻它們吞吐霞光。
山門之上,有一道巨大的匾額,上書天遠二字,古樸蒼茫,而且竟然還是帶著濃濃的殺意,有嗜血的光芒在那之中,讓每一個見到的生靈,都是為之躁動。
而在咸陽城之中,同樣有著這樣的一群人,他們和正常人一般無二,但是仔細看上去,卻是又一種陰狠的感覺,他們同樣來自一個勢力,那就是天遠古派。
「還沒有找到那個小子嗎?」領頭的男子問道,滿臉的怒容。
「是,老大,他自從進入了咸陽城,我們就徹底的跟丟了,而且前幾日,不知怎麼了,十五號惹怒了商鞅侯府的公子,被當場斬殺,我們也就失去了原先的尋找方法。」
「那就重新想辦法,行事注意一點就是,絕對不能留下這個活口!」領頭男子厲聲喝道,絲毫沒有同情之意。
「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