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這蛇，生得好妖豔！
彥顏的動作，引起了鳳冥淵的注意。
他發現幾案上那幅畫不見了，不禁打量著彥顏，卻沒看出她把畫藏到了哪裏。
淑貴妃走近了，才看到“皇上”，趕緊福禮，“臣妾參見皇上！臣妾不知皇上也在，是臣妾失禮了，請皇上責罰。”
彥顏轉頭看著她，淡淡開口道：“無妨。平身吧。”
“謝皇上。”
彥顏接著把臉陰沉下來，朝殿外喊一聲：“來人！”
一名內侍小跑著進來，看到淑貴妃時明顯嚇了一跳，撲通跪下，“皇上，奴…奴才該死！請皇上責罰！”
彥顏冷聲問道：“你犯什麽錯了？”
“奴才沒…沒通報淑……”
淑貴妃打斷這內侍的話，說：“皇上息怒，是臣妾不讓他通報的。”
說著，淑貴妃就跪下了，一副誠懇認錯的樣子，道：“臣妾想著您這個時辰在禦政殿處理政務，這寢殿裏隻有顏嬪妹妹在。而顏嬪妹妹又病著，倘若顏嬪妹妹正在休息，臣妾便看一眼就回去了，故而沒讓內侍進來打擾。”
彥顏打量著淑貴妃賢淑乖巧的模樣，對內侍說：“既然淑貴妃為你求情，朕便不追究了。”
內侍再三謝恩之後，匆匆退出去守門，不忘懊惱地捶自己的腦袋，埋怨自己：“從來不打瞌睡的，方才怎麽回事！”
彥顏扶淑貴妃起身，問：“淑貴妃來找顏嬪，可是有事？”
淑貴妃微微笑著，看一眼“顏嬪”，再把目光轉回“皇上”這裏，道：“倒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內務府新進的盆栽，臣妾想問問顏嬪妹妹喜歡什麽花，選幾盆送到妹妹的坤和宮。”
她說完，接著看著“顏嬪”，“顏嬪妹妹，你可有什麽喜好嗎？”
“顏嬪”搖頭，“但憑淑貴妃做主。”
淑貴妃點點頭，“那便按照妹妹宮裏的裝飾風格來選了。妹妹好生休息。”
“皇上，臣妾告退了。”
彥顏看著淑貴妃婀娜的背影，湊到鳳冥淵跟前，壓低聲音問：“哎，你這個貴妃，對你後宮的每個女人都這麽好嗎？”
鳳冥淵斜她一眼，抬手敲了她的頭，“把畫拿出來！”
彥顏揉著腦袋白他一眼，接著手伸進寬袖，從空間裏取出那幅畫。
鳳冥淵盯著她的動作，看到她從袖中取出的畫還是一張宣紙對折的樣子，平整沒有絲毫褶皺。
他眉頭微皺，問：“你把畫藏哪了？”
彥顏撐開袖子給鳳冥淵看，“就是這裏麵呀，還好你的衣袖寬廣，不然還真裝不下！”
彥顏說著心虛地垂下了眼簾。
鳳冥淵眼眸微眯，“朕的袖袋，裝不下那麽大的紙張。”
彥顏狡辯說：“我剛剛是放在袖管裏的，沒塞進袖袋。”
“朕方才仔細看過了，袖管裏沒有。倘若真如你所說，你方才扶淑貴妃起身時，便會從袖管裏掉落。說，到底藏哪了？”
彥顏正犯愁怎麽搪塞過去，正巧，鳳羽飛進來了！
彥顏十分熱情地招呼他坐下，心裏對他千萬萬謝。
“多謝娘娘！”
鳳羽飛卻沒坐，站到了鳳冥淵身邊，說：“稟主子，方才進門的時候正巧遇上淑貴妃。她問皇宮是不是真的有蛇出沒。”
彥顏瞠目，“她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鳳羽飛道：“淑貴妃說瞧著宮中巡邏的侍衛多了不少。想來她是聯想到了楚妃宮裏鬧蛇那事。”
“屬下告訴淑貴妃，並未發現任何蛇的蹤跡，讓她不必恐慌。”
鳳羽飛見彥顏麵色狐疑，便問：“娘娘，屬下這麽回答，可有什麽不妥？”
彥顏搖頭，“沒有，你做得很好。”
她轉頭望向寢殿門口的方向，目光放遠，似在愣神。
過了好一會兒，彥顏收回視線，吩咐道：“鳳羽飛，寢殿守門的那個內侍，你給我盯好了，有任何異常及時告訴我。”
“是，娘娘！”
鳳冥淵已經繼續作畫了，彥顏又開始托腮欣賞。
鳳羽飛看著自己主子這張臉，作出這樣娘兮兮的動作，實在看不下去，便轉身要走。
“回來！”
鳳羽飛垂著眼不看她，“娘娘有何吩咐？”
彥顏說：“我記得嬪妃冊子中記載，李貴人是老家是西南那一帶，著重監視一下這個李貴人。順便，你去查一下楚妃在宮中的人際關係，越細致越好。”
“屬下即刻去查！”
此時，鳳冥淵已經將蛇畫好了，彥顏豎起大拇指，由衷讚歎道：“皇上，丹青一絕！”
彥顏仔細端看畫中蛇，嘖嘴感歎道：“這蛇生得好妖豔啊！”
“這蛇，我沒見過。越美的東西越毒，什麽時候弄一條來研究研究？”彥顏看向鳳冥淵的眼神滿是期許，似在征求鳳冥淵的允許。
鳳冥淵涼颼颼地說：“楚妃宮裏那條，朕賞你了，限你一日內抓到。”
彥顏翻個白眼，“我謝謝你！”
說完，她轉身走人。
鳳冥淵問：“去哪？”
彥顏沒好氣地懟道：“去楚妃宮裏領賞賜！”
鳳冥淵搖搖頭，這小女人，嘴巴不吃一點虧。
鳳羽飛進來，請示道：“主子，屬下是否跟著顏嬪娘娘？”
“嗯，保護好朕的龍體。”
“是！”鳳羽飛閃身不見了。
彥顏在去襄和宮的路上，正巧遇見淑貴妃，看她有些匆忙的樣子，便叫內侍叫她過來。
“貴妃如此匆忙，可是發生了何事？”
淑貴妃說：“聽說李貴人宮裏跑了個宮女，鬧得這後宮雞飛狗跳，臣妾去看看。”
淑貴妃身邊的宮女桂蘭撲通跪下，替淑貴妃委屈道：“啟稟皇上，貴妃娘娘宣李貴人到清和宮問話，這李貴人目中無人，竟直接駁了娘娘的麵子！”
“多嘴！”淑貴妃嗔怪桂蘭。
桂蘭以極快地語速吐露完，磕頭請罪，道：“娘娘恕罪，奴婢就是替您覺得委屈。”
彥顏擺著帝王譜兒，說官話：“淑貴妃賢良淑德，協理六宮辛苦了。”
“皇上謬讚，臣妾不敢當！虧得皇上信任，命臣妾協理六宮，這是臣妾的榮幸！”
“你且先行，朕隨後就到。”
淑貴妃目送“皇上”朝著襄和宮去了。
桂蘭又開始抱不平，小聲嘀咕：“楚妃都被禁足了，皇上竟還這般關心她！絲毫不顧及娘娘被人下了臉麵！”
“休得妄言！”淑貴妃嗔道，“楚妃雖然被禁足，但畢竟身份尊貴，皇上擔心她的安危是應該的。”
彥顏吩咐鳳羽飛悄悄去李貴人寢苑瞧瞧。自己去了襄和宮查探毒蛇的蹤跡。
彥顏在襄和宮遛了一圈，沒發現什麽新的線索。
正當她猶豫要不要撤時，鳳羽飛前來稟報說：“李貴人正關了大門處罰宮女，聽那宮女言語間提到了蛇！”
彥顏當即與鳳羽飛一同來到李貴人寢苑，果然，李貴人寢苑大門緊閉！
而淑貴妃被晾在大門外！
彥顏命鳳羽飛將寢苑大門踹開。
大門一開，便看見李貴人正擺著主子的譜兒，看著掌苑內侍正將一宮女吊在樹上毒打。
“皇上”突然出現，嚇得李貴人呆愣了片刻，緩過神來才忙不迭地跪下，“皇上前來，嬪妾未曾遠迎，嬪妾有罪！”
彥顏沉著臉，問：“這是怎麽回事?”
李貴人臉色已經煞白，一身的冷汗，磕磕巴巴地說，“這奴婢她…她偷東西！偷了嬪妾的…東西……”
彥顏背著手踱步，走到被吊起的宮女麵前，問：“你偷了李貴人什麽東西？”